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送爽,花香怡人。此时若是有一个紫竹躺椅,轻巧的放在绿叶密密叠叠的大树下,旁边还有清茶一壶,再加上一碟清香怡口的瓜子,该是多么的舒服。林灵右手托腮,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大树,臆想着。偏偏,身旁的兰虎总是在身旁走来走去,净是找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问着自己。“公主,你看看这个怎么样?”兰虎伸手指着面前一块布帛上的细小纹路,神情异常认真。“什么!”林灵睁大眼睛,努力的看着兰虎指向的地方。兰虎的唇瓣轻轻的弯起,语气讽刺,“是帛上的纹路,请公主看适不适合做猪战士的旗帜。”林灵低头,仔细的观赏着面前黑底上涂抹着白花的旗帜,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有哪些不妥的地方。“在哪里,你说的不好的地方在哪里?”“这里。”兰虎伸出纤纤玉指,指向黑帛上白花中的一个小黑点,轻笑一声,“你没看见,那上面的的纹路感觉太乱了。”昏,黑不隆东的,比米粒还要小的多,让自己怎么看。林灵无奈的抓起黑帛,举至头顶,在火热的阳光下仔细的观看。只是几条织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林灵心中愤怒不已,将手中的黑帛扔到兰虎的手中,冷笑道:“确实太乱了,那就麻烦兰虎去重新设计吧。”啊!兰虎的双眸掠过一抹惊讶,没想到林灵会反将自己。尽管心中烦燥,但是言语之中还不能透露出自己的心意,只能强压心中的恼怒,轻声道:“是。”“兰虎,我忽然感觉这朵白花不够灿烂,不如,由你自己亲自动手涂上去,我想那样效果会更好。”林灵得意的看着兰虎瞬间变的紫青色脸庞,想找自己的麻烦,那自己就只好先找你的麻烦。嘿嘿!谁让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方夷的的公主。兰虎的呼吸一窒,恨的牙齿痒痒的,口中却仍然只能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公主的赏识,兰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兰虎做事情,我可是百分之百放心的。”林灵顺口送一句高帽子给兰虎戴,万一要是兰虎故意捣乱的话,那么女王责怪起来,可就有人做替罪羔羊了,“母亲真好,知道兰虎的能力非常的强,一定能够完美的做好母亲吩咐的事情。”兰虎郁闷的想杀人,本来自己已经盘算好,一定要通过猪战士的比赛让假公主露出马脚。没想到,她倒好,将事情全部扣回到自己的身上。“兰、虎、一、定、尽、心、尽、力。”兰虎紧咬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林灵佯装没有见到兰虎有气不能发的模样,慵懒的挥手,“兰虎,你去办吧,我的身体还没好,要出去走一走。”说着,轻叹一声,“有些事情,是考验人的能力的时候,如果连这些能力都没有,估计那个人也白活了。”什么!兰虎气极,冲着林灵的背影,直翻白眼。林灵心情极好,只要想到兰虎的气的吐血的容颜,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的快活的感觉。走在宽阔的回廊里,林灵得意的旋转着身体。鲜艳夺目的花草,郁郁葱葱的林树,在眼前,消失复又出现。头,感觉有些昏眩,林灵停下脚步,扶着一旁的紫红色的木柱,轻轻的喘气。蓦然,感觉到有种灼热的光芒在偷偷的窥探自己。林灵好奇的回身望去,见远处遥遥的伫立着一位黄衣的俏丽佳人。脸若芙蓉,眸若珍珠,未曾言语,笑意已冉。“妹妹。”黄衣佳人,身如浮柳,款款向林灵走来。林灵惊讶的望着渐渐走来的黄衣佳人,讪然的笑一笑,“抱歉,我失去记忆了,所以,不记得你是谁。”“可怜的水水。”黄衣佳人吃惊的走上前,拉住林灵的嫩白的手,“我是深山的女人,名字是阿月。”“嫂子。”原来是深山的老婆,林灵笑道。阿月莫名其妙道:“什么是嫂子?”“就是……就是深山哥哥的女人的意思。”林灵解释。阿月点头,示意理解,“水水,我好担心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自己不是真的水水公主,真的水水公主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林灵心道,口中仍然客套道:“阿月嫂子,我不记得了。”一切都以失忆为借口,避免出问题。“水水。”阿月低呼一声,“那你还记得什么?”林灵怔仲,阿月的神情焦灼,眉宇紧拢,似乎对自己能否记得其他的记忆挺重视的。“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哦。”阿月长长的松一了口气,舒展秀眉,“水水,没事就好。”林灵犹疑的看着阿月,她的神情也太奇怪了。失不失忆关她什么事情!林灵淡淡一笑,“阿月嫂子,有事情吗?”“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阿月亲热道。“谢谢关心。”林灵客气,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对面前的黄衣女子阿月,多了几分提防。“水水,”阿月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淡黄色的布手镯,“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好漂亮。”林灵感觉眼前一亮,淡黄色的布镯上,沾满着白色如星星般的花瓣。呼吸时,嗅入幽幽的清香,渗入心间,令人感觉身心舒适。林灵小心翼翼的接过淡黄色的布镯,“我好喜欢,谢谢阿月嫂子。”阿月轻盈一笑,“水水,你怎么与以前不一样了。”咦!林灵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露出破绽。“你现在的态度,比以前和气好多。”阿月回忆道:“以前的你,活泼好动,但是你只对深山……”话未说完,阿月忽然止住话语,然后,不顾林灵的疑惑,转身匆忙离开。林灵困惑,阿月是怎么一回事,话才说一半,就跑掉了。诧异时,林灵忽然见在与阿月离去相反的方向,深山王子正急步走来。“妹妹。”深山急声道,“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黄衣女子。”林灵点头,“是阿月嫂子吗?”“你记得了。”深山喜出望外。“不记得。”林灵摇头,“是阿月嫂子自己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