第三章 红月降临

“苍龙大人，你看该怎么办？”大长老杰萨向苍龙询问，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苍龙身上，魔龙王三人都有些不安地盯着苍龙，虽然他们不怕，心中忐忑是难免的。在场的人类见苍龙只是一头胖乎乎的小龙，怎么看都不像强大的龙族，都露出古怪的神色。不过，这些来谈判的都是极为聪明的人物，不管怎样他们听出来了，这事的决定权在苍龙手上，连忙恭敬地道：“恶龙残害无辜，还请苍龙大人主持正义！”苍龙冷冷瞥了一眼那些人类，转向八位长老，道：“龙族是我们战斗兽的后裔，拥有一般生命难以企及的强横力量，但是我对龙族的前景并不看好。因为你们的强大，你们错失了一个文明种族应有的从弱到强的发展历程，这就让你们产生了自傲的心理，往往看不清现实。一个种族要发展并不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行了的，更重要的是要有长远的眼光和智慧，你们也应该明白，种族之间始终是竞争的关系，过程无所谓对错，最后生存下来的才是胜利者。”苍龙扬了扬下巴，道：“就说这些人类，别看他们个体上比你们弱小，但是他们十分聪明，繁衍也快，要是让他们发展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拥有超越你们的力量，到时候你们会成为他们的阻碍，他们的矛头就会转向原本高高在上的你们，龙族会成为他们猎杀的对象，用你们的血肉骨头来强大他们自身，那时离龙族灭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对一个种族来说，过分的仁慈只能让这个种族灭亡，生存始终是残酷的一件事情，你们应该清楚其中的利害，其他我就不多说了。”八位长老本来也是因为近来接触许多新事物这才犹豫不决，苍龙这么一提，八人明白过来。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道：“苍龙大人，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长老们明白了，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只听大长老杰萨道：“杜格拉比、塞菲洛克、瑞格弗特，这次你们做得没错，我们也不怪你们。”圣龙王、火龙王、冰龙王、天龙王还有那些人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时间都呆住了。魔龙王、邪龙王、暗龙王三人都是怔了怔，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以后。俱是喜形于色。“大长老，你刚才说的……是真地？”圣龙王生涩地吐出这句话，要求确认刚才的话。“狄尼卡欧斯。你们没有听错！”大长老杰萨瞄着几名人类，冷然道：“你们人类明里对我们龙族崇敬万分，暗中却把我们当做野兽一般，残杀我们同族，你们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看看你们。手上拿着龙骨和龙晶做成的法杖。龙皮铠，龙骨剑……好，好啊！你们这样做。还妄想我们相信你们？还想要什么正义？”那些人类乍一听，脸色都是剧变，不由戒备起来，可是，在强大的龙威下，他们丝毫提不起力量来，身体筛子一般颤抖着。“大长老，这……”圣龙王还是有些不相信，脸色一片煞白。八位长老看着圣龙王几人的样子，都不禁摇头，大长老道“狄尼卡欧斯，你当龙王也有好几千年了，本来以为你对人类会有一些认识，可是，你的眼光始终局限在少数人身上，你根本就不明白人类是怎样的种族，只凭借那些供奉你地人类的言辞来做出判断，甚至对自己同族的生死也视而不见，狄尼卡欧斯，你让我们很失望啊。”“大长老……”火龙王、冰龙王、天龙王都想插话，却被大长老给瞪了回去，不敢吭声。“你们几个也是，做了几千年龙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就没有自己亲身去体味人类地世界？”大长老斥道。火龙王、冰龙王、天龙王一下子没有了言语。“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吧。”大长老仰首，道：“所有人类听着，以龙族之名，请你们撤出龙神大陆，这里不再欢迎你们！”洪亮的声音回荡天际，说完又对面前几人道：“你们几个回去吧！”一人怒道：“你们恃强凌弱，算什么东西！就因为你们强大就可以不讲道理？！当这世上正义了不成？！”其余人也是愤慨无比。“哼，今天我主持的是我们龙族地道理，龙族的正义，至于你们人族的道理正义，我们可顾不上，也不想顾。”大长老冷哼，手一摆，一道劲风就将几人吹出老远，摔了个七荤八素。几人无法，爬起来后，忿忿然地回城去了。圣龙王、火龙王、冰龙王、天龙王四人面面相觑，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圣龙王上前郑重道：“大长老你这样做实在是不妥，即便你们是长老，不能认同你们的做法！”“哦，那你说有什么不对？”大长老问道。圣龙王思索一下，道：“我们拥有强大地力量就应该保护弱小，而不是欺凌他们。”杜格拉比站了出来，道：“弱小？这些人类不知屠杀了我们多少同族，你还说他们弱小，既然你要保护弱小怎么不去保护我们那些被杀害地同族？”圣龙王被说得一堵，一时无言。邪龙王悠然地道：“嘿嘿，你们这几个家伙要保护弱小的话就去保护那些虫子最好了，真是好笑。”“瑞格弗特，你不要强词夺理！”火龙王怒道。“瑞格弗特说得很对，你们要保护弱小，去保护虫子最好！”暗龙王忍不住道。……龙族一干人在这块高地上争论不休，在战场上空，云层中涌动一片火红，沸腾的岩浆一般，形成一个个浆泡，强大地能量波动引起了龙族长老的注意，众人望向天空。“禁咒！”几位长老都有些吃惊，人类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动禁咒魔法很明显的，他们并不想乖乖地退出龙神大陆。大长老仰望着天空喃喃道：“看来必须给这些人类一些教训啊！”其余长老和苍龙俱是点头圣龙王一听，顿时大骇，脑子急转就想阻止，可是他还是慢了一步。“交给我去办！”三长老莱特斯已经化作一道白光直冲天际，眨眼间就穿入云层中。几分钟后，火红的云层一下子燃烧起来一般。映红了整个世界。无数巨型火球，流星雨一般落下，落向人类的城市。远远传来无数人的哀嚎哭喊之声……火焰流星过去，那座城市也被炸毁了一多半，几乎成了废墟。城外的人类的军团也是死伤大半，满地焦黑地尸骸。“长老，那城中还有许多无辜的人啊！你们……你们一定是被恶魔附身了！”圣龙王满脸沉痛地叫道，死死地望着那残破的城市。几位长老都叹了一口气，大长老道：“这是关系到我族今后生存的大事。为了本族的利益。牺牲那些人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龙族给世人的印象实在是太软弱了，难怪这些人类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如果真是这样。我以身为一个龙族为耻！”圣龙王这么说，火龙王、冰龙王、天龙王也与他站在一起，表明了一致地立场。众位长老纷纷摇头，按八位长老原本商议的结果，他们是希望龙族能成为像星羽族那样的守护种族，原本他们还信心满满认为龙族一定可以地，现在看来却是问题多多，圣龙王等人天真的想法实在是不适合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大长老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求，也不想说什么了，一个人地想法是难以改变的，从即刻起取消你们龙王之名，你们四个以后你们怎么样与我族没有关系了。如果，有一天你们能明白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你们再回来吧。”四人石化了一样，立在原地，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放逐了，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三长老巨大的身体盘旋在天空中，吼道：“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十天后，不允许龙神大陆上还有任何一个人，否则我们不会客气地。”“你们好自为之吧，你们最好不要试图阻止。”大长老嘱咐道，飞身离去了，其后其他长老、杜格拉比等人，还有所有龙族跟随离去，渐渐远去了。望着远去地身影，圣龙王四人，顿觉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火龙王弗里格拉帝最先开口，问道：“狄尼卡欧斯，我们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圣龙王喃喃自语。“长老们的变化太大了，他们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冰龙王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们怎么办？”“还能怎么样？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地啊！”“我想我们可以去向神族寻求帮助！”“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四人回到城中，也不管人类仇视的目光，告知人类的国王，让人类暂时撤离，之后，他们便前往神界去了。魔界地下城中，李缄等人紧张地注视着安吉莉娜身上的变化，安吉莉娜此时悬浮在半空，身体不住颤抖着，嘴唇一张一合，她衣服早就被暗红色的能量消融，除了手腕、胸口、腰部的红月之泪浑身**，皮肤呈现一种异样的潮红。她身体周围暗红色的气息越来越浓，迷雾一般。“怎么会这样？”李缄大惑不解。摩珈闻了闻，道：“红月的气息越来越浓了。”“爸爸，爸爸。”守月拉着李缄的手叫道。“怎么了？”李缄问道。守月道：“格兰蒂雅姐姐说她知道。”众人看向格兰蒂雅，格兰蒂雅脸上一红，道：“安吉莉娜看见那屏幕上的人，然后她就成这个样子了，我觉得和屏幕上的人有关系。”“咦！”李缄看向屏幕，问摩珈道：“摩珈，你刚才你说得是什么人？”摩珈撇撇嘴，恨恨地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大叛徒凌羿喽。”“他和红月有关系？”李缄问道。“我记得。他们很久很久以前是恋人，不过，后来，凌羿爱上了反叛者中一个叫纱罗的女人，凌羿会背叛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她，喏，就是他们两个了。”镜头拉进。集中在两个人身上。李缄看向屏幕只见一名身材挺拔的英俊男子，金发如同阳光一般灿烂，面相温和。乍看之下，给人的感觉十分平和。在男子身边是一名风姿绰约的绝美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一头长长的黑发从肩头流泻，没有多余地装束，素雅婉约，女子轻轻挽着男子的手臂，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李缄眉头一跳。问道：“他很强吗？”摩珈重重点头道：“嗯。很强，原来八位最强的守护者中以他为第一，他属性很特殊。一人就可以对付其余七个守护者中任意的两个。”李缄盯着屏幕，他感觉凌羿正有意无意地看来，李缄心中警觉，暗想，他大概发现有人在窥视她，思索一下，当即道：“现在我们无法对抗他，暂时也没有必要正面冲突，为了不被他发现，我们最好先隐藏气息？”“也好，那我就把地下城封闭起来。”摩珈点头道，上空传来一阵滋滋声，上方出现数道光膜笼罩整个地下城，将整个地下城的气息隔绝。李缄发现屏幕上的凌羿微微皱了皱眉头，李缄心想此人果然利害，看来自己要更加小心才是。走到安吉莉娜身前，用自己地力场将安吉莉娜包裹起来，防止她身上红月的气息外露，又吩咐了宝蓝、守月两人，她们都经历过宇宙树的洗礼，气息和常人完全不同。“嗯……”地一声轻微的呻吟，安吉莉娜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安吉莉娜地身体周围的暗红色气息越来越浓，她身上开始浮现明亮的魔纹，那些暗红色气息不断流转，在安吉莉娜身体上进进出出，安吉莉娜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面容扭曲。看着安吉莉娜这般模样，守月有些害怕地靠到李缄身上，把小脸埋在李缄衣服中，问道：“爸爸，安吉莉娜姐姐她会有事吗？”“应该会没事的。”李缄说着，细细探查，发现安吉莉娜地身体正在被剧烈第改造，其中地痛苦自然是外人难以想像的。李缄取出装着宇宙树树液的瓶子，轻轻一弹，一滴晶莹地宇宙树的树液渗入安吉莉娜口中。宇宙树的树液一入口，安吉莉娜身体周围的暗红色气体旋风一般流转仿佛实质一般，不过，安吉莉娜面容平和了许多。见有效果，李缄又弹出一滴宇宙树的树液。这次那些暗红色气体的旋转越来越慢，最后竟然淡去了，连带四颗红月之泪也都消失了，只有安吉莉娜身上的魔纹仍然闪动。李缄的身体不自觉地一阵颤动，看向宝蓝，她似乎也出现了同种情况，最后，两人的目光由集中在了安吉莉娜身上。空间细微的波动，李缄注视着安吉莉娜身体的上方，空间裂开一道小口，一道红光没入了安吉莉娜的额际。迪美蓝晶体！李缄大吃一惊，他绝对没有看错，刚才融入了安吉莉娜的额际的就是一颗迪美蓝晶体，而且这颗迪美蓝晶体带着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怎么会这样？安吉莉娜身体周围的暗红色气息完全消失了，魔纹也全部隐入安吉莉娜体内。安吉莉娜的眼睛张开一条细缝，左右看了看，最后望着李缄，艰难地抬起手来，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李缄想了想，走上前，轻轻揽住安吉莉娜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大叔……我……刚才……好难受……我以为我就要……死……”安吉莉娜缓缓道。“已经过去了，很快就会好的。”李缄安慰道。“是吗……”安吉莉娜嘴角微翘，道：“大叔……我很喜欢和你一起旅行呢……可是，我觉得好像不行了呢……大叔，抱抱我……好吗？”李缄照做，双手托住安吉莉娜的身体。安吉莉娜将脸贴着李缄的胸口。望着李缄，喘息着道：“大叔的怀里很舒服，好想一直这样……嗯，我好困……可以在大叔怀里睡吗？”“睡吧，睡一觉就会好的。”李缄道，眉头微皱，因为他感觉到一股来自于安吉莉娜身体内部的吸力。正不断吸取他身上的能量，而这吸力越来越强，两人周围渐渐形成一道无形的力场。一股大力，骤然将一旁地众人逼开，就在这个时候。李缄脑子中出现一个想法，模模糊糊地知道安吉莉娜现在的情况，所以便任由她吸取。“宝蓝，快来帮忙！”李缄叫道，他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宝蓝进入力场中表情却是怪怪的。撅着嘴，不满地看着李缄和他怀中的安吉莉娜。李缄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李缄这一问。宝蓝嘴巴一瘪，很委屈的样子，几乎要哭出来，嘴里嚷嚷道：“李缄，你……你花心萝卜……沾花惹草……”李缄哭笑不得，小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时间不等人，李缄稍微一想，李缄装作很虚弱的样子，额头上逼出几滴汗水来，认真地道：“宝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我快支撑不住了……”宝蓝这才上前，抓住安吉莉娜一只手，不情不愿地将能量输入安吉莉娜体内，看安吉莉娜地眼神却是忿忿然，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什么，她用的是魔皇星系的土语，李缄却是听不明白了。不管怎样，在李缄和宝蓝地协作下，两人连续补充了两次宇宙树树液，安吉莉娜终于吸足了能量安详地睡去。李缄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安吉莉娜包起来，望了安吉莉娜一眼，心中隐隐担忧，会不会真的出现自己所想地那种情况？“不许看！”宝蓝气呼呼地盯着李缄，一手抱着李缄的胳膊。李缄莫可奈何地望了宝蓝一眼，暗道，宝蓝的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格兰蒂雅见李缄很尴尬的样子，道：“把安吉莉娜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她的。”“那麻烦你了。”李缄说着，将安吉莉娜交给了格兰蒂雅。“不用。”格兰蒂雅道，抱着安吉莉娜走了。“爸爸，安吉莉娜姐姐好了吗？”守月跃入李缄怀中问道。“应该差不多了。”李缄轻松地道，心里却是悬着一块大石。就在李缄处理安吉莉娜地事情地时候，黄泉、阎烨、七狱接待了神族的使者，无论是否真心实意，众人还是表现得十分热情。名义上这次神族的使者以阿斯特克为主，随行地有多雷斯、艾里西斯、拉帝兹、乌尔莎丝、卡思嘉等人，见面以后，互相说了说场面话，至于具体谈判的事情阿斯特克没有说，黄泉将一行人暂时安置在了望月城外的一座庭院中。其他人都睡去了，李缄独自坐在大厅中，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不多时，安吉莉娜的身影出现在李缄眼前。她身上穿着李缄的黑色外套，十分宽松，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肩膀也露出了一大半。“红月？”李缄望了一眼安吉莉娜，吐出两个字来。“安吉莉娜”打量李缄一阵子，道：“李缄？”声音山泉一般清澈，没有丁点杂质。李缄已经确定，现在的安吉莉娜身上的是红月的人格，他的担忧果然成真了，红月占据了安吉莉娜的肉体。李缄轻呼一口气，问道：“安吉莉娜呢？”红月露出一丝微笑，问道：“她是你什么人？”“嗯……一起旅行的伙伴吧。”李缄给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恰当的答案。“就这些？”“对。”李缄答道，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又问：“她现在怎么样？”红月凝视李缄，良久，道：“她的意识在沉睡中，你放心，我不会损伤她的意识的……”说着，红月顿了顿。李缄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觉得和安吉莉娜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并不希望她出什么事。红月接着道：“……不过，如果我要从这具身体中出来，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李缄愕然，望向红月发现她不像是在说笑，李缄低头，嘴里小声念道：“活着就好。”李缄望着地面，红月却看着上方，两人各自想着一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红月问道：“又要开战了吗？”“对。”李缄淡淡道。“你喜欢战争吗？”红月又问道。李缄想了想，回答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战争的发生与否，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只是一名战士，我比较喜欢战斗的感觉。”“哦……”红月再次打量李缄，仿佛要将他看穿，最后轻叹道：“只是一名战士吗……”李缄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地感觉着红月的气息，感觉着自己与她的细微差距。良久，红月带着一些犹豫，道：“我要去见一个人……”李缄自然知道红月要见谁，不过，他对别人的爱恨情仇从来都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直视红月，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只是我想确切地知道我们之间目前属于什么关系？”“同伴，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清澈的话音尚在口气中荡漾，红月已经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