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柔转身疼爱的抚去阳阳脸上的泪痕,将阳阳抱着陪在梁兴的身边,而阳阳却出其的没有了惧怕,眨了眨星星般漂亮的大眼睛,伸出小肉手抚着梁兴的脸蛋,奶声的喊道。“兴把爸!”然后乖乖的趴在梁兴的怀里,重重的亲了梁兴一个,刹那间梁兴的脸上便绽放出七彩的光芒,眼神闪闪的望着阳阳,就好像阳阳真的是他的儿子一样。而语柔早已经哭倒在地,痛苦得不能自已,脑子里刹那间闪现出许多许多从未出现过的一幕幕……司徒彻握着梁兴的手,低头沉默片刻,压抑着心中的痛苦,掏出口袋里的丝巾抹去梁兴脸上的泪痕,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司徒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但是,当时与其让你来找我,不让让你一直恨我,这样你反倒更安全,谁知道却把事情引发成这样!”梁兴的睫毛轻轻颤抖,吃力的眨掉眼角的泪滴,握了握司徒彻的手,又转头望着趴在自己的身上阳阳和哭泣的语柔,阳阳很懂事的拂去梁兴的泪,然后俯下小身子在梁兴的脸上轻轻的呼着。“兴把爸,不痛不痛,阳阳给你呼呼!”“好!”梁兴虚弱的点了点头,但是气息明显的越来越紊乱,胸脯的起伏剧烈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语柔惊恐的司徒彻对望了一眼,顿时只觉得天崩地裂般,沉重的悲哀让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哭着,梁兴满足的笑着,伸出手想要给语柔拭泪,可是,就在转眼间,那只浮在空中的手,却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随即梁兴的双眼悄然闭上。“梁兴……梁兴……”“兴把爸……呜……”“司徒兴……”然后呼唤早已经随风而去,没有了气息的男人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但在死前,他并不悲伤,也不遗憾,该有的他都有了,想要的都要到了,如果有来生,他想,他还会追求语柔,只不过,再不会这么温柔!司徒彻俊脸满是悲凄之色,一把将梁兴的身体搂在了怀里,埋在他的脖子间,任由自己的泪滴在他的肌肤上,先前还有些许温度的身体现在已民经开始冰冷,仇视的彼此却因为一个的离开而变得痛心不已,只可惜,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不会再有回转的余地,梁兴终究选择了自己的路,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司徒兴……告诉妈妈,我很想她!”司徒彻哽咽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凄凉,然后示意属下将阳阳和虚弱的语柔抱上车,他自己抱着梁兴的身体跌跌撞撞的钻进了车子。三天之后司徒彻将梁兴带回了英国,葬在伯爵府专用的墓地,同时将母亲的骨灰也移回了墓园,父亲与母亲的墓在最前面,梁兴与一个空墓在他们的身后,而那个空墓,是司徒彻为自己准备的,生前害他们的大夫人,早就被葬得远远的,虽然没有逐出墓园,但却离伯爵大人非常远。司徒彻整整在墓园里呆了一夜,这一夜他都坐在母亲和梁兴的墓前,不停的诉说着,他跪在母亲的墓前不停的道歉……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一晚,风特别柔和,夜色特别的美!之后,司徒彻便全力接手了梁兴的所有产业,虽然这些他都没有接触过,但是以前在昏迷的时候,梁兴会把他做的一点一点的说给他听,所以,只需要属下稍微的提点他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一切,但他却比先前要神秘很多,也不轻易和属下们见面,并且心中有了许多庞大的计划,这也就是后来,兴帮的龙头老大为什么神出鬼没的其中原因之一。******待萧天明将语柔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清晨,本来天明想要语柔好好休息,但是语柔记挂着检验报告所以不肯休息,没有办法,只好安排侍者上来帮忙,看着阳阳睡觉,他们去DNA验证中心拿结果。主验医师见她们的到来,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埋头开始翻看档案,一边寻找一边问道。“怎么现在才来呢?”“出了一些紧急的事情,去了一趟英国!”天明揽着语柔的肩膀,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知道语柔的心现在砰砰直跳,紧张得到极点,所以签了字,拿了文件,就拉着语柔迅速的朝厅中央的坐位走去,语柔一时间有些呆了,不知道该不该看,但是又很想看,又害怕看,弄得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脸色都变了。“天明哥,我看还是别看了吧!”“要不,你看吧,我不看了!”说完眼神就一直盯着检验报告的袋子,死死的盯着那根缠着扣子的小绳子,那眼神直直的就是在说,快看吧快看吧,可是心扑腾扑腾狂跳着 ,让他的脸都透出一丝红润,直让天明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挥了挥手上的袋子,蹙着眉头低吼道。“那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啦?”“呃!”语柔横了天明一眼,美丽的脸蛋皱了一皱,低头不说话了,无助的模样让天明忍不住笑了起来,再也不卖关子,迅速的扭开袋子,从里头唰的取出检验报告、“……”语柔身子一凛,紧张……紧张……真的好紧张!天明的心顿时砰砰大响了起来,但脸上依然风平浪静,将检验报告里里外外仔细的看了一个遍,然后收了起来,叹了一口气,望着语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