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只觉腹中一团焦着的火焰燃烧正烈,眼前的景物亦真亦幻起来,宫灯那橘色的柔光中,冷颜剑拔弩张的面目变得妩媚动人,单衣下的丘壑渐渐在眼中变成最诱人的形态,他努力想保持清醒,靠在门边,喃喃道:“我想,我想和你谈谈。”“谈什么谈?太子殿下,不觉得半夜三更,你如此衣冠不整,闯进本宫的寝殿,实在是有失一个太子应有的礼仪风范吗?”冷颜现在可不再是在喜宴上,众人面前那样为皇室,为母后撑着面子,拉长了脸,冷硬地拒绝。君皓额上的汗不断地滚入脖颈,流进衣衫里,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般,冷颜的话,让他心里一沉。挣扎着说:“你不是答应了我,回来要好好谈谈,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我有答应你吗?真是自作多情,如果你来找我就是说这种毫无意义话,找茬闹事,那么请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冷颜快步走到门边,想打开门将君皓赶出去。就在冷颜去拉门的时候,君皓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他想对她说,上次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请她原谅自己;明珠姑姑死了不能复生,要她节哀;以后,他会珍惜她,好好地过……可是突然的靠近,冷颜身上那股让他心醉神迷的幽香忽地就钻入了他的鼻息,平日里闻到这香味,就让他想入非非,此时,身上的感官似乎将与她接触的每一个感觉都在无限地放大:诱人的体香;隔着布料抓住的胳膊也能感受到少女肌肤的柔滑,肌肉的弹性;原本就花容月貌的面孔,更是增添了几分美艳的风情……于是,所有想好的话全在一瞬间被抛在了脑后,君皓只觉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地隐没,腹间那股烈火再也压制不住,急欲寻找一个让它平息和安宁的地方,眼前的冷颜媚眼如丝,摄魂勾人地在向他贴近。一声难耐的低吟中,君皓伸手将冷颜揽进怀抱,急不可耐就去寻找她那红润娇艳的唇瓣。冷颜见到他时,就觉得不对劲,似乎他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但没想到他会突然地紧紧抱住自己,那滚烫的男子身躯让她觉察到了十分危险的信号。一个愣怔后,冷颜偏头躲开君皓的亲吻,愤然推开他,往后一个闪躲站到了桌子边,拉开了和君皓的距离:“趁我现在还不想跟你闹,快走吧。”殊不知,就是那一个拥抱,她柔软而凸凹有致的身躯,已经勾动了一个男人心底最深最浓烈的渴望,现在要君皓罢手已经是万万不行的了。“颜儿,不要赶我走。”君皓眼中的光芒热烈起来,却夹杂着一种陌生可怕的渴求。说着,他向冷颜扑了过去,却只是扑上了硬冷的桌面。冷颜已经灵巧地闪避开,站到了一边。他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就像有人在拉扯着风箱一般,不过,这声音里还有一种如同困兽般的低低咆哮。从小到大,冷颜和君皓争吵,厮打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感到害怕过,此时,她感觉到了,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惧,隐隐知道他想对自己做些什么,那是她没经历过未知的感觉,她不要在此时,此地,此种心境之下,与他亲密无间。君皓侧过头,燃烧着熊熊欲火的凤眸光芒更炙热,可是那里面却没有温情,满满的全是男人急欲宣泄的渴求,他有些嘶哑地喊着:“颜儿,过来,我要你,快过来。”他越是这么喊,冷颜就越是逃得远,她的身法灵活,而君皓此时仿佛置身在烈火中烘烤,油锅中煎熬,眼中虚幻不实的东西越来越多,甚至已经开始慢慢忘却自己是谁,只知道得到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才能替自己缓解脱困,她的名字不必思考就会自然脱口而出。眼前虚虚实实的幻象,使得君皓如同喝醉一般,步子凌乱迟滞,经常找不准目标扑空,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焦,而他所不知的迷魂药性因为之前他顽强的自制力抵抗发作的缓慢,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合欢散和茶水里的助兴药效混合在一起,渐渐地显露出强大的威力,慢慢在磨灭他的理智和人性,取而代之是本能与兽性逐渐地崛起上升。“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打晕了你,让人拖出去,叫你好看!”冷颜也感觉到君皓已经变得像头横冲直撞的怪兽,眼中是发现猎物的兴奋,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一心要将她捕获到手的架势。又一次扑空后,君皓彻底地愤怒了,他不要再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把戏,现在他一刻都不能再忍受下去,身体绷得快要爆裂,不管用什么手段办法,只要抓住她就好。“你给我乖乖过来,我命令你,再不过来,我就,我就——”他象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眼里闪着幽深危险的光芒。冷颜正好落在窗子旁,面对已经不可理喻,无法交流的君皓,她决定,既然他不走,那么自己离开,会更容易:“管你怎么样,我不想陪你玩了,你简直像个疯子。”说完,她纵身跃起,就想跳出窗去。君皓体内热血奔涌,岂容她离开自己的掌握,随手一把扯下身边的一方金黄幔帐,注入内力,扬手一展,“扑啦啦”原本柔软的绸缎,顿时变得平整,后发先至地扑向半空中的冷颜。这一切不过是君皓在瞬息之间,一气呵成地完成,那金黄色如同灵蛇一般飞速地绕上了冷颜的身体,连手带脚地将她紧紧包裹住。不等她反应过来,君皓又是用力一扯,幔帐带着冷颜摔向床的方向,就在她的身子将落上去时,幔帐抖开飘落到了地上。不等冷颜起身,君皓这次准确地扑到了她的身上,骑在她的腰间,令她再难脱逃。冷颜不甘示弱,双拳齐出,想逼退君皓。但她没料到平日与自己交手最多只是各有胜负的君皓,此时两眼迷离,象失了心魂,功力却远胜自己之上,蛮力的扭打,与前几日追查刺客时完全不同,很快居然将冷颜的一只胳膊就拧脱了臼,而且下手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顾惜。“你走开,不要碰我。”在冷颜的激烈反抗下,君皓也一时难以得手,他只觉得自己五内俱焚一般难受,颜儿为什么不肯老实听话?为什么不要自己亲近她?“颜儿,我要你,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可以?”他咆哮着。“你再逼我,我就象明珠姑姑一样死给你看。”冷颜忍无可忍,一边招架,一边吼回去。他不是后悔过吗,内疚过吗?只要他心里还有一点夫妻情分,还有一点点顾忌到自己的感受,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行乐,自己以死要挟,也该罢手了吧?可惜,此时的君皓除了自己急剧的呼吸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知道自己的迫切需求外,再也感受不到别人的心境。他只知道,一定得让这个女人安定下来,停止反抗,不管用什么方法手段。“不准死,不准反抗我,你要是现在不顺从,我要你后悔一辈子,死了也不安生!只要你敢违背我的命令,明天一早我就让摄政王下旨,让冷锋不停地去冲锋陷阵,直到被敌人杀死都不准他停下来;我还要冷府上上下下的人,包括所有的亲朋至交都受你的牵连,下狱,砍头;我让祁越今天晚上做新郎,明天就做死鬼,包括他的新婚妻子江柔儿;我要发兵踏平临海,血流成河,在所不惜……”君皓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说的越多,冷颜的反抗就越弱,这些话似乎很奏效,让她害怕了,畏惧了,眼睛瞪得大大地,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直到最后,躺在**再也不动弹。“你不会这么做的。”冷颜看见君皓癫狂地说着,这样的他就象一个魔鬼,身上再没有一丝让自己熟悉的地方。他不是想赔礼道歉的吗?可是他的行为是如此南辕北辙。也许他是在吓唬自己,冷颜心存一丝侥幸地想。“哼,只要你不听我的话,明天这些全部都会变为现实,那时候不要再来求我。”君皓的脸上森冷而邪恶。这个眼中闪着狼一样兴奋而无情的光芒,开始撕扯自己衣物的是君皓吗?冷颜如坠冰窖,和君皓扭打交缠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一向说得到做得到,现在两人势同水火,看来不是随口说说,威胁而已的了。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凭什么反抗他?他只是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力,而且这是他早就该得到的东西了,不是吗?只是为了保全自己,顾及自己的感受,就要让那么多无辜的人来代替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吗?难道真要明日去向父皇母后喊冤救人?那么自己与他完婚六年,未得让他近身,不尽妻子本分,未曾为皇室开枝散叶,此罪追究下来,恐怕谁也保不住……“刺啦”,就在冷颜发现自己逃无可逃,避不能避,心中凄楚时,只觉身上一凉,单衣已经被君皓不耐地撕破。因为激斗,她青丝散乱,铺陈于身下,额头的汗水沾着几缕秀发帖服在红润的脸颊上……玲珑浮凸的身形一览无遗,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伴着阵阵她身上的独特幽香,别样诱人。顿时,君皓只觉血脉喷张,眼中光芒陡增,犹如见到落入掌中的猎物,俯头就将滚烫的唇落在那细腻嫩软的肌肤上,暴风骤雨般地亲吻啃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