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人影,倒向三个方向。同时,还有三道被拉得老长的鲜红的血线。随即,木清风和那牛姓师兄跌倒落地之后,当场昏迷不醒。被守候在一旁的几位三代弟子给抬了出去,应该是送去救治了。至于吴剑,这厮命硬,在跌倒之后,竟然自己一个翻身坐起,就这么盘坐在求仙台之上,运劲疗伤了起来。打坐之时,最忌打扰,是以那些个三代弟子们倒也没有谁敢自作主张的去搬动他。吴剑这般,倒不是装逼,而是事出有因。之前,在那般危急的情况下,他竟然福缘心至,领悟了疾风剑术的最强绝技,疾风无影。于是,想也未想,他便就将之施展了出来,而后才会瞬间出现在那出现在求仙台上。然而,这疾风无影毕竟是绝招,所需要消耗的真元着实不少,绕是以他处于巅峰状态的情况下,竟然消耗六成,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在能量爆炸之前及时退出的原因之所在。这般及时打坐,与其说吴剑是为了调息疗伤,倒还不如说他是为了巩固顿悟所得才这般做。毕竟,很多时候灵光就有若那流星,顿悟了却不去抓住,也就等于是没有顿悟……看着处于调息当中的吴剑,那虚浮在半空之中的三位二代弟子竟然不约而同地愣了愣神,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化不停。一会之后,三人才先后回过神来,随手召唤回那闪耀着徐徐光亮的飞剑,三人这才飘落在求仙人台之上。之后,三人开始用神念传音的方式交谈了起来。“元尘师兄,元明师兄,刚才他所施展的,是不是就是那‘疾风无影’?”位于左侧的一位白衣负剑的中年男子朝着同样一般装束的另外两人传音道。元尘子和元明子两人神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待确定了对方心底的想法之后,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元明师弟,元心师弟,你们说,关于这场决斗的胜负,我们该如何判定?”元尘子虽然是师兄,但这场决斗毕竟是由三人一同裁决,自然是询问他们的意见的。元明子想了想,说道:“依照决斗双方当时的真元量和手中的法宝来看,若是没有受到外界干涩的话,那么结局很有可能是那木姓弟子死亡,而牛姓弟子虽然能好上一点,但也妖重伤,乃至伤残。因此,我倒是认为裁定两人为平手即可。”“元明所言不错,如此裁定却是最好!”元尘子亦是点了点,认同地说道:“既然两位师弟都这般认为,那么就判定这场决斗以平局结束吧!”随即,无尘子就代表三人将商定好了的裁决公之于众。这一结果,还算是公平,倒也没有谁反对。当然,即便是有人在心底有意见的,也不敢表达出来的。不然,没事找事的后果就等于将三位二代弟子一同得罪。作为末代弟子,同时得罪三位二代弟子,其后果,即使是脑袋被驴踢了也能预知得到。见没有人反对,三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相视一笑。而后,无尘子又是传音道:“决斗的事已经解决了,只是眼前的这位正处于调息状态的末代弟子又该如何处置呢?这人落我师兄弟三人的脸面之事,暂且不去说他。但其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贸然cha手决斗,还私自冲上求仙台,已经是触犯了门规,却是不得不罚。”“大师兄所言不错,此子虽然天纵奇才,才不过培元期的修为便就能够将疾风剑术修炼至巅峰,但少年得志未免会有些浮躁,今天的这番行径便就是佐证。确实是需要罚上一罚,也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磨练下心境。”元心子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虽然面色平淡,但是元尘子和元明子两人却是能够从中听出几分艳羡和嫉妒的意味来。不过,对于这样心态,两人并不反对,反倒在心底还有些认同。也是,三人虽然贵为凌霄御剑宗的二代子弟,也算是修仙界中的高手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三人在剑术上的造诣比之吴剑这个末代弟子还要差上不少,也难怪他们会有些嫉妒。这倒不是说他们三人的资质就差了。事实上,在整个的凌霄御剑宗,将奔雷剑术修至大乘巅峰的或许还能有几人,可是这疾风剑术剑术修至巅峰的,恐怕就没有什么人了,或许,一个都可能没有。只是因为境界修为在突破金丹期后,便就能够在体内孕育出一点剑灵,并将金丹转化为剑丹,有着威力无穷的剑元力可以调用,还能够凌空御剑,这个时候,也就没有谁有那个耐心和心情去修行那不仅麻烦,而且还看似威力并不强大的疾风剑术了。自己不想或者说不乐意去修行,但这并不就代表他们就乐意见到别人在这一方面出类拔萃。有时候,人心就是这般奇怪。“既然元心师弟也这样认为,那么我们就按规矩来处置吧。无辜cha手决斗是为一罪;作为末代弟子,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登上求仙台,又是一罪。二罪并罚,就将收入无光洞之中,关禁闭百年吧!”无光洞。洞如其名,整个的洞内没有那怕是一丝的亮光,终年处于绝对的黑暗当中。乃是凌霄御剑宗专门关押宗内有罪弟子的牢狱所在。禁闭一百年,莫说是吴剑这般修为低下的末代弟子,即便是那些宗内修为高深的正式弟子,恐怕也受不了。毕竟百年内不见天日,只能独自面对那孤独和寂寞,即便是不疯,恐怕也得痴呆了。这样的判决,虽然算不得违背规定,但怎么说都是重判了。想来,这其中未必就没有那嫉妒心在作祟。确定了之后,元尘子就要将这判决宣布。“且慢。”“怎么,元明师弟你有意见吗?”从元尘子严厉的语气当中,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满之意。元明忙是拱手施了一礼,而后才道:“对于元尘师兄的裁定,师弟我自然是不会有意见。只是,这情况有些特殊,却是不能轻易判决的!”“哦?怎么回事?”元尘子大奇,他自然知道元明子不会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