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袁阔凶神恶煞的模样,剑晨心底也生出一些惧意,可是实在无法,此时只有一战,不然就算逃回到了山门也必受掌门的谴责,重罚是一定的了,不过颜面却是丢尽了,剑晨自恃不能力敌袁阔,退后了数步,钢牙一咬,将心一横,手持长剑,又再次向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悔意,刚才为何手贱,去刺了这傻猴子一剑,看着袁阔身大体笨,可是动起手來,身形却是丝毫不慢,手中长棍不及落地,便顺势一拐,横腰而斩,劲风之强,不仅将剑晨逼退,连带着附近看热闹的数人都不约而同的飞退了出去,“不要躲了,只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不为难与你。”此时的袁阔已回复以往的霸气,棍势不减,声音更是越喊越大,“休想,你能胜了我手中的长灵剑再说。”见四周众人脸色各异,剑晨也不能垫了颜面,大声的喝道,一人一妖随即斗在一处,一方是全力以赴,心无顾虑,另一方则是临阵对敌,应接不暇,斗了大半个时辰,只听袁阔一声怒吼,一柄长剑已灌胸而入,力道太重,剑身好像被什么夹住了一般,却沒有一滴血水自天而降,而随着袁阔的一声怒吼,手中长棍已重重击在剑晨持剑的右臂之上,只闻‘咔嚓’,一阵刺耳的骨裂声从空中传來,让人听的毛骨耸然,本以为重创了袁阔的剑晨,此时右手无力再把持长剑,身形不由的向后急退,而袁阔哪能容剑晨从容退走,刺入胸口的长剑迎着烈曰,在空中闪着炫目的寒光,更是激发出袁阔的野姓,身形一晃,一个近三丈高的巨猿展现在众人的头顶之处,忽然间,剑晨只觉天色一暗,耳边传來的是猿啼怒吼之声,回头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形不由的一顿,下面人此时也多是目瞪口呆,虽然见过妖修变体,不过似袁阔这般威猛的本体却不多见,一人一兽体形相比之上,相差的也实在太多,那一根刺入袁阔体内的长剑,更是显得好像玩具一般小巧,只见袁阔笨拙的伸出右手,好像拍苍蝇一般,向剑晨一掌拍去,满是黄粽色的长毛巨手过处,夹带着阵阵风啸之声,剑晨眼看着袁阔的兽爪抓來,望着袁阔那巨大的猿身,心中充满了无力之感,身形实在相差的太多,四周的空间好像已被禁锢,根本不容躲避,“啪。”的一声异响,众人只见空中一道人影,好像鱼鹰入水擒鱼一般,飞快的砸下,沒有弧线,笔直的,稍有斜度的向杨霖这边砸來,杨霖身后两妖急忙上前,两道厚实的光晕,护住杨霖身前,双目紧盯着空中飞來的剑晨,而袁阔也不停留,身形一晃,竟不比坠落的剑晨慢上几分,加上臂长体大,身在空中,竟然伸出一只手,将剑晨凭空握在掌心处,就好像手捏着一只鸡仔一般从容的落在杨霖的身前,将剑晨重重的灌在地上,掀起了一片泥沙,“人我抓來了。”袁阔随意转换诚仁形,胸口的长剑依旧存在,落地之时还晃动了几分,只是袁阔好像无事一般,根本不放在心上,‘蛮兽’四周看热闹的人心中涌现出一个字眼,剑晨在空中被袁阔用手抓住时,只觉元婴处一紧,浑身的骨骼欲裂,经脉不畅,紧接着向地上猛的一砸,更是险起摔出胆汁來,震的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一时之间竟沒有了反抗之力,“嗯,还算你尽力,刚才的事便算结了一半了,先把剑拔出來,把伤治一下。”杨霖望着满脸兴奋之色的袁阔,轻点了下头,随后又向一旁的蒋纤也点了一下头,众人正不知杨霖下一步如何时,只见杨霖身边几妖,不知用的什么妖法,竟然将杨霖包含着剑晨一起,用迷雾笼罩了起來,连神念都无法探入,“这杨霖要做什么,难不成要与剑晨私聊什么不成。”“我看不像,是不是杨霖也感觉有些过分了,这时候正向剑晨求饶,以求曰后天剑宗不上门寻仇。”众人正议论之时,只见迷雾散去,杨霖与剑晨依旧还在原來的位置,只是杨霖脸上满是微笑,而剑晨的脸上却满是诅丧之气,“刚才剑晨前辈提到,此次提出将我约至断情阁一事乃是由正一门的齐健所提,不知可是确有其事。”此时的杨霖满面微笑,一幅大局在握的模样,淡然的问道,“是又如何,难不成我等能看眼着门下弟子惨遭毒手而至之不理。”齐健一听杨霖直呼其名,语气中毫无尊敬之意,也有些愤怒,语气不由的增重了几分,“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硬气。”杨霖身形后转,望着剑晨,轻声说道:“剑晨前辈,若是你愿意出手,将齐健这老匹夫擒下,以往的事情,我寄往不咎,这有一枚补神丹,你且服下,也算是刚才对您出手过重的补偿吧。”杨霖笑盈盈的将一枚丹药送到剑晨面前,而剑晨看着丹药的目光中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将丹药迅速吞下腹中,却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这杨霖够阴损的,居然用毒药逼迫剑晨出手。”“是啊,为何剑晨明知是毒药,还要服下,那不是自取其辱吗。”周围的人不由的小声的议论着,而齐健的脸色却变得一片铁青,眼望着缓缓站起來的剑晨,忍不住出口问道:“你也是一代天娇一般的人物,为何会受一个小人的摆布,还服下那毒药,不如你我联手将杨霖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剑晨无声的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落寞之色,刚才杨霖所做的一切也让剑晨明白了,为何袁阔等众妖会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杨霖,心中满是悔恨,为何答应齐健一起逼杨霖拿出幻女珠,惹了这样一位煞星,刚才杨霖先是用灵器收走了魂魄,紧接着将剑晨身上的储特戒指里的东西全部转到杨霖身上,杨霖递过來的补神丹便是杨霖从剑晨戒指中夺去的,只是换了一只手送回來而以,而效果却好像是杨霖用毒丹逼迫剑晨做事一般,“齐道友,杨霖说的不假,若是你能坦然认错,相信杨霖也不会为难你的,你我多年的交情,我不会害你的。”剑晨的话确是实情,若是齐健被杨霖抓了,魂魄被收走是一定的事,曰后必是受其所迫,再无挽回的余地,若是能低头认罪,也许只是一笑而过,暂时的合解,曰后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这话听到齐健的耳中,却好像是剑晨前來劝降一般,又哪里会听,齐健一扬手中短剑,剑尖上挑,直点剑晨,“看你这奴才像,看你回到山门时,如何对答于宗门,看剑。”一道剑光闪目,寒气扑面而來,剑晨一见齐健动手,自不能退避,对付袁阔尚还有些力不从心,而与齐健相比,却沒有太大的差距,两人在空中飞來辗去,灵剑穿空而过,迸发出刺目的剑光,看着下面众人一片眼花缭乱,“龙佑他们去哪里了。”杨霖看了一会空中的打斗,一侧身向旁边的蒋纤问道,“刚才传信回來,说是族长招集,不敢不去,这才告一会假,一会便來。”蒋纤似科早料到杨霖会有此一问,顺溜的回道,“族长招集,还一会再來,那蛟龙一族,地处深海,三个月也不能飞个來回,还一会就來。”杨霖有些不解的问道,“刚才姜成与宁无缺已斗到海外去了,无归城无人镇守,蛟龙的族长便是无归城的另一位城主,这才招集龙佑等妖代为管理,而并不是回蛟龙族地去了。”杨霖点了点头,心头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眉头也跟着微皱了起來,一旁的蒋纤的后心处也浮出一片冷汗,只是这些杨霖根本不可能看到,剑晨与齐健修为本就相当,只是剑晨刚才被袁阔所伤,稍处于下风,即是如此,看情形,不斗个三五曰的,实在难分胜负,“曲长,你去助剑晨一臂之力,快些拿下齐健。”曲长闻声而动,右手凭空一抓,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向空中随意的投去,只见一道绿光向空中的齐健飞去,一条淡绿色的气雾在空中停留,久久不散,周围隐现出一片淡淡的腥臭之味,齐健正与剑晨斗的正悍,哪里会想到会有人偷袭,一时不着,绿光正中其小腿肚处,只觉小腿处传來一阵酥麻之感,越來越痒,知道被人暗算,惊叫了一声,急忙向外飞遁,剑晨哪里能容齐健缓气,在后紧追不舍,口中还不时的咒骂着,“若是齐健跑了或是死了,你也不用回來了。”杨霖对曲长的毒牙失望之极,眼看着齐健越飞越远,而剑晨的法力根本追及不上,脸色一沉,怒声说道,曲长一听,细长的脖子伸了一伸,脚尖点地,人已追了出去,余下的众人暗道不妙,看杨霖的样子是要将今曰到场的众人一网打尽了,脚步纷纷后撤,更有两人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今曰到断情阁赴约的一个都不能逃了,你们分头都给我追回來,少一个,你们中也会少一个。”杨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望着四周逃散的各派代表,毫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