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三个。陈源沉静地坐在车上。指间还夹着半支燃着的香烟,不时吸上一口,对于弟弟被三个拿砍刀的凶徒围着砍,他并不担心。陈源看得出来那三人的刀法很凌乱,虽然是三人联手,却没有形成刀法互补,破绽太多,以弟弟陈平这么多年的功力,在手里有一把狗腿刀的情况下,这样的厮杀根本就没有悬念。而那个戴拳套的青年,在只有三把砍刀对付他的时候,也不需要陈源担心,单看此时他已经凶猛反攻就能看出来他已经大占上风了。狗腿刀上砍一个寸短头发的高个,高个子下意识地向后一仰,让开了脸,却不料陈平就势将狗腿刀往下一捅,就捅进了他的胸膛里,狗腿刀将此人捅了个对穿,刀尖在高个子的背心一闪就拔了回去,一低头,一闪身。陈平就避开了另外两人的两把砍刀,狗腿刀一拔出来,就顺势往右边一扫,右边那人身形很灵活,赶紧往后一跳,左边那人却以为陈平对付右边那人,此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所以在右边那人急退的时候,左边这人往前一冲,手里的砍刀当头向陈平砍下。陈平嘴角一翘,lou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横扫右边那人落空的狗腿刀无法立即收回,他就身子一侧,避开了左边当头砍下的一刀,不等这人砍刀扬起再砍,陈源左手就一把抓着他握刀的右臂,这时,右手里的狗腿刀正好收回来,毫不犹豫的,陈平脸上狰狞之色一闪,狗腿刀平着cha进了这人的肋下两骨之间,就像cha进了烂泥地里似的,轻而易举,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过他的狗腿刀cha进去没有声音,被他cha的人却惨叫了起来。三招两式就接连干掉了两个人,加上最先时偷袭杀的那个,几息时间里。陈平已经杀了三个。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最后一个看到陈平似笑非笑的凶狠目光扫向他,顿时身体一抖,赶紧拔足向远处逃跑。陈平嘴角噙着一丝邪意的冷笑,推开手里快要咽气的可怜虫,狗腿刀自然从此人的肋骨之间滑出。“呼”陈平冷笑着,右手向前一甩,手里的狗腿刀顿时竖着旋转着追着那逃跑的消瘦男子背心而去。“噗”一点意外都没有出现,那逃跑的男子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有一把刀飞旋着向他背心飞来,所以,他也就很凄凉地背中一刀,已经饮了三人鲜血的狗腿刀飞旋着扎进了他的后背,像杂技表演时,飞刀射中苹果一样噗一声就扎进他背心近两寸深。很悲剧的孩子的因着惯性,还向前继续飞奔了两步才像三流的跳水运动员跳水一样扑倒在地上,扑倒后,还向前滑了半米多。这个时候,陈源手里的香烟才燃烧到烟蒂。在陈平几刀解决四个人的时候,陈源也看见了另外三个人有一人已经被戴拳套的青年打死,剩下两人,一重伤一轻伤。重伤的那个脖子上被青年拳套上的金属指甲划了五道指痕,不过他很幸运。因为他当时退得快,所以伤口只是将他喉咙划了一个小洞,一没有伤到颈上的经脉,二没有完全粉碎喉骨,这是重伤,但只要治疗及时,这样的伤却并不致命,所以说他是幸运。而另一人,腹部被青年拳头上的金属指甲划了一下,抠走了一些皮肉,但也只是皮肉而已,虽然腹部火辣辣的痛,但却是地地道道的轻伤,这样的伤势如果也会死人,那也是需要一定运气的。在瞥见陈平几刀连杀三个自己兄弟之后,这一轻伤一重伤的两人就撒手丢了手里的砍刀,掉头就跑。他们虽然不聪明,但也还不至于笨到日月无光。一个拳套青年他们就敌不住了,再加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狗腿刀少年,他们哪里还有活路?他们有点眼色,不过现实的残酷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已经跑了三四十米远了,他们以为那两人已经追不上,就算甩狗腿刀过来,也无法准确镖到他们的时候,身后传来清脆的两声枪响。幻觉!一定是幻觉!重伤的那人以为自己伤重,才导致出现了幻听,但这个念头才在脑袋里冒出来,他的后脑就一振。念头是虚无的。但后脑一振的那一霎,他却觉得有一个很实在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脑袋里。他还没有想好这个东西要不要留在脑海里,那玩意儿就从他额头处冲飞出去。身体倒地,脑袋重重地砸在街面上的时候,他明显变慢了很多很多的思维才后知后觉地想:不会是子弹吧?难道刚才的枪声不是幻觉?一阵微风吹过,街边的一棵梧桐树上飘下一片还没有黄的树叶,树叶打着旋儿飘落地街面上,重伤的男子扑倒在街上,死了。轻伤的男子也没有例外,不过他有点痛苦,射向他的子弹飞得有点低,是从他后颈处进去的,从他咽喉左侧飞出去。喉骨和很多神经、动脉、静脉都被这颗子弹破坏了,喉咙里在漏气,鲜血在涌出来涌进去,眼前在发黑,身体在发虚,似乎体内的力气在迅速流去。死亡在接近,他知道,但死神来的好像有点慢,他觉得很痛苦,他宁愿眼前一黑就挂了,也不愿这样一点一点感觉到死亡的降临。只是很遗憾。命运安排他这样死亡,这个时候他无法抗议,即便抗议也肯定是无效的,谁会理会他的抗议呢?拳套青年看着那两个已经逃出几十米,却突然扑倒在地上的敌人,有些懵了,然后一点一点地回过头,正好看见陈平笑吟吟地吹了一口根本就没有硝烟的枪口,然后把枪cha回腰间的枪套。“你、你有枪?”拳套青年指着陈平,不敢相信。陈平笑着点头,很得意的样子。“呜呜”箱车的喇叭忽然刺耳地鸣叫起来。两人下意识地望过去。陈平看得了哥哥坐到了驾驶座上,是哥哥在按喇叭,拳套青年看到车上那个脸上没什么笑容的家伙在按喇叭,显然是在催促面前这个手持狗腿刀的少年回车上。对于车上这个脸上没什么笑容的家伙,拳套青年心里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一来,他刚才没有下车帮他,二来,那家伙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对于不笑的人,没几个人会喜欢。“8了,我哥喊我了,以后小心点,别又陷进今天这样的险境了,下次,可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我和我哥了。”陈平眼睛羡慕地瞟了一眼拳套青年两手的拳套,随意挥了一下手,就算是道别了,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把手里的狗腿刀抛过去,然后笑着离去,声音传给身后的拳套青年,“你的匕首丢了,这把刀就送你吧!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哦。”拳套青年伸手抓住抛给他的狗腿刀,脸上lou出一丝喜色,没有刀,这几天打到的猎物,他都要kao手撕,要不然就只能整只烤着吃,虽然说烤整只的,更香,但那些巨大的怪物一整只,要烤好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每次等烤熟了,自己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谢了!我会记住这个人情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陈平。我哥叫陈源。”传回这句话的时候,陈平已经快走到车头驾驶室外。“我叫侯小兵!”拳套青年轻声念了一遍陈平的名字之后,忽然想起来大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对方。“侯小兵?”陈平微笑着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爬上车的时候,笑着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跟陈源笑道:“这个名字和小萍姐只差一个字啊,不会是小萍姐的兄弟吧?哈哈。”侯小萍比陈平大几个月,所以陈平叫她姐,侯小萍曾经跟他们说过,她还有一个哥哥,不过陈源和陈平都不认为车前头那个拳套青年会是小萍那个哥哥。狩猎回去回到地下室的时候,拖着一条碗口粗赤练蛇尸体进门的陈平笑着跟侯小萍说了句,“小萍姐,今天我救了一个帅哥哦,那人和你名字只相差一个字呢,叫侯小兵,不会是你那个哥哥吧?哈哈。”陈平只是说着玩的,却不料侯小萍一听到侯小兵这个名字就一惊又一喜。“啊?阿平你说什么?那人叫侯小兵?你快给我形容一下,他长得什么样?身上有什么特征?我哥就叫侯小兵啊。”这一下轮到陈平愣住了,后一步进门的陈源也愣了。“什么?你哥就叫侯小兵?”陈源微皱眉头问。“是啊,就叫侯小兵。”侯小萍回答的很肯定。“那你以前咋不告诉我们呢?”陈平郁闷了。“这个,我以前以为我们短时间内找不到陈家其他人,所以就没急着告诉你们。哎呀,阿平,你快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啦!也许你们今天见到的那个侯小兵,只是和我哥同名同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