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卍解！

包厢的门打开，贵叔走了进来，恭敬道：“少主，现在决斗双方都已经出剑，战斗更加激烈，恐怕会有出于控制的事情发生，少主和杰少爷是不是要先行离开？”古禅两眼放光，连忙摇头，道：“不离开！这么刺激的战斗，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看到的！贵叔，你就留在这里保我们周全吧，相信有你在的话，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贵叔只有无奈答应。出剑了吗？费杰恍然地微微点头，之前看的影像比现实中的慢了二十倍，恐怕是莫邪也觉察到了情况不妙，所以才出剑破招的。刚才那一下震颤，多半就是剑招相击后产生的效果。费杰没有再看放慢了二十倍的大屏幕，不由将目光透过了巨大的透明玻璃，直接看向一片模糊的斗场，心中很是渴望，若是能够看清他们的战斗，那该有多好？想法是好的，但费杰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见一片模糊，不由很是气馁。然而，就在丧气的费杰打算将目光重新移到大屏幕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左眼有些异样，仿佛是有一只小虫在里面爬一样，不禁揉了揉眼睛。不揉还好，一揉之下，左眼就发出一阵剧痛，费杰忍不住闷哼一声。“阿杰，你怎么了？”古禅立刻注意到了费杰的异常，紧张地道。“好像是眼睛里进了虫子……”费杰捂着左眼道。古禅松了口气，立刻就气愤起来：“这VIP包厢里居然会有虫子？武坛的负责人在哪里，快把他们叫进来！”“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去洗手间冲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费杰忍着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捂着眼睛就进入了包厢里自带的单人洗手间里。费杰在洗漱池边用手接了一些水，将眼睛洗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什么效果，疼痛更加剧烈。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着，费杰抬起头来，右眼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颤颤地张开了左眼。“啊！”费杰差点就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将嘴捂住。他惊骇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见他的左眼现在已经是一片通红，更加诡异的是，左眼的瞳孔居然正像虫子一样地扭曲着！怎么会这样？是那进入身体的火球带来的副作用？费杰冷汗淋淋，忍痛盯着左眼，那黑色瞳孔在扭动之中，竟是变成了一个“十”字，然后四根分支各自开始拉变扭曲，渐渐成形，最终变成一个“卍”字形状。就在“卍”字形成的那一刹那，疼痛骤然消失了。又仿佛某个开关被开启，右眼中依旧是正常的世界，而在左眼的世界里，整个世界顿时变成了单纯的黑白二色，由黑色线条组成的世界里，不断地流动着白色的荧光。这是？费杰连忙闭上了左眼，那黑白的世界顿时消失了，睁开，又出现。忍不住lou出了苦笑，自己现在算是什么？怪物吗？从没有听说过有人的瞳孔会是这样的。而这黑白的世界，又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身体的异变，那么，从理论上说，这变化的瞳孔应该和手脚一样，都是可控的才对……费杰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就立刻发现那“卍”字瞳孔再次扭曲，恢复成了正常，整个过程不到一秒，但这一秒中产生的疼痛，却让费杰冒出一背的汗水来。看着已经恢复正常了的瞳孔，费杰松了口气，暗暗回忆瞳孔异变的促因，全是因为之前想要看清场中二人战斗的渴望，心中不由一惊，莫非这异变之后的眼睛还有妙用？洗了一把脸，便听敲门声响起，古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杰，你没事吧？”“没事！”费杰应了一声，便打开了门。古禅笑道：“看你这么久没有出来，还以为你怎么了，现在正是精彩的时候，快点来看吧！”“哦，好！”费杰应了一声，便又坐到了沙发上，不过却是换了一个方位，以古禅和贵叔的视角，看不到他的正面。古禅已经看着大屏幕入了迷，啧啧赞叹。而贵叔也是进入天境，观看天境强者之间的生死之战对于他本身修为的提升也很有帮助，所以透着玻璃窗看得很是专注。费杰深吸口气，透过玻璃窗看向景象模糊爆破之声呼啸之声不断传来的斗场，目光一凝，顿觉左眼一阵钻心疼痛。不过费杰早有准备，故而硬是忍着疼痛，表情平静。“卍”字出现的刹那，黑白世界显现。费杰闭上右眼，左眼凝目看向斗场，顿时，仿佛时间为之一缓，黑白世界之中，出现了战斗中二人的身影。这两人亦是由黑色线条和白色光点所组成。和普通物体只在表面有少数白色光点不同。这两人体内更是拥有许多条由白色光点组成的光带，看上去像是人的奇经八脉，但比已知的奇经八脉要复杂许多。无数的白色的光点循着这些光带在他们身上以特定的轨迹周天运行着。更让费杰惊骇的是，在他的左眼中，这两人出手的速度竟变得缓慢如蜗牛，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这就是异变后左眼的作用吗？让时间变慢，又或者将感官灵敏度瞬间提升到十分可怕的境地从而产生时间变慢的感觉？太慢了……费杰心念刚动，黑白世界中的二人运动的速度顿时加快了一些，顿时让他一惊。经过多次尝试之后，费杰已经确定，自己的左眼变成了一个变速齿轮，能够让时间流逝变慢。最慢可以无限接近时间停顿，最快可以让时间正常流逝。在变慢的时间里，他的身体也会受到影响，会随着时间的变慢而让身体各方面的反应都变慢，唯有思想仿佛是拖离了躯体，不受影响。也就是说，从理论上，在时间无限接近停顿的情况下，费杰是可以“偷”出无限的时间来进行思考的。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而已，费杰发现，这黑白世界并不是可以随意开启。首先会在开启和关闭的时候让他十分疼痛，其次，是有时间上的限制，时间流逝得越缓慢，异眼能够开启的时间也就越短。在无限接近时间停顿的情况下，费杰计算过，只能够维持十秒，就会被剧痛侵袭不得不停止。至于在其他时间流逝放慢倍数的状态能够维持的时间长短，因为场合和时间的关系，容不得费杰在进行详细的测算。而在试验的过程中，费杰发现斗场中两人在过招的时候，体内的白色光点会迅速聚集到手脚或者长剑上，甚至交手之后那些白色光点也会成片成片地爆散开去，这让他不禁猜测：难道存储在他们体内的那些白色光点就是内息？而散乱散播在空间乃至万物上的，莫非就是所谓的天地元气？整个试验过程看上去很久，但那是费杰所体会到的时间，现实中真正流逝的时间才不过三分钟而已。闭上了左眼，钻心疼痛之后，再次睁开，费杰眼中的世界已经恢复了正常。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看大屏幕上打得火热的两人，费杰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动，这个新发现的能力，实用而可怕，最大的破绽便是瞳孔会变成“卍”字形，但如果向鲁鲁修大人学习，戴上一片隐形眼镜的话，就应该不成问题。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费杰决定给这个能力取一个好听点的名字，想了几想，觉得既然瞳孔会变成“卍”字形，那干脆就叫“卍解”好了，一听就很逼。这场决斗最终是莫邪赢了，不过他却没有杀萧亦晨，理由是萧亦晨也曾不杀他，不过他言明，下一次决斗的时候，就再也不会留手。“太意外了，想不到最终居然会是莫邪赢了！阿杰，你之前是怎么猜到的？”古禅啧啧感叹，转头看着费杰。费杰淡然一笑，道：“你没注意到吗？前面的三次决斗，莫邪虽然都是输了，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每一次莫邪与萧亦晨之间的差距都在拉近……第一次决斗时候是相差四个品级，第二次是三个品级，第三次是一个品级，所以我猜测，过去这五年中，他应该又有了突破，将差距进一步缩小甚至反超都是有可能的，我也是在赌他的勤奋以及对胜利的渴望。反观萧亦晨，身为皇族，养尊处优惯了，再加上有了妻儿牵绊，这些年在武道上虽然有所进步，但比起一心让自己强大起来的莫邪来却差了许多，他被打败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他再不努力，下一次见面，或许他就真的要死在莫邪的剑下了。”古禅调出决斗二人的信息看了一看，发现果然如此，不由赞叹道：“阿杰，你的头脑还真不是盖的，原本我以为你能猜中只是运气，现在看来，运气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啊！你不去军部混个参谋当当真是浪费了！”啪啪啪！几声鼓掌声响起，包厢的门打开了，一名气度不凡、眉眼和古禅有七分像的中年男子在两名精气内敛的老者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备注：鲁鲁修：日本动漫《逆反的鲁鲁修》中腹黑男主角，眼睛里养了一只小鸽子，所以用特殊的隐形眼镜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