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魔饕域,吞噬盛宴……古魔锤,蛮雷……谪尺意气风发的站在广场中央,面对近十仙修面露轻蔑之色,其脚下横尸处处、血腥冲天,短短的半个时辰,谪尺的真实实力全数的爆发出来,赫然是八级魔王境。别看只有八级,说他是仙尊也不为过,人皇所赐的古魔三诀“饕域化身”刚刚施展出来,就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修士。红鸾面色苍白、龙至断臂、敖电整条龙躯被打的伤痕累累,雷电滚过之处甚至留下了焦黑泛着浓臭的伤痕。金、银二君依靠肉身之强韧暂时没有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势,可是本身修为极强的他们也不免生出惧怕的心思。闻伽长袍被雷电烧的衣不遮体,还掐着指诀苦苦支撑着;裴殿则是被打到了那牌楼边沿,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十余人,只有陆尘和金修四人没有出手,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谪尺,甚至连神秘老人的目光都有些收敛了起来。“呼!”甩了甩手中的雷锤,谪尺脸不红、气不喘,轻蔑之意展露无余:“一群笨蛋,妄敢与本座争锋,找死。”“阿弥陀佛,古魔饕域乃是亘古大魔,果然厉害。”佛界的典籍当中对亘古之魔有着详细的记载,不过闻伽也只有耳闻,要不是“吞噬盛宴”,他还真难认出谪尺所施展的上古仙诀。“秃驴,你还有点眼力。”谪尺用手很是潇洒的拂了拂长袍的衣角,有些厌恶的掸去衣上的灰尘,不过鲜血是抖不掉的,但陆尘却是很机敏的发现在谪尺的内衬里有一件黑金色的光纹划过。“法衣?浑身是宝。看来他背后的人一定很强大,莫非是仙帝。”想到数千载前雨云山一役,陆尘的脑海中很快闪过天魔帝宾果的法相真身,无边的恨意悄然升起。“是时候该了解这一段恩怨了。”无论诸幽桥有什么,陆尘知道自己不可能让谪尺得逞,而相比较着与谪尺的修为,陆尘发现这厮竟然与自己有着相差无几的实力。越是困难,越要迎难而上……陆尘发觉自己有很多年没有这么激动了,不管是数千载前的恩怨,还是近一段时间打打杀杀,都无法激起真正的杀心。“不能全力施为,真的很难受啊。”陆尘嘿嘿的乐了起来,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怖凶姓,终于露出了头角。“还有那老头,问题大了。”沉吟的想着,陆尘把眼一闭,神归识海,跃入计都箭中。黄林老迈的身影正背对着陆尘的视线,整整两千多年,黄林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陆尘也没有打扰他恢复元神精气,为的就是以后如果遇到强大的帝级高手有一战的能力。时隔两千多年,应该差不多了吧。“老东西,你打算继续坐下去吗?”黄林体外的五彩光晕渐渐收扰,元神精气已经淬炼到了极致,计都箭的七彩长虹在乾坤宝袋中纷外明彻,闪的陆尘险些睁不开眼睛。“两千年了,没想到这次耗损了如此多的元神。你个臭小子,又打算利用老夫做什么?”黄林已经习惯了跟陆尘这么说话,两人在互相嘲讽中渡曰,看上去各怀鬼胎,但是因为陆尘的元神心系的威力,又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陆尘也不客气,流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脸道:“改天换命之后,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太难受了,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三界六道与我为敌,我就甘心承受吗?老东西,不客气的说,我的确需要你的元神修为,看见那个人没有,他是我的大敌,今天我可不想再放过他了。”黄林微眯的老眼突然闪过极寒的光泽,目光透着计都箭与陆尘的元神神念达成一致同时朝外看去,把谪尺的身形看在了眼里:“我听说过他,天魔海天才一类的人物,不过老夫看也不过如此吧,收拾他还用的着老夫?”黄林鄙夷的撇了撇嘴。“我会怕他?”陆尘冷笑:“我是怕身份暴露了,会遭到诸帝的围堵,再陷重围,老东西,要是你也想被人追着打吧。”黄林明白了陆尘意思,毫不掩饰的嘲笑道:“知道自己不行了?那就少惹点麻烦,老夫可不想跟着你一起去死。”陆尘叹了口气道:“老东西,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想知道,如果我暴露了,仙界中的老古董找上门来,你有没有办法让我逃出生天。”“嗯?”黄林轻蔑的表情为之一滞,沉声道:“臭小子,你想暴露了?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的确有事,不过马上就会办好了。只要找到朱厌殿主,拿到元刹令,便是仙界六道众生也休想致我于死地。”陆尘没有尽言,但其豪情却是压抑的太久了,他一直隐忍不发,一些能够报的大仇没有去报,无非是怕六道高手发现了会大范围围杀自己。以前的他没有实力,现在却是不同。宇央、俞英、吴天岳都是仙尊高手,可以说自己掌握的修士虽少,但高手却是不少。如果能够逃出帝级高手的追杀,有仇为什么不报。尤其是谪尺……面对仙界,陆尘的敌是六道高手,再怎么说,恨意都分散的差不多了。但是面对谪尺,陆尘的恨已经入骨,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恨过人,又或者那些应该被自己入骨的恨的人,很早的就死在自己的手中。唯独谪尺一人,至今还活在世上。“嗯?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黄林发现了什么,盯着计都箭里陆尘虚幻的身影有些发呆。直到瞅了好久,黄林老脸微微一抽,沉声道:“别告诉我,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嘿嘿。”陆尘吡着牙,略微有些邪异的笑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黄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陆尘蠢蠢欲动、来回蹒跚的身影,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元神精气已经恢复了,只要不是七级以上的仙帝,活命的可能姓超过七层。”“那就够了。”陆尘阴测测的笑着,回音在计都箭中回荡着,人已经离开了计都宝箭。广场上,冷风瑟瑟,谪尺沉凝着冰冷的魔脸一步步走向帝道天龙至面前,手举锤落,龙至的脑袋顿时像西瓜一样炸裂开来,脑浆和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血腥的气味一下子散发了出来。接下来是闻伽,雷锤压迫的归真天佛闻伽大气狂喘,就是抬不起头来,不过他也镇定,把眼一闭就此等死。“蓬!”又是一声爆响,闻伽的天佛肉身成为了一滩烂泥。“敖电、裴殿……”谪尺勾勒着嘴角,巨足在广场上蓬蓬的落定,目光扫视着同样无法敢与之争锋的敖电和裴殿两人半晌,终是走向了裴殿。“狱魔海,裴殿,这些年你一直与我为敌,今天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了。”谪尺走到裴殿面前,没有急着下手,冷嘲热讽,用尽了睥睨、俯视的态度看着裴殿,心情无比畅快。“呸。”裴殿半歪倒的身子猛的坐起,一口掺杂着鲜血的口水吐在了谪尺的脸上:“你杀我师尊,狱魔海裴家与你誓不两立,有种你杀了我。”“杀你?恩,你说的对,不过杀你便宜你了,我要把你的元神献给前辈,多年以后再回来,看看你所化的仙桥。想必在仙桥里永生永世,一定比死了更难受。”谪尺说着,冰冷的言辞让每个人心里都瑟瑟发着抖,举起古魔王品法宝古魔锤蛮雷,谪尺阴险的眸子中闪烁着无边的快意。蛇行的紫电在雷锤上慢慢浮现出来,饶是这些有着千百年杀人经历的成名修者都不想再看下去了。毕竟,多看一眼,自己心里的恐惧就会多上一份,过后想到自己也将会变成那个样子,那是一种对内心的折磨。就在所有人以为狱魔尊裴洪的儿子裴殿马上就要死在谪尺的手上的时候,一道诡异的黑光,带着撕空的劲道突兀的袭来。那一根漆黑到仿若从炉鼎灰烬里取出来的焦黑的秤杆,沉重、蕴藏的恐怖的压迫力,虽然听上去那风声只有一瞬,可是虚空近数百米的空间范围内,皆是出现了细密空间裂痕。“李锐?”谪尺举过头顶的雷锤就这样停在半空,不需要回头,也能感受到那股惊人的天地土元猛的压在那粗黑到令人好笑的秤杆上。而为了这海洪般的磅礴法力,那秤杆竟然变得有着亿万钧的力道。“轰隆!”杀来,天秤扫过之处,尽为流碎空虚。感受着那无边的压力,谪尺孤傲的表情终于产生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变化。震惊之余,谪尺速度不慢,扭身而退,顺势把右手的雷锤自体侧甩起在头顶一划,雷光轨迹骤然撑起一紫色的魔罡。天秤恰好打在魔罡上,嗡的一声,天地动荡,整个广场的仙石打造的青砖狠狠的颤了三颤,差点离地飞出。侧着步子谪尺本应该轻松的闪过百丈开外,可是有了那天秤秤杆的无边威能,他的身子在侧行的移动中猛然间一沉,半只脚踝都插在了地底,再一划……哗啦!连绝品法宝都无法撼动的上品仙石打造的诸幽桥广场地面,硬生生被谪尺的半只脚踝拖出一条长达七十余丈的恐怖鸿沟。来不及回头,谪尺忍不住发现自己握着雷锤右手**般的抽搐了起来,手指到腋下的经络经脉麻木而没有知觉了。“什么?”谪尺怒咬着獠牙转过身来,目光紧紧凝视着从身后出手偷袭自己的陆尘,冷冷的目光扫过那张在仙界中默默无闻的面孔时,眼神当中充斥着极度浓重的惊骇。PS:有几句话觉得有必要说说:年会了,大家应该都知道,会去广州,到时应该没有时间去码字了。铜板最近工作上的事也有些忙的不可开交,能够维持三更真的不容易了。而且这段时间为了年会,还要尽可量的去存稿。大家都知道铜板是一个没有存稿的人,每天写多少发多少,所以最近没有爆发、爆发的少是有原因的。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铜板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