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菲把唐瑶的想法说完后,李逍尘神情委顿地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是我给她造成了伤害。”“是我沒用,沒能把她带到你身边。”秦语菲自责地垂下头,说道,李逍尘静静望着这座小庵,呆立良久,回想起自己曾经和唐瑶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不禁感慨唏嘘,秦语菲陪着他一起在外站了多时,忽然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犯下的错,我自己会弥补。”李逍尘紧握住秦语菲的柔荑,“走吧,耽搁了这么久,也该干点正事了,影部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等忙完了,我再回來把唐瑶接回去,在此之前,就让她一个人在庵里清净清净。”秦语菲压抑地看着李逍尘,说道:“你该不会想……”“我可沒你那么好的教养,也不会像你一样尊重别人的意愿,嘿,我最喜欢勉强别人了。”李逍尘最后看了小庵一眼,拉着秦语菲,上山去了,回到般藏寺时,李逍尘还沒进去,就被虚空塞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秀气的字:等不到你们,我先走了,虚空合掌说道:“这是你们的同伴托贫僧转交给你的。”“嗯,是姜蜜儿的字迹,走就走吧,她这么鬼机灵的女人,也不怕被别人欺负。”李逍尘收好纸条,然后对虚空说道:“虚空师父,天色已晚,我们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道是否方便。”“李部长要留宿,自然沒问題。”虚空瞥了秦语菲两眼,“只不过般藏寺从不留女子过夜,如果二位要一起留宿,本寺……”李逍尘说道:“佛门清净地,我们这些俗人的确不宜打扰,那请问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吗。”虚空为难地说道:“这个……附近沒有旅店,李部长,你们二位只能到别处找了。”“那我们就只好告辞了。”李逍尘向虚空合掌,“离开之前,我想当面跟妙音大师作别,感激他为语菲所做的一切,不知大师是否有空。”虚空遗憾地说道:“方丈正在后山为妖魔讲经说法,恐怕无暇见你们,二位的心意,我会代为转达。”李逍尘点头表示理解,说道:“那就拜托虚空师父了,告辞。”见他们决定要走,虚空暗暗松了口气,微笑道:“李部长,等你度过九重雷劫之后,请务必要來般藏寺一趟,我们为你准备了礼物。”这事上回李逍尘就听过,他随口答应了,便带着秦语菲匆匆离去,虚空目送他们了一程,才转身向后山走去,沿着崎岖的山道,他一路疾行,最后进了般藏寺后山的一个山洞里,对妙音禅师说道:“李部长他们已经离开了。”妙音禅师点了点头,对盘坐在石**的姜蜜儿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按照之前的约定……”姜蜜儿笑道:“也好,我就在这里待上一阵,來个短期出家,念念佛,培培福。”“短期。”妙音禅师也笑了,“从今以后,你不得再去打扰那位李施主,就在此清修一世吧。”……李逍尘和秦语菲下了山后,按照原路返回,其实他巴不得马上会银洛市,但这些天舟车劳顿,确实累了,秦语菲病病殃殃,好不容易活了命,应该还沒缓过劲來,所以他决定暂且在这边调整一晚,明天再启程,可是在这一带寻摸了半天,他们才找到了一座已有年头的木屋,这个时候,夜色已深,附近又沒有旅店,李逍尘也只得敲门求宿,出來开门的是一男一女,农夫、农妇的打扮,从容貌上看,年纪在四五十岁之间,李逍尘礼貌地对他们说道:“我们是來旅游的游客,因为一时玩得高兴,不小心和旅游团走散了,天黑以后分不清路,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又饿又渴,今晚想在你们家借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着,不等他们表态,李逍尘便把几百块钱塞到那农妇手里,那农妇把尘、菲二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瞟见他们十指紧扣,关系不一般,便问道:“你们是夫妻。”李逍尘笑道:“勉强算是。”“滑头。”农妇颇有不悦地瞪着李逍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秦语菲只好帮腔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还沒有正式结婚,所以他才说勉强算是吧。”听了这话,那农妇似乎心里舒坦了点,说道:“住一晚可以,但我们这里不常有人來,只有两间卧室,我跟我老公住一间,剩下的一间,委屈你们两个挤一挤,进來吧。”进去之后,李逍尘发现这屋子里到处都有捕猎的工具,十足像是猎户住的地方,而这屋子也正如农妇所言,并不是很宽敞,除了两间卧室,就只有一个小饭厅、一个简陋的卫生间和一个条件很差的洗澡间,农妇把农夫差去做饭后,便和他们两个坐下來闲聊,言谈之间,李逍尘得知这无力的农夫和农妇是一对夫妻,但看他们双目比寻常人要有神得多,显然并非一般凡夫,因此在说话时,他尽量谨慎,不敢轻易把自己的身份泄露,沒多久,农夫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來,居然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询问后,李逍尘才晓得,这些居然是苗族的风味美食,他和秦语菲相视一眼,都不敢动筷子去夹,只把白米饭和素菜吃光便了,这一晚上对秦语菲來说,简直是活受罪,她生在有钱人家,从小就衣食无忧,即使后來上了大学,也是享受着学校最好的待遇,可來到这个地方,却怎么也不得劲,晚饭吃不好也还凑合,毕竟出门在外,有的吃已经不错了,再挑剔可就显得太过娇贵了,可是洗澡却不能不计较,这一路赶到云南,她都沒有机会洗澡,今晚总算有了机会,却要在那个阴暗狭窄又不时有蜘蛛、蜈蚣等生物出沒的洗澡间里洗澡,这怎么能忍受,更要命的是卧室里还有不少跳蚤和蚊子,她一个冰肌玉肤的大美人儿,可受不了被跳蚤蚊虫连番痛咬的滋味,好在李逍尘给支了个蚊帐,又问农妇要了些驱赶跳蚤的粉剂洒了,才让她稍稍得以喘息,睡前,李逍尘瞥见那由几块木板拼合成门的缝隙中有眼窥视,登时心中一紧: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可不能露出马脚,于是,他贼笑着上了床,七手八脚地将手探入秦语菲的睡衣里,放肆抚摸,坐在**背着他梳头的秦语菲,被这么一闹,惊叫一声,满脸通红地回过头,嗔了他一个大白眼:“讨厌~别**。”李逍尘不管三七二十一,掀过被子,把自己和秦语菲全都裹在里边,那农妇透过门的裂缝,看到被窝不断抖动,又听到秦语菲的娇喘声一阵接着一阵传出來,兴中才稍稍放心,转身去了,等她走后,李逍尘才抽回探索秦语菲身体的怪手,如释负重地平躺在**,配合他做戏的秦语菲,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那两人都是修仙者,修为很高,我和你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李逍尘赞同地嗯了一声:“不知道这种高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破地方,我看着屋子的灰尘和蜘蛛网都还残留不少,他们一定是不久前才在这里落脚,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秦语菲接着话茬说下去:“尤其是那个农夫,以我之见,他至少已经有接近金身境界的修为了,我们两个,可能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李逍尘笑道:“怎么会,我们那么有默契,我一摸你,你马上就配合上了,刚才装得很像啊,那销魂的**声,都让我忍不住要假戏真做了。”“少沒正经,我说的不是这个。”秦语菲狠掐了他一把,不想无意中碰到了李逍尘下身那高傲的昂起头的玩意儿,她立时羞得满面通红,啐道:“你有那么饥渴吗。”李逍尘沒正行地说道:“这是我对你致以的最高敬意,我的小兄弟有这种反应,恰恰说明了你无与伦比的魅力,美女在怀,沒点反应才不正常,换做是凤姐,你看我这兄弟还抬不抬得起头。”“无赖,不和你说了。”秦语菲翻过身,便要睡觉,李逍尘死皮赖脸地从背后抱住了她,坏笑道:“我们好久沒一起修炼阴阳导气诀了,不如今晚秦大小姐赏个面子。”一听他提起阴阳导气诀,秦语菲立即就联想起那种在修炼时所产生的难以言喻的快感,她本想马上答应,却又故意矜持了一下,才冷淡地说道:“一起修炼可以,但不许你动歪念头,也不准对我干坏事。”李逍尘笑着应了几句,便与她在被子里双掌相抵,行功运气,同时一招妙音禅师所受的方法,口中念诵楞严神咒,以此伏住秦语菲体内的魔丹,在和秦语菲彼此交流真气的时候,李逍尘把自己的真元分出一部分,在魔丹周围设下了多层防护措施,再加上楞严神咒的咒力,不多时,便已将魔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令它影响到秦语菲的心智,之后,他才全身心投入到阴阳导气诀的修炼之中,这些天以來,李逍尘四处奔走,为了秦语菲,耗费了大量的真元,一直沒能好好休整,今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梳理与调和自身的身体状况,将近午夜时,李逍尘和秦语菲体内的真元水乳-交融,合二为一,二人体内的龙雷之火不受控制地从肾中游出,待结成一片之后,又均匀分成两份,各自回到他们身体里,对于这种情况,秦语菲心中大为诧异,龙雷之火分量的重新分配,就意味着她和李逍尘已经生命共享,这属于阴阳导气诀的高级境界,若不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他们绝对修炼不到这个层次,这一门以男女之爱为催化剂的道法,能修炼到什么地步,全在于双方的情,彼此的情越深,就越能修炼到不可思议的境界,若男女二人沒有感情,那反而沒法修炼下去了,就在秦语菲暗自诧异的时候,隔壁忽然传來了农妇与农夫的对话:“师兄,那边好像沒有动静了。”“可能已经完事,累得睡着了吧。”“嗯,我瞧他们也是同道中人,为以防万一,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杀了那对小夫妻。”“不行,你难道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从昆仑派逃出來的,同样都是有情人,我们何必要为难他们。”“唉,师兄,你就是心软,我们这次出山,不正是为了地皇丹吗,要是走漏了风声,让他们听了去,咱们可就白忙活了。”地皇丹,惊闻这个词,李逍尘和秦语菲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仔细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