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穆容允看向萧凛,复杂的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思议。“这个名字被遗忘很久了。”穆容允眨动着长长的睫毛,没有眼镜的遮蔽使他看起来更加的阴郁。“你跑来就是想问我这个的吗?”“我知道你在找洪炼,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跟我合作。”穆容允挪动了下双腿,他并不习惯有人跪坐在他的边上。“刚才你也看到了,你是斗不过那个人的。”“我想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玫瑰手杖。”“你知道了会把劫禧法印交给我吗?”穆容允弯下身,他眯起眼睛平视着萧凛,同样的黑眸,眼前的人却是清澈而充满正义感。突然想到影子的传说,他与他永远都是两个焦点的人,走在一条平行线上,可以想见却总是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今天那个恶魔般的家伙让他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权利那么重要吗?即便是你得到了整个世界的黑帮,你也难逃萧家人的追踪,为什么要背弃做萧家人的身份而投入到与萧家相反的黑暗中去。”萧凛有点激动,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定的了这个人是他的兄长,是他的至亲,是他可以信赖的一个成员,尽管这样的念头看起来很可笑,但是他就是这样认为的。“不是我背弃了你们萧家,而是你们丢弃了我。”穆容允站了起来,内脏还在反复的相互碾磨着,但是他却不愿意再在这个人身边多呆一秒钟,被同化的危机感比刚才的阴冷更为可怕,他的心是冷酷的,他的血是冰冷的,他不该有血和温度,他就是一个傀儡。“什么意思?”从穆容允嘴里听到了这么一个肯定的事实比原先就已经猜测到的事实,所带来的震撼让萧凛楞了一下,对于萧家惯有的做法他清楚的跟个明镜似的,但是那些不为人知的背后都是有着一定的原因。“萧家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萧凛与穆容允相差两岁,然而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没有听过细亚这个名字,父亲也好,母亲也好,想家上上下下人当中都不曾提及过这个人,他就像是空气一般存在着。如果不是吴霜他不会往那么深的地方去想,而当查到的信息时又是那么赤luo裸的展现在面前,他不能说这不是一个阴谋的开始,一直都被隐藏的讯息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容易接近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事情。萧凛越来越觉得事情的不一般,那股潜藏着的势力似乎正一步步的接近自己,但是他并不确定那个人是另一个穆容允,或许是两派人,但也或许是同一个人。“萧家有什么做法我并不关心,玫瑰手杖与劫禧法印我是志在必得,而你不要因为之前的事就产生错觉,你我不是合作伙伴,我们是敌人,只要是萧家的人,都是我的敌人。”“细亚!”萧凛呼叫了一声,令穆容允皱起眉头。“萧家不可能会把劫禧法印交给你,能拥有它的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者,真正的上位者才能拥有。”“你不就是吗?如果你真的那么看重亲情,不防把他交给我,我会万分感激。”穆容允轻佻的瞅着萧凛,纯净是什么,像这样一个双手沾满血迹的人,也会有这般纯净的味道真是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的摧毁掉。“我带你会萧家!”像是做了一个很冲动决定,萧凛站了起来,任何人都有可能被萧家说抛弃,那是上一代的原则,但是他萧凛不会让自己的家人流落在外。“怕我成为你的头号敌人?还是怕那些老家伙对我全力以赴?”穆容允反问着。“这场战争不可能因为你而改变,事实上究竟是谁在为谁而战还不清楚,你就一定那么确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你还会站在萧家的立场上来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没有用意的眼神让萧凛感到害怕!是的,这个词用在萧凛的身上很少,失去夏雪的时候他会有怕的时候,见到梁虎与虹复活他会有怕的时候,但是他从来不在对手面前感到害怕,但是此时此刻他面对细亚的时候,对于他想弄清事实的时候,他害怕了!或许就应该这样处在对立状态,到最后剿灭这个人,坐上萧家的位置,一切都可以来的顺其自然,但是为什么现在他会因为这个人而感到害怕?刚才的话绝对不是什么恫吓,它里面一定有着他所不知道事实。“我答应过绝对不会与你为敌,也不会亲手杀了你,如果权力是你想要的最终目标,我会给你,但是劫禧法印是萧家的象征,我不会给你。”“哈哈哈!”穆容允突然大笑起来,震动了内脏使他吐出一口淤血。“我很期待你如何把权利交到我手上,我亲爱的弟弟,如果可以请见到我那位可人的母亲时替我问个好,请她随时随地等着我的归来。”“细亚!这个跟妈妈没有关系,你不能……”萧凛戒备的瞪着穆容允,他不清楚他这句的含义是什么,但是牵连到家人即便是承诺也会打破。“作为儿子去探望有错吗?难道对你来说亲情只是放在嘴巴上的装饰品吗?想要带我回去的人是你。”萧凛收缩起瞳孔,穆容允似乎变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暗气息浓重的叫人想要躲闪。“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如果你想当一个傀儡,那么我只有粉碎你身后那个掌握线头的人就可以了。”吃惊?不是震惊!穆容允躲在黑暗中,就像是在寻在庇护一般没有再站在灯光下,他疑惑的瞪视着萧凛闪亮的背影,坚毅而不带弯曲的挺立着。“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我绝对不强求你跟我合作,洪炼的消息我会传入你的邮箱中,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洪炼活着。十年前的事,我一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