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侦查案件

次日清晨，大牛等捕快集聚在余华之的书房内，与余华之和师爷林文一起商议女尸首的事。“大人，属下已经将林师爷所出的告示贴出去了，相信死者的亲人见到会前来衙门的。”大牛手持着官府所配置的刀对余华之抱拳道。余华之严肃地颔首，然后又道：“虽然贴出公告，但未必能引得所有百姓的注意。这样吧，老卢你同小李还有二铁到县城走一走，向百姓家打听打听，看看哪户人家的姑娘几日没有消息的。”“是，大人！”被指名的几人应声道，而后退出了书房。“大牛，小杜，”余华之把头转向大牛和小杜。“属下在！”“你们二人负责巡城，保护好百姓的安全！”“是！”两人恭敬地点头道，接着如他们所说的，走出衙门，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林先生，以你所见，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否案发现场？”遣派了任务后，余华之询问知识渊博的林文林师爷。被问的林文拱手弯腰，开口道：“大人，这一点需要等学生到树林考察才可断定。”“树林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清逸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余华之和林文皆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一直在旁边听着几人谈话的烈冰保持他惯有的冷静，见两人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女子身上有多处伤口，衣服也被撕裂，很明显在死前挣扎过。若事情发生在树林，那女子身上应该会沾到草屑或是泥土才对。但是我发现她身上并没有这些，仅有的也只是普通的灰尘罢了。因此，发现尸首之地必定不是案发现场。”烈冰非常难得地说出这一大段话，要是让自己出去逍遥的某西听见，一定会惊讶得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余华之愣了愣，才佩服地道：“原来如此，不知烈公子还有什么发现？”“若余大人不介意，可否在仵作验尸之时让在下一同前去？”余华之听了，考虑着要不要答应。虽然这烈姓公子看来拒人千里，但洞悉力却超强，对此等案件似乎也并不陌生。只是，这毕竟是官府办案，让一个陌生人来插手，似乎，不太妥当。“大人，”林文附在余华之耳边轻声道：“学生认为烈公子并非普通贵族子弟，应该可以相信他。再者，烈公子思维很灵敏，相信有他的帮助，我们能更快破了此案件的。”不知道为何，林文就是觉得烈冰值得信任。余华之思量了会，忖道：“先生说得有理。既然如此，那就拜托烈公子了！”对烈冰做了个揖，县太爷如斯说道。烈冰轻点头，算是对人家的回应。在人家忙着商议案件的同时，某人潇潇洒洒地在外面闲逛着。“查案这些事嘛，当然是要交给男人去做咯！”心里这样说着，小西整一个痞子样，三大五粗地走在青城县的街道上，原本串着烤丸子的竹签叼在嘴里，完全没有女人家的模样，跩得像个二百五。但是，貌似主人家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痞样。路旁卖菜的大叔大婶见了，不禁身子往后缩一缩，不愿惹上个女流氓。走着走着，一颗球不知从哪滚了过来，撞上小西的脚停了下来。小西低头一看，蹲下拾起了圆球。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追着球跑了过来，看见手里拿着球的小西，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可不可以还，还给我……”“介素乃的？”咬着竹签，小西望着小男孩问。“嗯，嗯……姐姐，可，可不可以还给我……”小男孩一脸紧张，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闻言，小西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拿出竹签，笑着将球递过去，道：“喏，给你！”圆滚滚的眼睛亦带上了笑意，两颗小虎牙灿灿地露出来。“谢，谢谢……”小男孩双手接过球，呆呆地看着小西，想了会，壮着胆子道：“姐姐，你是个好人吧？”“这什么话啊？！”小西睁大眼睛看着男孩，“姐姐我当然是好人啦！我是一品良民！”说着，小西站起身来，一手按着小男孩的头，一手毫无意识地往身后一抛，将竹签丢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就在这时，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把刚啃完的苹果随便丢在路旁，小西见了，眯起眼睛，冲孩子喊道：“小鬼，你不知道不能随地扔垃圾么？！要爱护环境你知道不！！！”小孩听见小西的责骂，没有停下步伐，只是转过身朝小西做了个鬼脸，便又跑开了。“啧！真是一点公德也没有！”小西低声道，然后又同拿着球的小男孩摆手道：“好了，姐姐我要走了，掰掰！”“…………”小男孩侧着脸，低头看着适才被小西扔出去的竹签，额头冒出一堆黑线。告别了小男孩以后，小西继续“视察”着青城县，看看有什么东西好玩的。“诶？！”小西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的左前方有一个老伯在用草编织各类昆虫，小西正想要上前细看时，前面一个小伙子莽撞撞地朝自己这边跑来，并撞到了自己。“呜——”被撞痛了的小西呜咽了一声，手抚上自己的右肩，她不爽地转过身，冲头也不回往前跑的小伙吼道：“小子！你撞到人了你知不知道啊？连道个歉也不会，跑那么快是要赶着投胎哦！”见小伙对自己的怒骂声不加理会，只顾着一个劲地往前跑，小西突然觉得有猫腻，她反射性地摸上系在腰间的小钱袋，却发现空无一物，当下便知道此时此刻的状况。“我的钱袋！！”小西猛地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着：“站住，别跑！！！”这厢，偷钱贼回头看见小西凶神恶煞地追着自己跑，心猛地跳动一下，抓紧钱袋加速跑着。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远了，小西瞪圆了双眼，极度不满地喊道：“可恶！！我叫你站住你听见了没啊？！”不料小偷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你叫我站住我就站，我傻子呀我？！”“臭小子，敢无视我的存在？！”小西怒吼一声，提起气，奋力地跑着。不一会，距离便缩短了。嘿嘿，好歹她的运动神经是非常强的！！街上的百姓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人，愣着好半晌，心想怎么会有如此勇敢的姑娘啊？！另外有一些较为好心的人，前去衙门准备告诉捕快们。“喝！”小偷本想回头冲小西做一个鬼脸，却发现两人之间仅有几步之遥，看着小西伸出想要抓住自己的左手，他惊得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此时，一位挑着菜的小贩凑巧就在他们前面，似乎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在追赶，小贩依然故我地往前走着。情急之下，小偷把腰一弯，右手抓住小贩右肩上的扁担，猛地往下一按，让小贩毫无预备地向后一倒，顺带将箩筐抛出。筐里的白菜由于惯性的作用，统统飞出掷向后头。不用问，没有防范的小西首当其冲，被颗颗饱满的大白菜给砸了个够本。“啊！我的菜！你这人怎么搞的啊？！”小贩爬起来，对趁机逃跑的小偷大吼一声，就又任命地弯下腰去，拾起自己的大白菜。“…………”小西捂着自己被砸得发痛的脸，被迫停了下来，嘴角轻轻抽搐着。然后，她半眯起眼，那个阴沉的脸色可真够吓人的！原本想要拿回钱袋后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放他离开。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不识好歹，实在是太可恶了是也！！！哼哼，敢惹怒她小西大人的下果可是很惨的！！！“小哥，这个先借我一下！”小西说着，也不管人家小贩答应了没有，径自捡起地上的一颗圆滚滚的包菜，跑上前去。待追了一段路程，在自认为可以扔中小偷的距离下停下，小西握着包菜，“嘿嘿”地奸笑两声，化身为邪恶的阿修罗，学着棒球比赛中投手的样子，将“球”举至头顶，左脚曲起，目光稳稳地锁定目标，接着，投球！“呜……”果然，命中率百分之百！被加速运动的物体正中脑袋，小偷踉跄一下，跌倒在地。顿时，街道两旁响起了一阵喝彩声，许多看热闹的人不觉拍手叫好。“这次你还不死？！”小西右手拇指和中指一扣，打了个响指，然后趁着小偷还没有力气起来，飞快地跑上去，准备逮人。“……”还有意识的小偷瞥见小西追来，甩了甩头，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想要继续开跑。“还想跑？！喝！”追上去的小西眯眼说道，紧接着“优雅”地抬起右脚，往前就是一踹。“啊——”出来巡城的大牛和小杜来到这一带，似乎被围观的人群惊动了，快步上前。然后，他们过去看到的第一幕，便是某女一脚踹上人家的屁股，一把将人给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