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你想多了“有没有从你家老爷子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见华清逸的酒杯见底,萧凛给他倒满,刮干净的下巴上有点青色。“嘴巴紧的跟什么似的,只字不提,什么也问不出来,这几天几乎是避而不见,不像龙老大,还能套点话出来。“莲现在在龙魂了?”萧凛对于华清逸的抱怨不放在心上,他压根就没指望能从华慕云嘴里知道些什么,怎么说他跟他家老头子搭档一辈子,有什么不了解的。“嗯,哥你真的了事如神,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留下莲,我还担心他们不会。”“沈启珍是莲的义父,你只要把莲的身体状况说出来,他势必会把矛头对象龙老大。”“懂了!”华清逸一口仰尽酒,发出啧啧声。“这个牛肉很好吃,哪里弄来的?”“回头我帮你问问吴大警官。”“你别说这个〖警〗察对你还真的很上心。”“你想多了。”萧凛低垂眼帘,从杯子的倒影中看着自己。“萧穆找过夏雪。”像是想起了什么,华清逸突然提及萧穆。“哥,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应该早点告诉夏雪你的身份,这样她才不会那么尴尬和难过。”“她都知道了?”萧穆有没有去找夏雪他并不在意,这是迟早的事,也知道他会要对夏雪说什么,无非是想要那卷录音带。“我跟莲有说点,不过……”“我现在有件事交给你来做。”这个时候不是顾及女人心情的时候,萧凛阻止了华清逸要接下去的话。“嗯!”萧凛用筷子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起了字,华清逸的表情随着他写水渍的消失而变得古怪起来。“明白了吗?”萧凛将华清逸最后一抹眼神收入在自己视线中。“如果不明白,我在说一遍。”“我不同意。”没有想到华清逸会拒绝,萧凛玩味的扯笑着。“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你这是在雪上加霜。冒险。”华清逸紧绷起脸。“你不做我可以找守他们来做,你要我这样吗?”“哥,你这是在威胁。**裸的威胁我。”“我只是觉得由你来做这件事比较好,你不觉得想必他们小雪更信任你吗?”“可是,这很容易被拆穿,只要萧穆当场验证。你这不是把夏雪往火堆里送?”华清逸想起这个计划就有点后怕,如果一个环节拖住,那么后面都有可能失败。“不会的。”萧凛很笃定的对着华清逸点点头。“带子一定是母带,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只要你去确认一件事。”华清逸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哎,每次都要有交换条件,你都跟你家老爷子一样了。上一辈的模式能不能不要在我们这一辈延续下去啊!”“反正我话也放出去了,萧家继位的人不是你,我断然也不会去做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这是条件,你懂的。”萧凛对着华清逸举起杯。“这里你少来。”“赶紧呐,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熬不过华清逸,萧凛在桌上写下了‘穆容允’的名字这个名字很熟悉,华清逸在见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熟悉,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或许该用点力气查查。“我怎么跟你联系?”“我会找人跟你联系。”华清逸点点头,他准备把剩下的牛肉都打包回去。“我觉得有必要找夜鹰同志聊一下。”华清逸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人物没有摸清楚总是不踏实。”“夜鹰未必知道那么多。你可以走了。”听到脚步声,萧凛示意他赶紧离开。“知道了。”走之前,华清逸还是往嘴里塞了两块牛肉。法医与华清逸擦肩而过,算算他应该是第一次正面与华清逸面对面的经过,他推动着鼻梁上的眼镜,对着他报以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哦。没有关系。”望着匆匆而过的背影,法医继续向前。“朋友?”“啊!你倒是每天很准时。”萧凛收起了华清逸用过的杯子,桌上的另一个杯子是给法医准备。“我们的吴大警官,对你还真是不错。”法医有点羡慕这一桌子的菜,尽管他刚刚解剖了一具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女尸,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享用美食的意愿。“知道我从哪里来吗?”“你除了那个地下室。还能从哪里来?校医院不用你打卡的吗?”萧凛好心的给穆容允斟上一杯酒。“有那个孙明伟,我担心什么?”穆容允假笑了下,每个月给对方供养孩子的钱,还不够捞回以一个本的。“今天警局在山上的一条河里找到了一句女尸。”“你喜欢的。”“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不问,你也会说,少点说话,省力气。”“一个没有脸的女人,我想再找找,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没有脸的男人。”“哦!”萧凛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不过,你能肯定是林佳琪的父母。”“你心里的〖答〗案不是比我更肯定,要不要我做个好人,帮你通知一下,不过那个尸体已经腐烂到无法辨认了,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能不能承受的了。”穆容允故意往前靠近了点,就是想离萧凛靠的更近一点,从这么近的距离来看,萧凛的五官很精致,而修长的手指有力的握着瓷杯。“这个是警局的事情,我没有什么权利说好与不好,对吧。”酒瓶见了底,而只有小半杯的瓷杯下,不够他喝的。“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变态?”“你呗!”穆容允从口袋种掏出瓷瓶。“自家酿制,有胆子就喝,可能有放剧毒的。”“无所谓,毒死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萧凛不喜欢喝混酒,仰尽瓷杯中那一点点酒精,拔开了瓶塞。“要不要来点?”穆容允很痛快的拒绝了萧凛的邀请。“酒里有毒!”“嗯!”清澈透明的酒精在萧凛一抬手之际滑进了他的喉间,穆容允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萧凛。“真的有剧毒。”他还是很有意思的提醒着萧凛。酒精滑过了喉咙的烧灼已经告诉他这个事实,这不是烈酒的灼伤,而是内部组织被破坏的焚烧。“你不是来证实他的特殊体质的吗?”萧凛的喉咙没有因为这样的焚烧而被破坏,或许有一点点,他能感受到喉咙的不舒服,但是本有的特殊血液和体质让他在第一时间遇到异类侵蚀时作出了防御和修护的工作,所以他只是感到不适而已,血液的净化可以让入侵的毒素在瞬间综合成为废料随着他日常生活的生理自然排出体外,不会在〖体〗内有过多的存留。“毒酒的成分已经算是很高的混合物,不过想要令我运功逼毒还是差了点,下次换一种会有你想看到的一幕。”萧凛面不改色,喝下这杯毒酒就跟平常是水一样,根本用不到他运功逼毒。“下次应该用采集样本的输液管才对,直接分析你的血液样本比用毒来衡量你的特质承受力要有趣的多。”穆容允也没有多少的奇怪,以萧凛那样的体质,这样的混合物对他身体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更别说要他运功逼毒了。“那个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了。”萧凛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有过第一次的入侵,他可以很放心的去喝这瓶酒,有了充分的防御免疫,剩下的就跟一般喝酒没有差别。“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穆容允确实对萧凛的血液产生了兴趣,这只是一个测试,一个确定的测试,他在酒里配置的成分已经达到了比鹤顶红这种剧毒更高的配比分量,依旧无法造成萧凛的伤亡,那么他的身体对他来说就一个宝贝。从医学角度上来说,他更想要得到他。“面具男是你什么人?”萧凛在灌下第三杯时,他直视着穆容允。“穆容允,你敢不敢承认?”穆容允笑了,他的笑容没有掺杂任何的虚假而是发自内心。“做你的敌人要比做你的朋友幸福。”“你果然是个变态。”应该没有人会这么想,除了眼前这个人。他的假设是成立的,用同样的方式,萧凛不需要再去追问,穆容允的出现不是巧合。“是幸福也好是其他也罢,你的目标只有一个,萧穆呢?牵扯另一个人进来,不像是你这样人的作风。”“如果我说这是一个意外,你信不信。”“没有理由不信。”萧凛将酒杯推向穆容允。“面具男要的是我的血液,你要什么我管不着,只要你们有本事来拿,但是你们要是想牵连进无辜的人,我会以十倍百倍的回报像你讨回来。”萧凛犀利的眼神不能说没有震撼到穆容允,他有刹那的恍惚,仅仅如此过后,他接过酒杯,当然他不会喝,只是将它洒向一边,冒起的青烟中散发着呛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