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这两个畜生……给我当场乱棍打死算了!”在郎月的步步紧逼之下,为了自保,简繁星十分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来。“母亲,不要,不要呀!……珍儿不服气!”还没等简繁星说完,郎珍便大声叫喊了起来。“你这个小贱人……”郎月根本就是把郎珍的说话当做放屁,但是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扫到了郎文那张小白脸上,一下子便停止不语了。“月儿……”郎文也正好朝郎月看将过来,正对上她两道阴冷的目光,不由得轻轻地叫了一声。“好吧,就让你们兄妹两人,死个明明白白吧!”郎月想到了前世和今生郎文对自己的维护,心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瞬间的柔软,但是,即使他再无辜,也不能不死,谁叫他与郎珠郎珍有那么深的瓜葛呢?不过,想给他一个交代,也是可以的,于是转过头来高声吩咐苹果道,“去把甜橙给我拎出来!”言毕,干脆移开了顶在简繁星喉咙上的那把长剑,心里想着反正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完全不用担心她会逃到哪里去。“母亲!”郎珠赶紧把母亲简繁星拉到了一角,流着眼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她。“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简繁星一听,怒不可歇,一巴掌打在了那张郎珠疤痕累累的脸上,郎珠脸上立时又多了条五爪金龙!“母亲,你竟然打我?”在郎珠的记忆中,简繁星几乎没有打过自己,伸手捂着脸,不由得惊呆了。此时,苹果已经拽着甜橙出来了,用力一把把她扔到了众人的脚下。“甜橙,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郎月冷冷地说道。“是她!”甜橙第一时间指证了郎珠,随之又说了一大堆,句句言之凿凿,不由得听者不信。原来,甜橙心里知道得罪了哪一位主子,自己都是难免一死的,便开口央求郎月善待她的家人,郎月便让苹果拎着甜橙连夜回到了郊外甜橙的家里,甜橙得知郎月不但给了她家里人大量的钱财,而且还为她家里人安排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居住地,这才毫无后顾之忧,敞开来对郎月言听计从了。“哇塞,这对姐妹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众人见多了大户人家里的明争暗斗,但是却未曾想到堂堂大将军府里的嫡女和庶女,心肠竟然歹毒到了如此地步,暗地里不禁感慨万分。“四妹,五妹,你们真是我的好妹妹!”郎文那张小白脸更加白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郎珠和郎珍两个人,愤愤然责问道,“为了达到你们陷害月儿的目的,竟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搭上了?”“大哥,你和这个小叫花子拖油瓶,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妹,不要说干这个,就是连结婚也没有人感到丝毫不妥的!”郎珍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年份可不是现代,一开口便把心中所想的完全说了出来。“哇,啧啧,这是什么歪理谬论?”家丁和侍卫中已经有人忍不住了,“怪不得刚才兄妹两人……”“大哥,你可怨不得月儿了!”郎月看着郎文脸上悲愤交加的神情,满怀同情地说道,“要怪的话,大哥你就怪自己有了这样的一个父亲,有了这样毒如蛇蝎的母亲,有了这样不知廉耻的妹妹好了!”“月儿,对不起!”郎文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惭愧的神情。“对于这样伤风败俗的家伙,是你亲手给我一个交代,亦或是我亲手动手?”郎月一下子转向简繁星,用手抚摸着自己那把长剑,缓缓说道。“管管家,把文儿当众杖毙了!”简繁星朝管家管钱使了个眼色,又缓缓说道,“至于珍儿,你让人立即连夜拖到乱藏岗生埋好了!”“是,夫人!”管钱应了一声,命两个爪牙上前,一边一个抓住了郎文的手臂。“母亲,普天之下,你最爱的人恐怕就是你自己了!”原本,按照郎文的武功,即使是几个家丁过来,也不是他的对手的,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万籁俱灰,根本就不想反抗了,只是任由人家按倒地上,流着眼泪对简繁星说道。“是呀,这样毫无人性的母亲不要也罢了?”郎月趁机火上加油,讥讽道,“甚至连赵如意都不如!”郎珠、郎珍、郎文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都深以为然,因为众人亲眼所见,赵如意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郎珍,还能够以身赴死,而现在简繁星呢,却为了不让郎非凡回来怪罪自己,保住自己在护国大将军府里妻妾中的龙头老大地位,竟然连亲生儿子也不要了,难怪众人心里一下子就寒了。“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突然,佘老夫人在贴身丫鬟娉婷的搀扶下,带着四姨娘胭红、五姨娘翠绿等一众女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双手合十,像是对郎月说又像是对大家说了这么一句话。“哈哈!”郎月长笑了一声,心里想真正的太极高手不外乎就是这个老太太了,可是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会对她有所畏惧吗?所以别过脸去不予理睬。“郎家前世今生到底得罪了你哪里了?致使你竟然把郎家弄得个天翻地覆,死的死,伤的伤?”佘老夫人双目的余光冷冷地扫了郎月一眼,知道她心里肯定对在座诸位,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巨大仇恨,才会这么做的。“老太太吃了这么多年庙堂里的香灰,难道都是白吃的么?”郎月老实不客气地说道,“难道就不知道种什么因便有什么果么?”“你说的也对!”于是,佘老夫人走到简繁星面前,用拐杖狠狠地戳着坚硬的地板,沉声说道,“郎文和郎珍即使活下去,也再没脸见人了,你还不如成全了两人吧?”“这……”原本简繁星是想杀了其他的人灭口的,但是亲眼目睹这件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是杀不胜杀,所以听了佘老夫人的话,不得不点头答应了,“管管家,呆站着干什么,还不马上动手?”“母亲……祖母……我们可是郎家的亲骨肉呀!”郎珍和郎文扑倒在地上,凄厉地喊道。“老身这么久没有理会这些凡尘俗事了,你就把这一对不知廉耻的不孝儿女打发出去了吧。”佘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简繁星,继续说道,“至于珠丫头,简直就是一头猪,把她关进关进庵堂里好好反省一下吧。”“苹果,拿一壶酒来,我要坐在这里好好看看这些不知死话整天想着怎样算计别人的小人,今天又是怎样的一个下场?”郎月嘴角一弯,露出一抹冷笑,沿着桌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郎文被家丁按倒在地上,刹那间被打得皮开肉绽烂成了一个血人,眼看不能活了,郎月阴冷着一张脸,饶有兴味地一边喝酒一边把玩着自己那十只粉红色的指甲。“小叫花子拖油瓶,我郎珍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郎珍一边朝郎月怒骂着一边嚎叫着被两个家丁拖了下去。“回去吧,苹果!”郎月招呼了苹果一声,站了起来,抬脚刚走出两步,却被佘老夫人叫住了。“月丫头,明天你敢随老身进宫见佘太后么?”只听佘老夫人快速地说道,郎月知道佘太后是佘老夫人一母所出的姐姐。“有何不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郎月十分清楚佘老夫人使用的是激将法,但是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郎月说完,带着苹果,抬腿已经走出了老远。简繁星见郎月和苹果已经走出老远,赶紧扑倒在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郎文身上,偷偷藏了起来,并命管钱火速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