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志存高远，自强不息（共勉）

“好了好了，”朱浩摆摆手打住他们的辩论，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这些东西都得靠自己体悟，我说的太多对你们以后的发展反而不美，只需要记住一句话：真正的‘道’是用心去体悟的，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同样不一定为实。”寇徐对望一眼，然后看着他同声答道：“知道了，先生！”朱浩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么你们把这个拿去，小仲练第六图，小陵练第七图。如果觉得不适就停下来，还有就是，心境一定要平稳，不能有杂念，也不可浮躁、急于求成。”……看来真的是天意弄人，同样的一本书，在他手上是平淡无奇，而到了双龙手中去使是困龙升天。寇仲对着第六图，行走山路时若有所悟；而每晚夜宿之时，徐子陵躺着也能探得玄功奥妙。短短十余日，连作为普通人的朱浩也能看出他们身上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但是有一点却让他觉得不安：每天晚上寇徐都会主动把书交到他手上，当这宝书没什么用的朱浩自然把它拿来当枕头用了。不过一合上眼睛，脑海中自然就回忆起书中的第一图，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什么东西在流动着一般。而后很快便睡着了。次日清晨刚醒来时却觉得头痛欲裂，但只一会儿就不疼了。还时不时的回忆起儿时许多本早已忘记的事情。更有另一件事情令他觉得见鬼了一般：正是前几天路过一块刻字的石碑，只是葱葱瞥了一眼，次日清晨脑海中却极为清晰的浮现出石碑上的每一个字迹，甚至还有上面或粗或细的纹理和斑驳的痕迹！朱浩知道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尤其是他始终记得从小到大，每次睡觉都会做梦，即使是小睡一会儿。但自用这书当枕头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梦了。而且……这几天傅君婥经常开玩笑说他越来越像神仙了，寇徐也经常说他身上多了一种奇异的气质，很有神仙的风范……还有就是，朱浩的头发这几天长得飞快。才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寸头，现在两鬓的头发都已盖住耳朵了。而且发质似乎还很不错，手感也很不错……这时候即使再反应迟钝的他也知道是这《长生诀》起的作用。为了躲避追捕，他们一行大多是不紧不慢的走山路，一天行走四五十里。半个月后，寇仲打听一下，才知道离九江郡只有三十多里路了。太阳西斜，已经是黄昏了。“我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暂时将就一夜，明天再入城吧？”朱浩提议道。傅君婥点点头，道：“也好，近两日总觉得心绪不宁。自与宇文化及一战之后，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看来这应该是神兆发动的迹象。我已聚集好功力，准备今夜冲穴，进军《九玄大法》第七重！”朱浩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先预祝你马到成功了。”寇仲一个跟斗翻过来，惊喜道：“娘真是厉害！什么时候我和小陵也能有娘这么厉害的武功的话，看这天下还有谁敢来欺负我们？”徐子陵也附和道：“是啊，只要娘变厉害了，自然也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傅君婥装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看着连个“可爱”的儿子，恨声道：“定是我上辈子造了孽，收了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自己不上进，只靠我怎么行哩？”朱浩开玩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存高远，自强不息（初中的八字校训，与君共勉之）。父母总不能庇佑你们一世的。立志必须远大，做不成时，打个折扣还是有些儿斤两。”寇徐都是眼睛一亮，对视一眼，同时出声道：“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却是不知道这本就是他们的原话。徐子陵赞道：“先生果然不愧是神仙中人！”寇仲亦点头道：“这个就叫他娘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陵少，你将来要做什么？”徐子陵一脸向往的道：“我要作富……”突然觉得不对，急忙打住，改口道：“对啊，我要作怎么呢？”小徐一时半会儿没想到，寇仲怕他说出相当大盐商的那个志向，那就丢人丢大了，急道：“上次我们不是说了么？以我们的才德，只要稍加磨砺，将来你定能做万人景仰的丞相，而我则做统兵百万的大将军！这个志向够远大了吧？”徐子陵想了想，觉得这个志向也不错，于是点头道：“好吧，那我以后就做丞相了！”傅君婥见他们说的越来越离谱了，于是伸出修长白皙的玉指轻戳他们两个的脑袋，笑骂道：“你们两个小鬼头，还真道自己是丞相、是大将军啦？就你们现在这不入流的武功，随便来这壮汉也能轻易撂倒你们，还是先下苦功练好功夫再说也不迟哩！”寇仲捂着头抗声道：“娘，你别总是打击我们好不好！你看先生说的多好，一直都是在鼓励我们成才。您也不希望我们将来平庸一辈子吧？”随即又嘟囔一句：“都说不能打头，这样下去再聪明的人也会变笨哩。。。”傅君婥没好气的道：“好了好了，难道还是我不对了？就你抱怨得多，你看小陵多乖呀。你还是做你的大将军梦吧。”然后转身去查探附近的情形。寇仲随即转头怒视徐子陵道：“陵少，我们还是兄弟吗？”徐子陵挺起胸膛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是啦！”寇仲马上质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徐子陵立即很无辜的说哦：“我们是兄弟没错，可是兄弟也没有娘大啊……”…………入夜了，傅君婥已经进山洞闭关去了，朱浩正在火堆旁和寇徐俩吹牛皮：“当年我们考公务员那会儿，我还在读大学三年级，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上面传言说没入党没服过兵役的人基本是验不上的，我那成绩又不是很顶尖，入党基本没多大指望。“正好那几天政府提议必须提高军人素质，适应高科技战争手段。这些光靠蛮力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就给各所高校发文件，号召在校大学生入伍服兵役。回来的时候照常上课不说，还给加操行分和基础分。“只是这时候的大学生那都自以为是天之骄子，谁还愿意吃那个苦啊？就我当时傻不拉叽的报了名。“后来我才知道，十来天里，我们学校总共也只有我一个人要去当兵，当时那些老师啊、主任啊、校长啊就一个劲儿的夸我，可那些同学看我就像看天字第一号的傻子一样。“我当时就有点后悔啊，可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如果再退下来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的。“那时我身边也只有我父母和我女朋友是真正支持我的。所以我也就义无反顾的去了。“而在入伍的前一天，学校就专门开了个表彰大会，还特意的批准了我的入党申请。说我回来之后就正式入党籍。“然后我就去参军了。“可是总也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那一批的总共有二十二个大学生参了军。几百所高校啊，就只有这二十二个人。“当时政府还是特别照顾我们这二十二个苗子的，我一进去就很荣幸的被分到外界闻名遐迩的‘二炮’某连。“才开始不管那些老兵新兵基本都不怎么和我说话，看我就想看外星人一样的。毕竟在普通军人眼里，大学生都是身骄肉贵的，谁吃的了当兵的苦？还不几天就要跑回去。“当时也只有我们的班长和我最谈得来。他与当今秦王同名，也叫做杨浩，又比我小两岁，我一直叫他‘小杨班长’。后来我们俩的关系最铁，名字都有一个‘浩’字，所以当时其他战友都戏称我们为‘七班双鼠’……他自称是杨氏太极拳的嫡系子孙，不过他那一手太极拳却是在全军的武术比赛里连续拿了两次冠军呢。当时班长他正要自考军校的，每天都抽不少时间学习，还经常问我一些书本上的问题。“就是他把我带进了这些普通军人的生活里。然后渐渐的减少隔膜，最终和他们打成一片。“不过那时的训练真的很苦，苦到我现在想起来还觉着发憷（这时朱浩打了个寒战）。的二炮当时是我们中国最精锐的部队，也是训练最苦，任务最重的部队。我对那时的记忆就是大约每天就是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流下的汗水存起来就够人洗澡的了。一倒在**，下一秒钟就能睡着。“这种基础训练一直到半年后我才完全适应下来。不过当时那一批的新兵中，我没有落后于任何一个人！（朱浩身上散发的自信让寇徐两人眼中冒出无数的小星星……）“再后来就是导弹技术方面的学习。这时候身为大学生的优势就出来了。别人是死记硬背，我们是完全理解，而后还可以教别人。所以那时我经常在操场和礼堂给其他人讲课。有时连很多首长都在下面听课做笔记，想起来当时真的是很风光。“两年后，兵役满了。我也该回去完成学业了。“当时许多人都留我，还有我们的师长甚至许诺，只要我完成学业后回来这里，他那个位子迟早都留给我。“可惜当年年少轻狂，虽然不舍，但我还是毅然离开了。”“真是可惜了……”徐子陵叹息道。寇仲又好奇的问道：“那么后来呢？”朱浩叹道：“没有后来了。后来我就回了学校，再后来就毕业参加工作，再再后来就道这里来了。”“哦~~”寇仲声音拖长，然后好奇的问道：“那么你的女朋友呢？”朱浩看着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八卦光芒的寇仲，再看看丝毫不弱于他的徐子陵，无语望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