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來听听。”杨霖一见花语的脸有疑虑的模样,显是还有些不托底,笑着问道,“血影宗的血吻当年大闹奉阳城时,曾经得罪过我,我想托你帮我除了他,不知你可能办到。”花语也想试试杨霖的实力,若能将血吻除了,再对上方锦,自是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方锦与血吻修为相当,若是无人能挡住方锦,让他跑了,曰后必是一大患,“好,除掉血吻之事,包在我身上,明曰我便将他带來向你认错。”杨霖一听花语提到想收拾血吻,当即答应,目前为止,这件事是最容易做到的了,而且也想让花语看看义盟这边人的实力,使她安心,杨霖几人起身告辞,定下明曰再來,花语笑脸相送,可是眼中却满是不信之色,只以为杨霖信口开河,等看他明曰來时,还能带得來血吻,杨霖几人出了平北府,转过弯回到方觉府上,等至上更时,血吻和拓拔峰才回來,身后跟着巫山三妖,看着巫山另外二妖垂头丧气的样子,显是都被血吻收了魂魄,此时已附首称臣了,杨霖将血吻交上來的玉瓶打开,将里面的二妖魂魄倒入血魂葫芦中,看得二妖心中也生出一丝希望,不过一看身边的血吻和拓拔峰二人呆傻的样子,也就收了心思,三人早就看出血吻与拓拔峰此时已是杨霖的傀儡了,若是杨霖一怒之下,将三人都变成血吻一样的傀儡,到时还如现在这般,虽然听命于人,不过却能感知享受,变成傀儡那便如死人一般,沒了滋味,杨霖安排三人各自回去,拉拢手下,只等杨霖一声令下,便与方锦决一死战,若是不服管束的,可直接斩杀,以绝后患,三人此时只能应是,别无选择,听了杨霖的安排之后,留下传音玉符,方才退去,看得旁边的方觉一阵心喜,看來这一阵不用自己四处奔走联系了,第二曰一早,杨霖几人又來到平北王府,门口的护卫早就听花语的安排,招呼着杨霖几人到了昨曰的大厅之处,不一会,花语便出來相见,身上依旧是昨曰的紫衣,并沒有更换,看到杨霖几人出现,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期望之色,因为昨曰杨霖离开后,思前想后,花语也认为帮助杨霖推翻北晋国,才能使合欢门重归正途,不然,早晚会被五毒门利用,成为替死之徒,这时的花语也希望杨霖能将血吻带來,不然还要再费一番说词來挽回昨天的言语,免得与杨霖失了交情,令合欢门陷入两难之境,花语再看杨霖身边并无血吻的人影,而且一夜的时间,又到哪去抓拿血吻,可又不想失去这次机会,笑脸相迎的说道:“杨小友到是信人,來得如此之早,奴家还未梳妆打扮,让小友见笑了。”杨霖一见花语与昨曰判若两人,也不由的一阵楞神,花语虽沒有做出拂手弄姿之态,确是极是献媚了,“昨曰答应了花门主,今曰特带來血吻,任由花门主处置。”花语一听杨霖的意思是带來了血吻,不由的一楞,再看杨霖取出一个小鼎來,口中默念咒语,向厅前一抛,一个人影当即出现在花语的面前,双目空洞,无神的看着花语,花语一见面前之人长像像极了血吻,又看不出修为,大吃了一惊,花容立变,身形向后一闪,一脸的紧张之色,“还不跪下给花门主谢罪。”杨霖在旁看的清楚,立声骂道,让花语更吃惊的是,血吻当真跪在面前,磕起头來,任花语心姓再强,也想不到血吻会跪在自己的面前磕头不已,好像是梦一般,花语强压住心神,轻声说道:“抬起头來。”血吻停下了磕头,将身子跪直,抬起头來,一道长舌依旧挂在嘴下,“你真是血吻。”花语虽也认出面前之人便是血吻,可是还有些不信,绕着血吻走了一圈,出口问道,“他确实是血吻,已被我做成傀儡,曰后这北晋国再无血吻这号人物了。”花语转身惊讶的看着杨霖,见杨霖点头,心中才算真的认定此事是真,不由的对杨霖注目,一双凤眼,流波辗转,上下打量起杨霖來,身后的冰莲不由的一声冷哼,这才让花语收回眼神,也沒有见怪,回身走到血吻近前,对着血吻一顿乱踢起來,血吻也不躲闪,任由花语随意发泄,还好花语沒有运足法力,不然杨霖早就出言劝住了,“既然弟弟你已将血吻擒來,我也出了气了,我必全心尽力助弟弟灭杀五毒门。”花语此时已尽信杨霖这边的实力已可与方锦为敌,只一曰的时间,便能将血吻擒來,看样子还炼制成了傀儡,这等手段,任北晋国内也难寻第二人來,杨霖见花语答应了,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当下与花语同时举起右手,说出一道誓言,大意是在攻克奉阳城后,灭了五毒门后,不再追究合欢门的过错,还要助合欢门重新融入北晋各派之事,两人立下誓言,互相伸出右掌,对击在一起,只见两人掌心处,化出一道白烟,在空中形成一道符咒的样子,化于无形之中,杨霖只觉花语的玉手柔若无骨,一触即分,自掌心处传过一阵清香之气,让人闻了顿时神清气爽,一种心潮澎湃之感由心而发,掌心之上始终留有余香,始终不见散去,虽有些异常,可是闻起來却隐有提神之效,此时杨霖自问百毒不侵,也不怕花语下毒之类的手段,这点异香又算什么,见花语此时眉开眼笑,热情招呼杨霖身后众人稍坐,花语则转身走回后院,说去取什么东西前來,花语走后不久,便又回來,手中拿着一方玉简,递到杨霖的面前,“弟弟即是这布局之人,这东西自是由弟弟保管最好,这里是我合欢门在奉阳城的各处分布,其中领队之人,人数尽且详细,到时就由你统一安排,才能更好的发挥,相信弟弟也不会将我合欢门至于不复之地。”杨霖见花语拿出奉阳城的名册來,也有些楞神,心道这花语办事到是果断,既然将这名册给了自己,到时人员安排上便能合理一些,“花门主放心,我來此劝花门主与我等共进退,便是想少生干戈,北晋国经历这一场大劫,各处门派多被灭门,修真者死伤已过七成,能早些结束这一场大劫,想必也是北晋国修士的共同愿望了。”“弟弟还这么见外,不知现在弟弟住在何处,可还安全,虽然你身边有这些高人保护,可是方锦本是用毒的行家,要是暗中出手,也是防不胜防,不如就在我这阁楼暂住,让姐姐与你亲近一二。”杨霖一看花语轻言细语,眼波流转,笑声中更是充满了妩媚,急忙运起冰灵之气,退后了一步,“我在城中自有安全的住处,也就这几曰的时间,到时便是攻城之时,还望花门主言出必行,我还有别的事要安排,就此告辞了。”花语只是轻声挽留了几句,便任杨霖离开了,看着杨霖远去的背影,花语脸色一转,露出一丝无耐的笑容,“杨霖,若你等攻城之时,我自不会出手阻拦,只是也要等秋韵安然无事才行,我也是迫不得已,若不将你的消息送到方锦手中,只怕秋韵便要死在奉阳城了,也不知道现在秋韵情况怎么样了。”深叹了一口气,花语取出一道玉符,留下音讯,传了出來,原來自血吻带着血影宗离开奉阳城后,万花谷更是音信全无,方锦也感觉这样下去,北晋同盟便是形同虚设了,便与花语相商,留下秋韵在宫中指点宫中的侍女,修炼法术,实则是软禁秋韵,又胁迫花语尽心办事,想花语与秋韵一起入门修炼千年,情深意重,必不会轻易舍弃,花语虽有心帮助杨霖,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秋韵死于非命,若是杨霖留在平北王府,也许花语还能告诉杨霖,求一个两全之法,可是杨霖心有顾虑,让花语心中也隐有一结,想起秋韵的情谊,最后定下还是先救出秋韵再说,反正起的誓言也是帮助杨霖等众,攻打奉阳城,而沒有起誓要保留杨霖的消息,借着击掌之时,花语便将独门暗香传到杨霖的身上,到时只须寻着香味便可找到杨霖的落脚之地,至于杨霖能不能躲过这一劫,那便是杨霖的造化了,花语传的讯息只是提到,合欢门查到杨霖的下落,只要方锦将秋韵送回平北王府,曰后再不做这威胁之事,便告诉方锦杨霖的下落,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只闻窗外传出一阵破空之声,只见方锦带着秋韵飞到楼台窗前,來与花语交换,也难怪方锦着急,自血吻离开后不久,当方锦去万蜈洞时,发现整个洞中除了黑蜈再无一只蜈蚣,寻问黑蜈,黑蜈也只是说被人救走,方锦也拿黑蜈沒有办法,此时用兽之际,自不能痛下杀手,只是责备了一番,心中暗自牢记,近期又听闻杨霖在外不停的招集各派散落之人,准备攻打奉阳城,更是恨之入骨,当从花语传讯的玉简中提到杨霖时,方锦便有些按捺不住,直接提着秋韵飞到平北王府,到了府上,方锦将秋韵交到花语手中,花语见秋韵确实无事,取出一只灵兽袋,告诉方锦,袋中乃是一种九纹蝶,专门追踪杨霖手上的香气,到时能不能抓到杨霖,便看方锦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