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凝神细看,终于瞅到冲虚道长这招起手剑招当中的一丝细微破绽,当下也不再管到底能不能破掉对方的招式,直接使出“神行百变”步法,急冲而出,举剑一刺,刺向冲虚道长小腹靠近左腰的地方。“呵呵。”冲虚道长见凌靖一剑刺来,当即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将左手长剑往下一圈,同时右手往剑圈的中心飞快探去。“嗯?这是什么招式?”凌靖神情一动,一剑被冲虚道长挡住之后,却见对方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手中长剑的剑柄上。他一时间有些猜不出冲虚道长此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此时也已经起了提防之心,右手举着长剑不由自主往身前移了移,确保随时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还击。“刷!”便在此时,只见一道银光从冲虚道长手中的长剑分出,转瞬之间,便成了他一人持双剑,两剑齐攻凌靖的局面。“双剑?难道真是武当派“两仪剑法”?”两道剑光来的一快一慢,冲虚道长左手长剑上星芒点点,攻的快似闪电,但右手长剑招式却极其厚重,一快一慢,一刚一柔,同时从左右两个方向朝凌靖攻了过去。凌靖见这套双手剑法实在精妙无比,几乎不在前些日子所见冲虚道长使出的那套神妙剑法之下,当下也不敢生了小觑之心,身子忽然往左扑出,半空中,微微侧过身来,迎向冲虚道长的双剑。“叮叮当当”之声登时大作,冲虚道长这套刚柔并济的“两仪剑法”攻守兼备,yīn阳相生,本是武当派一等一的绝学,尤其他本身剑法境界就极其高明,如今再使出这门剑法,更是平添了数分威力,而且左右双手长剑上的劲力又十分古怪,一时间,竟逼的凌靖连退数步。“武当剑法,名不虚传。”天门道长等人见冲虚道长一上来就占了上风,都不由心中一喜,暗暗赞道。但任我行却不由皱了皱眉,心道:“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这套“两仪剑法”虽然精妙,但也不至于会连一招都还不了吧?”凌靖连接冲虚道长十余招,皆是采取守势,只因对方剑上附着的劲力着实古怪透顶,忽刚忽柔,刚柔并济,让人十分难受,而且许多时候,他的剑招竟会不由自主便被对方给带到了空处。“虽然同是名为“两仪剑法”,但武当派的这门剑术,可比昆仑派的“正两仪剑法”强出太多了。”他接了一招之后,不由自主在心中想到。“看来冲虚道长的剑法境界可不止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以他“独孤九剑”意境一重天的剑法境界,竟然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冲虚道长的剑招带的进入了他的节奏,形成一种力道打到空处的感觉,这种情形,只能说明冲虚道长的剑法境界已经在他之上了。“这样打下去可不行。”凌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之色,见冲虚道长右手长剑大开大阖,扫向自己左肩,忽然神色一动,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见他双足一点,往后退出一步之后,竟然将“神行百变”当中的步法发挥到了极致,开始围着冲虚道长的身子疾奔起来,在殿外战场中留下一道道基本的残像。同时,他手中长剑不跌刺出,每每出招之时,不闻其声,不见其形,但却总能听到冲虚道长接招之后,发出的“铿铿”之声。这么一种诡异的情状,直让周围的许多高手看的心惊胆战。“剑呢?”众人心中都不由浮出一抹惊骇,凌靖连续使出“无形之剑”,他们之中除了方证大师和左冷禅以外,竟然没有任何一人能看出来一点迹象,而且左冷禅的神色也分外凝重,先前他便是伤在这一招之下,如今也只是能看到一条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剑影。“下次再遇到这小子,我一定会破了他的剑法!”左冷禅yīn沉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杀机。“这小子的剑法可真有意思。”任我行微微一笑,看着身形不断闪动,围着冲虚道长不停出剑的凌靖,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之色。凌靖使出“神行百变”之后,身法已是极快,便是冲虚道长,一时间也有些追之不上的感觉。武当轻功“梯云纵”虽然也是极其上乘的轻身武功,但于这种在尺寸之地的小巧腾挪功夫,便远不如“神行百变”了,所以这一刻,在身法上,凌靖乃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冲虚道长用一刚一柔两种力道来隐隐克制我的剑法,那么我就让你的左手剑永远也摸不到我,如此的话,这刚劲也就算是不攻自破了。”“只需单独剩下的柔剑,可不见得就能奈何得了我了。”凌靖的身形布满冲虚道长身外方圆一丈范围之内,只见冲虚道长身前身后不时有剑光突兀闪过,快的让人根本瞧不出他们二人到底是何时出的剑。一时间,火花四溅,每伴随着一声金刃交击的声响,便会有点点火光迸发出来,在冲虚道长身周形成了一圈金色的斑点。约莫二十余招过后,冲虚道长的左手长剑始终无法碰到凌靖的衣襟,对于这位剑术宗师的左手两仪剑,凌靖一直是只避不接,就算实在被他右手柔剑逼的不行,那便宁愿是放过出招的机会,也不去接他的左手剑。“想不到还有这种法子可以破我这门剑法......”冲虚道长忽然在心中喟然一叹,连续二十多招无法碰到凌靖的衣角,心知自己的这门剑法,已经是被对方瞧出极大的破绽了。这刚柔二劲一旦被拆开,“两仪剑法”的yīn阳融合之意自然就不复存在,也就无力再去牵制对方的剑法了。“这位小兄弟的心思之敏捷,真是让人不得不服啊。”冲虚道长长叹一声,忽然撤掉双剑,往后跃出数丈,笑道:“小兄弟,这一场咱们也不用再比啦,老道认输。”连续两门武当绝学剑法被这小兄弟所破,若说他心中真没有一丝灰心丧气,那是绝无可能的,但他这人向来性子淡泊,这种情绪也只是稍稍出现了片刻,便又消失了。(未完待续。)〖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www.〗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