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汉这句调笑的话让毛伢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用双紧紧的捂住了下体,赶紧溜下了汪老汉的腿,然后躲到汪氏的身后。他又瞄了一眼汪老汉,然后羞涩的对着汪氏低声道:,“娘,外公是坏人。”小脸上一昏委屈的模样。汪氏呵呵一笑,将他拉进怀里,摸摸他的头发柔声哄道:,“孬子,家公那是喜欢你,逗你玩呢。”汪李氏则不像汪氏这样一笑了之,听完汪老汉的话,本能地瞅了一眼二凤,然后向汪老汉瞪眼骂道:“你这老东西,老不正经的,都这今年岁了,还跟孩子开这种玩笑。这么多小辈们在坐着呢,你也不晓得身份牟子。”说完眼睛又瞧了瞧二凤,然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二凤在认真绣着huā,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这样带些颜色的话,以前小时候在农村里也经常听大人们逗自家或别人家孩子的,当然仅限于小男孩子。而且毛伢是自己的弟弟,年龄又比自己等人小一大截,也没上心,只是低着头嘴角歪了歪而已。但此时听到汪李氏这番话,却不禁脸有些发烫起来,想到这里还坐着春生和汪明浩两个大小子呢,顿感有些难为情了。汪老汉经汪李氏一提醒,也迅速瞟了一眼二凤,意识到自己失了。,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起身打开大门将头伸出去瞧了瞧,转身说道:,“想去抓黄蛞的跟我走,春生,提上灯笼。”他话音一落,立马悉悉嗦嗦的声音四起,除了汪氏和汪李氏两人,其他几人都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活儿,忙不迭的应道:,“家公我也要去。”“爷爷,我也去。”汪明浩的声音也细细的响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他,汪老汉微犹豫了一下说道:,“行,走吧。”他想着一个男子应该要四处糙糙的不能天天呆在家里无事可做那到时候可就废喽,因此答应了汪明浩一起跟着去。汪李氏瞅着外面黑漆漆的,怕汪明浩身子还没有完全好透,身子虚的人在晚上容易见到不干净的东西。有些担心的阻止道:“浩儿,你还是和奶奶姑姑呆在家里吧,田里泥巴深,这晚上天也黑,你就不要去了乖啊!”“爷爷,我也要去,我不怕泥巴的,好不好。”汪明浩有些委屈的看着汪老汉央求道,然后又看着汪李氏:“奶奶我不怕天黑,而且这不还有爷爷,春生哥和二凤姐嘛。”汪老汉向汪李氏摆摆手:“哎哟,天黑不是有灯笼嘛,就你多事,凤丫头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浩儿一今后生难道还怕天黑不成,真是的。”男人心总是粗一些,他并没有汪李氏想得那般远,而且也像汪李氏这般相信那些说法。汪明浩听了这番话更是执意要去自己可不能还不如一个女子啊,那以后还不被笑话死呀。二凤手里提着竹灯笼背着一个鱼篓跟在汪老汉的身后出了屋子,毛伢则撅着嘴一脸不开心的瞧着他们出了院子,眼泪悄悄的滚出了眼眶。黑色的夜空中挂着半圆的月亮泛着银色的光芒,星星在一闪一闪的,田野除了的各种虫子的鸣叫声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二凤他们走得很快,汪明浩在后面跟着有些吃力,不时的在前面停住等他。他则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瞧着四周黑乎乎的,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发麻。她家门前这一大片都没有稻田,只得去村子里的那片稻田,先直奔自家的三块田。在空间水的作用下,如今那田里的秧苗已经长了约有半尺高,而且连杂草都很少生。别人家的田里都要薅三遍草才行,她家这田只和春生薅了一次草而已,最后田里就没有生过杂草了,倒省了不少的功夫和气力。整片田野里静悄悄的,其他人家的窗户大都是黑色的,只有几户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看样子大家都早睡了。在这年时空,没有电视电脑这些休闲娱乐的东西,人们吃过饭后早早的就睡下了,只有少数女子还挑灯绣着huā。早睡不但是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做农活,而且还可以省下灯油钱。站在田埂上,汪老汉看着面前的稻田,张合着手里的黄蛞夹教他们怎样用。“你们先用这夹子将稻苗向两边扒扒,然后用灯笼照着,若有黄蛞的话,它们见了光就不会动的,你们用手里的夹子轻轻一夹就可以了。不可太用力,要不然会将它们夹死的。”“家公,晓得了,可以下田了吧。”二凤比较着急的问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下田一试身手。,“凤儿,就你这丫头性子急,等一下,我再说一句啊,下田后年脚轻些,一来别将稻子给踩了,二则若动静太大,会将黄蛞给吓跑了。浩儿,你就站在田埂上瞧着吧。”汪老汉笑骂了一句二凤,然后又对汪明浩如此吩咐道。汪明浩看了看正在卷裤腿的二凤摇摇头:,“爷爷,我也想下去试试,若不行的话,我再上来吧。”说着也不等汪老汉说什么,也放下手里的灯笼,学二凤的样子将裤脚高高的挥起至膝盖,脱了鞋子。谁知赤脚刚下地,眉头就皱了皱,脚下好咯人。这田埂上有石块和土块、草梗子之类的东西,当然咯脚的。只是像二凤他们平日下田下得多,早就习惯了,因此没有什么感觉。汪老汉见他这样,也就不多说什么,本来男子就应该什么都要做的。不赞成汪李氏和汪氏天天将他惯在心尖上的样子,只是因为他才找回来,一时半会儿自己也不好说什么。1哗啦,一声二凤已经下了田,一手提灯笼,一手拿着夹子,对着半空夹了夹试试手,然后凝眸想了会儿,这才慢慢的从稻苗的缝隙间迈着冉。春生和汪老汉也下了田,汪明浩四处瞅了瞅,咬着牙放了一只脚进田里,牙呲了一下这水还有些尊呢。但为了面子,还是硬着头皮两只脚都下了田,还没站稳,突然就觉得脚上痒滋滋的,好像有东西正从他脚背上滑过。,“啊。“他身上冷汗一冒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跳着跑上了田埂,这个样子倒和二凤上次被蚂蝗叮时差不多。汪老汉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浩儿,咋了你啊?”“田里有东西在我脚上爬。”汪明浩涨红着脸低声答道。汪老汉无声的叹口气,然后扒开稻子,顺手就夹起一条黄蛞:,“不用怕,这是黄蛞,不会咬你的。你就要田埂上呆着吧不要下来喽。”“没事,我现在知道了,就不会怕啦。”汪明浩的脸更红了,有些气自己无用,为了可怜的面子还是跟在汪老汉的身后下了田,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寻着黄蛞。二凤用夹子轻轻扒开两颗稻子,灯笼一照,微微有些浑浊的水里赧然有黑色露在外面,伸出夹子轻轻张开然后一合,轻而易举的就夹了起来。瞧了瞧果然是黄蛞,这夹子还真是好用呢!“家公,哥,我逮着一条啦。”她挥了挥夹子上的黄稣向汪老汉他们显摆着。,“嗯凤丫头是能,放进篓子里再继续抓啊。”汪老汉笑着轻声夸道。春生笑着摇摇头,也低头发现了一条,夹起来丢进篓子里,不过没像二凤那样显摆。汪老汉同样也逮着了好向条,只有汪明浩一个人折腾到现在一条也没抓住,明明黄*在眼前,却愣是夹不住,非常的郁闷。夹了一刻钟左右,春生有些狐疑的说道:,“家公,凤儿,你们有没有发现田里黄蛞可真不少哦,这会儿功夫,我都夹了好几条啦。”汪老汉也点点头:“嗯,这鼻蛞是挺多的,平日我在家里一晚上最多夹个两三斤,而且最少要huā一个多时辰。这样下去,咱们一个时辰最少能逮五六斤呢。”二凤在心里偷笑了,这是她用异能将隔壁田里的黄蛞给召了一些过来,省得去别人家的田里,万一弄换了人家的稻子,会挨骂的。有汪明浩在,这种事情还真是可能会发生的。“哥,你真是孬哄哄,黄蛞多还不好嘛。咱们村子里又没人逮,就像那山上的野牲口一样,天天都有人上山打,那肯定很难打着。如果歇几个几年不打,保证一下子能打到好多。家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二凤撇着嘴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是为自己的异能找借口,却也并不是胡言乱说,而是正理。汪老汉点点头:“凤丫头这番话说得倒有道理,这也是为什么猎人打猎的时候打大的放小的,就是这个理儿,就怕野牲口们绝了后,以后想打都没得打啊。”春生用拿夹子的手摸摸头,笑着说道:,“呵呵,我可没有凤丫头的脑子想得那样复杂。,“爷爷,爷爷,我也夹住一条啦。”汪明浩极度〖兴〗奋的声音响了起来,挥着手里的黄稣。可还没等汪老汉夸赞的话出口中,那夹子一松,黄蛞趁机一动,重新掉进了稻田里,汪明浩的脸上的笑容僵住。,“哈哈。”二凤和春生俩人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汪明浩也太弱了吧,连个夹子都夹不稳。汪明浩看着二凤和春生两人恨恨的瞪了一眼,然后不说话,又重新低下头去和黄蛞做斗争了。可没过一会儿,只听得他又是一声尖叫,然后是“噗嗵,一声和水的哗哗作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