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一愣,不明白狩琪为何责备她:豫王请郡主过府做客,怎会发生什么意外?他离开郡主,也不算是擅自离守,是豫王府里的太监过来传话,郡主叫他们打道回府,他有何必要在府外守候?不过,狩琪的言外之意,他倒是听得明白,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他也不好告诉狩琪,他无意中看见了恶女南宁,南宁就是他命中的克星,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他,让他不得安宁。为了躲避南宁的纠缠,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趁机打道回府。这些话含在他的口里,直打转不敢吐出来,说出来,岂不被人嘲笑。一股苦涩和难堪的滋味在心里翻涌着,半天他才不悦的辩白着:“郡主到豫王府去做客,豫王说他会送郡主回府。有何可担心的?也不知你在纠结什么?”狩琪眼眸闪了闪,也就不再搭理他,把下面的话咽下去了,敛住心神,把不满压下去了,沉思一会,对着门外的一位下人喊着:“备车。”狩琪随手从屏风上取下一件外袍披在身上,风度翩翩,潇洒的出门了。留下向阳呆立在原地,瞧着衣抉飘飘的白衫,有些眼热,郡主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连王妃从府里派人送来上好的桑蚕丝面料,也特意留下给他做衣衫,还说这是给他备好进宫穿的。可他却不愿进宫,令可让自己的手腕多痛疼几日,也不好好的疗伤,这个腹黑男!现在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就把责任往他头上推,哼!他也不是好惹的,即使有事也要拉个垫背的。这样的恶女与南宁一样,满肚子坏水,不值得为她遮风挡雨。这一趟你自己跑去救火吧?狩琪也不理会向阳,向阳呆立在原地心里打着千千结,而是自顾自的走远了,下人早在府门口备好了马车等侯着他,看见公子出来了,马上掀开车帘,请公子上车。公子上车后,车夫马上驾着辇车疾驶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辇车就驶进了树林里的一条窄路上,“吁”车夫勒住缰绳让急行的辇车停下来,狩琪正在车上闭着眼睛假暝,发现外面情况异常,辇车停下来,他靠在车壁上,微掀眼皮,沉声问:“何事”“对面有一辆辇车挡住了道。”戴着斗笠的车夫,把斗笠往上推了推,观察着前面挡路的豪华辇车,车夫见多识广,知前面的辇车必是富贵人家的辇车,此时窄路相逢,路窄只有一辆辇车可通过,另一辆辇车让道,两边辇车都是急着赶路,紧急停在路中央也都不好让路,就僵在这里了。车里传来狩琪的声音:“让道”车夫打马让开了道。在两车相错的过程中,对面的车上扬起了惊呼声:“等等,停车。”一只小手把住车门扶手,欲打开车门,旁边斜刺里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抓住雪白的柔夷,低声止住:“别动,危险。”紫薇挣开他的手:“放心,没事。”豫王一把拉住紫薇按在车上做好,唇角含笑:“这是在车上,注意安全,我要把完好无缺的郡主送回府,我的责任重大,郡主请你配合好。”紫薇扭着身子被迫坐好,眼睛朝着窗帘的缝隙往外看,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的辇车上,豫王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是,他还是试探着:“你认识,他是谁?”紫薇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了,躲闪着他审视的目光:“我府里的狩琪,他来接我了。”“狩琪”这个名字毫不陌生,紫薇在梦中时曾念叨:“狩琪接我回府”这个狩琪也许在她心目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不然不会在梦中还记着他,不知怎的豫王心里极为不舒服。他很想看看这位叫狩琪的人是何方神圣,把个郡主弄得神魂颠倒,睡觉了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影子,他此时很嫉妒,有一个人能被一个人记着。他转过头对紫薇说:“我送你回府,我说到做到。你府里大可不必来,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你不放心?”紫薇吭哧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知豫王话里带刺,狩琪这次来接她,弄得豫王不高兴。她为了缓和豫王的情绪,只有讪讪笑着:“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请豫王不要多虑。”豫王看着紫薇讪讪的表情,觉得好笑,心里的那丝不满渐渐的在她的笑声里消融了:“你还欠我一个答复,我现在不逼你,你想好了再告诉我。”紫薇收起浅笑,脑子转不过来,她何时答应了他什么?她要向他解释什么?但是她不想去询问他,以免他趁火打劫追问哪个什么答复?天晓得是何答复?弄得不好更尴尬,她只是急于想摆脱豫王的禁锢,早点回府,皇子都是不好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紫薇硬着头皮言不由衷的点点头。“过几天,我把你接出府,到茶馆里去喝茶可好?”豫王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紫薇点头,马上又提要求,紫薇一直看着豫王,想从他的脸上神情变化中窥探出一丝端倪,可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微笑着。突然,紫薇有一种感觉,他的这个笑容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样,千年不变,她不知不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蛋,触手滑溜溜的,揪起来,弹性十足,她又探到他的下巴底下,也没有摸到凹凸不平的沾手东西。一双柔荑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的,触手的感觉一片火辣辣,豫王含笑任一双小手到处煽风点火。一副小女人志得意满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内心深处暗暗滋长。突然,豫王腹部阵阵收紧,一股热流从她点火的地方窜到全身,他全身的肌肉绷紧了。他抓住了一双兴风作浪的小手,压低嗓子:“这个游戏好玩吗?如果好玩我陪你玩,你点起了邪火,你可要负责泻火哦!”紫薇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对豫王的暗示充耳未闻,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凑近他的面前,仔细端详着这张精雕细刻的脸蛋,嘀嘀咕咕的小声自言自语:“你没有戴面具啊,也没有做人皮面膜吗?”豫王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是在干什么?原来她不是在有意的点火,而是在印证着她脑子里的人皮面膜。坊间传闻她好色,见到俊美的男子就喜欢做游戏,如果游戏做得好,令她开心,她就一定会把他留在府里做她的夫侍,也许辇车外的那位狩琪就是有其过人之处,才让她心动,把他留在府里了。今日,看见她玩得兴风作浪,这哪里是游戏?分明是一个不谙此道,不解风情的女子,好奇心重了些。在寻找着感觉。这样的郡主与坊间传闻大不一样。哪个才是真实的她?辇车外的狩琪有何过人之处,真是很想了解清楚?一切的答应豫王都期待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