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看着仪琳怯生生的俏脸,尴尬一笑,道:“仪琳师姐,你也来了啊。”仪琳低低的“嗯”了一声,这时走到众人面前,却不敢抬头看凌靖的眼睛,声如蚊蚋般说道:“凌师弟,我爹爹的话你可别、别放在心上。”凌靖苦笑一声,心道:“怎么剧情完全都反转了。”他伸手想拍拍仪琳的肩膀,但仪琳却忽然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缩身子,然后抬起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怯怯的看着他。凌靖摸摸鼻子,脸上有些讪讪,低声道:“仪琳师姐,怎么你爹爹也跟着你过来了。”不戒和尚这个人武功实在是高明到了极点的,在岳不群未练成“辟邪剑谱”之前,也不一定就是不戒和尚的对手。这和尚疯归疯,但对仪琳却是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若是这和尚真的缠住自己,那可真真是不易摆脱的。仪琳眨眨眼,道:“爹爹怕我一个人来华山会遇到危险,所以.......所以......”她话虽然未说完,但凌靖已经知道她的意思,转念又想:“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居然敢从恒山跑到华山,你爹能放心才怪了。”微微一笑,又道:“师姐,你怎么不在恒山清修,反而跑到华山来了。”仪琳脸上一红,诺诺道:“我......我......”脸上大有忸怩之色,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俏脸却是越来越羞红起来。凌靖见她脸色有些慌乱,苦笑一声,已经大约知道了她的心思,只是如今他自己身上尚还有许多事牵扯不清,又哪里想再跟一个女子纠缠不清,便转移话题道:“仪琳师姐,我大师兄受了重伤,你可不可以让你爹爹来帮他看看。”他心知这不戒和尚内功精深,绝对不在岳不群之下,既然岳不群都有把握能用“紫霞神功”治疗令狐冲的内伤,那么这不戒和尚自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仪琳闻言捂着小嘴“啊”了一声,这才发现一旁的令狐冲面色苍白到了极点,神情萎顿之极,连忙关切道:“令狐大哥,你身子不好了吗?”令狐冲苦笑一声,向仪琳微微抱拳,道:“多谢师妹关心,我确实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仪琳听他说的如此严重,脸上自然而然露出担忧之色,令狐冲曾经和凌靖一起搭救过她,于她可是有大恩惠的,这时连忙冲身后喊道:“爹爹,令狐大哥受了重伤,您快过来看看吧。”不戒和尚走上前来,看看凌靖又看看令狐冲,脸上大有不解之色,冲仪琳道:“我说女儿,你对这凌小子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怎么见了面反倒先关心起别人来了?”凌靖面色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将脑袋偏向一旁,仪琳却是又羞又急道:“谁日思夜想了?你……你就是胡说八道。令狐大哥曾经有恩于我,你赶紧给他治伤吧。”便在此时,一旁的田伯光突然叫道:“臭和尚,如今这凌靖和令狐冲你也见到啦,你可得说话算话,赶紧给我解药。”不戒和尚一拍脑袋,笑道:“他奶奶的,本来老子想一掌拍死你这混蛋,不过老子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今日就先饶了你这小子。”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三粒丹药,屈指往田伯光的身上一弹,道:“给老子接好了。”三粒丹药相继弹出,径直往田伯光身上射去,但是田伯光此时重伤在身,又被狄修点了穴道,又哪里能接得住。但是说也奇怪,这丹药本来初时速度极快,待及至田伯光身前不及半尺之时,忽然又齐齐往下一坠,三粒丹药竟分毫不差的同时落在了他的下摆衣襟处。凌靖和令狐冲几人见他轻描淡写的露出这一手功夫,顿时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心知这不戒和尚不止内功精深,对于劲力的把握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顿时心中好生佩服。凌靖见田伯光行动不便,上去帮他解了穴道,又听不戒和尚道:“小**贼,这解药每三日服用一粒,到时毒性自解,若是这几日你被仇人给杀了,可就怪不得和尚了。”田伯光被解开穴道之后,忽然跳起来骂道:“他妈的臭和尚,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只给解药,却不给我解开死穴,到时我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不戒和尚哈哈一笑,笑骂道:“瞧你这小子怕死的模样,我点你的穴道,七天之后,早就自行解开了。大和尚倘若当真点了你死穴,你这小子还能活到今日?”田伯光其实早就察知身上穴道已解,听了不戒这几句话登时大为宽慰,又笑又骂:“他奶奶的,老和尚骗人。”转头向凌靖道:“凌兄弟,你和小师太一定有些言语要说,我去了,咱们后会有期。”转头又向令狐冲道,“令狐兄,祝你早日康复,保重了。”说着一拱手,转身走向下山的大路。凌靖看着他的背影,沉吟片刻,忽然道:“田兄且慢。”田伯光微微一顿,转身笑道:“怎么,凌兄弟还有什么事?”凌靖微微一笑,道:“田兄,凌某数次承你手下留情,所以一直不愿与你刀剑相向。只是有一件事我可要良言相劝,你若不改,咱们日后只怕也只能用兵刃说话了。”田伯光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劝我从此不可再干**良家妇女的勾当。好,田某听你的话,天下****娃,所在多有,田某贪花好色,也不必定要去逼迫良家妇女,伤人性命。凌兄弟,咱们就此别过。”说罢哈哈一笑,就此远去。凌靖见他越行越远,终至没有了踪影,忽然又笑了笑,其实这田伯光在原剧情当中也是个非常不错的剧情人物,虽然这人出场之时只是一个采花大盗,但是后来确有痛改前非,为了恒山派的安危,更是效过死力的。他虽然不齿田伯光之前的行事作风,但因为曾在回雁楼中承他处处手下留情,所以一直不愿杀他,如今听他愿意痛改前非,自然也是大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