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忆笑着看了老人一眼,重新坐回飞熊兽,迅速消失在漆黑的黑子林里,了无痕迹。别胡看到岳思忆隐没在林中,不由看了看眼前毫无生机的女子,无声地叹息一声,不知道她能否存活下来,一切全看她有有求生的欲望了。女子的伤十分严重,别胡也没有把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她救活,一切只有看老天的旨意了。别胡把女子背回自己简陋的屋子时天已经大亮,浓雾慢慢把整个村子淹没。虽然自己已经是将近百岁的老人,已经绝了男女情爱,但毕竟是男人,不好照顾一名女子。他把那女子放到**后就来到自己侄儿媳妇屋前,叫道:“阿莎,你到伯父屋里来一下,有点事要找你帮忙。”屋里的阿莎应了一声“好咧”就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阿粤鹿那孩子。阿粤鹿这孩子见到别胡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眼前,竟然哭了起来,他以为会再也见不到别胡了。别胡摸着孩子的头不段地安慰,许久阿粤鹿才止住哭泣怔怔地看着他。见儿子停止哭泣,阿莎才面色忧郁地来到别胡面前。“阿伯,你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怪事?”阿莎一脸苍白,昨天的飞熊兽惊天吼叫已经把族人吓个半死,“还有,伯父你昨天是在林子里过夜的吗?”阿粤鹿来到别胡跟前,仔细打量着他最爱戴的伯爷爷,见他身体没有什么伤害,才道:“爷爷,你昨天没有回来,我等了您一个晚上,可把我吓死了。”说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又蓄满泪水,马上就要往下掉,别胡轻请走到他面前,帮他把眼泪擦干,“阿粤鹿,你已经张大了,可不许再掉眼泪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再说爷爷也老了,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们,到时你可不要伤心,不然爷爷看到你难过也会难过的,知道吗?”阿粤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一旁的阿莎勉强笑道:“阿伯,你再活一百岁也没有问题,怎么说这样泄气的话呢。”说完,话锋一转,问道:“阿伯,你要侄媳妇帮你什么忙啊。”“到我屋里就知道了。”别胡也没有多说,就领着阿莎母子来到他的屋子。“阿伯,就是她啊——怎么会有外人,难道又是上面掉下来的人吗。”看到静静地躺在**的人,阿莎无比惊讶,他们的村子跟本没有外人会来,因为除了他们自己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村子的存在,所以只有一个原由,那就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竟然没有死,看来也是命大的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掉下来过,但都只是死尸的形态与他们见面,见到活人的机虑几乎为零。惊讶过后,阿莎还是冷静地来到床沿,也不再问什么,仔细地查探她身上的伤口。别胡想了想,还是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这样两人也好商量事情。她伤的非常严重,当阿莎帮她把衣服脱掉,看到那满身伤痕,心里起了一阵疙瘩,怎么会弄成这样,一条条细细的伤口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纵横交错,丝丝血迹早已经干枯。她是失足掉下来还是人为掉下来呢?阿莎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若有所思,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不可能在年华正好的时候轻生,看来是人为了。别胡让阿粤鹿打水送进去,他虽然已经百岁老人,但毕竟是男子,不好进去,便让侄孙子送去让他阿妈给那女子洗洗,不让伤口发炎了,不然更加危险。“阿妈,她还好吗?”阿粤鹿把洗脸盆放在床头,没有去看那露背躺在**昏迷的女子,他虽然小,但还是知道一点男女之别,所以目光并没有看那女子一眼,只是对着他母亲那担忧的眼睛。阿莎脸上的表情无比担忧,情况并不好,现在还没有清醒,并非好预兆。阿莎拿起盆中的帕子拧干给女子擦了擦,对儿子说道:“要你爷爷准备一点金创药,马上送过来,阿妈有用,不要熬太长时间。”阿粤鹿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儿子一出去,阿莎便仔细地为女人清洗伤口,一点点地把干透了的血迹擦去。“爷爷,阿妈要你准备一点金创药,时间研讨快点。”阿粤鹿从屋子里走出来,来到正在院子里不安的伯爷爷面前。别胡应了声,也不再理会阿粤鹿,到他专门放药草的屋里配制金创药。见了别胡进了药房,阿粤鹿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做的事了,就跑回到家里,烧火做饭,呆会儿给妈妈与爷爷送去,毕竟他们连早饭都没有吃的,时间却快临近午时了。别胡正安心地配置金创药,因为他有个不许人在他制药时打扰的规矩,所以此时显得格外安静,直到阿粤鹿站在药房外说他已经把午饭送来了。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别胡的情况了。别胡有一个儿子,在很久以前就死了,比他小很多的弟弟也已经死去很多年,现在他和侄子生活,每次都是在他们那里吃饭,在自己屋子住。手上配制着金创药,心里想起昨晚发生的时,心里还是有点惊讶与害怕,尤其那飞熊兽的恐怖已经深深烙在他们灵魂的深处,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竟没有害怕逃走,真的有点怪。想起昨天,别胡失神了,那仙女以前从来没有人见过,也许是他们没有在晚上到过圣湖,没有见到过,说不定她早就在那里呆了千万年。别胡也不是没有想过她是妖怪变的,但他非常相信自己心里的灵感,一个没有危险的灵魂绝对纯洁高尚的如同仙女。正当别胡在思考的时候,远处的圣湖之底,岳思忆正安静地躺在一柔和的水草交织的“床”上安睡。当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人们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宁静的圣湖发生了变话,平静的湖面慢慢从两边裂开,晶莹的水花托着已经醒来的岳思忆浮上水面,而飞熊兽则跟在她脚下,安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比一只小狗还要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