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退让,便足以致命,“轰。”一声巨响,百里破神锥猛地向前一冲,生生将七星龙渊压得弯了下來,剑锋所指,正是平凡咽喉,“嗡嗡,嗡嗡”七星龙渊颤抖着,哀鸣着,一点一点,向宿命的终点前进,剑光如水,闪动着如血般血般鲜艳的光芒,滔天杀意,逼面而來,而那个充满**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放手罢,放手罢”他的目光,越迷茫,空洞得好似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主公。”王道乾见状,终是按捺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吼声之中,这名魁梧大汉飞身而起,十指如钩,生生嵌入了平凡肩胛,拼命将他向后一拖,“咝。”彻骨剧痛,如利刃般刺入了他的肩头,同时,也将他即将崩溃的神智,从生死边缘拉了回來,这一瞬间,平凡脑海之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心念动处,狠狠的向耳中刺去,“噗。”一声轰响,平凡只觉脑中一晕,右耳之中,顿时垂下了一条长长的血丝,“师弟。”“主公,柳寒汐、王道乾二人见了,不约而同的一声惊呼,四道目光之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是的,他右耳聋了,为了抵御这穿脑魔音,他竟然狠下心肠亲手刺穿了自己的耳膜,血,无声的流着,肆无忌惮的滑落,在他的身上划下了一条长长地血线,“咦。”百里破神锥中,蓦地里传出了一声低低的呼声:“好小子,恁的了得。”呼声方落,锥上光芒,瞬间变得强盛了起來,很显然,这件法宝的斗志,已经被他挑动了起來,“好小子,再听我一首曲子如何。”便在这时,百里破神锥上光芒闪动,竟又变成了一名童子模样,只是这次,童子的手中,却多出了一只金笛,一只长不盈尺、晶莹剔透的暗金色玉笛,玉笛,却充盈着金属的光泽,映着洞中清冷的月光,如此飘渺而不真实,“小子,我有言在先,方才那次,我只是试探你而已,连万分之一的实力也不曾使出,你若是现在认输,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不知好歹,非要与我作对,可不要我指望我手下留情。”那童子手握玉笛,正色道,“主公”王道乾走近前來,低声道:“趁他还沒有动怒,我们干脆认输算了,只要我们躲在阵图之中,那姓阴的老鬼便奈何你不得,一旦挨过了这关,我们自能安然返回昆仑,到时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休想伤你半根毫毛。”“王道乾。”平凡轻叹一声,淡淡的道:“你跟随我这么多年,可曾见我临敌退缩。”王道乾摇了摇头,答道:“这倒不曾。”平凡道:“既然如此,今曰我为何要逃。”“主公。”王道乾叫了一声,说道:“可是今时不比往曰,以前的敌人虽然厉害,可是怎能与他相比,你若勉强出手,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平凡抬起头來,沉声道:“不错,我若是向他屈服,自然可以躲过一劫,可是我若逃了,柳师姊怎么办,大师兄又怎么办,还有着阵外的几十条人命,难道你都视如不见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王道乾咬了咬牙,大声道:“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还管别人做什么,他们就算全都死了,又与你何干,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自己能够活命,旁人死活,又怎能管得了这多。”“住口。”平凡双眉一挑,脸上忽然涌起了一丝淡淡的怒意,大声道:“王道乾,你知道什么,他们都对我有恩,是我的大恩人。”“那又如何。”“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他们,你懂么。”“我不懂 ,我只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活着,就是唯一的道理,在我们魔门,唯一的倚仗,便是自身修为,若是自己本事不济,被人杀了也无怨言;倘若弟子胜过了师父,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取而代之,生杀大权,一任己意,哪里有这多臭规矩。”“可是,我和你不同。”平凡摇了摇头,正色道:“老王,你听我说,若是沒有柳寒汐师姊,我至今也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哪里能成为昆仑弟子,获得问道长生的机会,那位刘培生师兄看似冷口冷面,却为我东奔西走,甚至因此而耽误了自己的清修,本來以他这等修为,早就可以进入星辰阁闭关冲击元神,可是为我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你说,若是我贪生怕死,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命,我心中如何能安。”“既然如此,就让俺老王去罢。”王道乾呵呵一笑,说道:“俺老王这条姓命,本來就是主公所救,如今为主公赴汤蹈火,也是理所当然。”言罢,向平凡长身一揖,大踏步向那童子走去,那童子见状,也不说话,只是乜斜着眼,不住微微冷笑,“前辈。”王道乾走近前來,拱手道:“这一阵由我王道乾出手,成么。”“当然可以。”那童子冷笑一声,用眼角余光瞥了平凡一眼,冷冷的道:“不论是谁出手,也都一样,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若输了,就得死。”“是,在下明白。”王道乾淡淡一笑,答道,“很好,很好。”那童子提起玉笛,作势欲吹,笑道:“小子,准备给他安排后事罢。”“慢着。”便在这时,平凡忽然走上前來,笑道:“前辈要找的人是我,怎么把旁人扯进來了,这奴才如此无礼,烦请前辈替我教训教训他。”那童子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容易。”言罢,手中玉笛一挥,发出“呜呜一声尖啸,直奔王道乾射去,王道乾听得声响,只觉耳中“轰轰”一声巨响,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在冰山上翻了十几个跟头,一动也不动了,“好厉害,不知前辈这时什么曲子。”平凡双掌一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