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方沒了大炮,李逍尘利用自己的优势,不断以炮弹轰击主将所在的城池,一颗又一颗炮弹从天而降,把城墙轰得塌了,迫使金玉让禁卫军护送自己的主将离开城池,趁着这个机会,李逍尘把残存的兵马从对方国土境内撤离,但他并不只是纯粹的撤退,在回撤的时候,他毫不掩盖行迹,把队伍大张旗鼓地鼓噪一番,好让金玉察觉,其实不用他这么做,金玉也有打算追击,以來因为李逍尘所剩的兵力不多,二來则是为了杀入他的领土中,把那该死的大炮给拆了,可李逍尘充分利用了远攻的优势,以大炮掩护自己的部队撤退,那些前來追击的金玉的兵马,遭受炮弹的轰击,尸横遍野,损伤不轻,金玉咬紧牙关,舍弃重装备兵马,改用轻骑兵快马疾行,务必追上李逍尘的主帅,这场棋盘上的战斗,最终比拼的不是谁的兵马多,而是谁先拿下对方的总司令,只是金玉这一急躁的举动,正好中了李逍尘的计策,轻骑兵一路过了楚河汉界,距离大炮不远的时候,在经过地势狭窄的峡谷中了埋伏,四周突然杀声震天,多支兵马从山谷的四面八方冲杀出來,把这支百里奔袭、疲惫不堪的轻骑兵队伍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原來李逍尘在操控自己的残兵败将逃跑时,沿途一点一点地把兵力分散入树林草丛之中,不让金玉发觉,然后他让这些兵马集中到地势险要的峡谷一带埋伏,只待金玉的追击队伍一來,便把他妈打个落花流水,金玉沒料到李逍尘居然还有这招,猝不及防之下,他赶紧收兵撤走,同时加快后头的重装队伍的速度,谁想攻击力强的战车部队和铁骑兵部队才赶到半途,就陷入了巨大的迷阵之中,这迷阵是经由红方的儒将和童子们布下的镇妖诛邪阵,李逍尘虽然沒有详细研究过这个阵法,但好歹也曾与阵中的飞剑缠斗过,他聪明过人,凭借着自己的印象,把大概的阵型摆出來,虽然与真正的镇妖诛邪阵的威力相去甚远,但用來阻挡对方,也已经足够用了,金玉的重装部队一入阵中,立即引來了无数飞剑的疯狂攻击,兵马死伤无数不说,还大大降低了士气,一时间,这些兵马竟然冲不过这镇妖诛邪阵,直把金玉气得七窍冒烟,这时,秦语菲才明白了李逍尘的用意,他这些看似沒有章法的胡乱用兵,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让金玉麻痹大意而摆出的样子,等到对方骄躁起來之后,再大肆反扑,一举赢下比试,敌若谨慎,鼓其骄之,就是这个道理,现在的局势对金玉渐渐变得不利起來,轻骑兵被杀了大半,战车和铁骑兵又损伤不小,后方剩下移动力不强的步兵和象兵,还能撑多久,就在众人以为李逍尘将要反败为胜的时候,红方的主帅部队里突然有人叛变,一位近卫兵拔出佩剑,猝然斩落了红方主帅的人头,这突如其來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金玉忽然笑道:“承让了,我先拿下了你的主帅的人头,这场比试是我赢了。”唐瑶不服气地大叫道:“卑鄙,居然在别人主帅身边安插间谍。”唐家的亲戚正要附和她一起骂金玉无耻,却突然看见黑方主将的人头也掉落下來,砍下对方项上头颅的不是别人,正是隐藏在黑方主将身边的一名近卫兵,大家仔细一看,这近卫兵居然是红方的主帅,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李逍尘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主帅安插在对方的禁卫军里的,刚才红方的主帅难道是找人假扮的,这比试到底是谁赢了,就在大家暗自犯嘀咕的时候,李逍尘对金玉笑道:“我们俩想一块儿去了,你把主将混入我的禁卫军里,想杀了我的主帅,结果干掉的是我找近卫兵假扮的替身,我也让我的主帅混入你的禁卫军里,结果杀掉的也是一个替身。”金玉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上却干笑道:“李部长果然足智多谋,到目前为止,我们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说罢,他手中捏了个印诀,似乎施展了什么术法,那棋盘上的黑方军队,全部变成了兵马俑一样的坚硬石头,这些兵卒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仅是大炮轰不动,连镇妖诛邪阵也奈何不了他们,李逍尘也不甘示弱,在棋盘上空聚集來了一片乌云,只听云中雷声轰隆,转眼便下起了狂澜暴雨,沒过多久,再听咔嚓一声,云层中蹦裂出惊天的狂雷,朝这些兵马俑劈落下來,把他们劈得四分五裂,泥肉横飞,李逍尘利用雷克土,将金玉的土系仙术破得一干二净,一点也含糊,金玉冷哼一声,利用仙术制造出狂风,吹散了棋盘上的密集乌云,叫对方沒法作法劈雷,李逍尘立刻用雷电在构筑起雷壁,把棋盘保护起來,再将云雾汇聚,不让狂风乱吹,这时候,大家看到雷光不断闪动,一道道云雷劈在那些迅速移动的“兵马俑”上,泥人儿一个个接连被劈得不成人形,金玉见从外部沒法把风送入战场,便从内部着手,他手中印诀一变,满战场的沙石泥土一齐站了起來,形成了千千万万的兵士部队,颇有草木皆兵的感觉,李逍尘见招拆招,顺势把河流中的水分蒸腾到空中,形成更为广泛的云层,金玉知道她要发动大范围的雷系仙术,摧毁自己建立起的土系大军,这会使仙术的富二代立即在大军的顶上构筑起坚固的沙石障壁,再以沙土卷起大风,想要把对方的乌云卷散,李逍尘眼疾手快,二话不说,马上降下满战场的狂雷,冲击着对方的强大防御,抵挡了一阵,由于属性上的克制,金玉的防御挡不了雷电的轰击,他灵机一动,把部队化为沙石,钻入大地里,让李逍尘的雷电沒有用武之地,两人你來我往,在瞬息之间,连变招数,其速度之快,令人应接不暇,脑子反应不过來,他们两人由最初的战术比拼,上升到了以仙术比拼的境界,往往是大家还沒看得明白,他们已经对拆了五六种仙术,全场之中,只有秦语菲跟上了他们的作战思维,这两人不断以不同形式的仙术來克制对方,斗得个旗鼓相当,不但耗费了大量的真元,还消耗了许多脑力,只有跟上他们节奏的人,才瞧得出其中的精彩之处,大家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如临大敌的两人额上汗珠渗出,相当疲累,似乎这一场比试到了最后,纯粹在比拼个人的毅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秦语菲也看出來了,他们在棋盘上的斗法转变太快,消耗也很大,到了这个地步,决定胜负的,已经不是技巧层面上的东西,而是各自的意志,谁更想赢,谁就是最终的赢家,两人又斗了一阵,棋盘上突然落下绵密无缝的全范围狂雷,这些雷电不仅把棋盘上的所有物事摧毁殆尽,连带着把整张茶几都劈穿,那名贵的茶几咔嚓几声,碎成几部分,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大家蒙然坐雾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悄悄李逍尘和金玉二人,不知道这比试怎么样了,良久,金玉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对韩惠珍说:“我们走。”连看也不看李逍尘一眼,他甩手便气冲冲地走出了唐家的别墅,唐家的亲戚再笨,也晓得这比试是李逍尘胜了,为发扬中华民族痛打落水狗的优良传统美德,他们欢呼着,叫嚷着,起哄着,用嘘声和各种讽刺的语言把这两个韩国人送出了门外,唐宗天对他们的做法看不下去了,呵斥了几句,便出去安慰那母子二人,等他们走后,李逍尘才气喘吁吁地抹了把汗,叫道:“真的好险,沒想到那人这么厉害,我差一点就输掉了比试。”唐瑶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说道:“我根本不懂你们再干什么,就我这个智商,已经看不懂你们的比试了,不过,赢了就好。”李逍尘展颜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准,你还沒跟我爸爸说好呢,我们的婚事怎么办,还有,刚才的比试,我想听听你给我讲解一下。”唐瑶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放人,李逍尘疲累地掰开唐瑶的手指,说道:“我真有点累了,提亲的事,改天再说,好吗。”也不等唐瑶答应,李逍尘就叫上秦语菲,匆匆跑了出去,别墅外的唐宗天刚把那不愉快的两个韩国人送走,又迎上了过來告辞的李逍尘和秦语菲,与唐氏集团的董事长客套了几句,李逍尘正要离开,却接到唐宗天递來的一张请柬:“小李,这是刚才金玉让我转交给你的请柬。”“请柬。”李逍尘与秦语菲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换了意见,便对唐宗天说道:“今晚实在有点混乱,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唐叔叔不要见怪,我……”“李逍尘,你给我站住。”他的话还沒说完,唐瑶就急冲冲从家里跑出來,李逍尘见了唐瑶,立马拽着秦语菲,溜之大吉,今晚上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來向唐宗天提亲,只要阻止别人跟唐宗天提亲就可以,毕竟他自己跟姜蜜儿还有过约定,而且秦、林两大世家还逼得紧,唐瑶这边的婚事,暂时是能拖就拖吧,“混蛋,你想不负责任吗,给我回來。”唐瑶正要去追他们,却被自己的父亲一把拉住,唐宗天板着脸说道:“不用追了,我看人家未必真心想娶你这个什么家务也不会做的大小姐,小李身边有了个比你漂亮的秦语菲,难道还会把你这个臭丫头放在眼里。”唐瑶使劲摇头,说道:“不是的,我跟他……哎呀,反正他有必须要娶我的理由,我也非他不嫁。”“胡闹,你想嫁谁就嫁谁,你有沒有问过我这个当老爸的意见。”唐宗天满面怒气地盯着唐瑶,“我看小李和金玉都不是一般人,你老实告诉我,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奇人异士。”正当唐瑶跟唐宗天交谈的时候,李逍尘拉着秦语菲跑了好大一段,才放缓了脚步,他把请柬翻开,只见上面写的是关于邀请影部部长去参加中、日、韩三国修仙界交流会的事,秦语菲在旁看了之后,不禁惊讶道:“交流会的奖品居然是人皇丹。”李逍尘好奇地问道:“人皇丹很稀罕吗。”秦语菲点头道:“当然,人皇丹是三皇丹之一,也叫做神农丹,你应该知道的吧,从太玄天清道第五层仙婴境界修炼到第六层阳神境界,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沒有一大堆丹药供着,又沒有很好机遇的话,阳神一辈子都难修炼出來,但是如果吃了人皇丹,你可以很快从仙婴修炼到阳神,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李逍尘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抢人皇丹。”“嗯。”秦语菲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人皇丹十分罕见,沒有机缘,一般人这辈子都见不到,沒想到陶朱集团居然会把人皇丹拿出來做奖品,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你一定要想办法争取到它。”李逍尘合上请柬,担忧地说道:“既然是三国修仙界年轻一辈的交流,到时候日本和韩国应该也会派出许多年轻高手吧,要拿到人皇丹,看來也并不容易。”秦语菲把请柬从他手里拿过來,说道:“有我帮你,不用担心。”李逍尘看她那兴奋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跟平常不太一样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怎么今天为了人皇丹,两眼放光,变得那么不淡定了。”“因为人皇丹是稀有的绝世丹药,除了天皇丹和人皇丹之外,沒有能与之媲美的,这机会实在太难得了。”秦语菲把最后的这句话含在嘴里,重复了好几遍,突然沉默下來,她心里想着一件事,但又不好开口跟李逍尘说,犹犹豫豫了半天,秦语菲才启齿道:“我有一件事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