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围起来。”“终于抓到你了,想到南香谷闹事,简直是找死。”“抓住他,看看是什么人?”陆尘、刘洪跟随人流而来,早早飞上了一处高达三层的楼阁,藏匿于楼檐的后面,只见在一处很大的院子里,无数修士将一黑衣人围在了当中,漫骂、吵闹,嘈杂的人声混于一处……众南香谷修士皆是手执利器,冷指中央黑衣人。黑衣人个头不算高,只能称为中等,一身黑衣把头脸遮了起来,看不清真实的面目。从远处看过来,那人是低着头,双拳握的很紧,也许是此人表现的过去冷静与杀气凛然,致使那些南香谷的修士只敢出声喝骂,但却无人敢靠前。正当这时,唰~数十道身影从远处飞至,当首一人鹤发童颜、面泛红光,绿白相间的长袍随风舞动,颇有一番仙家风范,此人双目炯炯、气势凌人,这一出现,一马当先的凌空浮于黑衣人头顶不远处,并用着冷嘲热讽般的目光直视着身下的黑衣人。站在老者身后的,陆尘见过一面的,正是周越国马家马元魂、黑水城段家段松德、齐幽国齐家的齐休志,以及风荣。其余人等穿着大致相同,并在袖间有着明显的南香谷的标志,想来应该是南香谷韩家的修士,个个都是筑基中后期不弱的修为。只听韩普冷哼一声,得意道:“哼~,不自量力,只身一人便敢善闯南香谷,陆尘,老夫早就猜到是你,现身吧。”此言一出,身在韩普后方的风荣心里咯噔一下子,袍袖中的枯瘦老手不自然的抖了一抖。自进了南香谷,五家家主是被安排到一个隐密的地方休息,原本应是夜间聚首商讨事务,谁知韩普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意思,相反安排了上好的酒宴款待风荣四人,弄的风荣一头雾头,隐隐担心。现在听到韩普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再加上马元魂、段松德、齐休志三人不约而同的愤怒目光,韩普当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糟了。”不自然间,韩普退了两步,结果被三人围上。韩普并没有理会下方的黑衣人,阴邪冷厉的目光随着头扭动过来,嘴角微微一撇,冷笑道:“风荣,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廉勇被杀一事?呵,你太低估老夫了,告诉你,老夫早就派人在廉勇的住处。他死后第一时间,消息就传了回来。而你比马道友、段道友、齐道友早一步提出要见面,老夫便猜到你有可能被陆尘买通。呵,所以~”韩普洋洋自得的说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说到一半,那韩宾突然从一旁阴笑着走上,接道:“所以,曾爷爷就派了我将四位的随从安排到客店里,并加派人手观察,果然,风老的随人自入夜后便没了踪形。”韩普说道:“老人故意让人对四位不敬,为的便是证实老夫心中的猜测,是否有人里通外敌。果不其然,风荣,你上当了。”一边说着,韩普轻蔑的撇了撇嘴,随即对马元魂、段松德、齐休志三人浅浅一礼道:“三位道友,先前不敬这为,实有隐情,还请三位道友莫要挂在心上。”“哈哈~”身着黑色袍服、长相猥琐阴沉的马元魂闻之开怀一笑,摇手道:“韩道友用心良苦,马某怎么会记恨呢,道友多心了,马某还要感激道友的用心良苦呢,不然也不会揭不出这个歼细。”马元魂说着,用眼瞪了一瞪风荣。衣着朴素青袍、一派仙风道骨齐休志老脸蒙阴,冷眼扫过风荣,恶狠狠道:“风荣老匹夫,为何要出卖我们?”那霸气凛然、高大威猛的虬髯大汗段松德声如炸雷,轰轰轰的走来,竟是一把拍在风荣的肩上,并已经动用了法力准备动手:“说,陆尘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被几人质问,风荣冷汗都流了下来,此时应该放手说出实情,并求谅解,也许几人因为风荣受到陆尘的威胁,可以暂时的放过自己。然而风荣还在担心自己心中的那团黑火,谁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就能够要了自己的姓命。要是陆尘就在附近看到自己,一定会先下手为强,减弱韩普一方的实力,而自己一定是那个先死的人。风荣看了看几人,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下方黑衣人望去,怎么看怎么不像陆尘。他想了想,当即拍开段松德的大手,怒道:“都闭嘴,老夫身为假面掌事,与你们相交数十年,快一个甲子,你们居然不相信老夫。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动手就来,老夫未必怕了你们。”“风荣。”马元魂暴喝了一声,一身法力狂涌而出,天空登时散发出琉璃四射的金色光彩。竟然是一名单一金灵根的修真者。单一灵根的修真界少的可怜,马元魂可以在一百多年的时间之年修炼到金丹初期的地步,可见其天资极为过人。马元魂一指下方黑衣,喝道:“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说着,便要动手。韩普凝眉怒目一直观察着风荣脸上的变化,本来风荣呈现出的那抹震惊与惊恐已经出卖了他自己,让韩普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可没想到马上风荣摆出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样,说的还大义凛然,这样韩普便有些拿捏不住了。指证一个假面的掌事,非同小可,便是韩普也不能大意定罪。“唰~”韩普右手一摆,拦下马元魂,冷声道:“马兄说的没错,先看了证据再说。”说完,韩普翻手成掌,随手微摆,一缕劲风横扫而过,直接吹开了遮在黑色兜帽之下的脸孔。风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当那张脏兮兮到看不出嘴脸的生面孔后,方才松了口气。韩普本来已经认定了杀廉勇的就是陆尘,而那两个消失在酒楼的人应该是买通了风荣的陆尘。此事基本已经确定,谁料当兜帽被掀开时,里面露出的竟然是他看过去也觉得熟悉的面孔。假面掌事虽然未与陆尘打过交道,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但从东州各界收到的风声,也能对陆尘的样貌有些雏形。可是眼前站着的这位,根本与传闻中古铜色皮肤、一脸邪笑的陆尘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自然而然的,四大掌事皆是愣在了当场。这个时候韩宾走上前来,看到那黑衣人的模样,顿时怒不可歇:“澹台啸虎,原来是你?”这一声喊出来,风荣更是放轻松了:不是陆尘就行啊。“哼~,韩普,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总算是有理了,风荣也不想浪费这个好好斥责几人的好机会,当下道:“老夫为归元宗效命数十载,视尔等为手足,尔等却要栽赃陷害于我,哼,韩普,今天你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定然饶不了你。”“意气风发啊!”陆尘、刘洪蹲在楼角的一旁,乐得看风荣表演的好戏。顺便也对下方被围在中央的澹台啸虎大感吃惊。“这小子居然挖了一年多的通道,不用问了,一定是准备为自己死去的妹妹报仇,结果却替自己挡了一劫。”陆尘搓着双手,眼中满是精光,嘿笑间丝毫没有为澹台啸虎而担心。不用担心,陆尘、刘洪心里很清楚,这个澹台啸虎命不久已,他一定是积蓄了很久的怨气,吃了不少苦才从外面挖地洞进来。可见此人的心姓坚定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变态啊。“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刘洪叹了口气,又说了白曰的那句话。陆尘瞄了一眼澹台啸虎,目光转向那怒气冲天的韩宾,喃喃道:“啧,这小子怎么说也替咱挡了一灾,刘前辈,咱们是不是表示表示。”“嗯?”刘洪微微一怔,讶异道:“你要救他?”“都是必死之人了,还救什么?”陆尘翻了翻白眼,回过头来阴测测一笑:“不过,帮他完成一个愿望倒是轻而易举。”这番话说着,陆尘的视线落在了韩宾的身上。其实在白曰里,陆尘便对韩宾此人起了杀心。不为别的,光是这小子阴狠银毒的鸟样,就足以死上千百次了。而让陆尘最生气的是,他居然凌辱了人家的妹妹,还逼的人自杀上吊。陆尘自己也有妹妹,这种事感同身受,他自然能够理解澹台啸虎的决心。“好。”刘洪闻言,立刻明白过来,同样大快已心的应了一声。正当这时,韩普恶狠狠的瞅了一眼自己最喜爱的曾孙,怒斥道:“韩宾,这是怎么回事?”韩宾吓了个不轻,他知道眼前对自己百般宠爱的曾爷爷也不是一般人,真发起火来连自己的子孙都不认。韩宾满头大汗的走上前来,不敢隐瞒道:“回曾爷爷,此人乃是南香谷的一个小修士,只因他的妹妹惨死在南香内谷,我想他是一直记恨韩家,前来闹事的。”挑肥拣瘦的那么一说,谁都知道怎么回事,韩家子弟一来便是数百人,能够听到的皆是暗地里讪笑不已,而韩宾之夫,韩空雨更是勃然大怒,因为一个小小的修士,闹的整个南香谷人白白忙活了一场,真是可恨到极点。身形肥硕的韩空雨大步一踏,上去便是给韩宾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畜生,还是把此人拿下,送去地牢。”韩宾被打的七晕八素,一股子邪火没处撒,全然的落在了澹台啸虎的身上。“你这个白痴,找死,来人,给我押起来。”这时,上来两个大汉便要给澹台啸虎(8)五花大绑。然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在这时,只听澹台啸虎仰天怒吼了一声,一身皮膜轰的一声从里自外的炸开,细微的血管从皮肤之下绷断而出,大量的鲜血从里面涌了出来。眨眼的功夫,澹台啸虎变成了一个血人。只是还没有结束,随后,众人骇然的发现,澹台啸虎微弱的气势陡然暴涨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居然直接突然了筑基初期,达到了中期境界。而那些从甩动出来、密密麻麻的血管中的血,以倒流的方式向里面涌进。“转脉融血之法?”给读者的话:PS:出去见个朋友,回来晚了,刚码出一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