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紫薇推开白衫人,一个箭步冲过去,拨开几个年轻人。白衫青年先她一步,拿起他的手腕探探脉搏,遗憾的对紫薇摇摇头。紫薇请白衫青年把落水青年放平仰卧,头后仰,然后将青年的衣领解开,腰带放松,立即双腿跪在他的身侧,凝眉深思先深吸一口气,俯下身柔软的唇瓣紧贴在落水青年苍白的唇瓣上用力吹气实施人工呼吸,一双清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的变化。施救了一会儿,又俯下身用舌尖顶开紧咬的牙齿,再吸一口气用力的吹气,她感觉他的口里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在回应着,她心里一喜,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一些,舌头探得更深,把一口气深深的送到他的口里,由口里通过呼吸道潜入腹部,他的喉里“咕隆”一声响,一口积水从喉咙里喷出来。“神啊!”“这位姑娘是仙人,她吹出来的仙气可以把死人救活。”“我曾听师傅说,世上有仙人,莫非这位姑娘是仙人投胎,是仙人。”白衫青年若有所思的倪视着娇小身影。此时,从人群后闪出了一个英气勃发的身着蓝衫的青年,挨近他,对着他的耳朵耳语几句,他微微蹙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就走到紫薇面前面带笑容说:“勇敢的姑娘,在下有要事先行一步,如果有需要请找我。”说完解下身上的一块玉佩递给紫薇。那位蓝衫青年眼眸闪出诧异,不禁惊呼:“公子……”白衫青年用眼神止住他的惊呼,打断欲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把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上好玉佩塞进了紫薇的手里:“姑娘请你收好,如遇上为难的事可凭此玉佩到京城最大的玉器店里找王掌柜即可,他会助你渡过难关。”紫薇捏着泛着七彩琉璃光的上好玉佩正欲拒绝,白衫青年却转身衣抉飘飘的离去,蓝衫青年尾随其后,两人翻身上马快速离开了人群,打马扬鞭沿着管道卷尘而去。许久人们才收回崇拜的目光。把视线落在紫薇的身上。紫薇歇息了一会儿,渐渐的缓过来了,撑着身体慢慢的站起来正欲离开时,忽觉贴附在身上的湿袍下摆一紧。她止住脚步低头转眸瞧着落水青年。“姑娘为何多事?”落水青年拉着她的湿袍下摆,挣扎着想爬起来责问她,微一欠身,就重重的倒在地上,直喘气。紫薇蹲下来,摸摸他的额头,额头滚烫:“公子你生病了。”“不要你管!”一句沙哑的声音从颤抖的薄唇里吐出,他大口的呼吸着,胸口急剧起伏着,又吐出了几口积水,无力的躺在地上喘息着。突然,她的心悸动着,迈出去的脚不知不觉的收回来,身体向他靠近着,伸出双手扶住滚烫的身子,柔声问:“公子,你生病了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家吗?”在残余的黄昏下他的面颊出奇的俊朗,打湿了的碎发贴在他脸上,湿衫的紧紧的贴服在他的身上,地上留下了一滩积水。青年人努力张开黑眸一眨不眨的锁住那双清亮而又明媚的大眼,身子靠在柔软的身上,一股淡淡的幽紫花香从她的脖颈里渗出来倏的钻入他的鼻端,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的心剧烈的颤动着,他的唇瓣微动着,双手微微伸出来,想触摸那双清亮的大眼,又想推开她柔软的身子,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名节对姑娘极为重要。又想问她为什么要救他。正在痛苦的纠结着,忽的他的神情变得极为痛苦,俊美的五官扭曲的变了形,双手猛的捂住胸口浑身抽搐着。一阵剧痛袭来使他弯曲着身子,弓起了双腿痛哼不止。痛得脚趾尖都勾起来了也无法减缓剧烈的疼痛。口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疼苦声:“哎呀、哎呀”紫薇的心忽的坠入深谷,心慌慌的,扶着她疾唤:“公子,你家在哪里,告诉我,我你送回家,找郎中救治。”青年的脸色跟纸那样惨白,艰难的摇摇头,头缓缓的垂下去。“哎呀,这位公子不知造了什么孽,刚送一口仙气把他救活,现在又不知得了何病,痛昏过去了。”“我看这位公子是成心求死”“青年人有什么想不开糟蹋自己,幸亏遇到了好心人,救了一命。”“小姐你真是好人,需要帮忙吗?”一位中年人恭敬的称赞着。“大叔请你把他送到我住的地方去。”紫薇感激的把他交给中年人。一辆普通的马车朝比较偏僻的地方疾驶。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一位脸色苍白,极为俊美的青年的躺在一张单人的木板**。郎中坐在凳子上细细为他把脉,沉思许久,才起身收拾药箱“怎么样?”紫薇着急的问。“这位公子患有心绞痛的毛病,我刚给他扎了针灸心律紊乱已经平缓下来了,我再给他开几副治风寒的药,你每天让他按早中晚服几副中药就可以了。”郎中开好药方叮嘱着。紫薇轻舒口气,把药方递给站在旁边的中年人:“张伯,你把诊金给郎中,然后再去抓几副药回来熬给公子喝。”张伯毕恭毕敬的接过方子,拿出诊金:“先生,这是小姐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中年人摆摆手:“‘不可,不可,小姐你侠义心肠,勇于入水救人,并吹一口仙气把人救活的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姑娘尚且如此,在下不才,医者本有一颗父母心,岂敢收姑娘诊金?”“一点心意你还是收下吧。”紫薇示意张伯再给他。张伯把手中的银两硬塞到中年人手上。中年人将银两放到桌上,含笑说:“那在下就用你的诊金,买一个问题可好?”“先生请讲。”紫薇倒一杯茶递给中年人。中年人谦虚的询问:“世上当真有仙气?,姑娘你能吹一口仙气就能把公子救活,你那一口气到底是何气?”紫薇“呵呵”笑起来:“先生是医者,你岂会相信那口气是仙气,我只是采取的人工呼吸的方法对溺水者进行施救。”于是她把人工呼吸的方法仔细的对中年人讲述了一遍,中年人方明白过来,由衷的赞叹:“此法甚妙,在下学会了一招治病救人的妙方,不虚此行。”恭敬的抱拳行礼离开了院落。药熬好后,紫薇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他,细细的打量着这位青年,估计十九岁,五官长得极为雅致俊朗,眉清目秀,美如冠玉。不知这是谁家的公子,有着怎样的身世背景。她脑子里闪现出了在他昏迷期间,张伯给他脱下帖服的湿衫时,**的背上都是纵横交错的杖伤,看疤痕的深浅应有几年的时光,也不知这位青年遭遇了何样的境遇被打成这样?当时张伯就感叹了半天:不知是何人与他结仇?下狠手把个好好的公子打成这副惨样。神游太空时,一勺药汁喂到了他的唇瓣上,药汁顺着口角流进耳朵后面钻入头发丛里不见了。她又下意识的舀起一勺药喂他,勺子撞到了他的鼻子上,她才回过神,掏出丝帕檫试他的鼻翼两边的药汁,顺手扔掉被药汁沾湿了的丝帕,端着药碗出去了。青年勉强睁开一双烧的通红的混沌眼睛,眼光无力落在那块丝帕上,混沌的眼睛闪了闪,许久他的手才动了动,撑起身子捡起丝帕塞进了怀里。这时从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他缓缓的合上涣散的双目。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