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和冷颜一直被周又山分开问话,现在还一个东一个西的站在屋子两边。听到周又山说这话,冷颜只觉得这老头古怪至极,在这里啰嗦半天,既没打算放人,也没要打人的意思,那双滴溜直转的小眼睛里面似乎闪的都是桃花色。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冷颜只是警惕地看着他。君皓却马上走到冷颜身边搂了她的肩:“现在像不像?”见周又山脸露喜色,却还在期待,君皓唇角一勾,飞快地在冷颜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笑道:“这都不算吗?”冷颜很不习惯被人看见君皓和自己这样亲昵,正要挣脱,却被他暗暗在肩膀上捏了几下,知道他这么做应该是心里在盘算什么,只得由他去了。可是周又山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们,看见君皓这么大方,哈哈一笑,却又怀疑地说:“你喜欢她,这我是信了,可是这小丫头她是不是喜欢你,可看不出来。”“老头,我告诉你,别看我不说话,就当是软柿子由你捏。我到这里来只是求个答案,你要说就说,不说也休想把我们当猴耍,了不得大家放手一搏,我也未必就怕了你。”冷颜见周又山磨磨唧唧,所提要求越来越匪夷所思,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指他的鼻子骂道。周又山脸上笑意一顿:“就知道你这小丫头是个泼辣刁钻的,什么担心自己的夫君赶了来救他?分明是怕他撇开你独自出来偷食吧?”“什么偷食?”冷颜皱着眉瞪着周又山。君皓一看周又山一下变了脸,周身又开始有了阴冷的寒气,心想不好,刚刚理顺的事情,就要被颜儿搞砸了,忙笑着说:“颜儿,前辈喜欢开个玩笑,你不要那么认真。”周又山不干了,不去搭理君皓,只是抓住冷颜的话,嘿嘿冷笑道:“我刚才可是什么都听见了。你这小丫头仗着这小子喜欢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可是这小子只是想讨房小的,你就不乐意,推三阻四。象你这种女人怎么配得到男人的真心爱慕,何况还是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太子?我看他就是傻瓜一个,因为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才纵容你无法无天了。我看他应该多娶快娶上一屋子的女人,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才能消停。”“死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冷颜一气之下,扳开君皓的手,挥拳就向周又山打了过去。周又山倒不躲闪,嘴里囔道:“小子,这种悍妇,我就替你收拾了。以后讨到好老婆可不要忘了是我帮了你。”说着,他一掌拍出,君皓一看这是存心要冷颜的命,急忙去推她。冷颜猝不及防地被君皓一推,脚下被杂物绊住,摔了下去,君皓正好扑在她身上。没想到周又山这下没有打着冷颜又乐了:“好小子,对,就是这样,对付这种泼辣货色就是要毫不客气地把她们扑倒,牢牢地压在身下,永世不让她翻身。女人就是女人,天塌了都是下面那个。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她们灭了咱们男人的威风。”君皓正准备起来,一听周又山这话,把脸一唬,对冷颜大声教训道:“听见前辈说的没有?你今天不让我舒服了,就休想我放你起来。”紧接着,他在冷颜耳边飞快地低声说:“要想给你爹报仇,就听我的。忍耐一下,以后我再给你报仇。”冷颜看着君皓,他的神情很认真,亮晶晶的双眸带着呵护之情直看进她的心里。冷颜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压住,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不太畅快,刚才还奋力挣扎的身体软了下来。从周又山的角度可看不到君皓的表情,只看到冷颜被君皓那么呵斥了一句,脸上的怒火慢慢平息,愣怔了一下就不再有什么动作,竟是温顺起来。这下周又山更兴奋了,站在他们身边兴致高涨说:“小丫头听见没有,你夫君要你好好伺候他,还不快点?”“前辈,这事情,可不能当着你的面办吧?”君皓抬起头,故作为难地看着周又山。他心里在骂,老东西,你还想看我们的活春/宫图?要不是现在求着你,早就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了。冷颜咬牙,羞愤地紧紧抓住君皓身侧的衣服,在心里早把周又山的祖宗八代骂遍了。她心里明白自己刚才太冲动了,君皓在极力补救,为了给爹报仇,不得不忍下去。只是这个老家伙的要求和趣味怎么那么变态?周又山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对,这么看着是太难做,我先出去。小丫头,你要是再别扭,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说着周又山真的准备锁门出去。君皓一看这哪行,自己的正事还没办呢,忙爬起来,拉住周又山:“前辈,等等,你先帮我个忙。”周又山看看他们,忽然有些惊慌地摆手后退道:“哎哟,小子,别的事情我都能帮,可是这事情可万万不能代劳。虽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身后有无数美人追着求着要嫁给我,可是自从我和怀英成亲后,可是全心全意只喜欢她一个。你要我和她——这岁数也差得太多了点……”这个死老头,他在想些什么卑鄙龌龊的事情?冷颜的脸一会红,一会青,都快气得要背过气去了,站在君皓身后,双手握拳,不停地在心里说,要忍住。君皓也脸色一变,厉声道:“前辈,我和她之间亲热还不需要你来插手,不要想歪了。”周又山似乎松了口气,讪讪笑道:“是我误会了,不过就是你愿意,我还不敢呢。还好,还好,这也就说明你们不是怀英派来故意试探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老头脑袋不正常吧。君皓和冷颜对视了一下,都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你看刚才咱们聊得也很开心,算是朋友了吧?其实我要求你的事情很简单,只是需要知道一个人的名字而已,怎么样?这么小的事情你就帮一下,可以吧。”君皓说。周又山转转眼珠,笑道:“还是你们先办事吧。这个情况紧急,我怕你忍不了啊。”君皓似乎看见冷颜头上火苗直窜,拉了周又山到一边说:“的确情况紧急,忍不了,可是我要问的事情如果没有个圆满的答案,她是不会让我快活的。前辈这个你得帮我,咱们可都是男人。”见君皓一副火烧火燎的样子,周又山还真有些感同身受问:“这些女人就会在关键时候卡我们的脖子。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帮,绝不让你失望。”君皓见他终于上钩,马上问潜伏在大盛皇宫中草木派的人会是谁。“这——”周又山一听是这问题,皱起了眉。“不是吧,你刚才都说帮我了,现在又不算数?颜儿的父亲就死在草木派的巫蛊之下,而且这人藏在宫里,只要他一个不高兴,说不定我哪天小命都难保,你说颜儿和我在一起能快活的起来吗?所以,只有除掉他,颜儿才会把我当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全心全意地喜欢我,那时候我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活。”君皓这话半真半假,在周又山听来入情入理。对周又山来说,征服自己的女人,做一个逍遥快活的男人是天下最难又最快活的事情。所以他对君皓是除了同情还是同情,不觉把他当成和自己站在一边的同盟者了。“萧宏那小子已经传过消息给我,现在的草木派的确没有派人去过大盛。肯定是原来离开的人干的,他们与这边断绝关系已经很久了,难怪怎么都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原来是去了大盛。”周又山说。“难道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找不到他们?还是念在有同门之谊,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君皓心想这可是自己最后的机会,线索再断了,可就难办了。“哼,什么同门?当初他们差点灭了草木派,要是被我发现,早就灭了他们。以前的确是找不到,但是现在知道他们在大盛,而且范围又在皇宫,也不是没有办法找到,只是——”周又山看看君皓,又看看冷颜,刚才谈正事时严肃的脸上,又绽开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空口说白话?我凭什么要帮你?最后快活的是你们又不是我。”原来是要回报,这个容易。君皓笑道:“只要前辈能指点我找到这祸害了大盛皇室和草木派的家伙,只要你开口,我有的东西决不吝啬。”“好,痛快。那么你就——”周又山笑得更欢快了。君皓忽然想到什么,一闪身站到冷颜面前:“你要想看人家亲热,改天我给你找上十对八对来。我身为太子岂可用这等下流手段来取悦与你?”冷颜也不知道他们前面商量了些什么,见他们两谈得好好的,君皓忽然紧张地跑到面前护着自己,以为周又山又提出了什么无理要求,刷地抽出匕首,严阵以待。“你以为我要什么?”周又山一看这次君皓又误会自己了,忙说:“你这小子是不是憋不住了?满脑子在想什么?我是想找你要样东西。”君皓见周又山不像在说假话,有点不好意思地遮掩道:“要什么你就快说,别让我猜来猜去的浪费时间。”“当然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周又山眉飞色舞地看着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