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松伸手拉开了小柔的手,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要这样,我受不起。”“大哥……”小柔喊道。“我要去送茶叶了。”齐博松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小柔呆呆的站在院子里,春风拂过,带来春天般的温暖。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阳光拂面而过,像是母亲温柔的手。春天的阳光温暖而耀眼,春天的花朵在绽放,春天的小草在没命的疯长,就连驴子,也在春天里有了新模样。这一切,都在这新鲜而温暖的阳光底下成长这。就像是,她的爱情。她那小小的,而温暖的爱情,就像是这阳光一般,在春天里露出了笑脸。齐博松没有答应她,她也知道他不会答应。可是,她不后悔将心事说出来。不然,憋在心理也是一辈子。她不做那窝囊的事儿,该说就说,这是她的性格。小柔微微的笑了出来,为这料想中的结果,她笑了。她知道,这一切,还在自己的计划中。香香酒楼里忙碌的要命,活动马上要收尾,来的人特别多。蜗牛供不应求不说,就连枸杞酒,也快见了底。贞杏不得已从超市搬来了枸杞酒,凑上了空缺。贞杏没机会和齐博松讲话,来来回回的忙碌。可她看到齐博松发呆,心理这个不愿意。工作的时候发呆,这不像是齐博松的性格。贞杏刚要去教训齐博松,突然听到大堂的后面“噹”的一声。只见一个人大头朝下的摔在了地上,贞杏吓了一跳。齐博松丢下手中的算盘子,就从柜台后面冲了出来。只见那坐在最后面的人,不偏不倚的摔在了大树下。贞杏齐博松两人匆匆赶上前去,一个人蹲在那人的身边,不停的喊着:“三哥!三哥!”“哎呦,这是怎么了?”贞杏问道。蹲着的那人突然回过头来,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齐博松赶紧蹲下,伸手放在了那人的鼻子低下。“啊?”齐博松不禁的喊了出来。贞杏知道事情大了,浑身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快,快去叫大夫!”齐博松喊道。“哎……”贞杏一面回答,一面紧忙转身跑去。“噹”的一声,贞杏的半个身子装在椅子上,好疼。齐博松也慌了,贞杏不顾疼痛,慌张的跑到前台。打发小六子跑着去找大夫,一回身时,贞杏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再看齐博松,扶起了刚刚蹲在地上的人。那人失声痛哭,齐博松表情严肃,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大哭这说道:“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到了你们家吃饭,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一定,一定是你们家菜里有毒!”这一句话说出来,大堂里顿时“嗡”的一下闹开了。大家停止了筷子,有机灵的,立刻抬起屁股,大声的喊道:“我们要退款!菜里有毒!”齐博松见事态不好,顺手抄起一直碗。“噹”的一声,碗摔在地上吓了大家一条。顿时,起哄的人安静了下来。“你凭什么说我们家的菜里有毒?要是菜里有毒,他吃了你怎么还活着?贞杏拿银簪子来!有没有毒,咱们测测看!”齐博松怒道。贞杏“哎”的一声就答应了,刚要从头上将银簪子拔下来,突然想起,万一,银簪子要是变黑了那该怎办?就这犹豫,立刻就有人说道:“你们家心里有鬼!我们要退款!”“你是真相信我们家菜里有毒,还是想吃霸王餐!”齐博松立刻冲着那人嚷去。“你们家菜里没毒,他怎么死了!”有人指着那人说道。齐博松立刻反驳到:“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死?不是去叫大夫了?人死的原因有很多,保不齐,是他得罪了牛头马面!这谁清楚!”“不对,就是你们家菜有毒!”身边那人突然喊道。“有没有毒,一会子大夫来了。你是想救了你兄弟,还是想来我们家讹诈?”齐博松怒道。大厅里有安静了下来,可是,有一些不愿意掺和此事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来结账了。凡是吃饭来的,必定带着饭钱。谁也不想因为这顿饭沾染上什么晦气,特别是,那人就死在店里不吉利。贞杏不语,给这些人算完了账,便痴痴的坐在柜台后面。贞杏的一只手指着头,这怎么倒霉的事儿全让他们家摊上了!这时候,小六子带着大夫走了进来,跟在大夫和小六子身后的,竟然还有一名捕快。贞杏赶紧站起来,迎了出去。老大夫还没开后,捕快就大声问道:“听说这里死了人?”一见捕快来了,那些留在这里看热闹的人们更来了兴致。齐博松刚要看口,那捕快一面往后走,一面问道:“就是那个人?死了?”坐在椅子上的死人的朋友,像是见到了活菩萨一样,站起来就像捕快冲了过去。跑了两步,那人“噗通”的一声,跪在了捕快的身子底下。“大人,你要给我兄弟做主呀!”那人说着,声音里竟然发出了哭声。捕快煞有介事的将那人扶起来,一脸浩然争气的说道:“你放心,要是真被他们家的菜毒死。我们一定不会轻饶他们!”齐博松上前一抱拳,赶忙说道:“大人,若是这菜里有毒。为何只单单毒死了他兄弟?这么些个人,没见着谁吃出了问题!”“人既然是在你们家死的,总要有个说法。这种不明不白的死亡,必须要严肃处理!”捕快说道。贞杏拉着小六,低声埋怨道:“你干嘛把捕快叫来了?你这孩子明白不明白事儿?什么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一点都不知道吗?”小六一脸的委屈,难过的说道:“师娘,我去找大夫的时候,那捕快就在。听说店里死人了,就硬要跟过来。我一个伙计,我有什么办法!”“你给我滚到后面去!”贞杏低声怒道。见过笨的,没见过不转悠脑袋的。见捕快在,就换一家药铺。死心眼,缺心眼。缺的心眼用啥都补不回来了!齐博松心里也憋着气,这捕快一上来就站在了死人的那边。是呀,死人是个贫民老百姓,有什么银子?他们做生意的,出手大方。齐博松对贞杏眨了眨眼睛,贞杏刚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齐博松皱了皱眉,指了指腰上挂的玉佩。玉佩,是啥意思?贞杏也烦了糊涂,齐博松白了贞杏一眼。这才说道:“贞杏,一会大夫的出诊费……”“哦哦,我知道了!”贞杏这才明白过来,赶忙走到柜台。可是,钱匣子里没有钱!刚刚被齐博松送回家去了!贞杏这个后悔!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好端端的,将钱存在票号里。贞杏恨不得此时给自己两个嘴巴。幸亏还有一间超市,贞杏冲进超市,命令小福子将能见到的钱都拿出来。小福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刚巧,那天还是给商号结货款的日子。钱十分的不富裕。贞杏从办公室里,将那些还没结账的货款取了出来。这一回,小福子可就倒霉了。他要挨家挨户和人说去,结款要延缓半日。贞杏拿了一百两的银子,回到了店里。齐博松正和老大夫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死人,老大夫号脉,沉思了半日。“大夫,怎么样?”死人的朋友焦虑的问道。“你朋友死的很怪异。”大夫说着,从药箱子里取出一根银针。在那人的脖子低下摸了摸,寻找到一个点,大夫刚要刺下去,死人的朋友急了。“大夫,我兄弟怎么也要有个全尸!”“我看看到底有没有毒!”老大夫嗔道。齐博松是愿意验尸的,他们家的清白,就在此一举了!齐博松的手心里流出了汗,这事儿来的突然又蹊跷,让他防不胜防!齐博松低头看着大夫的动作,那一根银针塞进了死人的喉咙里。拔出来时,赫然乌黑。齐博松大惊失色,却见那病人的朋友得意洋洋。“他们家的菜有毒,抓起来1”那人兴奋的喊道。捕头上前就去抓齐博松,若是平日较量,他那里是齐博松的对手。齐博松左掌一拨,右掌一送,那捕头差一点摔倒在就小河里。“不着急,等等。既然说是我们家的菜有毒,那菜也应该验验!”齐博松说道。“娘希匹!你敢拘捕?”捕头恼羞成怒。这时,老大夫点了点头,拎着银针包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有道理,这事情应该公平!”老大夫说着点了点头,将另一根银针也抽了出来。齐博松看了桌子上,他们一共点了两样菜。蜗牛和培根,另外还放着两个残留着大麦茶的杯子。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喝干了,空落落的放在那里。在看他们的菜也没怎么吃,可能,是刚来不久?再看,这桌上桌下看不出多余的东西。如果是服毒,总应该会留下点什么吧?就是打死了齐博松,齐博松也不相信,他们家的菜里有毒!这一点,齐博松十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