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來采花的蝴蝶,其实是李逍尘事先让孙莹莹叫人到附近的公园去捕捉來的,然后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把蝴蝶放出來,它们就会闻着蜂蜜的香味,飞到李逍尘的画上,这和魔术一样,看的时候觉着神奇,可一旦手法被揭开了,人们就会觉得好沒劲,可以说,它的魅力就在于神秘感,但李逍尘不会贸然把整个内幕说出來,不然这一局,他还怎么赢,让神奇在众人的心中开花,才能将这幅画的境界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至于其余的技法,倒是可以说上一说,比如让画纸呈现出动态的效果,关于这一点,李逍尘利用了自己喷在画纸上的茶水,水是会逐渐蒸发的一种物质,李逍尘结合自己从藏在深处记忆中的知识,在短时间内调配出能够随着湿度不同而变化颜色的颜料,当然,这当中他必须加入自己的仙术和真元,才能达到完美效果,而想要实现层层叠变的动态效果,十几张重叠在一起的画纸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颜色是一种叠加变色的东西,经过特定的处理,就能产生奇妙的视觉冲击,技术层面上的知识,李逍尘只稍作解释,太深层的阐述,会让人听不懂,他所施展的这一切,包括那娴熟的绘画技法,都是从他第二世的记忆里寻找到的,之前秦语菲那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喊,竟唤醒了他前世的少许记忆,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但无论如何,他成功完成了这幅惊世之作,令人大开眼界,听完李逍尘的叙述,江市长不住点头:“沒想到小李对画道有这么深的研究,我从來沒见过有人能把绘画技法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理论上行得通的,未必能在实践中也可行,可你却做到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你能做到这些,那么接下來,该问你了,你这幅画跟‘仙’有什么关系,这又怎么阐释‘仙’为何物。”李逍尘说道:“在为大家解释之前,我想说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释迦佛在久远劫前、尚未成佛时的故事。”当初的释迦牟尼佛还尚未修行圆满,他曾在一座城外的山林里修行,名为“忍辱仙人”,某天,那个时代的国王,,歌利王,率众來到这边游玩,这位国王让手下的官属在山下休息驻守,他自己跟妃嫔宫女们徒步到山上,歌利王十分疲惫,于是就地睡下,他带來的妃嫔宫女们就离开他,去采花,她们见到一位道人端坐在树下,心里非常欢喜,都上前行礼,这位道人为她们祈福祝祷,让她们坐下,自己为这些女人说法,歌利王醒來之后,不见诸女,就去寻找,结果他发现自己的妃嫔宫女全都坐在道人前面,歌利王心里很不痛快,生起嗔恨心,就问那道人,为何要勾引他的妃**女,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坐,他又是什么人,道人说自己是忍辱仙人,在此修忍行慈,歌利王不屑地说:“你说你修忍,我今天要试一试。”歌利王拔出佩剑,削去道人的两条手臂,问他是什么人,道人回答,自己的确是忍辱之人,歌利王又削去道人的耳鼻,道人的道心丝毫不动,仍然回答自己是忍辱之人,歌利王见他面不改色,的确是一位大修行人,便在道人面前悔过,忍辱仙人对歌利王说:“你今天以我勾引女色的缘故,用兵器割裁我的身体,但我心中的确沒有嗔恨,同样也沒有贪欲。”歌利王就问,如何才能知道他沒有嗔恨和贪欲,忍辱仙人就作誓愿说:“如果我确实沒有嗔恨,请即刻让我这具身体复原如初。”说罢,他的身体即刻恢复成原先的样子,忍辱仙人说自己能够忍辱不动道心,将來必得平等正觉,一定以一切大智为歌利王了断生死,离苦得乐,讲完这个故事,李逍尘对众人说道:“这就是‘仙’,心中充满了慈悲与爱,即使面对那些以恶心加害自己的人,不但沒有嗔恨,反而能够发愿去帮助对方,我这幅画中,表达的也是这一点,菩萨拈花一笑,以心传心,道在一念之间,一念成仙,一念成魔,虽然我胆大妄为,以内子的容貌画作菩萨,但这已传达了我的意思,,蝴蝶代表众生,它们喜欢采花,菩萨便以花传道度化,令其离苦得乐,仙的意义就在于此,菩萨无心,以众生之心为心,菩萨无念,以众生之念为念,仙道的极致,即是无我度他,成仙为的是服务大众,令一切众生脱离苦海,只为自己,哪里算得上什么仙,很多修仙者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修了一辈子,也成不了仙,即便能飞升,仙界未必会接受。”出云千雪沉思片刻,叹道:“你的境界的确比我高多了,这一局,我甘拜下风。”李逍尘惭愧地说道:“我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还沒真正落实在行动上,刚才在听到内子哭叫的时候,我曾经很有冲动去跟你们那位服部天藏决斗,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的心志还很不成熟,忍辱仙人受到如此大苦,仍然沒有怨恨歌利王的心,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真仙,我这点微末的修为,实在是自愧不如。”“你能说出这番道理,足见你的眼界比我开阔,无论如何,我在心境上差了你十万八千里。”出云千雪主动认了输,将她画的东西全部撕毁,这一番对答,令在场的修仙者们陷入了思考,舍弃自我,成全他人,才是真仙之道,反之,则会堕入邪仙一道,原來修仙修的是一颗心,仙法道术,还在其次,坐在角落的青谷长老此刻缓缓地点了头,仙轮派千百年來,传承下來的“牺牲”精神,不是跟李逍尘所说的同出一辙吗,看來这小子不单在道法仙术上有天分,在“道”上,也有着超乎常人的通透领悟,确是难得的良才,服部天藏见出云千雪似乎萌生退意,便在旁劝道:“不能被那个小子的胡言乱语唬住,你应该清楚自己此次前來的任务。”“好勇斗狠,真的对吗,执着于荣耀和面子,真的对吗,固执于一国之狭隘偏见,真的对吗。”出云千雪咬着嘴唇,认真地思忖起來,“千雪,如果你中途放弃,那么我就要亲自出手,将李逍尘这个‘神话’击败。”服部天藏已打算坚定地执行上杉老师的嘱咐,出云千雪就地跪坐下來,喃喃道:“我要想想,好好想想……”服部天藏哀其不争地叹道:“信仰坚定的你,居然会被神州的修仙者的几句话给迷惑住,出云大社培养你,为的是什么,算了,用不着你出手,就由我來会一会李逍尘。”将上身的衣服除下,服部天藏走到李逍尘跟前,用汉语说道:“李逍尘,我要跟你比试。”李逍尘微微一笑:“我这边也换过一次人,你们换人比试,也在情理之中。”“哼,我可不像千雪,搞一些文绉绉的东西。”服部天藏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剁在桌上,“我要跟你比两局,第一局是料理,第二局是斗法,如果平手,就再加赛一局,比试内容由你出,怎么样,你敢应战吗。”李逍尘回答道:“用不着加赛,平手算我输。”服部天藏皱起眉头,指着李逍尘说道:“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由于第一局需要时间准备食材,所以双方可以暂时休息,在准备期间,孙莹莹來到李逍尘身旁,不住感慨:“这些日本人真怪,一会比书法,一会比画画,现在又要比做菜,真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李逍尘笑道:“我猜,料理的烹饪肯定不简单,不会是用一般的烹调技法,至少得用上自身的道法去烹饪,这样做出來的东西,会比一般的菜更美味。”“什、什么,你刚才说道法。”孙莹莹讷讷地看着李逍尘,“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什么道法啊,仙人啊……李真人,你都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做老婆了,难道还想出家修道。”李逍尘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有什么不可以,悉达多太子不是在娶妻生子之后,毅然出家的吗,不然哪有释迦牟尼佛的成道。”“你居然真的有这种想法。”孙莹莹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秦语菲好可怜,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她……真是暴殄天物啊。”“不要乱用成语。”李逍尘哈哈一笑,“我也是说着玩的,就我岳父岳母那爆脾气,要是我出家了,他们非把我打死不可。”这时,陆冰冰和美美都走过來,向他问好,陆冰冰兴味十足地看着那些准备食材的人,忽然问李逍尘:“你想好待会要做什么菜了吗。”“金粒餐。”李逍尘不假思索地回答,“哇,好变态恶心的食物,你居然要用便便來做菜。”美美立即捏住鼻子,一脸厌恶,李逍尘畅快一笑,道了句失陪,便去到秦语菲身边,说道:“你刚才那句‘我的孩子’叫得那么凄惨,连我都被你骗过了,别装了,你已经沒事了吧,快起來。”秦语菲撅起小嘴,楚楚可怜地摇摇头:“人家肚子好疼……”李逍尘板起脸,用手指在她腰间乱戳,弄得秦语菲嘻嘻直笑,花枝乱颤,待闹得够了,李逍尘正经地问道:“孩子真的沒事吗。”秦语菲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沒事的,小家伙保住了,妈妈这么努力,爸爸总该给点奖励吧。”“那怎么好意思,我这么爱害羞的小伙儿,当着……”李逍尘瞥了瞥旁边的秦逸川夫妇,说不下去,“嗯咳,我们走吧。”秦逸川识趣地跟林亦妃离开,到前面招呼客人,秦语菲微笑着闭上眼睛:“现在可以亲了吧。”李逍尘这才痛快吻上了秦语菲,两人激吻了一会,秦语菲索性把李逍尘拉倒在**,让他尽情抚弄,“咳咳,阿尘哥,前面已经准备好了。”正当秦语菲急不可耐地解开李逍尘的裤子时,孙莹莹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秦语菲瞥见孙莹莹正冲着他们坏笑,羞得面红耳赤,等孙莹莹退开了去,她才嗔怪李逍尘:“都是你害人,我……我本來只想亲一下,现在都被人看到了,她肯定以为我很饥渴了。”李逍尘笑道:“你本來就很饥渴,还怕人说吗,怀孕了还不放过我,哈哈。”秦语菲嗔道:“你再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了。”李逍尘赶紧闭嘴,转过身去,但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忍得很辛苦,秦语菲拿他沒辙,只得转移话題:“你是怎么发现我装成孩子保不住的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