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剑风越来越猛越来越厉害了,只见郎月只是随意地伸手捋了捋垂到脸庞的几缕头发,便轻而易举地拂开了段纯天和郎珠的攻击。段纯天和郎珠面面相觑,心中不由得大骇,不知道郎月什么时候完全练成了天女散花真经这样的邪门功夫,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掉了下来。两人不敢怠慢,手中的力道刚才试探性地加到了九成,现在已经用了个十足十,顿时海啸山呼般的掌风剑风再次铺天盖地的朝郎月迎头而来,登时削去了她头上的一缕长发,剩下一些发梢在风中凌乱。郎月长袖舞动,原本两条软软的袖子登时硬硬的直直地立了起来,犹如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似的朝段纯天和郎珠照面呼啸扑去。段纯天武功不弱,脚下快速地向旁边挪动,旋即侥幸地躲到了一边,但是迎风招展的衣角也不见了一大块,而郎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娇嫩白皙的脸庞猛地被郎月的袖子抽了一下,嘴角便浸出了一条既大又粗的血丝,像两条巨大的蚯蚓盘踞着,甚为可怕。郎珠吃了巨痛,登时恼羞成怒,干脆以自己的脖子作为诱饵,等郎月的一只袖子紧紧缠上了,便用力挥动手中长剑,试图一把割断了那只不知死活的袖子,但是剑到之处,却滑不溜秋,无处着力,她一时情急之下,遂把手中长剑远远地往外一扔,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那只缠在自己脖子上的袖子,使它进也不是退也困难。段纯天见状,趁机用尽平生所学,一掌朝郎月狠狠地打去,试图把她就此解决了,郎月一个躲闪不及,眼看不得不硬着头皮接过这一掌,显然是凶多吉少了。好在此时乐天赶到了,他使用自己幽魂所掌握着的灵力,嘭嘭嘭地朝段纯天和郎珠连续发了几掌,两人冷哼了一声,忙不迭迟地撒手,身子向外一翻,猛地滚落到了一边。乐天来不及理会段纯天和郎珠,赶紧奔到郎月面前,蹲了下来,一边关切地查看着她身上有没有伤口,一边凶巴巴地责怪道:“小丫头,你想气死哥哥我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跟这样狡猾的家伙硬碰硬的?人家的命不值钱,但是你的命在哥哥我心中就是无价之宝了。”段纯天和郎珠见状,赶紧爬了起来,飞身跃上了玉兰轩外面不远处高高的围墙,向外逃去。郎月一边伸手抹了抹疼得火辣辣的脸庞,一边急忙道:“那货,乐某天,你先不要管我,你赶紧去截住这两个奸夫**妇,别让两个二货跑了。”乐天点了点头,说了一声“那你照顾好自己”,便站了起来飞身朝段纯天和郎珠赶去,无奈两人逃跑大方向不一致,便毅然坚决地放弃了郎珠,而追赶段纯天去了。此时,前面刚好一匹汗血宝马驰来,段纯天伸手一把扯下了马上的人扔出老远,自己飞身跃了上去,提着马缰,双腿一夹马肚子,那匹红棕色的汗血宝马飞奔而去。乐天不甘示弱,引用他作为幽魂特有的灵力,紧紧地追了上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灰蒙慢慢阴暗起来,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几匹战马来。“耶律真,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段纯天一见是鞑鲁国皇子耶律真那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哈哈……四皇子,这里很快便会成为我鞑鲁国的土地,我只不过提前过来视察视察罢了。”耶律真一声长笑,显然已视中原国的国土为囊中之物。言毕,向同行的一个老道打了一个眼色,老道拿着一根佛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向乐天缓缓走了过去。“这个牛鼻子,难道就是传说中法力无边的捉鬼道士?”乐天虽然这样揣测,但是心里丝毫也毫不畏惧,甩甩膀子,大摇大摆地迎了上去。“大胆妖孽,纳命来!”老道口中念念有词,一佛尘朝乐天重重地挥了过来。乐天嘴角往上一翘,微笑着出拳相迎:“你这个牛鼻子老道,说谁是妖孽呢?”说话间,两人你来我往,很快缠斗在了一起,耶律真趁这机会,招呼其余几个随从上来,把段纯天团团围住了。乐天当然不会顾及段纯天的死活,只巴望他死在耶律真的手里,免得脏了郎月那个小丫头的手,所以专心逗着牛鼻子老道玩了起来。老道手中的佛尘越挥越快,一道犀利的寒光朝乐天袭去,直钻他的下三盘而去。乐天怪叫了一声,双脚跳起,嘴角的笑容倏地不见了,心想这个老道法术高强,不能小觑了,所以不得不集中精神去对付他。这边,耶律真一个欺身上前,手腕一翻,不知怎么回事就把段纯天拿住了。段纯天登时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这个不讲理的小蛮子,就会使用诡计,还不快点放开我?”耶律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四皇子,如果你不想吃什么苦头的话,那就乖乖地听话好了!”“不好,段纯天这个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被人家俘虏了!”乐天暗叫了一声不妙,不知道回去该怎样向郎月交代,想冲过去把段纯天夺回自己手里,无奈被老道掣肘住了,一下子分身乏术,只好作罢。耶律真三下两下点了段纯天手脚上的穴道,拎着他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跨身上马,把段纯天横放在马背上,驰马快速向西北方向而去。此情此景,被随后赶来的郎珠看了个一清二楚,她见段纯天失手被擒了,不由得惊叫:“段郎,段郎!你们这帮四条腿的家伙,想把我的段郎带到哪里去?”耶律真自然不会把郎珠这个小小的女子放在眼里,夹着段纯天,继续打马飞驰而去。“段郎,我来了!”郎珠大叫了一声,驰马紧追其后,绝尘而去。老道的目标显然不在乐天,而是想把乐天牵制住了,不让他对段纯天施以援手,此刻见耶律真终于得手了,所以想了个法子,终于摆脱了乐天,转身逃跑了。乐天也不追赶,一边掉头向京都白龙城的方向飘去,一边想道:“看来大事不妙,本该在战场上的耶律真,竟然错误的时间在错误的地点出现在了,不知他又有什么企图?我得赶紧回去跟小丫头分析分析,以便想个法子来应对应对才好。”当乐天风驰电掣般赶回到玉兰轩的时候,正遇到郎月步履匆匆地从金銮殿上回来,他忍不住打趣道:“小丫头,是皇帝老儿叫你开会去了么?”“外敌越来越急,已经打到了离京都白龙城不远的渊州地带。”郎月说得一点也不轻松。“哦,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耶律真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乐天把段纯天被擒的消息告知了郎月。“最严重的是,除了西北的豺狼国鞑鲁国之外,西南的云甸国,东北的白雪国,以及东南的南海国,借机不纳赋税,想要和中原国平起平坐。”这么多年以来,其他四国都是臣服于中原国的,也是靠着中原国这棵大树乘凉的,所以郎月的注意力不在被擒的段纯天身上,不过想到自己不能亲手血刃了他,便觉得无限遗憾。“那皇帝老儿和太子段纬天有什么决策没有?”“任命红王府里的世子红滔天为主帅,统领三军奔赴前线,不日启程。”作为男儿,乐天对沙场上的雄姿心驰神往,所以不由得说道:“哥哥我也想上战场,过一下金戈铁马的瘾。”郎月闻言,心头一喜,伸手拍了拍乐天的肩膀,戏谑道:“月儿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那是!”乐天见郎月心情不错,乘机一手伸了过去,一把把郎月搂进了自己宽厚的怀中,老脸凑近了过去,在她白嫩的脸上吧唧了几口,就挪到了她的双唇上,给了她一个缠绵细致甜蜜的长吻。郎月幸福地享受着乐天给予自己的一切,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紧紧拥抱着的身子。郎月朝门外不好意思进来的苹果吩咐道:“苹果,帮我收拾行李!”苹果应了一声,赶紧躲开这少儿不宜的场面,低头收拾行李去了。乐天挑眉,故意逗着郎月玩儿:“小丫头,打仗会死人的,你真的不怕吗?”郎月答得却是一脸的认真:“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乐天感动,再次紧紧地把郎月拥进了怀里。突然,两条人影轻轻落到了玉兰轩里。“月儿!”“咦,祖母祖父,你们怎么来了?”郎月不好意思地推开了乐天,肩膀一耸,身子一矮,从乐天的怀里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王雨晴的怀抱里。“小丫头,我们是来告诉你,陈木兰的父亲陈志可能想对你们不利!”“要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再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郎月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月儿会小心的。”“小丫头,刀枪无眼,一定得小心了。”王雨晴自然也知道郎月想上战场,所以殷殷叮嘱道。“嗯,两位老人家放心,你看这是什么?”郎月嬉笑着从怀里拿出了那本在小巷里不知名的老太婆所赠与的《定国神技》,给涂未知和王雨晴过目。两人接过来一看,神情一凛,王雨晴旋即又惊又喜:“真是老天庇护我中原国,看来一切都是自有定数,月儿你真是个有福气之人。”涂未知看着王雨晴,笑着说:“老太婆,你还担心什么呢?”王雨晴点了点头:“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等解决了陈志这个宿怨之后,咱们真的可以退隐山林,高枕无忧,永不再问俗世之事了。”一旁的乐天和郎月不由得心驰神往,乐天说:“小丫头,等这场该死的战争结束之后,咱们也一起归隐山林,过神仙眷侣般的幸福生活,如何?”想想那样的日子就觉得无限美好,郎月双颊绯红,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