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上的银子也失去了光彩,再也吸引不了她的眼球,刚才数银子数到手抽筋的快感也消失一空,扑上前去,扯着他扬起的手:“你说,你说,你个孬种,敢恨不敢说,我鄙视你!”水芝寒阴沉着一张俊颜,手松了紧,紧了松的放下来,扫了一眼银子,寒眸如南极的寒潭,寒的深不见底:“你个贪财的女人,你要那么多的银子有何用?”“笑话,谁嫌银子少,没银子寸步难行,你吃的,穿的,用的,府里的开销不都是银子打发的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知。”紫薇不屑一顾的横了他一眼。水芝寒浑身的寒气霎时释放出来了,紫薇透过衣袍感觉到手发冷,周围被一片寒气笼罩着。她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凉的松开了手。水芝寒快速抓住她缩回去的手,不容她退回去:“银子无罪,但取之有道,你不可靠伤害人取银子,你把她买来意欲何为?”原来这把火是这样烧起来的,紫薇忽的一笑,扬起绝美的小脸,媚眼微蹙:“当然,是量体裁衣,要她为我赚更多的银子,否则岂不辜负你的一片好心,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恶毒的女人。你跟踪我。你……?”水芝寒狠狠的瞪着她。“我什么,为何不敢说完,我告诉你啊,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要她死无葬身之地。我在你这里受够了气,如果今日你敢为她出头,我绝对以百般方式,千般手段加倍报复,你试试,如果你想她活的更好一点,就滚出去,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该为她出头,把她带出去。娶了她?”紫薇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来气,气不打一处来将他朝外赶。她推了半天,水芝寒像个树桩纹丝不动,眼底的冷冽之色如寒冬腊月的冰块瞬间刺入紫薇的心里。他寒着俊颜,想起了一张梨花带泪的脸,语无伦次的哀求着:“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宁可被郡主责罚,也不想在这里卖笑,过着永无宁日的生活,我愿为你做奴做婢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求公子帮帮我,让郡主放我一条生路。只有郡主才能救我。”他扬起的手才缓缓的落下了。这时,小梅掀开珠帘走进来,苦着脸站在门口,看着俩人拉拉扯扯的推攘着,害怕的杵在门边不敢拢上前。水芝寒眼底的冰寒此刻被一丝光芒点亮,他的寒眸与紫薇的怒火交融在一起,竟让他有一丝错觉,这把火可以消融寒气,瞧她对小梅的态度应不是一个完全无情的人,也许她只是对她看重的人好,他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冷冷的:“不要再伤害她了,她与小梅一样都是个好女子。”闹的也差不多了,再闹下去,狗急了也会咬人的,到时就不好收场了:“你认为她是个好女孩,那你就把她收了做妾。”水芝寒的寒眸又聚起了一团冰,鼻子里重重的冷“哼”一声:“胡搅蛮缠。”一把甩开她的手,掀帘而去。小梅缩着脑袋,吓得拍着胸脯,躲到外面去了,半天不敢探出脑袋。紫薇踉跄后退几步,她的火又腾腾的窜上来了,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朝他的背后砸过去:“你个混蛋。敢做不敢当,妄称男儿。”茶杯在他的身后“叭”的一声摔得粉碎,他头也不抬扬长而去,留下满屋的寒霜和一地的碎片。“戏看得差不多了,你也该出来了吧”紫薇对着屏风里的人喊了一句。红牡丹低着头从屏风后畏畏缩缩的走出来,来到郡主面前“扑通”一下跪下来了:“奴婢多谢郡主搭救,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郡主救命之恩。”紫薇望着窗外黑袍急剧的摆动着,如墨的青丝在身后翻飞着,地上的石子在他脚下滚动着,她的唇角挂着一丝笑意,英雄难过美人关,稍微刺激下他就沉不住气的跑来撒野,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的一清二楚,此人难成气候,她沉吟了一会,脸一沉:“你们是何时来往的?”红牡丹吓得浑身筛糠。语不成句的哆嗦着:“奴婢该死,来往的时日不长。”紫薇拿出扇子摇了摇,用扇尖敲打着桌面:“水公子不近女色,你用何手段勾引他,你可知勾引水公子下场如何?”她俯下身子,用扇子托起这张人见人怜的梨花带泪的清秀的脸。“郡主饶命,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罪不可恕,存一己之私为了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竟想入非非报答公子。请郡主明察,饶过奴婢。”红牡丹把头叩得“咚咚”的响,额头都叩破了,细嫩的皮肤渗出了血,以表明她不敢有非分之想,禀告郡主此事的经过。醉香楼和春楼这几年为了争夺京城的第一青楼,双方之间是什么招都使出来了,自从红牡丹走红以后,她的风头逐渐的胜过春楼的红宁。醉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春楼的生意逐渐清冷了一些,春楼的老鸨请一些街上的混混和地痞无赖,经常到醉香楼有意无意闹事。有一天,她坐在窗下正在练曲,就看见有几个喝醉酒的无赖摇摇晃晃的上楼了,一边走一边打着酒嗝。这几个无赖为首的叫二癞子,他长得膘肥体壮一身的横肉,脸上的横肉堆在一起,把他的眼睛挤在一起只剩下一条缝,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躲着他。害怕无赖找上门要保护费,如果他不缠上你,你也休想摆摊设点,用他的话来说,他就是个无赖。只认银子,不认爹和娘。今日他不知发了什么疯,惹得老娘痛骂了一番,骂不争气的癞子儿,成天游手好闲不做正事,开年就过二十五,也没有一家两家姑娘看上他,老娘托媒人说了几家。都不成。只要媒人到了姑娘家门口,人家自动把门关上,有的人家做的还要绝情,朝门口泼了一盆污水,警告媒人,为癞子做媒,永远不要登上她家的门槛,否则休怪他们不客气,这下把媒人也得罪了,媒人都不愿意替他说媒,并主动的告诉她,叫他儿子自己去找,她儿子的婚事她们爱莫能助。气的老娘一大早哭天抢地,咒骂老头子去的早,把个不争气的癞子儿甩给她,他两腿一蹬,两眼一闭享清福去了,她的苦日子何时是个头。老娘坐在**抱着老伴的牌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对着死鬼哭个没完没了,一边哭一边数落着:“老头子啊,你为何死的那么早啊,把个不争气的癞子儿甩给我,我如何管教他?你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无论如何也要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娶房妻,不可让你赵家绝后,可你在地下哪里知道?谁家好闺女愿意嫁不争气的儿子,老头子身前娇惯他,让他生成这样的坏性子,这可如何是好,岂不要打一辈子的光棍。”骂得二癞子一大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他就不信凭着他膘肥体壮的好身体,长得一副英俊的好模样,又有一身本事,在菜市场打下了一片天地,他就不信相不中一房媳妇。他气哼哼的甩门而去,告诉老娘今天就领一房媳妇回来。结束光棍的生活,让媳妇孝敬老娘。癞子带着哼哈两将唱着光棍歌,踏上了寻找美女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