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降龙十八掌

在山洞里生起了火之后。陈源瞥了一眼老人受伤的右腿膝盖，可能是限于当初的条件，他的包扎很粗糙，用从上身衣服上扯下来的破布和树枝绑着，像个难民。“我看看你的伤。”陈源走过去在陈春树的面前坐下，就开始解陈春树腿上的布条。陈春树笑了两声，道：“你会不会治伤啊，别解开了我的绑带，你自己又治不了啊。”嘴上是这么说，但陈春树并没有制止陈源解他腿上的绑带。绑带解开，一股腐臭气味扩散开来。原来，被削去的膝盖骨部位已经有些腐烂了，伤口的肉都被闷成惨白色了。看见这样的伤口，陈源抬头望着陈春树。陈春树讪讪地笑了下，老脸有些红，道：“没、没办法，当时我都要躲树洞了，哪里还有条件好好包扎伤口？只好随便包一下、扎一下了，主要是止住伤口不再流血，至于能不能痊愈，当时是没法考虑的。再说，膝盖骨被削没了，反正这条腿是要废了。”说到最后，见陈源还是那样看着他，陈春树嘿嘿笑了一声，没好意思继续说了。陈源双手捧在一起，手心里银光一闪，出现一只不大的医疗箱，是上次给陈瘦狼治伤的时候，收集的。打开医疗箱，里面有手术刀、剪、外伤药粉、绷带等物，陈源也不说话，默默地先用医用酒精帮伤口消了毒，然后，又用酒精擦了擦需要用的手术刀，之后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帮陈春树把伤口处理好，包扎的像模像样。在陈源做这些的时候，陈春树啧啧赞叹，一会儿问陈源怎么会这个，是不是以前经常受伤？一会儿又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不是乱搞的吧？你可不能把你伯当实验用的小白鼠啊。”他的唠叨，从山上下来，陈源已经有所领教，所以，做手术的时候，耳朵里听着他这样唠叨个不停，陈源也不搭腔。仿佛没有听到。陈源收拾医疗箱的时候，陈春树眼珠一转，笑咪咪地问：“哎，源小子，你的个人空间里有没有吃的啊？你大伯我老人家饿得就快前胸贴后背了，可怜死了。”“个人空间？”陈源第一时间联想到QQ上的个人空间，也因此，一开始的时候，陈源一头雾水，不明白个人空间和吃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不明白？”陈春树不耐烦地解释：“就是你存放东西的地方啦，刚才这个医疗箱你不是银光一闪就拿出来的嘛，你现在再银光闪一下，能不能拿出一点吃的来？我老人家肚子很饿啊。”“哦。”陈源明白过来，手上银光闪了一下，从次元空间里拿出一块面包来递给他。“就一块面包啊？你喂鸟呢？我老人家可是你大伯啊，就没点其它好东西孝敬我？”陈源瞥了他一眼，还是又拿出一块酱牛肉和一瓶听装啤酒来。看到啤酒，陈春树眼睛一亮，马上就抓了打开盖子，就往嘴里灌，一边灌一边非常满意地赞叹：“啤酒、啤酒。太好了，我老人家好些日子没有喝到香醇的美酒了，今天有这点啤酒解解馋也好啊，哈哈，太好了，你这娃儿有前途，有前途啊，哈哈。”看他这么喜欢喝酒，陈源又从次元空间里拿出一瓶白酒来放在他面前。这是一瓶洋酒，瓶上都是洋文，陈源没注意看是什么意思，只注意到上面有两个字母挺熟悉“XO”“呀？XO？”陈春树看到这瓶酒，非常惊喜，口不择言地赞道：“源小子，有没人告诉过你你非常可爱啊？你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可怜没人爱。陈源心里打趣了一句，脸上倒是lou出了一点笑容，是被陈春树感染的。之后，两人就一直在这个山洞里住了下去，一来，陈春树腿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收不了伤口，不宜移动；二来，陈源一天之内杀了帝剑门那么多人，加上又有人看见他救走了陈春树，帝剑门的高层一旦知晓，十有八九会派高手追杀，因此，现在离开这里回北京城，很危险，很可能半路就被帝剑门的人截住。如果遇到一般门徒还好，要是遇上帝剑门的真正高手，那乐子就大了。陈春树在山洞里养伤，陈源也没有闲着。白天的时候，就在山洞外修炼降龙神腿，累了，就回山洞里，随便在一个角落里盘腿坐下，修炼屠龙法典，至于晚上，陈源则会从次元空间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换上，摸上凌云山，凌晨才会回来，一连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倒也寻到四个落单的倒霉蛋杀了。不过，最近两天，凌云山的戒备好像森严起来，近山顶的地方，几乎每隔百米，就会有一个武功不错的弟子守卫，至于门内弟子，则不再趁夜下山。陈源猜可能是帝剑门的高层已经重视了这件事，禁止了弟子们夜晚下山。晚上找不到目标下手了，白天，陈源暂时也不敢冒险再上山杀人，晚上被人发现的话，山上那么多草木巨石，随便寻一个地方就能躲了；这要是白天上山杀人被人瞧见了，想逃走就不容易了。不是陈源的胆子比第一天上山的时候小了，而是事实明摆着，这些天，凌云山的守卫格外的森严起来。不仅夜晚，白天也是一样。一个星期后的清晨，山洞外面又一次飘起鹅毛大雪，雪花纷纷而下，陈源又一次忘我地在雪地里修炼他的降龙神腿。如今，陈源的降龙神腿已经有几分火候了，施展起来，腿影连绵不绝，破空声呼呼直响，又快又劲。陈春树经过一个星期的修养，右腿膝盖处的伤已经结痂，不大动，流血是不会的了。在山洞里的石**躺久了，陈春树也早就腻了，今天又听见陈源在外面练功，那呼呼的破空声让他心里痒痒的，总想出去瞅上两眼。之前一个星期，陈源从外面练功回来的时候，他问陈源在练什么，陈源只说是腿法，进一步问是什么腿法，陈源就不说了，只说是一般的腿法。陈春树才不相信那是一般的腿法呢，那呼呼的破空声，显然是又快又劲的腿法才能产生，一般的腿法能扫出那样响的破空声？他才不信呢。现在腿伤没有大碍了，陈春树再次听到那呼呼的破空声，心里就越来越忍不住，在陈源出去练功后不久，陈春树就小心地从石**下来，一只脚支撑，一只手扶着山洞的石壁，另一只受伤的腿只是一步步地往前拖动，并不用力。慢慢的，他怀着好奇之心，带着好奇的笑容，摸到山洞的洞口处。然后悄悄伸出脑袋。往外面寻找陈源的身影。只是一眼，他就看见了陈源的身影。只见陈源右腿又踢又踹又劈又扫，只有左脚支撑身体，右腿右脚完全凌空地施展一式式腿法，右脚连续施展一连串腿法之后，右脚落地，左脚凌空重复施展一遍刚才的腿法，然后又换左脚撑地，右脚施展腿法。快、劲、狠。刚开始看的时候，陈春树看的非常满意，非常欣赏，他是练掌的，但武功都是殊途同归的，看见陈源的腿法，他就知道这种腿法厉害。可是看了几式之后，他的脸色就霍然变了。“喂，源小子，你练的是车家的降龙神腿？你有没有搞错？你姓陈，是陈家的娃，怎么能练车家的武功呢？快告诉你大伯我，你的降龙神腿是跟谁学的？车降龙？还是你那个妖女老娘？”正在练功的陈源听到陈春树的声音，腿法自然被打断了，凌空横扫的右腿停了一下，然后稳稳当当地收回来落在地上，回头望见大伯陈春树，陈源皱了下眉，“大伯，请你尊重我母亲。”“我不尊重又怎滴？你娘本来就是个妖女嘛，当年我家老三秋树，也就是你那个死鬼老爸，可是我陈家的俊书生，整个天下，谁不知道我陈家一群武夫里面出了一个满腹经纶的俊书生？就是你那妖女老娘勾引了你爸，要不然，以老三的才华和头脑，这些年来，帝剑门怎么可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说不定，咱们早早就灭了那无耻的鸟剑门了。哼。”“你中午的酒没了。”陈源说的很平淡，陈春树听了，却是面色一变，随即赶紧堆出一脸的笑容，求饶道：“好侄儿，好阿源，我不说你娘是妖女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陈源微微摇摇头，随手掸了掸肩头的落雪。“不行？怎么会不行呢？我老人家可是你大伯啊，大伯的面子你是要给的，你懂不懂啊？”陈源依然平淡地摇头。“还摇头？”陈春树脸上笑容一僵，不过，随即他的眼珠一转，目光从陈源的两腿移到陈源双臂上。公允的说，陈源不仅身高腿长，双臂也很粗长。在陈春树看来，陈源这一双手臂可是练掌法的好天赋。当下他用肩膀碰了碰陈源的肩，像坏叔叔用棒棒糖**小女孩似的悄声**道：“想不想学狂龙三十六掌？我看你应该还没学过狂龙三十六掌吧？”“狂龙三十六掌？”陈源眉头动了一下，也终于用正眼望向陈春树。“你愿意教我？”陈源心里有点动了，狂龙掌不如降龙神腿，降龙神腿不如狂龙三十六掌，能够媲美狂龙三十六掌的，历史上好像只有已经失传了的屠龙神刀。屠龙神刀已经失传了，那么，如今狂龙三十六掌应该是最厉害的武学了。谁说不想学，就十足的虚伪。陈源不虚伪，所以他想学。“嘿嘿，只要你每天都给我美酒管够，我就教你狂龙三十六掌的上卷。”“上卷？下卷不教我？”听说只教自己上卷，陈源眉头就皱了一下。“你想学下卷啊？”陈春树表情有点贱贱地问陈源。陈源翻了个白眼，低声一句“废话。”既然学，谁愿意只学上卷，不学下卷？“嘿嘿。”陈春树贱笑一声，“下卷可不是你轻易能学的，那是要条件的。”“还是美酒管够？”“当然不是了。”陈春树好像自己受了侮辱，似生气地瞪了陈源一眼，气哼哼地说：“家族有规矩，狂龙三十六掌的上卷，只要是我陈家的嫡系子孙，都是可以学的，不过下卷嘛，大概是因为保密的缘故吧，上卷如果不能练到大成境界，是不可能给你看下卷秘笈的，你要知道啊，一旦有外人知道你知道狂龙三十六掌的上下两卷秘笈，而且你又没有自保的能力，那么外面肯定会有无数歹人想从你手里得到陈家狂龙三十六掌秘笈的，届时，你能猜到那些人会怎么对你吗？绑架？勒索？严刑逼问？逼问出来后，杀你灭口、毁尸灭迹？”陈春树说的似乎很恐怖，但陈源知道他说的是有道理的，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如果武功不好，却知道一种绝世武功的心法秘笈，那么就算这个人身份再显赫，都会有人想方设法，想从他那里得到那绝世武功的心法秘笈的，最多动手的时候蒙个面，或者事后杀人灭口就行了。很多人看武侠小说的时候，很不明白那些大门派明明有绝世神功，却只让几个长老，或者掌门一个人修炼，觉得如果整个门派都修炼那绝世神功，那么这个门派很快就会雄霸江湖，无人能敌。其实，那些大门派同样也有这样的顾虑，且不说门派内九成九以上的人，就算知道了绝世武功的心法，也因为武功底子还不够，而练不成，就算能练成，掌门人也不管随便把神功的练法传开来，因为掌门人一旦这样传授，不等那些武功低微的弟子练成神功，他们就会招来无数高手暗地里谋夺他们知道的神功练法，结果，好事也会变成坏事。“行，美酒我会给你管够。掌法你什么时候教我？”陈源答应了。“真的管够？”陈春树高兴之后，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就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陈源身上，不大相信地道：“你的个人空间里还有多少酒啊？这些天，我老人家可是已经喝了不少了，你可别诓我老人家啊，我可是你大伯，骗大伯是要天打雷劈的。”陈源见他不信，犹豫了一下，手上银光一现，是的，是一现，而不是以前那样只是一闪。银光现出来，展现出一片椭圆形的光幕，透过光幕，陈春树看见里面有一个好几间房子大的空间，亮银色的空间，里面悬浮着许多东西，一眼望去，大部分都是吃的、喝的，其中光是美酒，就有一大堆，大部分都是整箱整箱，好几个箱子的盒子上都写着“茅台”，还有“XO”等很眼熟的名酒。银色的光幕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因为陈春树看见空间里面有那么多酒，就伸手往里面去抓，陈源见了，马上就收回了光幕，也因此，陈春树双手虽然抓的快，也屁都没有抓到一个。“日你奶奶的，这么小气，让你大伯我拿两瓶，会死啊？你怎么不跟吝啬鬼葛朗台一个姓呢？”陈源见他撇着嘴，神情郁郁的，就拿出一瓶茅台来，陈春树看见陈源拿出茅台来，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一把抓过酒瓶，拇指一弹，弹飞瓶盖之后，就对着瓶口灌了起来。“喂，掌法什么时候教啊？”陈源在陈春树灌了一口，然后美美地闭上眼睛享受的时候，又问了一遍。“掌法啊……”陈春树睁开混浊的老眼，笑咪咪地把酒瓶交到左手里，右手突然往前打出六七个掌影。很诡异的掌法，明明是手掌往前一推，结果出现的却是六七个掌影，最诡异的是，这六七个掌影看上去居然都无比真实，甚至每一道掌影都打出了一股劲风，似乎每一道掌影都是真实的。如果你认为这几个掌影里只有一个真实的，那么你和它交手的时候，肯定要吃它的大亏，可是如果每个掌影都是真实，有几个人能相信这个事实？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不信邪的人不相信狂龙三十六掌的神异，总觉得一掌打出的几十个掌影中，只有一个是真实的，其他都是幻影，结果，每一个这么认为的人，都败得凄惨无比，被几十掌打在身上，想再爬起来都无法再做到。“跟我老人家过来吧！你大伯我先教你口诀心法，等你记住了，就按照我老人家的指点修炼，保证你练了以后，武功大进哪，哈哈。”就这样，陈源开始修炼陈家的终极绝学狂龙三十六掌了。听陈春树说，上卷有十八掌，下卷也有十八掌。提到上卷十八掌，陈春树就来火地狠狠骂了陈源舅舅车降龙几句。“你舅舅车降龙那个无耻之徒，当年偷走了我陈家一本狂龙三十六掌的上卷手抄本，后来他练成了上卷的十八掌，你知道他为了对付我们陈家，他是怎么对外宣称的么？他居然说那是他自创的降龙十八掌，真是气死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