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沉寂大陆

俯视魔界大地，等候着红月的来临，凌羿心中禁不住有些忐忑，其实，他真的很怕见到红月，对红月他始终心怀愧疚。她曾经如此深切地爱恋着他，他却背叛了她，爱上了另外一名女子，这个女子竟然还是他们的敌人。最终，为了这个女子，他放弃了当初的信念，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越走越远。从此，两人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做为敌人不止一次的交手，曾经的恋人相互搏杀。他对她有亏欠，他不愿意伤害她，他甚至曾经为此发誓，永远不会再伤害她。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彻底履行这个誓言，最后那场战役中，他亲手摧毁了她的肉体……即便过去了千万年，他也不曾忘却她的那一抹解脱的轻笑，每每想起，悔恨像是毒蛇一般噬咬他的内心，为了避免这种痛苦，他选择逃避，选择了忘却。本来以为她已经死去，以为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他也努力去忘却，可是，就在他几乎已经忘却的时候，她又出现了，夜空中的那道身影，飘舞的红发……一切仿佛昨日。感觉到她那熟悉的气息、看到她熟悉的身影，凌羿一时间百感交集，是高兴还是悲伤？凌羿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离去的瞬间，他发疯似的寻找她，可是，当他冷静一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他深深伤害的女人。凌羿选择了逃离，带人匆匆离去，不敢回头。离去的路上，当他冷静思索整件事情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推断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脑海中，能让红月完全复苏、还能挽救濒临死亡的世界树、还有苍龙的出现……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宇宙树还活着，并且派人进入了封印宇宙。他们的目地是什么？度过千万年平静而祥和的生活，凌羿第一次感到惶恐，是对未知的恐惧。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还是害怕往事重演。回到神界，凌羿将自己的猜测和担忧告知了评议会的十三贤者，立即引起了强烈的反应，神族已经开始全面备战。凌羿试图说服，试图化解，十三贤者口头上答应。备战工作却没有一丝放松。凌羿有些恼怒，当他想强行阻止地时候，十三贤者对他说：“你难道要我们束手待毙。要我们等着被杀！？”凌羿无语。尽管如此，凌羿还是希望一切可以和平解决，无法说服十三贤者。于是，他不顾纱罗的劝阻独身闯入魔界，他必须见到红月，将整件事弄清楚，说服她。但是事情会顺利吗？来了吗？熟悉的气息蓦然出现。凌羿抬眼望去。红月静静地出现，穿了一身黑袍，如同一个幽灵。美丽地面庞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许多年前她也是这般，一般无二的笑靥。时至今日，同样地笑容代表的意味却完全不同，面容上挂着笑容，在那双明眸深处，只是一片沉静。这个眼神，只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凝视红月，凌羿胸口起伏，不禁回忆起久远的岁月，曾经相伴抗敌、曾经携手遨游星宇──许多美好的回忆，现在却形同陌路。红发飞舞，她静静地悬浮虚空。他还记得，自从他背叛以后，原本柔弱地她竟然率领处于弱势地守护者拼死抵抗，誓死守护宇宙树，即便独自面对数百万大军也丝毫没有动摇。当长剑穿透她的胸膛，死亡的瞬间，绽放刹那芳华。再次见面，两人之间不过千米，短短地距离，凌羿却感觉是两个没有交集的时空，无语又似有千言万语，始终无法说出，无比憋闷。发现红月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凌羿一阵苦涩，你就如此不相信我？难道已经没有丝毫情谊？心中淡淡的失落，心中闪过一丝迷茫，难道我真的错了？他自问。不！自己没有错，为了纱罗，为了无数无辜的生命，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条路自己始终还要继续走下去！凌羿微闭双目旋即张开，眼中不再有一丝迷茫之色。尽管喉咙还是不禁轻颤，语调却已经非常平静：“红月，又见面了。”“是啊，又见面了。”红月应道，仿佛与凌羿只是在某个场合有过一面之缘。凌羿也顾不得想太多，道：“红月，今天我来找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哦……”凌羿问道：“宇宙树是不是派人来了？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红月轻笑，道：“你认为会是什么呢？”“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当初的悲剧重演，已经有太多的人为这无意义的战争牺牲了。”“悲剧？呵呵，悲剧……对你来说是喜剧才是吧！”红月笑道，满是嘲讽。“……”凌羿愕然。“难道不是吗？凌羿，这么多年，你过得很幸福吧，呵呵，和你美丽可爱的妻子一起。”红月道，眼中带着笑意。面对红月的笑容，凌羿只觉得难受至极，垂首道：“红月，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是，希望你为大局着想，战争是没有意义的。”“凌羿，你还是这么天真，没有人能阻止这场战争，我也不行。”红月淡淡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个我该问你才对，你应该知道做为守护者，对宇宙树没有企图的人，我们自然不会去过问。不过，一旦有心怀不轨者，做为守护者，我们会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果你真要阻止战争的话，你就让那些心怀不轨者打消念头吧。”“红月，你就不能宽容一些去看待生命么。”“宽容？宇宙树曾经如此放纵他们，结果呢？我想不用我多说了，你比我清楚。好了，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还想怎样？”“红月，你就这么恨我吗？”红月摇头道：“恨你？！不。我为什么要恨你？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前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至于你，要是你还帮着那些人，我们难免要在战场上兵刃相见。”“红月，你听我说……”凌羿急切地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还是你想和我一战？或者干脆再一次杀了我？”红月认真地问道。“我……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那好，现在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下次见面就在战场上了。”红月说着就欲离去。“红月！”凌羿意识情急，不禁追上来。就在他离红月不到百米的时候，凌羿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顿时惊觉。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噗……一柄月牙枪穿透了凌羿的胸膛，枪身急速旋转，钻出一个碗口大小地大空洞来。凌羿吃惊地望着自己身前的偷袭者，没有等他分辨清楚，身体的剧痛让他清醒过来。凌羿和红月说话的时候。李缄一直躲在两人下方。用空间膜彻底掩盖自己的气息。当凌羿追赶红月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偷袭凌羿，并且一击得手，但这只是第一步。要一个迪美蓝战士死亡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碎尸万段。再彻底焚烧干净。李缄没有丝毫迟疑，黑月穿透凌羿身体时便猛地爆散，燃烧着黑红色地火焰，化作一柄巨刃就要将凌羿劈成两半，刀刃撩向凌羿的脑袋，刀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李缄收回黑月，精神力扩展开来，追踪凌羿地气息，刚才那一刀没有达到目的，尽管李缄的招式和时机都无懈可击，凌羿凭着一种特殊地技能逃离。就在刚才刀刃上撩的瞬间，凌羿的身体一阵闪光便瞬间消失，李缄竟然找不到他的踪迹。凌羿的气息再次出现，就在不远处，李缄没有立即进攻，看向凌羿，想要看出一些端倪来。凌羿胸口地空洞还在，不过，正以可见地速度复原，凌羿正仔细打量李缄的神情，看起来像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般。李缄不禁皱眉，这种程度的伤害还跟没事一样，自己还特地使用了自己本来地属性，现在看来，要不是自己的属性能量残留在他伤口上，他需要消除这些能量，这种伤势他恐怕瞬间就能恢复，难道这个家伙是不死身？红月到了李缄身旁，她并不知道李缄会偷袭凌羿。瞥了李缄一眼，与李缄并排而立，也变做战体形态，就是安吉莉娜以前的战体一般模样，只是在红月身上显得更加威武，更有气势，身材也要高出一截。一柄线条简洁，又不失威猛的异形长柄刀提在手中，刀刃长三尺，只有一掌宽，刃口闪动诡异的红芒，刀背上有一根脊刺一样的倒钩。“你就是外面来的守护者？”凌羿问道。李缄没有答话，全神戒备，红月在一旁也配合做出作战姿势。凌羿看着两人，叹了一口气，又深深望了一眼红月，身子一闪，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很快便变成一个光点。凌羿就这么走了，高度戒备的李缄，就像拉满的弓箭失去了目标有些茫然，望着那点几不可见亮光。“走了……走了也好，他还是那个样子，那些人真的值得他保护吗？”红月自言自语道。李缄回过神来，问道：“他怎么能那么容易穿越结界？还有，他受了重伤，怎么跟没事一样？”红月道：“凌羿的属性是光，掌握属性力量的本源以后，他的身体可以在光与实体之间转换，魔界大陆的空间结界并不能阻挡光。同样，由于他掌握了本源，而且还是光属性，所以，想要伤害他很难，他恢复起来也非常快。不过，你的属性很特别，竟然能让他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复原，看来你的属性视乎可以克制他。”“希望是吧。”李缄微微叹气，并不是遗憾没有杀死凌羿，而是发现自己与他的差距比想像中还要大很多，按照红月所说，除非凌羿站着不动，要不然想杀死凌羿几乎不可能。李缄思索着，红月瞪着李缄，有些气恼地道：“李缄，你还真是太大胆，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出手？”“这叫出其不意。”李缄淡淡道。红月不置可否，冷哼一声，道：“摩珈真的说得没错，你是我见过最阴险的守护者。”李缄道：“我说过，只要是我的敌人，我都会不择手段的消灭。能轻松解决，何必浪费力气，再说了，我们处于弱势，这些手段更是必要，要是一味硬拼，凭我们这点人，再强也不够拼。”惊异地看了李缄一眼，红月低头道：“或许你是对的，我们以前都太天真了，呵呵。”李缄不想为这些细节问题多费唇舌，分析道：“根据凌羿的话，到目前为止，他们并不知道宇宙树会来，对我们解除封印的目的也不了解，这两点对我们很有利。”红月深深看了一眼李缄，道：“你这人真是的……算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沉寂大陆，我想见见以前的熟人，和你在一起真是憋闷。”前往沉寂大陆要通过一个传送阵，而这个传送阵就在魔皇殿，于是，红月叫上了阎烨、七狱、黄泉三人陪同前往。“红月大人！”阎烨、七狱、黄泉三人对红月恭敬地行礼。“不用那么拘谨，我不喜欢这样。”红月扶起三人。“是。”三人起身。“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去沉寂大陆，咦，你们有话说？”红月发现三人面色有异，问道。阎烨上前一步，道：“红月大人，让你失望了。”三人脸上都有些愧色。红月轻轻一笑，道：“没有什么，任何种族都要为自己谋取利益，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虽然是我们守护者的后裔，毕竟和我们不同，身为守护种族要放弃很多东西，我也不能以守护种族的标准要求你们。不过，至少在对抗神族的这段时间，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黄泉急切地问道：“红月大人，我们能成为守护者吗？”“你们想做守护者？”“对。”三人点头。红月看了看李缄示意他说话，李缄道：“这个要宇宙树决定，如果你们真的有资格的话，相信不会太困难。”“好了，我们快走吧，时间很紧的。”红月催促道，五人一起飞向魔皇殿。魔皇殿殿前广场上的魔法阵，其实就是通往沉寂大陆的传送阵，不过，不知道正确的开启方法，这个阵法只具备汇集储存大量能量的功能。五人到达广场，然后红月吩咐众人站到广场中心。只见红月额际射出一道红光，红光投入地面，眼前一闪，一个明亮的光罩便将五人包裹，空间一阵扭曲，五人已经悬浮在一处虚空中，四周都是淡淡的迷雾，晦暗阴沉。李缄习惯性地扫描周围的环境，只觉得空间中的能量十分混乱，空间结构也十分奇特，似乎是被特意扭曲，也正因为这些原因，李缄的人探测范围被局限在一个较小的范围。李缄想了想，这应该是用来隐藏沉寂大陆保护那些沉睡的战士的，也就释然。“就是这里了。”红月这时说道，双目向下方看去。其余人看去，透过迷雾，很快就发现那是一块大陆，只是光线太暗，具体的看不分明。七狱无意中望向上方，只见一片更加广大的大陆就悬在五人的头顶，不禁一惊，叫道：“这里是……”红月道：“这里是位于魔界大陆的正下方的一个空间，好了，我们先下去吧。”五人缓缓落下，红月的。鞋跟击打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回荡，原来这里的地面全部是坚冰，光滑如镜。这是一个冰寒宁静的世界，零下近两百度的低温。李缄的扫描一下，在他的感知范围内除了坚冰别无他物，也许沉寂大陆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大冰块。红月着地之后便一直盯着冰面，眉头微皱。“就在这下面？”李缄问道，李缄往冰层下探测，冰层一直延伸了数十公里，再往下有金属物质的存在，李缄猜测是飞船之类的东西。“嗯。”红月点头。“接下来怎么做？”李缄问道。红月思索一下，道：“嗯……你来吧。”“什么？”李缄一愣。红月抬头。道：“我们必须清理这些冰层，不过，太强烈的冲击可能会对下面有所损伤，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属性能量把所有这些冰层都融化掉。我的属性不太适合这个工作，你不是能转换能量属性吗当然，只有你来做了。”李缄想想，地确如此。应道：“好吧，你们先上去，我来融化这些冰。”红月与阎烨、黄泉、七狱三人飞到高空。李缄站在原地，运转体内能量，转化为炽热的火属性。蓦然，从他脚底冲出两道赤红的烈焰。哧哧声中，那些形成坚冰的气体纷纷飘散，李缄脚下出现一个直径一公里深百米的深坑。望着深坑，李缄大皱没有。融化冰层并非像他想像的那般轻松。仔细扫描了一下那些坚冰的结构，发现这些坚冰中混杂不少能量，本身已经成为晶体一般地存在。比之普通的冰块要坚硬数百倍，融化难度就不用说了。李缄变化战体形态，幽暗的战甲上闪动银蓝色地符文，背部六把几乎透明的银色刀翼，黑月静静地躺在李缄手中。自从来到封印宇宙李缄一有空闲都在练习自己的各项能力，对属性转换地应用越来越娴熟，不过，许多技巧只能想想，却没有实际运用，毕竟这些技能的破坏力太大，随便用出来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李缄全力运转火属性的能量，普通的火属性能量在他地加工下不断被加强，最终成为一种比火属性能量要强上许多地能量，李缄称之为极热能。随着极热能在李缄体内凝聚，战体背后六把刀翼渐渐变做火红色，竟然燃烧起来一般，火焰在刀翼上跃动，仿佛三对火焰双翼。李缄升上半空，估算了一下，决定先使用了一成的能量。黑月的尖端，激射炽烈地红色光柱，直落先前的那个深坑。哧哧哧哧……没有太大的声响，只是接连不断的哧哧声，构成坚冰的物质都化作了气体，雾气腾腾。待雾气散去，之间一个直径数十里的大坑来，深度只有数里。这里的冰层的质地实在是太坚硬，越往下冰层中沉淀的各种属性的能量越是多，也更难融化。李缄凝聚三成的能量，红月的尖端出现一颗暗红色的光球，一束数十万度高温白光照射下去。这次李缄将能量缓缓输出，白光所到之处，冰层纷纷化作雾气。这些雾气一边升腾一边凝结成雪花落下，这大大降低了李缄的工作效率，李缄只好一边融化冰层，一边卷起一阵强风将那些雾气吹开。十分钟后，李缄终于开出一个空洞，露出了一块面积数平方公里的金属地面。地面十分平整，可以推测这应该是一艘相当巨大的战舰，这数平方公里的面积只是它外壳上很小的一部分。红月落到离家身边，道：“我先进去，你继续清理。”“李缄大人，我也是火属性的，我来帮你吧。”阎烨热心地道。李缄点了点头，有人帮忙做苦力那自然最好。红月带了黄泉和七狱，不知怎么就在那金属地面上打开一个通往内部的通道，下去了。阎烨的火焰运用也十分出色，火焰能量的属性与李缄的极热能类似，虽然在温度上要差一些，却极具攻击性，被阎烨的火焰灼烧的冰层发出阵阵轻微的爆鸣。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缄对魔族战士有所了解。身为守护者的后裔，魔族战士并不需要比特龙晶体之类的东西辅助，他们通过代代传承的修炼方法，在体内凝结一个能量核心，这枚晶体可以让魔族战士大大强化自身，吸收储存外界的能量，并凝结战体。这枚晶体通过不断修炼可以进阶，当达到一定阶段就会出现，每个人特有的属性。工作有些儿枯燥，李缄干脆演练起使用能量的方式来。单单是火属性能量就可以衍生出许多特异性的能量，到后来，李缄甚至用起了邪炎那可以焚毁一切的黑色火焰，虽然，可能与邪炎的火焰有些不同，大致效果上是一致的，只是，要将火属性能量转换成这样，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和精神力。李缄和阎烨埋头苦干，沿着战舰表面清理冰层，随着，战舰表面露出的面积越来越多，李缄发现，这艘战舰比自己原先所想的还要大很多。谜宫一般的通道，墙壁上闪着淡淡的光芒，微微带着一些蓝色。红月匀步前行，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向着战舰的主控室走去。红月面上很沉静，其实，此刻她心中感慨颇多。面对一条条空荡荡的走道，冷冷清清的空间，记忆中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脑海中闪过，这些人大部分已经死去，化作烟尘，少数活下来的，也沉睡在这艘守护者的终极战舰的深处。红月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寂寥，从来没有过的清晰，突然间，她觉得有些累了。走道尽头，是一座可以称得上是雄伟的大厅，这里就是战舰的中央主控室了。这艘战舰是宇宙树在那场战争的后期特别建造的，只是最终没有改变最后的结果。与普通战舰不同，这艘战舰需要守护种族中众多具有特殊能力的种族才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巨大的主控室中数万个座位，当初这里非常热闹，现在只剩下一个个空位。红月轻轻飘上最高处的位置，凝神看了看控制台，向上面的一颗红色晶体注入了自己的能量。一盏盏指示灯亮起来，星星点点延伸，宛如漫天星辰，闪动着。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欢迎你回来，红月大人，需要伴月为你做些什么吗？”红月道：“伴月，检查全舰设备，然后启动复苏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