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飘荡,经过年前定国公的血腥叛乱,京都百姓逐渐恢复到当年的点点朝气,却又遇上废后的风波,顿时朝廷气氛一变,有股无形的味道在整个京都流淌。皇帝与众大臣不和睦的消息在整个京都传的沸沸扬扬,但都是私下里议论,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公众场地讨论,这可是不是杀头就充军的重罪,但百姓又无法忍住不去议讨,毕竟生活在社会最底下的百姓最爱议论上层的八卦,古今皆是。如今,最能打听消息的地方不仅仅包括青楼等流动人口较快的地方,连最为安静的茶楼也已经成为人们八卦的地带之一。京都最有名气的茶馆“东扬茶社”便是文人富官最爱光顾的地方之一,毕竟有头有脸的人都喜欢臭摆,便常常来这里光顾,也给自己增添脸面,最主要的是可以听到朝堂里那些平常人根本无法听到的消息与传闻,更有消息传出,皇帝都曾到过这间茶楼来听人们是怎样讨论皇家传闻的。不过,皇帝是什么人,哪里是平常百姓能认识的,也就只能传闻,并不能当真,而大多人也相信皇帝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茶楼,皇帝想知道什么,直接科研从探子口中得知。日子照往常过,茶楼也不例外。今天,茶社里的气氛与往常一样火暴,依旧是在讨论有光废后衣子罗的事,全然没有多年前那安静的气氛存在。今天茶楼坐满了,几乎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在挤按了人的茶楼里,能找到一张只坐一人的桌椅还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综观整间茶楼三层,也只有三楼的唯一一个人坐着一张桌椅。坐在东边的那人是一名长相俊威不凡的青年,他正凝神听着相隔不远的文人在讨论有关废后的消息,一边拨着花生壳,喝着小酒,并不饮茶。三楼的喝茶人都是东扬茶社里的老顾客,大家熟悉的人。整个三楼一共有十几张桌子,却共挤了四五十来人,有如闹市般。青年正凝神听着相隔不远的一张着子上的人在讲话,他们的话题刚好让他非常地感兴趣,也是比较**的话题。青年因为隔的近,他们说的话又好大声,就算他们再低,周围的人也可以听到其中之人说话,这让人感觉到有点怪异。“当今皇族的事儿真的很多,真真假假,都无法分清楚了。但有件事你们一定不知道,那就是皇帝为什么要把皇后送到北宫去吧?”那是一名长相文弱,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中年男子。而围绕在他身旁的都是些年岁与他相差不大的文人,相隔梢远的是京都一些有点名气的各行业老板及一些官员,他们也凝神听着隔着的“小声”议论。“这谁不知道,还不是皇帝对废后余情未了,想把他送到北宫,救她一命,这样也可以对朝中众臣一个交代,也可以挟制定国公的余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难道,你所知道的传闻不是这样的吗?”问话的是一名青年,长的十分瘦小,一双明亮的小眼睛散发出明亮的光泽,与周围的中年们气质不同,仿佛不是一类人。“杜雅宜,说你老土你还不服气,这都是老久前就在传闻的事了,当然不是真的了,大家想想也就明白,就你这书呆子不相信。”众人对那叫杜雅宜的青年投去嘲笑的目光,这个版本早就在废后去往北宫前就传的沸沸扬扬,到如今早就没有什么人相信了,想不到这呆头呆脑的家伙却提了出来。“那到底是怎回事?我怎么有听说过,而你们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杜雅宜一脸迷惑,他只去了趟外地,难道事情又有了新的传闻,不过,京都的事儿一天变三变,传一传便变了味,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真难。“唉!皇上痴情是事情,但这其中还包含其他的阴谋,我跟你们说……”那中年朝周围扫视一眼,才用那几乎没有任何效果的低声对声旁的人说:“听说废后的死根本就是一场阴谋,根本不是皇后失足,而是皇帝设计,一切都是他为了名声而设计的阴谋。”那中年的话一说出,他旁边的人都出了口冷气,这倒真的没有什么人想过,毕竟当初皇帝曾经在金銮殿对众臣把当日的事情述说过,后来连萧子荛大将军也仔细把当然的事说出,甚至那名宫女也直认不讳,也说出自己推皇后下绝心渊的原因。皇帝当然没有必要杀皇后,不然就直接在大臣的要求下处决了她,哪里还会坚决反对众臣,坚持把废后送到北宫监禁。“绝对不可能,不然皇上为何现在为了皇后的死而伤心到无法上朝,身体欠佳。”杜雅宜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书生,却还是不相信皇帝会设计杀害自己对爱的结发妻子。“杜雅宜,你不要太天真了,皇朝里的事,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根本无法去理解的。宫里的秘闻你知道多少?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吧。不管怎么说,都只是我们在讨论,也并非就是真实发生的事,也许……废后的死还有别的原因,毕竟我都是在自己推测,都是道听途说而来,没有见到事情发生。”中年说道。“吴先生,你从何处听来?”一名文士朝那吴先生问道。吴先生看了眼那发问的人,才小声道:“我也是从凤府里的一名小厮那里得知道,如果他不是我的亲朋,他还不跟我说呢。因为他也是无意间听到喝醉了的太师说出,想必不会有假。”“吴先生,你可知道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会起到什么样的后果吗?难道你不在乎,不怕王法吗?”杜雅宜冷冷的话音让吴先生全身起了寒蝉,额头生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刚才一时口直心快,并没有想后果就把话说了出来。此时,他想在场的人都是自己以前熟悉的文人朋友,想必不会把话乱传,但愿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