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兽人出现了!”泰瑞纳斯抬起头看着慌忙闯入王座厅的卫队长莫雷夫,他被惊呆了。“你说什么?”完全没有理会从那群正在下面等待召见的平民和贵族堆里传出的惊叫声,他站起身子,挥手示意莫雷夫上前。“那些兽人?在这里?”“是的,陛下。”他回答道。莫雷夫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从他年轻时泰瑞纳斯就知道他。而他现在却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他们一定是穿过了奥特兰克——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己经推进到湖边了!”泰瑞纳斯迅速从指挥官身旁擦肩而过,大步迈出了王座厅。他穿过大厅,登上一小段阶梯前往离此地最近的一个阳台,在他妻子的画室里。莱安妮正和她的女儿卡莉娅待在画室中,仆人们候在一旁。她惊讶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丈夫闯了进来,莫雷夫紧跟在后面。推开远处的窗户,泰瑞纳斯走上了阳台——然后停住了脚步一动不动。平时,他能够从这里看到远处美丽的山峦横跨湖泊。现在也依然如此,但是平时在山水之间的绿地现在却染上了一片黑色。就好象地面被整个翻了过来。部落确实来到了这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朝着正张大嘴盯着远方的莫雷夫质问道。“他们肯定是穿过奥特兰克来的——佩瑞诺德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拦住他们?”“他们肯定结果了他,陛下。”莫雷夫轻蔑的回答道,即使在这样的震惊中他也毫无保留对奥特兰克国王和他那些士兵的看法。“这些山路都非常的狭窄,只需要少数训练有素的军队就能把部落赶回去,除非他们服从着一些白痴一样的命令。”泰瑞纳斯皱着眉摇了摇头。他和莫雷夫想得一样——他从未喜欢过佩瑞诺德。这人总是让他觉得既自私又狡猾,但是佩瑞诺德的将军,哈斯,他在职责范围之内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一个勇猛的战士,他一定会组织起强有力的抵抗——除非佩瑞诺德下了一个命令,即使这个命令愚蠢至极,哈斯也会服从的。“传我的话给奥特兰克。”他最后做出了决定。“也告诉其他的联盟部队。让他们知道我们身处的困境。我们将看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泰瑞纳斯并不打算说出这同样意味着他们必须在这里坚守直到有其他人赶到这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首先是集合守卫,敲响警钟。让所有人都到城门里面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又越过湖泊向远处望了一眼,那片黑压压的潮水一般的军队正沿着湖岸快速移动着,他们完全没时间了。信鸽被派往了所有其余的联盟领袖以及已知的联盟军队最后出现的地方——辛特兰。其中一只信鸽直接飞到了激流堡,它所携带的信件被迅速拆封直接呈到了粗鲁的激流堡之主,索拉斯?托尔贝恩手里。“什么?”托尔贝恩正端了厚重的木杯喝着麦酒,看完信件后他大叫一声将手中的木杯扔了出去,木杯被摔得粉碎,麦酒和木屑洒了一地。“那个白痴,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么简单就让他们穿过去了?”托尔贝恩一向瞧不起佩瑞诺德,这不仅仅因为他们作为邻居在边境有着一些摩擦,作为个人他也极其看不起他,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但即便是像佩瑞诺德这样的自大狂,把心思放在穿着上的蠢货,也应该有能力挡住一支入侵的军队!就算部落真如洛萨所说的那样数量庞大——这也被随后的报告证实了——可以不计损失的强行打过去,但是也必然能大大减缓他们行进的速度,让他们受到不小的损失,这样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告诉洛丹伦让他们做好准备。而现在兽人们已经出现在了湖边。除了紧闭城门,泰瑞纳斯没有其他任何方式来抵御第一波的攻势。托尔贝恩站了起来,在屋里转起圈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纸条依然被紧紧握在手里。他想要帮助他的朋友,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泰瑞纳斯是一位优秀的军事家,他的守卫也是这片土地上最好的战士,他的城墙厚实而又坚固。托尔贝恩坚信守住第一波进攻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当所有的部落从山里冲了出来,利用他们的数量优势强攻的话,这就危险了。“该死的家伙!”当经过他那结实的椅子旁边时,他一拳砸在了扶手上。“佩瑞诺德应该挡住他们!至少他应该给我们发出警报!再无能也不至于这样!”当另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时,他停下了脚步。佩瑞诺德对联盟从来不热心。托尔贝恩回忆起灰鬓和佩瑞诺德是唯二不想加入联盟的人。他的思绪回到了那次和洛萨,泰瑞纳斯以及其他人在王城举行的那次会议。对,灰鬃也拒绝了这个提议,但他是因为相信吉尔尼斯能够独自击溃任何妄图入侵他们的蠢货。而佩瑞诺德则是因为不想加入战斗。托尔贝恩一直觉得他的邻居打心眼里就是个懦夫,而且是一个浑球——他完全乐意去参加一些必胜的战斗,却不愿意冒着哪怕一丝风险。而且佩瑞诺德也是第一个提出和谈的家伙。“这个蠢货!这个白痴一定背叛了我们!”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自己的椅子,使它在花岗石制成的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离。他一定这么做了,不是吗?他和部落讲和了!托尔贝恩知道他想的不会错。佩瑞诺德只会考虑保全自己,丝毫不在意其他人。即使是跟恶魔做交易,只能能保证他和他的领土安全,他也一定会很乐意的去接受,这也正是他在做的事。现在所有情况都一目了然。他明白了为什么兽人能够穿越山脉而没有引起任何警报,为什么佩瑞诺德没有抵抗也没警告过任何人。他让出了通道。大概部落许诺会在战后对他宽厚处理,或者延续他的统治。“可恶!”他已经出离的愤怒了,托尔贝恩拿起了悬挂在自己椅子边武器架上的战斧,砍向了面前的桌子,一击便砍碎了它。“我要宰了他!”他吼道。他的战士和贵族们惊恐的向后退去,神情紧张,这让托尔贝恩突然意识到这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个人的恩怨必须先放在一边,首要任务是这场战争。“集合军队。”他对吃惊的守卫做出了指示。“我要去奥特兰克。”“但是,大人,”他的守卫队长回答道。“我们已经派出了半数的人加入了联盟的主力军队!”托尔贝恩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也别留了,叫上你能找到的所有人。”“我们是要去援助他们吗?大人?”一个贵族问道。“可以这么说。”他回答道,他举起战斧对那人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安杜因?洛萨拉正在一具倒下的兽人尸体上擦拭着自己沾满血污的佩剑,他拉起面甲朝四周看了看,用手背擦了擦流进眼里的汗水。“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批了吗,长官?”他的一个士兵问道。“我不清楚,孩子,”洛萨老实的回答,眼睛却盯着周围的树丛。“我也希望如此,但是我们不能指望这个。”“到底这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啊?”另一个战士问道,他从踩在脚下的兽人身上拔出了自己的战斧。这块空地上四处堆放的尸体并非全属于兽人。这是一场险恶的小规模冲突,上方密集的树枝使得蛮锤狮鹫无法进行空中打击,这场战斗只能交给洛萨和他的手下们。他们获得了胜利,不过这仅仅因为这里只是一群与兽人主力走散了的小队伍。“很多很多。”洛萨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他又对士兵笑着说。“至少现在少些了,对不?”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让洛萨感到自豪。这些士兵有的来自洛丹伦王国,有的来自激流堡,甚至还有极少数来自吉尔尼斯和奥特兰克,也有一些同他一样来自暴风王国的。在过去的数周里,他们将地区差异扔在了脑后。他们现在都是联盟的士兵,像兄弟一般并肩作战。这让洛萨为他们骄傲。如果其他的士兵也能像这个队伍一样合作,他们就还有生机,他们就有希望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并最终获得和平的未来。突然,他注意到一旁的树林里有了点动静。“戒备。”他警告道,重新盖上了头盔的面甲,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将佩剑对准了发出声响的方向。不过从树林中钻出来的不是兽人,而是一个人类,他手下的一个士兵。“长官!”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手里依然紧握着他的剑。“长官,有消息!”这时洛萨才注意到他的一只手里紧握着一小张羊皮纸,他将羊皮纸递给了洛萨。“谢谢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信件。一个士兵将水袋递给了信使,他感激的收下了。当洛萨忙着阅读信件上的内容时,周围的士兵们则紧张得看着自己指挥官位于头盔之后的下巴越发的收紧。“是些什么内容,长官?”一个士兵终于问道,洛萨抬起了头,将手中的羊皮纸揉成一团,像一只恶心的虫子一样扔了出去。“遇上麻烦了?”洛萨点了点头,刚刚收到的消息令他焦急万分。“部落出现在了洛丹伦。”他静静的说着,周围的士兵吃惊的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他们可能正在攻打王城。”“那我们怎么办?”一个人紧张的问道,洛萨记得他是来自洛丹伦的。“我们应该立刻赶过去!”但是洛萨摇了摇头。“这里离得太远了。”他痛苦的对那个士兵说道。“我们赶不上的。”接着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完成我们在这里的任务,我们要将辛特兰的兽人消灭干净,不能让部落在这里有立足之地,否则这里将成为他们后援以及进犯其他地区的据点。”他的手下点了点头,尽管他们很明显并不情愿自己在这片树林漫无目的的游荡,而任由自己的家人独力迎击剩余的部落,洛萨很难为此责备他们。“图拉扬和其余联盟军队都已经在前往洛丹伦的路上了。”他安慰着他们,其中的一些士兵喜形于色。“他会去救援洛丹伦。”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当我们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就会向王城进发,彻底扫清那些在图拉扬攻击之下四散而逃的敌人。”士兵们欢呼着,洛萨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他的内心依旧冰冷一片。他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欢呼,一方面是因为可以在完成这里的任务后赶回去帮助自己的家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提到了联盟必将取得胜利,等他们赶到,便只剩下些清扫残军的简单任务。他希望现实真的能如此顺利。“休息够了。”他任由士兵们放松了一会儿后说道。”让我们确保这里附近没有其他的兽人小队,然后我们返回鹰巢山集合。“这些士兵顺从的点点头,拿起了他们的武器,重新归位。洛萨领头带着他们重新进入树丛中,那个信使也走进了队列中。“他们来了!”泰瑞纳斯国王朝下看了看然后大声喊道。兽人已经越过了洛丹米尔湖——眼尖的弓箭手向他报告说兽人是通过建起了简易的木桥通过的,不过从这里看上去他们就像蚂蚁一般简单得游过了水面——他们正在迅速得接近城墙。泰瑞纳斯仍旧对这庞大的数量感到吃惊。从城墙这里抬头望去满地都是,他们是群巨大的野兽,有着和最高大的人类一般的高度以及更加宽厚的体型,强健的肌肉和野蛮的大脑袋。他没看见任何重型攻城器械,除了一些明显是被用来作攻城锤的巨大圆木。和他想得一样的是,这些兽人都带着巨斧,锤子以及重剑,泰瑞纳斯也很确定他们一定带着绳索以及铁钩。还好,王城的城墙如同往常一样的牢固。从来没有敌人能突破它的防御,泰瑞纳斯坚信这个记录能够保持下去。的确,他们没有充足的时间做好万全的准备。集合其他人并不是难事,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处于城墙的庇护之下,家畜反而有了些麻烦,除了一些体积很小又非常珍贵的财物,一些动物和其他所有东西一样,都被丢弃了。守卫们已经尽可能的确保在封闭城门前收容了所有的人和物件,不过大多数人仅仅是背了一些简单的衣物,手上拿着一些工具和舍不得丢弃的财物。他们的家园注定会被部落摧毁,泰瑞纳斯也明白,在这之后的重建工作会花上很长的时间。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击退部落的进攻,并最终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自己的家园。他环顾着四面的城墙,他的守卫和士兵们已经准备就绪。对于如此巨大的城墙来说,他的人手实在过少!但是他已经将几乎所有军队都派给了洛萨和联盟。泰瑞纳斯并没有因此而后悔。部落的暴行必须被阻止,洛萨需要尽可能多的士兵加入他的部队。当然,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部落会攻击到这里,更何况是在这种前无阻挡后无追兵的情况下。不过就算王城陷落了,只要联盟能最终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那么付出这个代价也是值得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将这座城市拱手相让。泰瑞纳斯又往下面看了一眼,判断了一下部落离城墙的距离。从这个位置,他已能看见兽人的獠牙,以及他们脖子,手腕,以及头上带着的一些流苏,骨头和奖章。看来都是些以前战斗的战利品。很好,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次的战斗对他们来说将会前所未有的困难。无论会发生什么,部落将永远记住这场战斗。“热油准备!”泰瑞纳斯喊道,在他下面站成一排的莫雷夫和其他人都点了点头。他们将放置于城墙之上的大锅推倒,让锅里的热油顺着城墙倾泻而下。领头的兽人已经冲到了城墙边,热油直接浇了上去,将他们完全浸透。这些兽人发出痛苦的惨叫,沸腾的热油烫掉了他们身上的肉,整个先头部队都倒在了地上,他们在地上打着滚,抽搐着。很少一部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过绝大多数已经再也无法起身了。“准备更多的油!”泰瑞纳斯下了命令。他的仆人们都跑着执行着任务,他们用杆子支撑起沉重的大锅,然后将它们从这里运走。重新装油,加热再抬回到城墙上将会花去不少的时间,不过他怀疑到时候部落会随处都是。这不会是一场试探性的攻击——必将是一次长期的围城,感谢圣光,他们在之前已经储备了足够使用几个星期的食物和水。而热油大概会在一两次之后消耗殆尽,不过这仅仅只是他防御工事的开胃小菜而已,泰瑞纳斯还有很多“大餐”要送给这些无法无天的胆敢攻击他家园的兽人索拉斯?托尔贝恩,他就像一只生存在这个地区的强壮山羊一般轻易的行走在山间。他那有着脚钉的厚重长靴在攀登这些粗糙的灰色花岗岩时是非常可靠的。他的士兵紧跟在他身后,他们每个人都很精通在山地里行动以及战斗。激流堡是一个山地王国,她的子女从小就被教导如何攀登陡峭的岩石,以及翻越山峰。横在他面前的,是第一条奥特兰克的山道。托尔贝恩可以看到正有一些身影在大雪中移动着。这些披着重甲的身影正在平稳但笨拙的行军。明显这些部落的兽人并不习惯这样的海拔高度或者这座高山。这些山道是为了方便奥特兰克和激流堡那些稍矮一些的邻居们进行贸易,沟通而小心翼翼得沿着山脉开凿出的。托尔贝恩和他的人民却并不需要这样的方便。他们会自行选择攀登到需要的高度,这样才不会被轻易的困住,比如眼前这样。这种道路实在是太容易被封锁——也太容易被偷袭了。托尔贝恩向他的士兵做了个手势,然后埋下了身子,战斧已经被握在了手里。还没好,还差一点……就是现在!跃过边沿,他稳稳得落在了两个兽人之间,这让他们大吃一惊。斧光一闪,一个兽人的脑壳和身体分了家,接下来利用反冲打中了另一个兽人的喉咙。他们倒下时绊倒了两旁的兽人,其他兽人手忙脚乱得举起自己的武器。但是另外四个托尔贝恩的战士跟着跳了下来,每边各站两人,砍倒了跟在后面的兽人。越来越多的战士跳了下来,向后面的兽人发起了攻击。清理了这条山道后,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这里的兽人全部被杀,尸体塞满了这条路。托尔贝恩和他的战士们将因为寒冷变得僵硬的兽人尸体都抬到路口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他安排了十个人看守这个临时的障碍物,而他则带着剩余的战士继续前进。“很好。”在他们向北方进发的时候,托尔贝恩对其他人说道。“已经解决一处了。”接下来的一条路只需要花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便能赶到。他们发现这条路上也挤满了行进中的兽人,便用同样的方法解决了他们。托尔贝恩能够看出这些兽人都是令人生畏的战士,高大,强壮而且棘手。不过他们并不习惯高山以及寒冷,不能抵挡他们从岩壁上发起得袭击。第二条山路也像之前那般简单的处理了,第三条也一样。但是第四条路变得稍微有些麻烦,因为它比起之前几条要宽一些,它能够让四个人,或者三个兽人并排走过。于是托尔贝恩和他的战士们便每次跳下四人。于是很快,这条路也被封住了,他们还滚上巨石确保这里无法通行第五条山道很干净,至少没有兽人。托尔贝恩看到一些战士被配置在这里,但他们都是人类,穿着奥特兰克的橙色制服,他们看守着道路的上方以及整条道路。“站住!”一个奥特兰克士兵喊道。他发现了他们并且用长矛瞄着他们的所在的方向。“报上你的名字和来意!”他的一些同伴也跑过来支援他。“索拉斯?托尔贝恩,激流堡的国王。”托尔贝恩简短得回答。他瞪视着这些战士,虽然他知道这些人只是服从着命令。“佩瑞诺德在哪里?”“国王在他的城堡里。”那个士兵傲慢的回答。“你正在侵犯我们的领地。”“那些兽人呢?”托尔贝恩问道。“他们是侵入者,还是客人?”“我们不会允许兽人通过这里。”另一个士兵说道。“我们会用生命保卫这里!”“说得好。”托尔贝恩说。“只是因为没人选这条路,他们都在南边的四条路上。”这句话让那些士兵大吃一惊。“我们被告知守卫此处。”其中一人说道,满脸困惑。“他们说兽人会试图通过这里。”“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托尔贝恩大声嚷嚷。“幸运的是,我的人现在已经封锁了其他的道路,但是有很多兽人已经通过了那里,到达了洛丹伦。”这些人中有一个要年长一些,看得出是个老兵,他在听着陈述时脸色变得惨白。托尔贝恩面向他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哈斯在哪里?”“哈斯将军在下一个通道,和我军主力在一起。”这个士兵回答。他考虑了数秒接着说到。“我可以带你们过去。”托尔贝恩知道那条路,不过他也明白如果由一个老兵带路,他能更方便的见到哈斯。于是他点点头,示意他的士兵跟上他以及这个奥特兰克士兵。他们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候来到了下一个通道。这是穿越奥特兰克的路中最宽的一条,可以轻易让两辆马车随意通行,如果兽人选择了向北而不是朝南行军,用主力军队守卫在这里也是明智的。托尔贝恩认出哈斯正在和几个下级军官谈论着什么,不过他还是等到那位老兵向强壮的将军通报。“哈斯将军,大人!”这个人叫道。“来自激流堡的客人要见您,大人!”哈斯抬起头,当他认出托尔贝恩时稍微皱了皱眉头。“谢谢你,中士。”他说,然后走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并向老兵行礼执意。“尊敬的殿下。”他严肃的说道,朝托尔贝恩点了点头。“将军。”托尔贝恩一直很欣赏哈斯。此人是一个坚强的战士,一个优秀的战术家,而且为人正直。他并不愿意和此人交战,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兽人正从你们的南部通道蜂拥而出。”他直截了当的说。“我们已经帮你们封锁了那些路。”哈斯大惊失色。“我们南部的通道?你确定?”他挥手表示托尔贝恩无需点头。“你做的很对。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国王私下告诉我他们将穿越北部通道,而不是南部的。这也是他派我们赶到这里守卫的原因。”托尔贝恩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奥特兰克的士兵能够听到他压低声音说出的话。“你是一个好的士兵,也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哈斯。”他轻轻的说。“但你是个差劲的说谎者。你知道他们正朝南进军,不是吗?”这位奥特兰克的将军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佩瑞诺德设法和部落达成了协议。”他坦白道“用开放的道路换取了庇护。”托尔贝恩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怀疑的。“那你呢,你就让他这么做?”他质问道。哈斯态度变得强硬。“我们曾面临灭顶之灾!”他严厉的回答。“他们可以将我们完全摧毁,屠杀我们的人民!没有人会来帮助我们!”他摇了摇头“佩瑞诺德选择将奥特兰克的安全列在首位,他的所作所为也许不对,但是他救了我们的命!”“那洛丹伦的人怎么办?”托尔贝恩小声的问道。“他们会因为你放任部落通过而遭到杀害。”哈斯盯着他。“他们都是士兵!他们明白这样的风险!而部落将会杀死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孩子!这不一样!”托尔贝恩点点头,他有些同情面前的这位长者。“是的,这不一样。”他同意道。“你对你人民的忠诚值得钦佩,但是如果部落征服了洛丹伦,他们将控制整片大陆。你凭什么认为你们会安全的活下去?”哈斯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承认道。“他们的领袖向佩瑞诺德做出了承诺,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可信。”他摇了摇头。“我曾经告诫过佩瑞诺德我们应当遵守与其他国家的誓言,但是他撤回了那个誓言。我已经对他宣誓效忠,所以我必须执行他的命令。另外我认为他或许是对的,毕竟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存活机会。”他皱起了眉头。“不过,保全我们这个种族的重要性是超越保全任何一个王国的。如果我们丧失了自己的荣耀,那么我们将一无是处。”他扬起下巴,一种严肃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么,我会重拾我们的荣耀。”他宣布道。接下来他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士兵大喊。“下士,集合士兵!带上所有人全速前往南部通道!我们要去支援我们的激流堡朋友,和他们一起坚守通道,将兽人部落赶回去!”“但是,大人——”这个军官正准备反对,不过哈斯的大喝盖过了他的声音。“现在,士兵!”他怒吼道,这个军官迅速行了个礼,跑着去执行命令。接下来哈斯转向托尔贝恩。“他在城堡里。”这位将军简短的说道。他并不需要解释这个他指得是何人。“他的随身护卫也在那里,不过只有20人。我可以把他弄出来。”但是托尔贝恩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时间考虑他的问题,除此以外,”他指出,“如果我走了过去,那将是侵略。而换作是你,那就是叛国。”他皱着眉头。“我们将在稍后让联盟来处理佩瑞诺德的问题,现在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拦截部落。”将军点了点头。“非常感谢。”然后他转身加入了正在整顿士兵的军官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