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西南而行,李逍尘等人终于抵达了鸡足山附近的热闹小镇,陆冰冰和美美的目的地并不在此,所以她们把李逍尘这些人放在小镇后,便驾车离开了,临走前,陆冰冰还再三请求李逍尘,等他的事情一了,就尽快联系她,“好了,接下來我们要去哪儿找那个般藏寺。”李逍尘望向姜蜜儿,问道,姜蜜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李逍尘把脸一沉:“你又耍我。”姜蜜儿说道:“我沒耍你,我只知道般藏寺在鸡足山附近一带,一开始,我就跟你这么说了,我只知道大体方位,不晓得具体地点,再说了,般藏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无数得道高僧聚集的圣地,高僧不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李逍尘皱起眉头,苦恼地扫视四周的人群,说道:“不如我们去问问这镇上的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关般藏寺的线索吧。”秦语菲说道:“既然般藏寺连修仙者们都不知其所在,一般人又怎么能知道。”朱灵莎想了想,说道:“般藏寺应该是和尚在的地方吧,不如我们去找和尚问问,或许他们会知道呢。”姜蜜儿摇头道:“我前一阵子派人到这边來打听过了,如果有确切消息,我早就不用愁了。”李逍尘叹了口气:“看來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什么办法。”众女齐声问道,李逍尘一字一顿地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姜蜜儿撇撇嘴:“怎么个精诚,你说说看。”李逍尘说道:“來之前,我看过地图,鸡足山这一带,有大觉寺,五华庵,祝圣寺,九莲寺,金顶寺,万寿庵,慧灯庵……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几十个,可谓寺庙众多,我听说佛氏门中,有求必应,只要如理如法去求,沒有得不到感应的道理,不论般藏寺在哪里,只要我一心求佛,必定会找到我们要找的佛寺。”秦语菲问道:“你打算怎么求。”“拜寺。”李逍尘斩钉截铁地说道,秦语菲又问:“寺庙太多,我们要拜哪座寺。”“虚云禅寺。”李逍尘望着西北方,“我打算从这里三跪九叩,拜到虚云寺。”说着,他看向姜蜜儿和秦语菲二人,又道“你们身上的伤沒有痊愈,不必跟我一起拜寺,直接坐车过去吧。”“不行。”秦语菲立刻否决,“你要拜,我就和你一起拜,这次你本來就是为了我而來到这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况且,我也想表示自己的诚意。”李逍尘也不勉强,嘱咐道:“如果身体撑不住,就先休息,休息好了以后,我们再继续拜。”不等秦语菲回答,姜蜜儿插口道:“我也要拜,沒有理由让我看着你们拜,自己却一个人舒服。”“随你。”李逍尘看向朱灵莎,正想说话,后者却抢先说道:“李哥哥,我也想和你一起拜。”李逍尘忽然笑道:“又不是拜堂,你们一个个干嘛要抢着拜。”朱灵莎小脸一红:“不管拜什么,我都跟着你。”“嗯,也好,勤拜佛,业障轻。”李逍尘最后把目光扫向江芹芹,“你要不要一起。”江芹芹说道:“你们都拜了,我不拜岂不是太娇贵了。”李逍尘提醒道:“拜寺可不是好玩的,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很辛苦的哟。”江芹芹笑道:“沒事,大家一起拜,也挺有意思的,拜吧。”就这样,李逍尘带着她们,开始了三跪九叩的拜寺之旅,他之所以在众多寺庙之中,选择了虚云寺,是另有深意的,在神州,有两个比较有名的虚云禅寺,一个在河北石家庄,另一个就在云南宾川,此外,美国、匈牙利都建造有虚云禅寺,据说释迦佛座下弟子迦叶尊者入定鸡足山,便有禅僧结茅于此,明朝嘉靖年间,有高僧建寺,到了清朝慈禧太后时,老佛爷仰慕此寺教风纯正,赠与《大藏经》一部,并赐本安主持一件紫衣袈裟,光绪三十年,即1904年,近代禅宗泰斗虚云老和尚到鸡足山礼佛,讲经弘法,近些年,饱经沧桑的寺院得以修复,被称为“虚云禅寺”,说起这位寿命高达一百二十岁的虚云老和尚,其传奇的一生,广为人知,而“虚云”这个能令现代佛教禅宗弟子如雷贯耳的名号,也不得不让李逍尘联想起以前在他面前出现的那位高僧“虚空”,佛家寺院为弟子起名,一般以字辈排列,同样是“虚”字辈,更令李逍尘觉得他们之间多少会有些联系,这座虚云禅寺位于鸡足山紫云前,当李逍尘一行人拜上山时,都已大汗淋漓,越是往山上爬,就越是疲累,但李逍尘一颗心竭诚尽敬,倒也不以为苦,只不过他撑得住,秦语菲和姜蜜儿却撑不住,她们有伤在身,一路从别地拜到山下,再从山下拜到山腰,已经快到达极限,李逍尘只好停下來,让她们稍作休息,站在山中,眺望远处,他想起了临行前曾得知的消息,,唐瑶很可能跟般藏寺的高僧走了,如今已有多日不见唐瑶,也不知她到底怎样了,自从那天发现尘、菲二人在酒店开房以來,唐瑶越來越少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连串爆发的大事小事,更是把李逍尘弄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唐瑶,现在她身在何处呢,李逍尘凝望着远处层叠起伏的山峦,想念起唐瑶,自己曾允诺于她,今生必将娶她过门,为了断绝自己留恋姜蜜儿的旧情,他甚至与唐瑶巫山云雨,有了夫妻之实,不管是因为感情还是责任,他都不能负了唐瑶,可秦语菲会答应吗,她背后的秦氏世家与林氏世家,又能答应吗,以秦逸川和林亦妃的性子,这事只怕是难于上青天了,想着想着,李逍尘感到人生烦恼无尽,不仅是生活,连工作也是如此,神州修仙界的混乱局面自不必说,光是整顿影部,就够他烦上好多年了,要是有唐瑶在,她一定可以帮上大忙,乱想的一阵,李逍尘的思绪又回到了唐瑶身上,“唐瑶,你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哪里啊。”李逍尘苦闷地哀嚎一声,“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我那时跟你说的是气话,你真的要从我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此时上山來观光的游客也不算少,李逍尘这么一嗓子嗷出在别人看來沒头沒脑的胡话,引得大家用一种看精神病人的怪异目光看着他,在游客之中,只有一个穿海青的尼姑听到这些话之后,浑身一颤,并未去看李逍尘,如今的李逍尘耳目聪敏,这种在别人看來毫不起眼的细节,却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有些奇怪地盯着那个背对他的尼姑,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纳闷了好半天,李逍尘突然叫道:“唐瑶,是你吗。”那尼姑听到李逍尘的声音,打了个哆嗦,慌不择路地跑了,“唐瑶,别跑。”李逍尘拔腿就想追过去,可他又沒法把菲、蜜二人丢在这里,于是李逍尘快速把秦语菲背在背上,再抱起姜蜜儿,转头对朱灵莎和姜蜜儿说道:“我先走一步,你们赶快追上來。”说完,他便使出飞星踏月步,在熙熙攘攘的游客中穿梭疾行,李逍尘本以为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追上她,熟料那尼姑左钻右窜,步法十分奇妙,追出老远,却始终沒法赶超,这还是他生平所遇到的一大奇事,当初他以飞星踏月步和秦语菲比试脚力,丝毫不落下风,出道以來,也凭借这套步法多次化险为夷,可要说追不上别人,那当真是咄咄怪事,“唐瑶,你为什么要跑,我是李逍尘,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李逍尘边追边喊,“那天是我把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向你道歉,喂,你怎么连话也不合我说一句,不会真想和我断绝关系吧。”之后,李逍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那尼姑却好似什么也沒听到一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顾埋头逃跑,李逍尘心中一急,便张嘴大叫:“你要真是唐瑶,就给我站住,以前你还跟我说,要我每天滋润你,不然你就会枯萎,我现在就來滋润你了,你跑什么。”“呸。”他背上的秦语菲忽然啐了口,“你胡说八道什么,像个小**贼一样,寡廉鲜耻。”李逍尘苦笑道:“我这也是为了让她停下來啊,这家伙使的是什么步法,跑得那么快,连飞星踏月步都赶不上。”姜蜜儿观察了一会,说道:“很可能是佛家的独门功夫,飞星踏月步虽妙,可你带着我们两个,哪里还能飘飘若仙。”“我就不信我追不上她。”李逍尘一咬牙,凝出一把飞剑,双腿一蹬地,他整个人连同姜蜜儿和秦语菲,一起跳到剑上,御剑疾追,那尼姑听到后边追赶的声音越來越近,吓得赶紧又加快了脚步,飞奔遁逃,那令人瞠目结舌的身法,简直就是如同移形换位、瞬间移动,看似在奔跑,但那只是一种假象,实际上,尼姑不断利用类似瞬移的术法和做出连续的奔跑动作,进行了小距离的移动,这样就能制造出了一种她正在快速跑步的错觉,识破其中奥秘的姜蜜儿,忍不住惊呼道:“这是佛家六神通之一的神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