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一个混江湖多年的行家老手甘心情愿的叫师傅,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张野在半山腰上找了一会,忽然在一处不大的洞前停了下来,张野拨开杂草道:“这里应该是盗洞了,看来是有前辈来过了。”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个麻袋,放出一袋麻雀,不一会,当麻雀飞出来差不多了,魏宁走到洞边闻了闻道,“不对,有生气,里面有人”。张野笑了笑,道:“这里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大墓,倒斗的行家看不上的,外人找不到,怎么可能有人来。走,下去看看。”吴耗子自然是打头阵的不二人选,吴耗子系好绳子,过了不久终于探底,摇了摇绳子上的铃铛,张野和魏宁才先后下去。下去以后,张野等人用手电到处照了照,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墓,甚至连任何与墓穴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就是一条笔直的长洞,而在在洞的一旁,大约有一条一米左右的阴河,水流默无声。张野又用手电晃了晃,发现前面没多远处便有一处白骨,看样子似乎是自己的前辈。张野心顿时提高了警惕,显然这里不是好对付的地方。前面看看,张野带头,其他魏宁在中间,吴耗子断后,三人沿着阴河摸索着前进。可是这条长洞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张野等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却没有看到一处岔口,也没有看到一扇可以打开的门。只是每隔多远,依然有一处白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布阵?可是,这里除了河就是就是四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岩石,甚至连个可以作为标识的物体都不存在,三人知道有鬼,但是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默默地又前行了一阵,可是四周的景物依然没有变化,甚至,连刚开始的盗洞也没有了。“妈的,见鬼了,一定是鬼打墙,我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小魏靠你的了。”魏宁皱了皱眉头道:“不像。如果这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一定感觉得到,可是,不像。我觉得这是有人有心设计的。”魏宁摸了摸墙上的黑色岩石,道:“这里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复制了一般,一模一样,根本让我们找不到任何参照物,而我们的手电只可以照到前满数米的地方,这会给我们大脑的给我们一种错误信息。其实我们的两腿其长度略有差异,所以两跨出的步子长短有微小的差别,就会形成步差,并且我们的两只脚之间又有10多厘米的距离,就会导致了我们走路的方向偏转,两只脚行走的线路就是两个同心圆弧。吴耗子道:“你是说,其实我们刚才都只是一直在绕圈?”“应该是的,只是这个设计的人,将洞设计得完全符合我们的歩差,所有我们不觉得我们走偏了,以为一直走的一条直线。”“那现在怎么办,老原地打转也不是一个办法啊。”“你们注意到这条河了没有,我刚才一直在注意听,很奇怪,它几乎没有一点声响,难道这不是很不正常?”吴耗子和张野这才注意道,这条河奇怪之处,开始频频点头。魏宁冲身上拿出一张符咒,轻轻地放在河水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张纸居然晃晃悠悠的沉了下去。有古怪,张野总结道。魏宁有道,“张哥,你拿你的军用水壶舀一下试试。”张野点头,从身上拿下军用水壶,在水中一舀,在拿起的时候,自己的壶中居然没有半滴水。张野更加奇怪了,从怀中拿出洛阳铲,放入水中,可是张野一共连上了将近十米的洛阳铲,可是还是没有触底,张野将洛阳铲拿出水中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洛阳铲上干燥入常,居然没有沾上半点水珠。很有古怪,张野再次总结。魏宁道:“我听我师父说过这种东西,它其实不是一条河,而是一面镜子。”“镜子?”张野疑惑道。“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悬天之镜,他的作用就是将我们所以的一切倒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出现。”“什么意思。”“简单说,就是,其实我们现在是头在下,脚在上的走路,完全违背了地心引力。”吴耗子吞了吞舌头,道:“感情我们一直倒着走路呢。”“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从镜子中穿过去,我们就应该上岸了。”“穿过去?能行吗?”张野想起刚才魏宁的那张符咒沉下去的情形,这么薄东西都浮不上来,自己下去了,还能上来吗?“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应该不会错。”“万一你师父是个大忽悠怎么办,大爷这条命可就被他忽悠过去了。”“我试试,”吴耗子挺身而出,道:“估计那些困死在这里的人就是不敢赌一把,所以才成了一堆白骨,横竖是死,老子赌了,买师父的庄。”说完便一头扎了下去。紧接着魏宁也下水了,张野老脸微微一红,也不假思索的跳了进去。果然如魏宁所说,三人在水中一阵头重脚轻,很快便浮了上来,在抬头望去,却已是一个崭新的地方。这是竟是不可思议的一个巨大空间,头顶百丈之高方才是岩石洞顶,而脚下十丈处就是地面,洞顶是个巨大无比的长明灯,将这个空间照的通透,中间放着一块看上去像玄冰样的雪白巨石,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而在这个巨石的四周,分别围着十来个人像,姿势各异,或站或蹲,或张牙舞爪,或眉眼低垂。只是在每个人的额头,分别贴着一张像符咒样的东西。三人上岸,走近一看,原来这是三个人像全部都是用蜡制成的,一个个蜡人都是须眉宛然,活灵活现,简直就和真人差不多。而让魏宁更为奇特的是,这是三个蜡人额头上的符咒,居然是用黑色的阎王纸制成的,而且上面的符咒内容,魏宁一句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