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菲的分身阳神,一直追着王牙飞入了天户市里,为甩脱她的追踪,王牙把自己分化成千万份,流入人流涌动的天户市市区,即使秦语菲的阳神速度再快,也沒法找到持着飞仙葫芦的王牙的分身,心急如焚的秦语菲立刻召回了自己的其余阳神,在天户市小心谨慎地搜寻王牙的踪影,她不敢大张旗鼓的去做,因为这里说到底毕竟是姜家的地盘,她的身份显耀,一个不小心惊动了姜氏世家的人,就很难做出交代,擅闯神农祖庙,已经是对姜氏世家的不尊重了,如果再被他们知道,那么四大世家的关系难免会搞僵,秦语菲不想把事情闹大,很快就失去了王牙的踪迹,她心有不甘地飞遍了整个天户市,却再也找不着那只装有李逍尘元神的飞仙葫芦,在天户市转到了天蒙蒙亮,秦语菲不得不回到神农祖庙,把李逍尘的肉身带走,姜家的人瞧见影部部长倒在庙里,若让人看到了,终归不好,她回來的时候,姜蜜儿早已不在,万般无奈之下,秦语菲只得先把李逍尘的肉身带回银洛市,再作计较,但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才回到欧式复式楼,把李逍尘的肉身放入卧室,就听到小碧咋咋呼呼的叫嚷,“不好了,小姐,不好了。”小碧冲入卧室,抓住秦语菲的胳膊,“影部的老巢,被人给端了。”秦语菲奇问道:“什么老巢。”“啊。”小碧还沒回话,就注意到了躺在**的李逍尘的肉身,“姑爷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不像是活人啊。”秦语菲叹了口气,说道:“他的元神被人给吸走了,我得设法尽快找回他的元神。”小碧眉开眼笑地附和道:“对啊对啊,小姐你一定得快点把姑~爷的元神找回來哦。”她故意把“姑爷”两个字拖得长了,那语调听起來,根本就是想刻意引起秦语菲的注意,这贴身丫鬟的鬼心思,心思细腻的秦语菲怎么会猜不到,她沒好气地白了小碧一眼:“你越來越沒正经话了,净说些胡话來逗我。”话已至此,小碧也顺口溜着接了下去:“小姐要是对姑爷沒半点意思,就不会被我逗了。”秦语菲玉脸一沉:“别胡说,我跟李逍尘只是朋友,沒有别的。”“哈哈。”小碧这下笑得更开心了,她指着秦语菲的脸说道:“还不承认,你看你脸都红透了。”“我、我才沒有。”秦语菲下意识抬手摸自己的脸,却沒感到有任何发热的迹象,小碧拍手笑道:“哎呀,这才叫做做贼心虚,自己脸红不红都不知道啦,心里一定有鬼。”“你这丫头越來越放肆了。”秦语菲有些着恼地等着小碧,“快说正事,什么不好了。”经她一提,小碧才猛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小姐,今早上影部在市中心的大本营被一个男人给抄了,他自称是梅尔扎克的投资人,还口口声声说要接管影部在通天大厦的产业,你快去看看吧。”秦语菲不太清楚影部的事务,但眼下李逍尘被夺了元神,沒法做主,唐瑶昨晚宿醉,恐怕现在还沒醒过來,也只好由她出面,先把事情给盘住,临走前,秦语菲嘱咐小碧:“我过去瞧瞧情况,你守在李部长的肉身旁边,不许离开,以免他的肉身被邪魔外道趁机夺了去,最好每隔三小时用温热的水为他擦身,保持住肉身的活性。”小碧嘿嘿一笑,顺口调侃道:“小姐,像擦身这种羞耻的事,还是由你來伺候着比较好,反正你们都快入洞房了,小姐抚摸他的身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小碧。”秦语菲轻咬着嘴唇,极为不悦地瞪着小碧,“以后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沒教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挨了训斥,小碧不服气地还击道:“你自己心里明明就很想看姑爷的身体,嘴巴上偏偏不肯承认。”“我哪里动过看他身体的念头了,再胡说八道,我可不饶你了。”秦语菲气得差点沒有扬手朝小碧打去,小碧看秦语菲激动得脸上泛红,便笑着把她推出卧室外:“好啦,小姐快去吧,记得快去快回,姑爷的肉身,我一定等你回來擦。”“你。”秦语菲沒时间跟小碧再瞎扯,嘟囔了两句训责话,又嗔了她几眼,才匆匆离去,一路來到了影部在市中心通天大厦所开的公司,秦语菲才踏入门,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烟味,部长办公室里,还传出一个男人的嚷嚷声,“怎么搞的,梅尔扎克不在也就算了,你们这里连一个能负起责的人都沒有吗,快给我把主事的人找來。”秦语菲快步走进部长办公室,一眼就瞧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把腿架在办公桌上,面有不悦地抽着雪茄,一见到有人进來,这男人便飞快扫了秦语菲一眼,这一眼不扫还好,才扫过去,顿时让他双眼圆睁,张嘴结舌,美女,这两个字不断在男人的脑海中翻滚,久久不能平息,他见过的女人也不算少,受他包养的,也有不少姿色上乘的,可沒有一位能比得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位绝色美人,就连他曾经为之神夺的唐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唐瑶,也较她逊色一筹,在他眼中,秦语菲这样的大美女就如生长在皑雪苦寒之地的一朵雪莲,高贵而冰冷,无论是她国色天香的绝代姿容,还是淡雅中透着冷漠的出尘气质,只消叫男人看上一眼,必定难以忘怀,虽然多少能看得出,这位玉貌惊人的美女并不是容易被打动的类型,但她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啊,越是难以得到手的女人,对男人就越有吸引力,“这、这位是……”这男人前一刻还是一副极不耐烦的大爷姿态,在见着秦语菲之后,便赶紧把脚从桌上放下來,堆起了满脸的笑容,秦语菲示意部长办公室里的其他女白领先出去,而后对男人说道:“我叫秦语菲,暂时算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对了,还沒请教先生尊姓大名。”“我是九匹狼服饰公司的董事长郎琅琅,幸会,幸会。”依旧面带猥琐笑容的郎琅琅主动站了起來,把胳膊伸过去,想和秦语菲握一握手,她那看上去细腻晶莹的冰肌玉肤,摸起來一定爽翻了天,这位九匹狼的董事长,李逍尘自然是认得的,但秦语菲与他素未谋面,也沒听别人提起过,所以对他一无所知,不过看这人满眼里尽是不怀好意,秦语菲心里对他立即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她装作沒看到对方伸來的手,说道:“郎董事长,我听说您是梅尔扎克先生的投资人,不知道您今天來这里,有何贵干。”郎琅琅见她压根沒有跟自己握手的意思,不禁有些扫兴,但他依旧保持笑容,说道:“我跟梅尔扎克当初签了协议,现在日子到了,來收债的。”秦语菲面色不动地问道:“是什么协议,又收的什么债。”郎琅琅从公文包里把一份协议拿出來,递给秦语菲,在后者伸手去接的时候,他趁机抓住秦语菲柔若无骨的双手,两只色迷迷的眼睛顿时因那妙不可言的手感而撑大到了极限,“啪。”秦语菲见他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地揩油,想也不想就把手抽回,照着郎琅琅的左脸,便扇出一巴掌,脸颊吃痛的郎琅琅沒想到会遭受冰山美人的一记耳光,惊呼一声,从老板椅上跌了下來,被打飞出去,撞到墙壁上,身为修仙者,只要愿意,秦语菲这一掌单凭力道,就能把对方的头从其脖子上扇下來,但近來事情烦恼太多,已处理不过了,她可不愿多生枝节,在挥掌打郎琅琅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发觉自己反应过度了,可是这明明就是他不对在先,秦语菲心里虽然稍感不妥,但并沒有向他道歉,“沒事沒事,我沒事,你打得好,这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真是销魂蚀骨,我全身的骨头都酥了……”郎琅琅倒是厚颜无耻,自己拍拍屁股站起來,自说自话,他捂了捂被打出五指山的左脸,然后用鼻子闻了闻手掌心,流露出陶醉的神情:“淡淡的幽香,真好闻,你身上喷了什么香水,怎么那么令人为你着迷。”“我从來不用香水。”秦语菲看到这人如此厚脸皮,不由得暗暗皱眉,还沒等她把话題转回正事,郎琅琅拿出一张空白的支票,递到秦语菲面前:“美人,需要多少钱,你自己填。”秦语菲蓦地一愣,沒有立刻接起那张支票,郎琅琅以为她心动了,便继续说道:“你填多少,我都给得起,像你这样的绝色,有市无价,让我包一辈子都行。”“填多少都行。”秦语菲接过支票,觉得很好笑,从她出生以來,的确有过许许多多的追求者,为了讨她欢心,那些人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法,可从來沒有一个人会那么直接,用钱进行交易,而且换的不是爱情,而是肉体,郎琅琅观察秦语菲的神情,还以为她真的心动了,不禁摆起大爷的谱儿,一口咬定:“填多少都行。”秦语菲盯着他看了一会,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是这里的负责人吗。”郎琅琅有些发愣地问道,心里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妙,秦语菲淡淡地说道:“我说过,我叫秦语菲,姓秦,你好好回忆一下,说不定你曾经听过我的名字。”“姓秦。”郎琅琅不知怎的,额头上冒出了些许汗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涌出了一股极为强烈的不安,冥思苦想好半晌,他忽地瞪大眼睛,看着秦语菲,结结巴巴说道:“你、你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