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练剑

又杀了一个帝剑门的人。回去的时候，陈源的心情就很不错。回到故宫，居然很有心情地在皇帝的金銮殿上烧火堆，烤雪狼肉，吃烤肉的时候，就着这次找回来的一瓶英文标签的白酒，那滋味，美滋滋的。烤肉吃完，一瓶洋酒下肚，陈源脑袋有点晕了。晕乎乎的感觉，看见的世界都是模糊，且微微晃动着的。醉意熏熏的时候，他突然抓起今天夺回来的那把剑，努力睁了两下朦胧的醉眼，模糊的视野里好像出现了当初在闻太石修炼的密室里见到的那十二幅石刻剑谱。朦胧的醉眼看到的十二幅石刻一直在微微晃动，陈源又努力地眨了眨眼，还用左手手背揉了两下眼睛，但眼前的十二幅石刻依然是那么的朦胧，只能看见隐约的招式，至于招式旁边的心法路线，那都是蝇蝇的小字。陈源的醉眼根本就看不清。看了好一会儿，依然看不清那些小字，喝酒后，耐心大大降低的陈源恼火了，手里的长剑唰地一下，一剑就劈向面前的第一幅剑谱。一剑下去，面前的剑谱安然无恙，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像从一面湖水上劈了一剑，只见涟漪，却不见破碎。于是陈源就更恼火了，手里的剑就跟着一剑接着一剑地劈了下去。一剑、一剑、又一剑……随着剑影越来越多，陈源不自觉地开始模仿眼前剑谱上的剑招一招一招地劈出去，好好的剑法，愣是被他使得比刀法还要凌厉、霸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源发现自己一整夜居然就躺在火堆旁边的地砖上。右手里还握着那把剑。火堆早就已经熄灭了，一点余温都没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陈源只感觉脑袋胀得厉害，用拳头往头上砸了几拳，都没什么效果。看来昨晚酒喝得太多了。至于酒喝多之后的事，陈源用力甩甩脑袋，也记不大清了，好像酒后，他拿着手里这把剑乱舞来着，具体舞了什么剑法，他却是没什么印象，只是记得眼前好像有几幅剑谱。就是看得挺模糊，怎么看都看不清楚，记忆中，当时的自己很恼火。再多，就真的记不起来了。几幅剑谱？脑海里回忆起几幅剑谱，陈源忽然想起当初闻太石修炼的密室里看到的那十二幅石刻剑谱。于是，陈源心里就猜想：昨天醉酒后，眼前出现的几幅剑谱，莫不就是当初在闻太石修炼密室里看到的十二幅电光飞星剑剑谱？剑谱……心里念叨着“剑谱”两个字，陈源的目光望向自己右手里的长剑。深青色的剑身，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打造的，剑锋看上去倒是很薄，很锋利的样子。看着手里这把长剑，陈源思维不由得发散开了。——剑，在天然上，显然是优于人的拳脚掌腿的。没有练过武功，尤其是没有练功内劲的人，不论是用拳，还是用脚、用掌、用腿，都绝对不可能和剑锋硬抗。而且，一剑在手。攻击的距离明显比拳脚掌腿长了一米多，如此，用剑，攻击性杀伤力也大大增加。就算是防守，剑身也硬过人的拳头和手臂这些地方。思维发散了片刻，陈源就觉得想用拳脚功夫对抗刀剑之类的兵器，所要付出的努力将是十倍甚至更多。否则，以肉体凡胎，想赢拿刀拿剑的，那种可能小该有多小？只是片刻的工夫，陈源就想专注于练剑了。要知道，狂龙三十六掌和降龙神腿虽然都厉害无比，但闻太石的电光飞星剑的品级显然不会低于这两种武功，否则，帝剑门凭什么可以陈家对抗数百年？在珈蓝星的时候，陈源就曾经听到传说，帝剑门之所以叫帝剑门，就是因为创立这个门派的祖师当年是用剑的帝级高手。而电光飞星剑就是帝剑门最强的剑术，显然，当年以剑成为帝级高手的祖师爷练的就是电光飞星剑。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陈源脑海里闪了一下。陈源心里早在十几年前接触到异能和狂龙劲心法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计划了。前世，陈源也曾看过不少武侠作品，那些作品里的高手走的无非就是几条路线。像《覆雨翻云》里的主角浪翻云，他走的路线是专一，关于他，有一句经典的评价：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此人一生，只专于一套覆雨剑法。成就绝世武功。还有一个更极致的杀神级人物——傅红雪。此人用十八年的时间，只练一个拔刀的动作，十八年后，当他出现在江湖上，没有任何拔刀，或者拔剑的速度能比得上他，每次都是他的刀已经划过对手的脖子，对手的兵器还没有拔出来。此人，算是极致中的极致了。但这样的成功路线几乎不可能复制。因为十八年重复一个动作枯燥到了极点不说，如果在这个期间，遇到一个拔出兵器比他快的敌人，他就必死无疑。除了这种专一而至极点的成功路线。陈源记得还有一种由简至繁。这种路线的代表人物，《覆雨翻云》里也有一个绝顶的人物——盗霸赤尊信。赤尊信此人，擅长天下十八般兵器，每次出行，身边都跟着十八个帮他捧兵器的人，不管遇到任何对手，他都能从十八般兵器里选取一种克制对手的兵器，只是可惜，曾经威震西南的盗霸赤尊信，先后遇到浪翻云和魔师庞班，被这两个更加绝顶的人物先后击败，但无论如何。由简至繁，也是一种成就绝世武功的道路。当年看这本《覆雨翻云》的时候，陈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赤尊信，觉得一个能精通十八种兵器的绝世高手，实在是太帅了。可惜的是，在《覆雨翻云》一书里，赤尊信的运气差了点，明明是天底下绝顶的人物，却正好遇到另两个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像《射雕英雄传》中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中神通王重阳最强，但王重阳死得早。所以，东邪、西毒、南帝和北丐谁也赢不了谁。而魔师庞班和浪翻云，就好像是《射雕英雄传》里的中神通王重阳，所不同的是，王重阳死得早，没有机会一一击败其他四人。而在《覆雨翻云》里，庞班和浪翻云都很长命，这就造成了仅此于他们之下的赤尊信等人的悲剧，明明是天下有数的人物，却比三流的江湖人物更悲惨。陈源从来就没想要像赤尊信一样精通十八种兵器，毕竟赤尊信只是一个小说里的人物。但遇到厉害的武功秘诀，陈源也忍不住不去修炼。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如果只专注一种本领，万一这种本领正好被对手克制了，那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如果能多几种完全不同的本领，那么，别人想克制住你，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甩甩头，陈源握着手里那把剑，从地上站起来，也没有掸衣服上的灰，就到外面去了。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了似的。站在雪地里，任凭天空漂落的雪花落在自己头上、身上，陈源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当初在闻太石密室里记下的十二幅石刻剑谱。陈源记得，每一副剑谱上都有对应的心法路线，只有内力够了，才能修炼下一招剑法，否则，没有足够的内力，就算照葫芦画瓢，施展下一招剑法，也施展不出几分的威力来。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陈源将丹田内的内劲按照第一幅剑谱上的内劲运行路线运行，连续运转三个周天之后，陈源突然动了。像一个流星，剑光一出，突然就从原来的地方滑冲到十几米外，他的身影停下后，刚才化作一条亮光的长剑才显出剑身来。这就是电光飞星剑的第一剑。这一剑施展出来的效果，让陈源跟满意。感觉单是这一剑，就能让很多猝不及防的高手死于剑下。不愧是帝剑门最强的剑术。来了兴趣的陈源，跟着又演练了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直到演练第五剑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内劲不够，第五剑施展到一半，内力突然断掉，一部分内劲从手臂到剑身，迅速消散掉，断掉的另一部分倒卷回到丹田里。此时，陈源才知道这套剑法对内劲的要求有多高。以他目前的内劲，狂龙三十六都能一瞬间打出十九掌了，练这套剑法，十二招剑法，却只能施展前面四招，仅仅只能施展三分之一。收了剑，淡淡地笑了下。心里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他目前的功力，与闻太石那一层次的高手相差有多大。陈源相信，闻太石作为帝剑门的掌门，这套电光飞星剑就算不能完全施展，也应该能施展出九招十招，绝不可能像他这样只能施展区区四招。还要努力啊。心里鞭策着自己，陈源的脑海里想到的却是舅舅车降龙的名字。对于那个未曾谋面的舅舅，陈源从来不认为那不是一个第一流的高手，甚至在潜意识中，陈源觉得车降龙应该是和闻太石一个层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