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传波疲惫的翻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道:“我好困,刚才又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好想睡觉。谁去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来?”张笛警觉道:“什么噩梦?”余传波道:“一个很无聊的噩梦,我已经发过很多次了,就是老是梦见一个发疯的女人在我耳边叫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又看不见她。不理她了,我还是睡觉好点。”张笛道:“你这段时间经常很困吗?”余传波道:“不是,就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困,是不是在血之栋力那里消耗太多精力了?”张笛心底突然一阵悸动,勉强笑道:“可能是吧,那你睡,水兰去找吃的。”水兰不服气道:“为什么我去?你呢?”张笛简短地答道:“女人就应该做饭,男人去做大事业去也。”说完也顾不上说话,匆匆地外出了。水兰看着外面寻思道:怎么张笛最近老是神秘兮兮的?一阵旋风刮过,顿时飞舞起满天的碎叶,远方,一个隐约的人影踩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来,走到离那阵旋风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唤道:“羊,留步!“旋风渐渐散去,一个金黄色的灵体出现,隐隐便是发稍飞扬的羊的样子,他看见那个人吃了一惊道:”是你?张笛,你胆子倒大得很,我正到处找你呢,你居然敢骗我,坏我好事,别以为我羊是好欺负的,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阻我降妖大业的后果。“张笛无所谓地一笑道:”是,我是小人,到处骗人,你是君子,一言九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我,然后我就答应跟你开战,赢输都好,生死由天定,如何?“羊冷笑道:”难得你如此爽快,我也省心,你问吧,只要不涉及贞女门的秘密。“张笛道:”放心,我对你们那些什么铁门木门的不感兴趣,我只想问你,你对猫猫做了些什么?“听到这个问题,羊不由愣了一愣,反问道:“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张笛道:“别哄我,如果你只是简单地想上灵媒介质的身,单纯地靠他力量来对抗祈云飞的话,猫猫绝对不会表现出这么困倦的样子,恐怕是你多做了什么手脚吧?“羊的脸上出现出一种快要爆发的神情,但随即迅速敛住,微微沉思一刻,笑道:”张笛,我没想到世间竟然有你这么聪明的人,本以为这个玄机非高人到来不能看破,想不到你一个不懂法术之人也注意到了,看来我真是小看凡人了……“张笛冷冷的打断道:”废话留到以后再说,回答我的问题!“羊正色道:”你猜得没错,我在上他身的同时,也在吸取他本身的元气。他终是凡躯,恐怕难以抵挡祈云飞的攻击,而我的灵体又太弱,这是强强结合的最佳办法。“尽管张笛事前对这个问题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羊这么坦然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象是重重受到一击,心痛得难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股气体从心口迅速地上升到喉咙里,那种感觉似乎跟孤星寒死的那当时没有什么两样,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羊道:“你吸取他的元气,那么也就是说,你在他身上呆多几秒,猫猫就是向奈何桥近了几步?”羊反驳道:“不能这么说,我不是有心害他,就算我不吸他元气,也会给祈云飞吸去,与其帮助敌人,倒还不如我先行一步。”张笛气得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他如果不卷入其中,根本就不会死,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他的元气会给谁谁吸去。”羊冷笑道:“不卷入其中?他能吗?你能,可他是什么身份?他是灵媒介质!他原本就是诞生出来为降妖大业而做好牺牲准备的。只有他死,才能挽救全世界,挽救更多的人的性命。”“去你***性命!”张笛忍无可忍的骂道:“羊,你以为你是上帝是神啊?你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不过有那么一丁点屁本事而已!”在上流社会长大的羊还从未听过这些市井骂语,不由一愕道:“你说粗口?!”张笛大力的朝外吐气发泄胸中的郁闷道:“不错,我是市井之徒,那又怎么样?我最起码比你这种伪君子活得真实,活得光明正大。”羊脸上隐隐现出怒容:“你敢骂我卑鄙?”张笛也怒道:“有什么不敢骂的?你本来就是这个样!你如果光明正大,你如果不怕让别人知道,为什么不跟高高他们挑明讲?为什么不跟猫猫说?命是人家的,你当你家的狗可以随便拿去啊?!”羊强忍怒气道:“成大事者,一定要摒弃七情六欲,果敢大胆才行。你们这些凡人就是老爱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清,多愁善感,我不说也是为了大局,人界和几个人的性命两者之间总要有所舍弃,换了是他们也会选择跟我一样的。”张笛骂道:“放屁!都是借口!你打不过祈云飞就心理变得畸形起来。林盈盈对你痴情一生,死后也被对你的眷恋羁绊不能轮回,我是不忍心点破而已,什么怕连累她所以丢下她啊?你根本就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大业把她当成了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