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联盟会议

翡翠星系五号行星晨曦──这里是钢铁合金构建的森林，高楼林立，从高达千米到万米，参差不齐，一直延伸向远方。大楼间的缝隙如同深渊，只是被密集的灯火驱除了阴暗，各式各样的飞行器和小型飞船在其间穿梭，宛如一群群飞快游弋的鱼儿，大楼上方不时有一些中型飞船掠过。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一座超巨型建筑耸立，仿佛蜂巢，它的下方投下巨大的阴影，肃穆凝重。这个庞然大物便是大联盟最高委员会的中心，大联盟中成员举行会议，处理各项事务都在这里进行，这里的人每日都异常忙碌。一般人都习惯称之为蜂巢，不止是它的造型，还因为每时每刻这里一架架飞行器进出，还真如蜂巢一般热闹。距离蜂巢不远的一幢大楼，三百九十三层的一个房间，凌羿正站在落地窗前，凭栏远望，思索着什么。他身后**，纱罗还在熟睡中，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吡……吡……吡……”桌子上通讯器轻鸣，凌羿一侧身到了桌前。按下按钮，一个人的上半身图像投射出来，却是流风，曾经的八大守护者之一，凌羿背叛后流风和俄金一直追随凌羿。流风尚未说话，凌羿开口便问：“找到线索了吗？”“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流风摇头，面沉似水，明显有些不快。凌羿明白流风不快的原因，思索了一下：“既然这样，你们先回来吧。”流风的影像向旁边看了看，抬头直视凌羿，神情肃然，“这次我恐怕不能听你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抓住那些混蛋。那七十三万六千四百五十三名战士不能这么白白地就死了。”流风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决，说不出的愤然。“……”凌羿一时间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而且，就算我听你的，俄金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流风说着，紧握拳头。“那你们小心点，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地。”凌羿无奈点头。他本来是想让两人回来帮忙的，现在看来却是不行，不过。凌羿也能理解两人的心情，他何尝不是为那些战士的死去心痛，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士死得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流风的影像消失。凌羿长长叹了一口气，视线再次落到窗外，看着那窗前飞驰而过的飞船，凌羿突然觉得一阵疲累，有些怀疑自己所做地一切的意义。不过。这个念头在凌羿脑海中只是一闪而逝。凌羿很快便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再次思索起阻止宇宙树回归这件事情来。自从那场大战，神界大陆离开封印宇宙。十三贤者便失去踪影，凌羿自此掌控神族大权。之后发生一系列事件，与大联盟舰队中途遭遇，发生冲突，凌羿出面化解，并借此会见舰队中大联盟代表，随后神界大陆与舰队一同返航，直到与最高委员会接触，商议关于阻止宇宙树大回归地事宜，凌羿一直毫不停歇。凌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宇宙树地回归，他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件事情上，以至于无暇追查十三贤者的下落。根据以往的经验，凌羿知道宇宙树的大回归，需要在宇宙的能量环境稳定地情况下进行，照目前地情况看来，应该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尽管如此，凌羿丝毫不敢放松，曾经身为守护者他自然清楚，以宇宙树为后盾，守护者们的力量能在短时间膨胀到可怕地境地，神族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从长远来看，是绝对无法与和守护军团抗衡的，要阻止宇宙树大回归，只剩下，惟一的办法，那就是集合更多的力量联合大联盟的力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凌羿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想要调动大联盟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大联盟由数十万个文明组成，跨越遥远的星际，许多文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拥有雄厚的实力。而数万年以来，大联盟一直处于相对和平的状态，虽然个别文明之间、文明内部的战争时有发生，规模也都不大，持续时间也不长。而与守护者的战争一旦爆发，那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战火将蔓延向整个宇宙，其惨烈程度，经历过上次战争的人都不会愿意去回忆战争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战火一旦燃起，必将席卷这个宇宙，数以亿计的人死去，星球造战争中被粉碎，无数的文明和种族也会在战火中消失。尽管如此，为了阻止宇宙树的回归，凌羿必须这么做，而且他要在短时间内，让大联盟绝大多数成员同意加入到这场战争，并尽快整合所有力量，然后，运用神族的技术提高实力，这样才能有与守护军团对抗的实力。就目前来看，数月的努力已经取得不小的成绩，今天的会议后一切便会尘埃落定。凌羿思索间，阿斯特克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大人，我们该走了。”凌羿应了一声，立即整理一下，振作精神，便出门去了。到了门口，凌羿不禁回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纱罗，只见纱罗睡得十分香甜，如云的发丝披洒，凌羿轻轻一笑，轻轻地把门带上。门外，阿斯特克、卡思嘉、乌尔莎丝、艾里西斯、拉帝兹等人正等候着凌羿。凌羿冲几人点了点头，轻笑道：“我们走吧。”一行人登上楼顶，楼顶停泊一艘精致的小型飞船，飞船是神族特有的样式，通体全部由魔晶打造，船体外壳上点缀精美的魔法阵和符文，整个船体散发着柔和的光彩。众人上了飞船，飞船升空，进入繁忙的航道，直直向蜂巢飞去。一路上前往蜂巢的飞船众多，凌羿等人的飞船在所有飞船中最为显眼，引得旁人频频注目。到蜂巢的路程并不遥远，飞船很快便进入了蜂巢的阴影中。来到蜂巢停机坪上空。进入这个范围，停机坪的智脑便会自动导航，飞船在智脑地指示下到一处停机坪。正缓缓降落，凌羿等人在飞船内，却见停机坪上有数人等候。领头那人一身长袍，相貌奇特，皮肤微微发黄。额头上两条尺长的触须垂落，此人凌羿却是认识，撒雷丁大联盟最高委员会的委员之一。就凌羿所知撒雷丁是卡洛斯星人，这触须是卡洛斯星人重要的感知器官，也是他们族人之间传递信息的重要渠道。触须的长度表明的他们地年龄，撒雷丁的外貌就是一个中年人，但触须却表明了他的寿命在万年以上。另外，凌羿还能感觉到，撒雷丁是一名实力雄厚地战士。具体是什么类型的战士却不得而知。凌羿下了飞船。撒雷丁便迎上前来，满面笑容，行礼道：“哦。凌羿阁下！”“撒雷丁委员，辛苦你了。”凌羿回礼道。“能为凌羿阁下效劳，我深感荣幸。”撒雷丁说着，直奔主题，“会议就要开始了，凌羿阁下请随我来吧。”“多谢！”在撒雷丁的带领下，凌羿等人进入蜂巢内部。边走边谈，撒雷丁带众人到了一间包厢，包厢内设施齐备，布置优雅舒适。这个包厢是会场地席位之一，一面是阳台，正对会场，从阳台向会场内看去，整个会场一览无余。会场整体像是一个旋涡，一层一层都是同样的包厢，一个包厢便是一个文明的席位，只有会场中央是一片空地。凌羿和撒雷丁谈话时，各方代表正陆续到达，此次会议事关重大，前来参加这次会议的都是各个文明的首脑人物，没有到场地要人也都通过空间网络关注着大会地情况。会场实在太大，即便大部分代表已经就位，整个会场却仍然显得十分空寂。十五分钟后，一声悦耳的轻响脆回荡整个会场，只见一座多层白色高塔自会场中央缓缓升起。高塔顶端是一圆盘一样的平台，下方每层都有许多座位，此时都坐着人。白塔上方第一层地是最高委员会的128名元老，依次向下坐着最高委员会其他一万二千多名委员。白塔完全升起，顶端的圆盘轻飘飘地徐徐飞起，直直飘到凌羿等人的包厢的阳台前停下。撒雷丁这时对凌羿道：“凌羿阁下，我们上去吧。”凌羿点头，与撒雷丁一起踏上圆盘。两人站定，圆盘便飘向高塔，稳稳落在顶端。会议就此正式开始，由撒雷丁主持。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次会议的目的，实际上，多数文明会以前就做出决定。之前，由于凌羿的活动，有数十个文明已经和神族达成了协议，并发表了声明。所以，撒雷丁也没有多言，只说了一些开场白，便邀请凌羿发言。这次的演讲，凌羿早就准备好了，因为先前已经和联盟内最具实力的数十个文明达成协议，而这数十个文明的影响力足以让大半的文明同意联合，所以，这次会议的主要目标就是争取其余摇摆不定的文明，打消他们的顾虑。同时，这次会议各大媒体实况转播，借这次会议也是让争取更多普通民众的支持。凌羿要说的和他在各大媒体上的演讲的内容基本一致，只是相比起来要详尽许多。凌羿从远古的战争说起，透露了许多秘闻，引起所有代表浓厚的兴趣。之后，凌羿渐渐转变，慷慨陈辞，号召所有人联合起来对抗宇宙树的守护军团，阻止宇宙树的回归。这次参加会议的代表都是演讲的老手，凌羿心里很明白，慷慨激昂的演说对他们的效用不大，他这些言辞更多是对普通民众说的，对于这些代表，凌羿含蓄地表示，如果他们加入，神族愿意提供神族拥有的先进技术。凌羿的发言完毕，各文明代表开始提出各种问题，凌羿都巧妙地一一作答。这场辩问答持续了四个多小时，除了那些已经和凌羿达成协议的文明，虽然凌羿的条件很有**力，其他文明还是表现得十分谨慎。会场中嗡嗡作响，代表们轻声议论着，没有代表再提问。这时，撒雷丁问道：“各位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撒雷丁扫视四周，见没有代表起身，接着道：“没有的话，我们进入下一步程序，各位有一星时的时间做出最后的决定，一星时后投票开始。”撒雷丁话音一落，各个文明的代表都接通自己本国的通讯，与本国的其他首脑商议。演讲台上，凌羿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感觉这次演讲很成功，相信能说服那些摇摆不定的文明，他已经准备好整合各个文明力量的计划，只要完成决议便立即实施，这些日子，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一星时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撒雷丁扬声道：“时间到了，各位是否做出决定，如果还有异议可以提出，如果没有的话，那么现在请各位代表投票。”说着，撒雷丁扬起手中一个木槌，当看到无人提出异议，撒雷丁就要将木槌砸下。“请等一下！”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入会场每个人耳中，撒雷丁的动作僵住了，木槌也悬在半空。所有人包括凌羿都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没有发现说话人的踪影。此时，会场内所有大小屏幕都是一闪，一个面目冷峻的男性出现在屏幕上，“各位！请允许我打断一下。”就在一时间，不止在会场，大联盟内几乎所有媒体所能触及的地方，都出现同样的声音和影像。本来，此次会议在许多文明都有转播，凌羿之前在媒体上的宣传，人们也十分关注，眼看就要做出最后的决议，这名男子突然冒出来，所有人都猜测此人的来历和他的目的。变故突起，凌羿也是一惊，他自然认得屏幕上的男子，应该是一名叫李缄的守护者，就是他曾经给自己造成巨大的伤害。看着屏幕上的李缄，凌羿心中顿时生出一些不安来，面上还是十分镇定，思索着李缄此时出现的目的。“我是宇宙树的守护者，在各位投票以前，我要在这里要澄清一件事情，宇宙树的大回归对大多数文明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在你们投票之前，请慎重考虑你们的选择，你们应该清楚一件事情，你们此刻的选择将决定你们所属种族未来的命运。”李缄的语调略为低沉、钢铁般冰冷，所有人听在耳中，都像是被狠狠敲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滋味。会场一片静默，会场中的代表、元老、委员，或看着屏幕、或低头沉思、或交头接耳，渐渐地，更多的人加入议论的行列中，这些声音虽然细小，但百万人同时低语，连成一气，人声如潮，整个会场如蜂房一般，喧闹而躁动。能来参加此次大会的都是各个文明的重要人物，无不是心计深沉之辈，处变不惊。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守护者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出现，着实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打乱了他们先前的计划。“肃静！请肃静！”撒雷丁手中的木槌重重地敲击，会场这才渐渐平静，但是会场中的气氛与先前大为不同，所有文明的代表都振作精神，盯着屏幕，如临大敌。代表们不再说话，会场中最高委员会的委员、元老低声又细语一阵。李缄突然出现，做为主持人撒雷丁也有些无措，他可不敢擅自决策直到面前的显示器上显示了其他元老和委员的意见，他看了看，整理一下，才问李缄道：“阁下真是宇宙树的守护者？”“我想你身旁的凌羿阁下应该清楚。”李缄说道，目光落在凌羿身上。凌羿对撒雷丁点了点头，抬眼直视屏幕上的李缄，似乎想要看出一些端倪，微微颔首，说道：“想不到你会出现。”李缄道：“如此重要的会议，我不得不来，以免造成困扰。”李缄语气平静，凌羿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但是心里却很是不安，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凌羿一时也想不起来。“想必阁下知道此次会议召开的目的。”撒雷丁问道：“那么请问阁下到此有何目的？”李缄道：“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搞清楚各位在宇宙树大回归这件事上的态度。当然，我并不是要阻止各位决议，只是希望各位能慎重考虑。”撒雷丁道：“此次事关系重大，各位元老、委员、和代表有诸多疑问，在最后决议之前，那么阁下可以回答这些问题吗？”“我可以回答你们的一些问题。”李缄同意道。“请问宇宙树回归的目的是什么？”一个元老首先问道。李缄想了想，道：“没有什么目的。宇宙树最早就是从宇宙核心诞生，之后，宇宙树踏上了传播生命种子地旅途。宇宙树的回归有利于维持宇宙的平衡。”李缄这样做，也是想在普通民众中造成一些影响，毕竟高等文明中。大部分还是相当民主的。“既然如此，那么，请问凌羿阁下，你为何坚决要阻止宇宙树的回归？”一个委员提出疑问。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凌羿，凌羿好整以暇。道：“我想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宇宙树的回归并非那么简单，一旦宇宙树完成回归，将会开始一场对文明地清理。李缄阁下，你否认吗？”“这点我不否认。”李缄道。凌羿当即提高声调道：“文明的发展需要外力的干扰吗？我们难道要任由宰割？我要说，我们有反抗地权力！”李缄道：“这就是我们的不同点，我认为，这种清理对整个宇宙绝对是有利的。”很明显，李缄和凌羿双方都无法说服对方，两人也没有进行无意义地争论，都闭口不言。下方众人听了双方的说辞，一边私下讨论，一边向两人提问。一个代表问道：“据说宇宙树包含了整个宇宙的奥秘？”“没错，我想是的。”李缄道，他很明白这些文明的念头，得到宇宙树地奥秘，文明地发展将会迅速提升，李缄正要说话，打消这些人的念头。一个代表起身，正气凛然地道：“我想守护宇宙树，不单单是守护者的责任，我们庞可人愿意贡献我们地力量。”“我们多巴人也愿意贡献自己的力量！”……有序的提问变得嘈杂起来，各个代表七嘴八舌，纷纷暗示愿意帮助守护者。听到这些言论，凌羿在一旁，也是频频皱眉，面露无奈之色。“肃静！”撒雷丁再次敲击木槌，会场没有安静下来，只是声音比先前小了一些。这时，一个元老站起来道：“宇宙树的回归，关系整个宇宙的安危，此事交给最高委员会来决议最合适不过。”说着转向李缄，道：“宇宙树的存在关系到整个宇宙树的安危，请你们交出宇宙树，我们保证，在这里它会受到最妥善的保护，而你们守护者也会从现在的生活中解脱出来，拥有全新的生活。至于，宇宙树是否该回归，最高委员会会有正确的决议。”听着这位元老义正词严的话语，李缄不禁大皱眉头，他们嘴上说得义正词严，但他们的真实意图无非是想要将宇宙树纳入他们的掌控中，高高在上的人总会有这样的通病，自以为是，心里总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这就是你们最高委员会的最终决议？”李缄问道，心中却十分不快，他觉得他们把自己简直当作小孩子一般，以为他是好骗的。“对。”元老答道，其他元老和委员都点头，“我们代表了大联盟所有文明的意愿，为了不必要的冲突，这是最好的选择！”这位元老的话里隐含威胁，李缄一听，便知道和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无法沟通，立场和观念完全不同，这些家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位元老见李缄不语，又问道：“那么你们什么时候可以答复？”既然无法沟通，那么就把事情说明白了，李缄当即沉声道：“好了，现在可以给你们答复！我想告诉各位的是，不要试图掌握超出自己能力的东西，不要奢求从宇宙树身上得到什么，宇宙树不属于任何人，她有自己的意志，虽然宇宙树并不想造成太多的伤害。但是做为守护者，凡是阻止宇宙树的回归的人，都将遭到我们最严厉的打击！”“阁下是在威胁吗？”元老不满道。“你们可以这么认为，好了，该问的都问了，我也都回答了。现在各位开始决议吧，我等着各位最终的决定。我再提醒一次，希望各位慎重。”李缄说完，便沉默了。又给了各个文明一些时间考虑。撒雷丁道：“那么现在请各位代表决议。”这时，梵蒂斯教皇国地大教宗第一个站到席位前方，道：“我代表梵蒂斯教皇国。我们维持中立。”说着按下电钮见梵蒂斯教皇国表示中立，凌羿不禁担心起来，好在接下来维克多联邦、凯隆帝国等等文明表明立场，都表示站到凌羿一方，随后许多文明也做出相同的选择。凌羿露出欣慰的笑容。尽管这些文明的动机并非真如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加入总是好的。最后结果，大多数文明都加入到了凌羿一方，只有一些较为弱小地文明效仿梵蒂斯教皇国表示中立。站在李缄一方的倒是没有。决议结束，李缄看到统计结果，没有丝毫的变化，问道：“我想确认一下，诸位确定你们地国家还有人民都赞同你们的决定？”“阁下还有什么疑问吗，你们将要面对宇宙中最为强大的联盟，我代表维克多联邦政府，向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地宣战！”维克多联邦的代表道。“维克多联邦的代表，真是凑巧！”李缄感叹了一句，让所有人莫名其妙，李缄又道：“看来各位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对此我深表遗憾，既然你们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李缄微微侧身，露出身后地景象，屏幕上地镜头拉近，在场所有人看到一颗悬浮在陨石带边缘的星球，这颗星球并非自然的行星，而是一颗战星，确切说是维克多联邦地战星。战星具有强大的作战能力，是高级文明重要的军事力量，和平时期，战星一般做为边防要塞守护星系，同时也做为重要的军事港口。此刻，这颗战星上无数细小的灯光煽动，虚空中，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李缄刚才之所以说凑巧，就是因为在分配任务的时候，李缄正好负责这里，他的任务就是毁灭这颗战星，还要消灭维克多联邦在这里的驻军。凌羿看到那画面，当即一惊，愣了愣，他终于明白先前为什么会不安了。李缄能接通网络，并侵入这里，这一切只说明一个问题，他已经到了大联盟境内。凌羿额头当即冒出冷汗来，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先前制定联合大联盟的计划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联合大联盟后，这些文明要消化神族的激素，形成战斗力需要一段时间，在此之前，面对守护军团，他们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李缄到了大联盟，如果不单他一人而是整个守护军团的话，守护军团此时发动战争，对这些文明下手，那么……凌羿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要是守护军团真的先发制人，自己就算争取这些文明的支持，没有等整合力量就被守护者打残，那样，即使联合大联盟也是无济于事。不过凌羿还是有一丝希望，俱他所知，现在守护军团的人员并不多，而且守护军团都是以守护为主，不会轻易离开宇宙树，况且守护战士都具有高尚的情操，绝对不会主动杀戮。凌羿如是想着，心中有些侥幸，但是接下来的一切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低沉的声音从画面中传来，仿佛机械合成的语音没有丝毫情绪，让凌羿还有其他人的心都狠狠一跳：“既然你们要战争，那么如你们所愿，我们的战争就从此刻开始！”随着李缄的话音，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束射向战星，战星外围的卫星，虽然探测到攻击，并在第一时间升起防护罩，李缄座舰上主炮的威力岂是一般，那到防护罩还没有完全升起，白色光束一穿即透，直落战星。维克多联邦的代表也认出了屏幕上的正是他们的战星，他们几乎跳起来，但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对屏幕中其一切有任何影响，他们所能做的只是看着，这一刻，他们的思绪水泥般凝固。屏幕上，战星被击中的一侧冒起一个炽白的半球，半球边缘是无数巨大的白色电流乱窜，半球迅速扩大，直到覆盖了战星四分之一的表面，同一时间，无数巨大的电弧从战星其他位置飞射出，蓦然，耀眼的光猛然绽放，让所有人睁不开……这颗战星上少说也有几千万人，这样的爆炸，这些人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思虑到此，凌羿的思维几乎停顿，回过神来，他颤抖的手臂指着李缄，怒斥道：“你……你……卑鄙的家伙，你们已经忘记了守护者应有的荣耀！”李缄的声音一贯的淡漠，他的回答让凌羿又是一阵愕然，“守护者从来不需要荣耀，只有守护宇宙树的职责，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造。我在这里明确地告诉各位，凡是阻碍宇宙树回归的人都会被消灭，宇宙树的大回归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凌羿吼道，用尽力气一般声嘶力竭，双拳紧握。早知道凌羿会有这些说辞，这些废话毫无意义，李缄也没有听下去的心思，道：“多说无益，战场上见！”说罢，切断了连接，自屏幕上消失。会场前所未有的寂静，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轻轻的鸣动，凯隆帝国的代表接到一段讯息，接着，其他数十个文明的代表也接到信息，当他们看了之后都愣住了，有些当即晕厥，还有哭叫起来的。“怎么了？”凌羿当即问道，他现在尤为**。撒雷丁面前的讯息器亮起，看了之后，撒雷丁失魂落魄地道：“数十个高等文明的重要军事基地空间站遭到毁灭性打击，就在刚才那幕的同时……”“什么！！”凌羿狠狠地拍着自己的额头，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他不禁深深自责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还是以以前的观念去猜测守护军团，现在的守护者和以前根本就不一样。不好的消息接连传来，所有代表都忧心忡忡，最高委员会也没有了主意，此次会议也无法进行下去。凌羿从震惊中清醒一些后，当即返回停泊在翡翠星系外围的神界大陆，调集神族军团，前往受到攻击的文明救援。“目标已经彻底摧毁，防护罩升起，准备承受冲击。”摩珈脆脆的声音在指挥厅中荡漾，同时，战星爆炸产生的能量波，自座舰防护罩外擦过，白色的能量波与防护罩摩擦，绽放出绮丽的蓝色光辉，耀眼而华丽。李缄的目光投向那颗战星先前所在的区域，此时，那里只剩下亿万大大小小的残骸，或许还有更多的尸体碎片。爆炸结束，这个区域迅速黯淡下来，最后终于融入宇宙的黑幕中。李缄收回视线，他似乎能听到无数人在烈火中悲鸣哀嚎，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在这场爆炸中所有生命会被瞬间抹去，这些人也不会有知觉。“战争，才刚刚开始……”李缄心里自言自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轻轻呼出一口气，对摩珈道：“我们向下一个目标进发吧，必须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