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飞剑马上要起飞了

御剑飞行，是驱物到达一定层次的一种表现形式。以法宝承载肉身，遨游天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梅尔扎克御剑带李逍尘冲上湛蓝的天空，说道：“昨晚你已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法宝。本来我应该教你如何驱策法宝，带着你自己飞行。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既然你有强烈的想要变强的愿望，我就教你更高深的御剑飞行之术。”天下法宝众多，而仙轮派的弟子多以剑为器。这与喜好用剑的仙轮派开山祖师有很大关系。这不单是因为剑在许多神话传说中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也不仅是由于千百年来，人们对剑的特有情结。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仙轮祖师身上。他所传下的绝技，全都是各种威力无穷的仙剑诀。比如仙轮派太微掌门曾传授给李逍尘的璇霄御雷剑诀，就是一项需要绝世仙剑才能使出的强大绝技。而当今的修仙界，又以仙轮派为尊。所以受到这一门派的影响，四大世家和其余许多宗派，也大多以剑为法宝。在五系之中，最强的法宝无一例外地，全都是剑。故此，仙轮派人人都有着自己的仙剑法宝。御剑飞行，最粗浅的方法，就是驱动自己的飞剑，如飞鸟一般，在空中自在飞行。梅尔扎克现在要教李逍尘的，是一种高层次的御剑。简而言之，就是以自身真气化虚为实，凝聚成剑，承载肉身飞行。这对修仙者的驱物技巧要求更高。无形之气要切实化为可见的形态，并且还要搭载人，这无疑比以实体剑载人飞行要难得多。“不过一旦学会了这招，接下来我就可以教你仙轮派的绝技之一——御剑诛仙诀。因为这门绝技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化真气为实剑，御剑诛邪。”梅尔扎克将要诀传授给李逍尘之后，便让他自己练习。在这高空上，梅尔扎克所御的仙剑如同一道宽广的平稳天桥，有足够的空间让李逍尘发挥。首先要做的是，把体内的真气于身外凝聚现形。李逍尘按照梅尔扎克所说的，调动气海中储存的真气，游入手阙阴心包经。顺着手臂，沿诸穴道，真气一直走到中指指尖的中冲穴。这一真气运行路线隐约令李逍尘觉得有些熟悉。而梅尔扎克所教他结的双手指诀，更唤起他的些许记忆——右手食中二指竖直指上拇指扣住其余手指。手心朝向自己。左手指诀与右手相同。只是食中二指指尖按在了右手腕部的内关穴。这与他上回跟吴有延战斗的时候，所使出剑招的指诀一模一样！御剑诛仙诀的起手式，也正是这一指诀。默念完口诀的李逍尘集中意念，在脑海中想象着真气涌出，化为一把高浓度凝聚的气剑。没过多久，念及纯一，聚集在中冲穴上的真气便嗤的一声，激射而出，化作一把飞剑，冲上天去。“Yes！成功了！”“Yes你个头！”梅尔扎克给了李逍尘一个爆栗，怒其不争地指着他凝聚出的气剑：“你那是什么玩意儿！那也叫剑？牙签都比它粗！”李逍尘摸摸被打疼的头，不服气地叫道：“第一次哪有那么容易？你好歹让我多试几次。”“没做好就不要喊什么yes。你在这里继续练习。我先回去忙了。”梅尔扎克纵身从巨剑上跳下，化作一道青光，飞下银洛市。“哎，等……”李逍尘想拦住他，可已经太迟了。他俯视着银洛市里有如蚂蚁的车马人群。两腿突然有些发软。“太、太高了吧？梅尔扎克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我今天要是练不成御剑飞行，难不成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你、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接我啊……哎哟，你这把是什么破剑？怎么跟白云一样，还会漂移？喂，我、我能不能到地面上去练习啊？”没得到回应的李逍尘，颤抖了两下，跌坐在剑上，不敢再往下看。现在形势已经很明朗了。想要下去，只有两个办法。第一，练成御剑飞行，靠自己的力量安全着陆。第二，直接跳下去，摔个稀巴烂。这明显只有第一个法子可行。如果第二个不幸发生了，那也绝对的意外。李逍尘没有傻到玩自杀的地步。所以就只有努力把御剑飞行练好。照着之前的方法，李逍尘再从指尖噌的一下，聚出一把气剑。只是这剑仍然成不了形，如游丝一般，软巴巴的，七卷八歪。别说踩上去了。他随手一扯，都能将气剑扯断。又试了十几次，不得要领的李逍尘始终没法凝聚出一把像样的气剑。他努力回忆着上回自己对付吴有延的情形。可那时懵懵懂懂的，也不知怎么就弄出来了。时隔多日，他哪里还记得什么诀窍？正自苦闷之时，一道飞影从他身边擦过。李逍尘没看清那是什么，却闻到了一股有几分熟悉的幽香。“奇了怪了，我怎么好像在哪里闻过？”李逍尘又动了几下鼻子。那渐已下落的飞影也跟他一样，稍微愣了一下神，便转飞回来。当飞影停落在巨剑上，看清了对方样貌的李逍尘，不禁与对方异口同音地惊叫道：“怎么是你！”这人衣袂飘飘，一身的冰雪气质，还带着几分古典美。绝美的容姿很快由惊讶恢复成冷淡。不是秦语菲，还会是谁？“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又同时问道。话音落下，尘、菲二人都哑然失笑。秦语菲敛去浅笑，说道：“我从家里过来，正准备回寝室。”“家里？”李逍尘更加惊讶了。刚刚还看她在教室里。这一转眼，她就已经跑了个来回。不知道秦语菲的家在哪里？这比飞机还飞得快啊。“嗯，你呢，在这里做什么？”秦语菲问道。李逍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在练习御剑飞行。”“哦？”秦语菲端详了他一会，“你好像已经筑基了。嗯，可以练练御剑飞行。有兴趣听听我的心得吗，如果你不嫌弃我多事的话？”“求之不得。”李逍尘正愁着无人指点。这下好了，有秦语菲帮忙，一定会事半功倍。“好，你先试着御剑看看。”李逍尘遵照她的话，从指尖汇聚出一道细细的气剑。秦语菲看得既讶然又好笑：“谁教你这么御剑的？”“梅尔扎克啊。难道他教得不对？”秦语菲一听是梅尔扎克亲自教的，哦了一声：“他应该是想教你以真气凝剑而御之。这是一种比较高层次的御剑。你知道你为什么把这气剑凝得不三不四的吗？”“不知道啊。”李逍尘苦恼地摇了摇头。“我打个比喻。水龙头的水流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你用手指把水龙头的出水口堵住一大半，只留小小的空隙。那它流出的水又是怎样的？”李逍尘稍加思索，已明白秦语菲所说的话：“你的意思是说，中冲穴就是水龙头的出水口。之所以我凝聚出的气剑那么挫，是因为没有控制好出口的水量？”秦语菲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你试着把中冲穴限制一下。然后用意念将真气尽量凝聚成你想要的效果。”得到指点后，跃跃欲试的李逍尘再捏指诀。这一回，他小心控制了真气量和中冲穴。又是嗤的一声，指尖激射出一道白光。只见那脱手的白光立即化为一把闪耀着光芒的半透明飞剑。大喜之下，李逍尘右手的食中二指一引。心念一动，那把凝气飞剑便乖乖地飞到他身边，漂浮待命。“秦语菲，你太厉害了！比那个什么都不说清楚的梅尔扎克好多了！”又惊又喜的李逍尘，差点就要扑过去，在她脸上咬那么一口。好在他还记得秦语菲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冰莲，总算压下了这股冲动。可喜悦之色，却跃然脸上。见他那兴高采烈的样子，秦语菲心里也替他高兴。但她脸上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梅部长不把所有的秘诀教给你，可能有他的用意。什么都水到渠成的话，长期下来，你就会养成一种依赖的心理。不去钻研，是不会有深刻的体会的。”“你也太看得起梅尔扎克那条老狐狸了。他只不过想回去干他的活儿而已。”李逍尘以指作引，把凝聚出的气剑翻来覆去玩得不亦乐乎，“哎，你说，为什么我没有触碰到这把气剑，也能让它随我心意晃动？”秦语菲反问道：“两块异性磁铁隔着一段距离，为什么又能彼此互相吸引，产生运动？”李逍尘哈哈一笑：“我懂了。你的解释通俗明了，比梅尔扎克强多了。来，要不要坐坐我这把新鲜出炉的气剑？我带你御剑飞一回。”未等秦语菲说话，李逍尘已把气剑引到脚下，又说道：“这可是我的处女……噢不，处男秀。第一次飞，秦大小姐怎么也得赏个面子吧？”秦语菲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新手上路最可怕么？”李逍尘笑道：“有你这个老鸟在，我啥也不怕。”“好吧，你当心一点，安全驾驶，悠着点飞。”让李逍尘这个新手一个人御剑飞行，秦语菲还真不放心。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可就乐极生悲了。“越是新手，就越要勇往直前。飞着飞着，不就学会了吗？”待秦语菲坐上“贼船”以后，李逍尘嘿嘿一笑，踩上了气剑，“美丽的女士，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我们的飞剑马上就要起飞了。为了您胸部的安全，请及时系好您的内衣吊带。在飞行的过程中，飞剑会有少许颠簸。请调整好您臀部形状与大小，以免发生意外。”“你……”秦语菲还没来得及责备他言语轻佻，便感到眼前一花。以真气凝聚成的飞剑，撕开云空，嗖的一下，迅速冲往天际！秦语菲一个没坐稳，便要从剑上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