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柔的眼前顿时晃了一晃,对上司徒彻玩味的眼神,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司徒彻却像故意一样,径直的俯在语柔的耳边说道。“听说,因为那对夫妻不同意将女儿嫁给他,所以,他把那对夫妻暗杀了,警察一直以为是死者失误导致的死亡,男死者叫林岳文,女死者叫白梦遥!”“轰!”语柔的世界瞬间倒塌,眼前的一切都在倒塌,树、人、包括天……都像遇到了强级地震一般,全部都埋入了地下,就海海啸一样,海水汹涌的袭来,将她吞袭,让她喘不过气,让她窒息,身上的骨头已经被司徒彻的话抽走,没有了一丝支撑,直直往后倒去,倒进了司徒彻的怀里,而梁兴见到后,顿时脸色大变,埋在心底的恐惧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任何事情他都不害怕,但是……面对语柔,面对他心中的天使,他无时不刻的在痛恨些污渍!“彻……”梁兴的身体被架起,四枝枪抵在他的脑袋“求你,求你放过她!”司徒彻没有理会梁兴的话,只是搂着语柔,轻轻的将她放在草地上,语柔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温度,微张的嘴似乎正在喃昵着什么,细细听下,好像是,不可能,不可能……眉宇间的苍凉与悲哀,让整个世界都阴暗了起来,司徒彻默默的望着语柔,突然间心没理由的痛了起来。( )“嘭……”一声音极小的枪音从对面传来,愤怒至极的梁兴就像失去理智的狮子,从口袋里掏出枪,对着阻挡他的人迅速的开枪,每枪都中要害,眨眼间四名监视他的魁梧男子全数倒地,而司徒弟彻转头之时,梁兴的枪已以指在了他的胸中央,司徒彻身后的属下的枪全部对准了梁兴。气氛突然间有如千斤般沉重,连空气都不敢乱窜,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梁兴与司徒彻四目相对,卷起风沙阵阵,杀气扑向彼此,阴狠毒辣。曾经的兄弟,此时的敌人,谁也记不起,他们是如何的相互扶持,记得的只有恨,浓浓的恨。梁兴恨司徒彻,恨他不顾母亲的死活,恨他将自己赶出家门,恨他威胁自己……司徒彻恨梁兴杀了伯爵府整个家族,恨他消极,恨他疯狂……纵然中间隔着亲情,那也是已经冷却的亲情,如果没有威胁,他与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枪指向对方,开枪射击,亲眼看着对方死去,方能解一时之恨。( )“开枪!”梁兴的神情愈发的疯狂,血的味道让他莫名的兴奋,他的枪指在司徒彻的脑袋中央,挑衅的对他的属下吼了起来“开枪啊!我不怕死!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恩断义绝!”可是,风刮过来的时候,梁兴的语气里,却充斥着一种绝望的气息!“我不会死!”司徒彻盯着梁兴手里的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最多打我一枪,我还有闪躲的机会,而他们可以将你的身体穿上一百个洞!”“哈哈哈……”梁兴狂笑了起来“我怕吗?”“司徒彻,我怕吗?”“这条命,本来就是活过了今天没有明天,今天有你陪葬,值得,哈哈哈……”“司徒彻,斗了一辈子,今天终于要分出输赢了,有种来单挑!”司徒彻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已经发狂的梁兴,低头望了一眼依然在呆滞中,但泪流满面的语柔,从腰间掏出一把银制的小枪,挥了挥手,示意属下全部将枪收起来,然后上前走了三步,与梁兴面对面,缓缓的举起了枪。两个同样魁梧的男人,就这样对望着,身后风刮起树桠嗦嗦作响,让人的心里不禁生出一幕幕恐惧,语柔落泪的眼睛眨了眨,搂着阳阳,缓缓的转过脑袋,咬着红唇望着已经不敢和她对视的梁兴,突然间很清晰的说了一句话。“梁兴……”梁兴的身体一僵,眼神闪烁,睨了语柔一眼,但被她眼中的绝望灼伤,随即又转开目光,语柔固执的昂着头,依然说道。“梁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司徒彻看到了梁兴的身体往后踉跄的退了一步,那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已经颓废到了极点,他们是双胞胎,所以,他能感应到他心底的恐惧与哀伤,举起枪,沉声说道。“开枪啊!”也许不给梁兴说话的机会,对他来说,是一种救赎,因为,他的心里,只有语柔,他不希望梁兴在死前都要有如此的悔恨。梁兴慌乱的神情因为司徒彻的吼叫而冷凛了起来,两人不再说话,四只眼睛锁在一起,任凭中间的刀光剑影,景象似乎在迅速的转换,语柔愤怒的爬了起来,哭着对梁兴嘶吼了起来。“梁兴……你说,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一直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梁兴……呜……我恨你……我恨你……”“不要恨我!”梁兴眼神一利,声音突然间像雷一样霹了出来,同时“嘭……”的一声剧响,他和司徒彻的枪同时射出了子弹……静止!世界真的静止了!他与他之间,只有两颗子弹,对立的直窜了起来,朝对方疯狂的飞去。语柔搂着阳阳,捂着嘴唇,瞪大眼神,惊恐的望着这一切,一秒钟后,醒过神来的语柔,突然间爬了起来,朝前飞奔而去,泪流满面的喊了起来,声音冲破了森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