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回归路

李缄锁定凌羿，全力催动自身所能用的力量，黑月在手中震颤不已，黑红相间的火焰包里全身，翻腾摇曳，蓝色的符文在火焰中更加明显，星辰般闪烁。毫无征兆地，凌羿倏然在原地消失，李缄一惊，只听海啸一般的巨大声响，那是空气被高速运动撕裂，爆发密集的音爆的声音，空气极度压缩，形成一道道灰白气浪，瞬间，李缄确定了凌羿的位置，他的两把光剑正一前一后斩向红月。一声闷爆，红月的红莲架住凌羿的双剑不过，她没有硬拼的打算，一触即退，身体一飘，借着凌羿的冲击力以更快的速度升到空中，俯视凌羿，肩头两条暗红光龙怒啸，早就扑向凌羿，将凌羿绕在其中，光龙体形瞬间飞涨，一下子涨到数公里长，近百米粗细，两头光龙身躯相互盘绕，往中间一扣一收。一道金光自光龙巨大身躯中破出，直逼红月，暗红光龙当即消失，原地只见一个烟雾腾腾的巨坑，那坑中的物质被光龙瞬间解离。那金光自然是凌羿，他刚一逸出，宝蓝看准时机，两对雷翼雷光四射，向四面八方发出一片不知道范围多大的雷网，只见天空中及四周俱是密布条条手臂粗的雷电，电蛇乱舞，天罗地网似的。这些电网对凌羿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但是却可以减缓他的速度，同时也可以确定他的确切位置。正如红月所言，凌羿最大的优势在于他的速度，李缄完全可以想像，凌羿的能量属性是光属性，而光的最大特性之一就是速度。光速每秒钟三十万公里，如此高速的攻击，真地很难抵挡。况且，这光速的动能完全转化为攻击力，那恐怖的攻击力可想而知。当然，凌羿目前的速度还没有达到光速的境界，却已经快得不可思议，而要对付凌羿首光就要减慢他的速度，这一点，李缄和红月的属性能量起不到多大作用，宝蓝的雷电却是正好。见凌羿周身笼罩一团光芒中，破开无数雷电而来。李缄一个瞬移就到了红月身侧，与红月一起出手。黑月一扬便架住一把光剑。庞大的能量激荡，三种不同属性的能量混杂，一下子爆开，出现一个巨大地真空地炎。这次交锋却是凌羿输了一筹，被逼得不停后退，直往后飞去，而那后面，宝蓝正骑了海姆达鲁夹电霆万钧之势扑下。凌羿自然察觉后面的危险，全身光芒一盛。李缄只觉凌羿地能量大增。不过。还好自已尚能承受，只要支撑一下凌羿必定受伤，不过，红月手上的红莲却被凌羿挡开，毕竟，红月现在只是借用安吉莉娜的身体难以发挥实力。李缄一惊。但也不慌张，单手持黑月，勉强挡住凌羿的光剑，空出的一手突然探出，猛地抓住凌羿的手腕就是一扣。凌羿一挣，还真让他脱开，不过，这短短时间足够红月和宝蓝行动了，烈焰腾腾的红莲，和雷光四射的雷海，还有那海姆达鲁的巨刃，同时向他斩落。“喝！”凌羿口中一声爆喝，周身爆闪，攻击地三人一兽均被震退老远，李缄稳住身形，刚才黑月也差点震得脱手。抬眼再看凌羿，他此时地形态与先前地战体又有不同，彷佛只是一团亮光组成的虚影，身体轮廓显得不是很分明，由种半透明的质感，这点倒和那完全是由纯净的水所讲成的人形一般。李缄心中警兆大起，只觉得此时的凌羿比先前又要厉害许多，具体李缄说不上来，当即全神戒备。只听红月地意念传来：“现在是凌羿的战体的最终进化形态──极光体，攻击力和速度与先前大幅度提升，千万不要硬拼！我们趁机撤离。”红月做出这种判断再正确不过，此时形势对三人极为不利，这边打的热闹，动静太大，那些神族战士正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虽然无法加入战团，只能在一旁观望，却也将这广大区域围了起来。战神殿中也升起不少战士，先前阿拉密斯等人进攻战神殿，战神殿中只有少数人幸存，此时，有大量人涌出，却是那地下的战士醒来，这些战士中的一些人支撑结界护住战神殿，其他人也都围在了四周，人数越来越多。凌羿悬浮半空，两柄光剑反方向划动，动作看似很缓慢，实则奇快无比，每柄光剑俱是带出一串虚影，似有无百把光剑组成一道绚丽光屏，当光屏遮住了凌羿的身形，一时间，那耀眼的光绝如同千百个恒星同时爆发。李缄鼎前一个，外放的精神力也被冲击得七零八落，虽然很快恢复，刹那间已经置身一片白茫茫的光辉世界，由不得多想，顿觉四周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全身所有的力量自然而然地远转抵抗，精神力四溢，周身洒出一片银光，那战体表面的蓝色符文更是连连跃动，几乎要跳出来一般，如此，李缄才将光辉一下子排开数百，并不断延伸。李缄知道，这片光辉却不是单纯的光，而是强大力量和精神力量交织形成，这种能量充斥周围的空间，形成一个独特的域，而这圈光辉的环境便是凌羿的域，姑且可以称之为光辉之域。在一个纯能量的域中，其他属性能量受到排挤压制难以发挥，如果是相克的属性，搞不好的话就只能任凭宰割。不止李缄，红月和宝蓝也全力对抗光辉之域的侵袭，他们两人就在李缄千米的距离，都各自开辟出一片自已的空间来，宝蓝手中雷海三叉戟连挥，它周围空间密布电蛇，红月也放出两条暗红光龙上下游动，凌羿的光辉之域一时难以侵入。三人相距不远，不多时，三人开辟的空间便合在一起，那光辉之域一下便退却老远。三人四周形成一道屏障，与凌羿的光辉之域分庭抗礼，但还是稍微落了下风，光辉之域正一点点侵袭。“吼！”海母达鲁大吼一声，仰头冲到三人上空，投入那光辉之域中，李缄正奇怪海姆达鲁想干什么？海姆达鲁大口一张，长鲸吸水一般将那些光辉吸入口中。李缄三人压力顿减，缓缓收回自身能量。此时，海姆达鲁肚子微微鼓胀，猛地喷出一道光柱向一个方向直射出去，那道光柱撕开光辉之域。光辉之域也骤然消失。光辉之域散去，神界大陆却仍然一片光明，大陆北边天空中，一轮橄榄的银色月亮升起，月亮的周围光雨缤纷，绚烂非常，将神界大陆的夜晚驱散。这月亮不时射出一道道光柱，而神界大陆也伴随着光柱震动。受此影响，神界大陆天空中。世界树所发出地光网也是起伏不定。原本笔直的光柱微微弯曲李缄一见这情形就知道，浅雨，苍龙那边战事激烈，不过，想来阿拉密斯原人离开战神殿后也前往支援，应该没有大问题。目前，自已一行人要做的就是摆脱凌羿。凌羿这时也没有进攻，悬停对面。置身一众战士当中，也望着那天边的景象。李缄暗暗思索，这次的事情实在有些蹊跷，那数十万战士莫名其妙成了空売，心中猜疑，但也没有个所以然。凌羿认为是三人对那些战士下了杀手，李缄也没有辩解什么，本来就有这个心思，没有什么废话可言。战神殿中涌出越来越多的战士，此时都议论纷纷，战斗停下来，他们渐渐围了上来，俱是死死盯着三人一兽。李缄看出这些人眼中的怒火和仇恨，似乎是想要把自已三人碮尸万段一般，不用说，李缄也知道是因为那死亡的数十万战士。他们想要攻击三人，却被凌羿制止，凌羿缓缓到了近处。李缄以为他要进攻，全神戒备，却听凌羿道：“红月，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带人背叛吗？”“哦，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们无话可说！”红月冷冷地道，听语气很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凌羿却自顾自地说道：“红月，你应该知道宇宙树的大回归吧！”红月微微一楞，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宇宙树在宇宙中播撒生命地种子，一旦完成使命，宇宙树将返回宇宙的核心，这就是大回归了。”凌羿问道：“那你知道宇宙树返回核心之后会怎么样？”红月皱眉，道：“哦，还能怎样？”凌羿道：“宇宙树返回宇宙核心后，具体怎样我不清楚。不过，我却知道一点，一旦宇宙树回归，将会有许多不合格地文明被消灭。”“哦，你说得是真的？”“事实如此，上次战争让宇宙树的回归大大推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凌羿叹道。“那你说的不合格是什么意思？”红月问道。凌羿道：“所谓不合格的文明，就是宇宙树认为发展方向错误，没有必要存在的文明。”红月略为思索，道：“这就对了，既然宇宙树认为这些文明没有存在的必要，消灭他们有何不可？我相信，宇宙树即便这么做也一定有它的道理，我们身为守护者不该有异议，而你，背叛者，你只不过是自已的行为找冠冕堂皇地借口罢了！凌羿，你不要忘记是谁给予了你生命！”凌羿极光体出现一阵波动，有些激动地道：“我没有忘记我生命地由来，但是，我认为任何生命和文明地发展都有它的规律，任何八都没有权力决定它他的存亡，这便是我的信念。红月，我们……”“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我们立场不同，我们是敌人，仅此而已。”红月不耐烦地打断凌羿的话。“那你们呢，年轻地守护者，你们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想？”凌羿望向李缄和宝蓝。李缄乍一听凌羿说起宇宙树的大回归也是十分惊讶，不过，听了红月的话，李缄觉得自已不可能去守护那些文明的人类什么的，而且他也相信宇宙树即便这么做自然有它的道理，便道：“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们立场不同，除非一方被消灭，不然不会有结果。”李缄表态，宝蓝也是坚定地点头。凌羿见状，微微叹气，神色一肃，身形再次消失。随即密密麻麻的细细闪光密布空间，下雪一般，又好似无数结晶飘零。“吼！”海姆达鲁突然挡在三人上方，庞大的能量形成一个光罩将三人护祝李缄只见海姆达鲁身上不断出现一条条深深的伤口，背后光翼渐渐黯淡。李缄面色一变，先前只是一圈猜测，凌羿这次攻击，让他知道此时的凌羿的攻击真的达到光速。“你们先走，我来拦住他。”红月传念道。李缄却是不愿意，倚赖红月现在借用安吉莉娜的身体能发挥的力量有限，个已身为男人，让红月断后，心理还真是不舒服，难以接受。而且，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李缄不想逃跑，于是，李缄原话奉还：“你们先走，我来抵挡。”红月有些焦急地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们还不快走！”“这话该我说才对，你现在并不比我强！宝蓝，你也走！”李缄坚持道，说罢，跃出海姆达鲁的护罩。李缄刚一出光罩，数千道剑光袭来，李缄挥动黑月，一一格挡，这些剑光不足以伤到李缄，但是李缄不敢丝毫大意，细细捕捉凌羿的位置。来了！就在上方，李缄感觉到了凌羿，一道模糊的白色虚影正以与光一样的速度袭来！全神投入，李缄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周围的一切变得缓慢，凌羿的动作也变得可见，李缄可以看到凌羿双剑的轨迹，知道抵挡的方法，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慢了一线，明亮的刃品滑过胸膛。没有身体被切割的感觉，李缄只觉一阵沉闷的冲击直袭脑际，嗡嗡直响。不过，李缄神志还是很清醒的，清楚地看到凌羿光剑斩在自已的战体上的一刹那，战体表面的蓝色符文跃动起来，流转串联成条条实质光带环绕将自身环绕。凌羿的光剑削在那些蓝色光带上便无法寸进，李缄只是感觉有些疼痛而已，另外，李缄感觉自已可以用的能量，似乎比先前要大出一些。李缄稍微一想，很快就明白其中道理，封印虽然压制了自已的力量，却大大提升了防御力，四大守护兽和宇宙树联合设下的封印，即更是凌羿也不是轻易就能突破的明白这点，李缄信心大增，肩部突然射出两道幽暗的黑光，手中黑月一撩。对于光剑被奇异的蓝色光带阻挡，凌羿显然非常吃惊和疑惑。李缄可以清晰地看到凌羿脸上闪过的惊骇与莫名，李缄肩部射出的幽暗黑光猛然爆发。凌羿反应极为迅速，抽身闪躲，身体一沉，两道黑光擦身而过李缄趁机往前一突，黑月由上撩变做斜劈，刃口勘勘划过凌羿肩部护甲，黑月上那黑红火焰附着在护甲表面，兹啦一声，像是清水浇在火红烙铁上。黑红火焰转眼间便熄灭，凌羿的极光体上却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和一抹黑印。凌羿闪避间，诧异地望了一眼那划痕和黑印，虽然一下子便恢复如初，却证实了，李缄的属性能量果然与他相克。李缄也知道这一点，却一点也不高兴，通过黑月的触感，他感觉凌羿极光体的表面并不是想像中的坚硬，相反，还很柔软。不过，这份柔软却给予凌羿一项能力，那就是凌羿处于极光体状态，只要他的能量没有枯竭，他就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复元。而要一个迪美蓝战士能量枯竭，几乎是不可能的，空间中的能量无处不在、源源不绝，自己目前的能力，不说杀死凌羿，就是要重伤他也是几乎不可能的。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自己转化空间能量的效率远远不如凌羿，所以，那种消耗能量极大的招数是不能用的，不然自己能量转换跟不上的话就会一直挨打。一番分析，李缄发现自己，惟一的优势，就是封印给自己的强大防御，至于属性相克，相较于凌羿庞大的能量，这点优势难以发挥。“李缄，怎么样？”红月的意念传来，李缄想了想，红月、宝蓝、海姆达鲁留在这里也不会有太大帮助，还不如让他们去对付其他战士。让整个战事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便道：“你们先走吧，我可以拖住他。”红月刚才也见到凌羿并不能对李缄造成大的伤害，当下也不啰嗦，传念对李缄道一声小心，暗红光龙一卷，直奔伴月所在那个方向。那些在一旁观望的战士猝不及防之下被光龙吞噬，虽然多数人从光龙中破出，只是受了轻伤。还是有些人被光龙分解。这些战士很久以前就见过红月的厉害，自然知道这两条暗红光龙意味着什么，不敢怠慢。数人一组，合力组成一道道防护罩。李缄让宝蓝先走，宝蓝却是不大愿意，李缄一再保证一定会安全回去，宝蓝这才答应撤离。还在李缄脑子中唠叨了好一阵子。具体说些什么，李缄也来不及接收。由于知道凌羿的动向，李缄也有办法阻止他。当即用精神念力布下层层空间阵法，将自己和凌羿包围。凌羿自然不会让红月轻易离开，想要阻拦，只觉周围空间一阵恍惚，却是被人布下空间地阵法。这种阵法自然难不住凌羿，只是要破解也要花一点功夫，只是，李缄哪里会给他时间，一个瞬移到了他面前，黑月舞出千万光影，黑焰弥空，那背上六把刀翼也伸展出来，仿佛多出六只手臂，卷向凌羿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李缄稍一阻拦，红月和宝蓝已经冲入战士群中，一路杀出去。海姆达鲁也已经恢复过来，身形一涨，便是一头太空母舰一般的狰狞巨兽，巨大身形横冲直撞，周身无数能量光束乱射，那些挡路的战士当即被冲得七零八落，受伤无数。啵地一声，凌羿硬生生穿透空间，却见红月、宝蓝、海姆达鲁已经远去，数十道黑光罩向他周身，李缄再次挡在他前方，李缄周围的空间又是一阵扭曲，不用说，李缄有布下层层阵法挡住去路。天边依然一片灿烂，放烟火一样，无数光点不断闪耀，随即消逝，伴随闪光的是空间能量涌动，神界大陆的振荡。凌羿望了战神殿和周围地众多战士一眼，当即命令道：“所有战士，立即追击，投入战斗！”一阵静默，所有战士有序地涌向天际，形成一道亮晶晶的星流，数分钟后，广大的虚空中只剩下凌羿和李缄两人。“你是一个不错地对手，如果可以，我很愿意和你谈谈……”凌羿说道，想要说服李缄，很快便发现自己的话没有任何意义，李缄的眼神告诉他，他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凌羿沉默了，只是看着李缄，微微皱眉。凌羿不动，李缄也不动，他从来都懒得听敌人地废话，趁着凌羿说话，补充消耗的能量，心里盘算着怎样对付凌羿，思索凌羿是不是有什么弱点。远处突然腾起四股非常特殊的能量气息，只见天边，一条巨大的火龙盘旋，红云黑云翻滚，银光闪烁。李缄知道那是阎烨、黄泉、七狱、邪炎四人正在借用上古魔王，也就是其他四位还在沉睡中的守护者地力量，虽然只有四成左右地能量，但是特殊属性的能量却可以大大克制这些战士。李缄望向凌羿，可以感觉他有些焦虑，只见凌羿双剑一并，合成一杆双头刺枪。李缄心神一颤，凌羿的刺枪已经出现在自己胸口，直直刺落，这次凌羿全力发动，极光体地光芒淡去不少，只是那刺枪的尖端的一点耀眼无比。咔咔两声，仿佛玻璃碎裂，李缄看到保护自己的蓝色光带断开，刺枪尖端刺入战体表面，迸出无数萤火虫一样的光点，刺枪一下子穿透李缄的胸口。脑子和身体都传来一阵阵刺痛，李缄却是异常清醒，只感觉体内一阵阵力量的狂涌而出，仿佛被压抑了千万年，李缄有种摆脱束缚的感觉，不禁大吼一声。李缄脑子有些昏沉，也不用黑月，向前一挺凌羿的刺枪全部没入胸口李缄却没有太多感觉，只觉脑袋热热的，全身说不出的畅快，一手抓住凌羿的肩膀，硬是在凌羿肩膀上抓出五道黑痕，另一只手化掌为刀，体内的能量往那手上一涌，手掌全部插入凌羿小腹中。爆！！！李缄又是一声爆喝，没入凌羿体内的手掌蓦然炸开。凌羿只觉得腹部一痛，腹部出现一个大洞，差一点就将他炸成两截。见李缄却再次背后的那些带子缠上来，凌羿身体化做一团亮光，瞬间飞出老远。李缄没有追击，刚才那一击，体内能量一去，顿觉难受无比，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去。将胸口刺枪拔出扔到一边，又喝下一滴宇宙树树液，这才感觉好些，胸口的大洞和断腕涌出一团黑光，李缄只觉一阵清凉，那黑光迅速修补身体，而那些蓝色光带再次盘绕全身。凌羿的也在迅速恢复，速度也不比李缄慢多少，只是，此时一金一银两名战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其中一名身形较为消瘦的男子，五官给人平和的感觉，他身边的男子要魁梧许多，面部有棱有角，颇有气势。感觉到迪美蓝战士特有的波动，李缄可以确定这两人是迪美蓝战士，猜测两人应该是沉睡在战神殿中的俄金和流风，只不过，李缄发现他们不是很强，最多比自己强上一点。两人的出现，李缄高度警惕，已经在琢磨怎么逃跑了。两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到凌羿身旁查看伤势，之后，不知道给凌羿说了什么，凌羿当即脸色大变，竟然咳嗽起来。李缄已经完全恢复，见凌羿和俄金、流风还在说着什么，心想是不是现在就离开。就在此刻，只听天地间回荡轻轻鸣动，和谐悦耳，空间也随着这鸣动微微波动。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是神界世界树发出的，再仔细一听，不止是神界世界树，极目远望，所有大陆上的世界树，在这一刻都加入到这一合奏之中。空间中传来熟悉的脉动，那是宇宙树的气息！李缄不禁望向天空极高之处。凌羿、俄金、流风三人也感觉到了，齐齐望向那个方向此时，在那极高极远的高空，气流扭曲成漩涡状，缓缓旋转着，很突兀地，中间出现一片空洞，空洞中闪动五彩光芒，一个半球缓缓从空洞中探出，月球终于降临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