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端坐在书案后,停停写写,一会儿,一张信札写罢,递给魏东亭:“你快马赴京,交给福全。”康熙看着远处茫茫夜色,目光有些悠远:“朕还是信得过他的。他的朕的哥哥……”“万岁爷……魏东亭他身上还有伤呢,要不然,卑职前往吧……”纳兰成德闪出来说。“不……”康熙看了一眼魏东亭:“他传旨,更和规矩。”魏东亭单膝跪地:“奴才遵旨。”一匹快马绝尘而来,许明芜就在路口。“许姑娘……”魏东亭说不出来的惊讶,连忙勒住了马。“叫我明芜……”许明芜的眼中很是复杂。魏东亭一愣:“明芜……我现在有事儿,要离开。回头再和你长谈好吗?”手中是如此重要的急件,魏东亭不能有稍许的耽搁。“你能从城里出来果然是不容易。不过,这还没有离开苏州呢,你现在出去也不是很容易吧——虽然这是小路,不过,恐怕也是有官兵盘查……”本来想问,许明芜还是关切着。“没事儿的。我自然有办法……许帮主,明芜,谢谢你的帮助,不过,我现在有急事儿,不方便久留了。”说着,魏东亭就要打马离开。“东亭……”许明芜打马到近前。“我一直想,要不要来……我还不确定你们的底细,也不知道要不要帮你们。可是,如你这样的人,我信得过,你不会做出违背大义的事儿的。我是想帮你的,不过,我很忐忑,会不会背叛了我身后的人呢?”一句话,魏东亭心内了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心意,他如何不知道,又是如何的不感动。他握紧着马缰,唯恐着,自己会冲动的做出什么举动,而这是他,所不能承担的负担。“你的心意,魏东亭了解。谢过了。魏东亭自己的事儿,自己能够办妥的。”魏东亭看了许明芜一眼,又瞬间避过:“三爷和魏东亭,都是把许帮主当做朋友的,不会伤害漕帮利益的。”魏东亭顿了顿,良久:“不管怎么样,只要有魏东亭一口气在,一定会回护着明芜的周全的。”一瞬间,所有的言语都化为零。许明芜点点头,闪过了身,看着魏东亭快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