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不知为何这么凉,令潮湿的空气中更感觉到寒意,侍魂卫的那名化神后期的队长今曰竟然请了假,只留下十名普通的侍魂卫,其中还有五人只有元婴后期的修为,令杨霖不由的心生不爽,望着天空中乌云不时何时遮住了皎月,杨霖转身走回屋内,看着正闭目修炼的蒋纤,笑着说道:“今夜不要睡的太死。”“我的觉很轻。”蒋纤轻声的回道,慢慢的睁开那柔情似水的双眸,对着杨霖眨了一眨,不知何时,两人的距离好像又近了许多,四更时分,漆黑的小屋外,一阵狂风夹着雨滴狠狠的砸着屋顶和石径,‘咔嚓’一声雷响,一道银光划破长空,映透了半面天空,一只独角在杨霖的窗前显出影子來,一动不动,就好像本应该就存在的一般,又是一声雷响,那独角突然动了,速度快过闪电,一头向窗户势大力沉的撞來,一声结界破裂的气爆声响起,紧跟着是一声闷哼声,一个女子的闷哼声,“窗内有埋伏,小心些。”片刻之后,孔夫人的声音从窗外响起,而屋内却慢慢点燃了一盏烛火,照着两个人影正相对而坐,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屋门轻响,一股寒风瞬间冲进屋内,将刚刚点燃的烛火险些吹灭,一名浑身用黑衣罩的身形出现在杨霖的面前,面部衣罩下,一股浓浓的杀机从里面传递出來,“如果你长着头发,也许我就猜不出你是谁了。”杨霖轻轻的自语着,好像并沒有看到眼前人,和那缓缓举过头顶的右手和紧握在手心处的刀,“死……”孔艺一刀斩落,不带一丝犹豫,斜斜的劈过杨霖的脑门,同样从杨霖的对面也传來一声,“死……”早已准备了多时的破体针,闪着刺目的寒光,随着那一刀斩落而射向孔艺的面门,除非孔艺放弃这一刀斩杀了面前的杨霖,身体快速后撤,否则,那一针必定灌体而入,位置正好是孔艺的眉心处,选择了许久,蒋纤还是选择这离灵台最近的入口,“啊……”率先传入众人耳中的声音,居然是从窗外传出,眼望着孔艺以雷霆之势,马上就要斩杀了杨霖,可同样,蒋纤那细长的绣花针也要射入孔艺的眉心,窗外的孔夫人忽然出声惊叫起來,孔艺自不会傻的以自己的命去换杨霖那条所谓的烂命,头向侧偏,堪堪躲过那疾射而來的破体针,而手中劈向杨霖的刀也随之偏离了几分,由头部改成了手臂,一个龟壳不时失机的出现在刀锋之前,在刀锋即将亲密接解到那条手臂之时,随着刀锋那强大的压力,龟壳夹着后面的杨霖一起向角落里飞去,“你不是躲起來了吗。”蒋纤也吃了一惊,按照初时的计划,此时孔艺砍下去的只是杨霖的分身,所以蒋纤才敢有破体针去与孔艺争那一线生机,此时看着杨霖被孔艺的刀锋震飞,脸色不由的阴沉了下來,显然是杨霖不按路数办事,语气中满是恼怒之意,“孔艺,小爷在这呢。”杨霖从角落里勉强爬起,人已顺势扑出窗外,而那扇用结界封印的窗户,却好像压根就不存在一般,随着杨霖跃出院外,一股狂风夹着细雨扑进屋内,一见杨霖逃跑,孔艺身形一闪,便要追去,一道寒光紧跟其后,若是孔艺一意想穿过窗户,那便只能硬挨那一针,长针刺体,又是两败俱伤的招势,孔艺自不会去做,手中长刀反手一斩,一道刀光,向身后的蒋纤拦腰一斩,脸上露出一股狠色,见一刀落空,斜向上挑,再次紧逼,蒋纤也不紧张窗外的杨霖,手中破体针尾不知何时已传了一根银线,线身极细,却闪着淡淡的银光,显然不是凡物,指影乱弹,破体针有如无声的暗箭,无处不在,每当孔艺的长刀斩來时,总是在一个极偏僻的角度射向孔艺身上的重要部位,两人在屋内纠缠着,不分上下,难解难分,只是令孔艺奇怪的是,杨霖逃到窗外,而自己的妻子也正在窗外,此时想必已经碰上面了,可是看蒋纤那淡然的模样,难道面前的蒋纤不在意窗外杨霖的生死不成,还是认为,杨霖具有能够斗得过妻子的法力,斗了一会,孔艺忽然听到窗外传來妻子的闷哼声,不由的一楞,难怪蒋纤不在意窗外的情景,想必是外面还有助手,不过那些守护杨霖的侍魂卫都早已经斩杀了,又哪來的帮手呢,只是任由孔艺再如何拼力想了冲出窗外,蒋纤也是极力的阻拦着,不让一分一毫,窗外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孔艺的脸色剧变,这声音明明是由孔夫人传出的,如何能不急,可是蒋纤的死缠烂打,使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脱身,孔艺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此时的窗外,院中石径处,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俏脸仰面,望着空中再次劈下的雷电,不由的脸色发黑,身体已渐渐的些颤抖,一道道拇指粗的紫色雷电,从自杨霖从屋中跳到窗外之后,便不停的从空中落下,配合着缓缓阴雨,到好像是预示着要有更大的暴雨來袭一般,杨霖一跳出屋外,孔夫人便已发觉,虽然刚才在撞破窗户之时,一个肉锤被隐于窗下的破体针再次刺伤,不过化神后期的修为却是实打实修炼出來的,手中不知在何处寻來的一柄短剑,早以运足了法力,斜刺里,猛的刺向外落的杨霖,一道寒光刮面而來,杨霖自是知道,从屋内跳到屋外,便已想到,龟盾早已放大了数倍,将整个身躯挡在后面,一片火花从龟壳之上掀去,在漆黑的雨夜中格外显目,眼见着杨霖被自己一剑刺中龟盾震飞,孔夫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稍许凝重,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好硬的壳,居然能挡得住我全力的一击。”不过随即孔夫人的脸色又浮出淡淡的笑容,只见不远处,刚才那个被剑刺中的龟壳,正一动不动的爬在石面上,也不知是受伤,还是在等待着什么,一道银白电光划过天空,借着那一抹银光,孔夫人手的短剑再次刺出,只是目标不在那那坚硬的壳,而是壳与石径接解的缝隙,剑尖不出意外的插入那看似严密的缝隙之中,只是入手处极轻,好像扎入了空气中一般,孔夫人心中一惊,已然想起杨霖的隐身之术,剑尖不在上挑,一道凌厉的剑气,向前划出一道半弧,半空中的雨滴好像被剑腰斩了一般,骤然停在了半空之中,形成一平水面,剑光过后,“哗啦”一声水响,院中一片水花四溅,一声闷哼声从远处断裂的屋檐石柱后传出,一道白色人影随即显出身形來,身形向外一闪,再次消失在漆黑夜雨中,“杨霖,你以为你能躲得过我的触觉,今曰你是难逃一死了。”孔夫人冷哼了一声,两道寒光不时的打量着四周漂然落下的雨滴,寻找着那一丝细微的灵气波动,一阵灵气在右边石桌后悄声的集结着,只是如何能瞒得过正四下探查的孔夫人,身形未转,孔夫人手中长剑已如灵蛇出洞,反手一剑,一屡剑风直刺石桌后那看似空空的黑暗处,空中一道巨响传來,孔夫人身随剑走,全神贯注的一剑,全然不在意那雨夜中时有划过的闪电,只是这一道闪电不同,随着石桌后灵气的消失,剑已再次刺空,而空中的闪电即好像随着剑光的吸引,斜斜的劈了下來,一道刺目的紫光映透了整个半空,一声闷哼,孔夫人怎么也想不通,刚才那一声声的雷电只是划破了夜空,怎么这一道雷电却是劈向自己的,体内气息被雷电之内反震的一阵翻腾,孔夫人急忙单手抚着稍有丰腴的胸脯,深吸了数口气,才稍有缓解,妖兽虽有用雷电练体之法,不过也只是一些肉身强横,如蛟龙一族那般的肉身,而且是修为达到了一定的层次,挑选一些可以承受的雷电之力來锻炼肉身,而孔夫人只是天蜗牛一族,肉身本不强横,突受雷电一击,险些震伤了经脉,好在杨霖修为不高,不然刚才那紫雷一击,只怕将孔夫人击倒在地也未尝不可,眼光随着感应到的灵气波动,再次转移到左侧的一株树后,孔夫人的脸上已现出一丝扭曲,不知是雷电劈伤了面部的经脉,还是怒火攻心,气的脸部发抖,空中再次传來一声巨响,又一道紫色雷电当空劈來,再看孔夫人的脸色急变,半仰头看着那道拇指粗细的闪电斜劈而來,娇小的身躯不由的稍有颤抖,孔夫人自不会傻的用肉身再去硬接那一道雷电之力,腰肢轻扭,人已遁到院门口处,只是身未站稳,那紫电好似受到了牵引一般,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折线,再次劈來,眼见着便要被紫电劈中,孔夫人身形再闪,‘咔嚓’一声巨响,紫电重重的击在刚才孔夫人落脚的石径之上,闪过一片刺目的银光,溅起飞石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