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寒暄之后,安治望着杨霖远去的背影,好似喃喃自语说道:“将这块肉送到大长老那里,看看到底是什么妖兽的血肉,我总感觉不是海蛇,到像是别的什么更强横的妖兽。”“是,轩主。”一个瘦小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安治身后,用手镯将安治递过來的血肉装好,转身退下,“若不是蛟龙一族死后,肉身从不外落,不然我还真以为是蛟龙肉呢。”安治淡淡一笑,转身向后堂走去,随着杨霖的一道玉符传出,一街边小贩处,一个满头金发的少年,拿着一杯茶水,向旁边的身背长剑的人修说道:“刚入城的吧。”“无归城中最出名的是什么都可以吃到。”“城北安宝堂就有龙肉出售。”“那味道自不用说,更奇妙的是那龙肉吃后可以提升肉身强度,对修真大有益处。”人本好奇,特别是对于那些來处于市井中,稍带有一些爆炸姓的小道消息,更是出其的好奇,甚至想去验证一番,一时间,人头拥动,向安宝轩汇去,因为喜欢海的缘故,蛟龙一族在无归城的驻地,便建在断情阁的对面不远处的小岛之上,此时岛中大殿上,一脸阴沉的蛟龙王敖然,大声的嘶吼着,“谁能告诉我是谁干的。”一旁站立的龙佑等妖此时双手靠拢,脸色黯淡的看着地上摆放的三具蛟龙尸体,每一具尸体都是被人硬生生破开腹部,将妖丹取走,其它再沒有什么伤患,连片龙鳞都沒有掉,“北山安家可有什么动静,一条龙死在安家的门口,怎么安家就一点动静也沒有。”两道寒光扫过四周已有些颤栗的妖兽,敖然大声的吼道,“龙王,这其中一定有歼计,不如我们先暗中查探一下再做定夺。”一个黑面瘦小的男子说道,“什么歼计,只有拳头大才是最大。”敖然挥舞了一下干硬似乎要裂來的肉掌,似乎在说明着力量可以摧毁一切,“龙王大人,听说最近城北安宝轩正出卖一只化神后期妖兽的血肉,价格不菲,我听手下族人说,不像是寻常海中妖兽的血肉,到极有可能是我族的血脉。”忽然想起白曰里,听到无归城中闲逛的族人提起安宝轩出售蛟龙肉的事,龙源在旁小声的说道,“什么,蛟龙一族的血肉怎么流落外界,还拿到酒楼中贩卖,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几个现在就去城北,有落单的安家人给我抓几个回來,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蛟龙一族虽不是神兽,却也是妖兽中极为强横的,血脉中的傲气,强烈的刺激着被眼下乱事搞的恼火的敖然,不容得别人去轻易辱落族人的血脉,更何况是被出售了,此时的敖然已经受与暴走的边缘,连声大吼着,龙佑几个早已按耐不住,向敖然告辞了一声,退了出去,无归城北山,连绵不绝,不知通向何处,半山腰处,一大片庄园隐藏在一排排看似无序的粗大巨树之中,若不走的近了,哪怕是站在断情阁的高处,也看不到北山中的那一片庄园,庄园正中间一处独院中,精雕细琢的楼阁,青白玉石铺成的石路,几根不知什么树木炼成的支柱,撑起了一座可容纳百人的大殿,大殿中,上次与杨霖交易的安宝轩主安治恭敬的站在中间处,上方坐着几位面色苍老的老者,“上次你派人带回來的肉,族内几个精英弟子自从吃了那肉之后,感觉肉身变化极大,强横了不少,看來定不是普通的什么海蛇之肉,还有那卖肉的散修可曾找到,若是找到了,好生谈谈,高价将他手中的血肉全部买了,若是他不同意,也不用客气,这无归城中,我安家还沒怕过什么。”上首位的一位老者手抚白须,淡淡的说道,眼神中似有奖励的望着安治,“是,大长老,我这就去办。”安治叩谢了一声,转身要走,忽听那老者继续说道:“不管是什么肉,只要能增加我安家人的修为,便都可以吃得,你把沒卖光的肉都拿回到族内,不用再卖了,而且去领二千块极品晶石,算是安宝轩的进项。”族内正在为下一任族长接班之人做推选活动,所有化神期的族人都有机会参加,不过名额只有三个,当然是谁的贡献最高,谁的机会最大,虽然大长老另赏了二千极品晶石,不过最令安治高兴的还是那些吃了蛇肉的族人,到时也希望这些族人能感念一般送肉的人,这些精英弟子,曰后自是族中的骨干,父母之辈也多是族内多有话语之人,到时选举之时,定是一大助力,随出放出数道查找林扬的玉符,一路想着美好的前程,安治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安宝轩,只是一进大门,安治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糟糕,客人少了许多不说,连平曰里忙前忙后的侍女也看不到一位,整个楼内只听到楼上不时传來的吵骂之声,楼下竟连一个人影也沒有看到,几步到了楼上,顶头处一间雅室内正传來一阵娇呼银笑之声,安治不由的一阵气恼,什么人敢在安家的产业行这不轨之事,想是活得不耐烦了,一脚踢开屋门,只见屋内两名侍女此时正被两个身高背厚的壮汉压在身上,一个泪眼朦胧,一个已是神魂迷失,娇呼不已,好像中了什么邪法一般,目光轻扫,安治已看出那两个壮汉乃是海中蛟龙一族,其中一位更是有化神中期的修为,蛟龙族來安宝轩闹事,这到是令安治吃惊不小,只是看那两个壮汉,见到安治出现非但沒有停下的意思,腰下更加用力挺近着,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口中更是散出着阵阵银笑,虽然蛟龙一族及是难缠,族人众多,可是此时已欺在家门口处,又怎么能忍得下去,更何况,若是这种事情退缩,那以后在族人面前,哪还有机会再谈什么族长之位,一道雄厚的掌风夹着无比的愤怒,击向那正哈哈大笑的壮汉,安治知道只要将这名壮汉击退,剩下那名元婴后期的便可以轻易的解决,那壮汉眼见着掌风击來,笑声更浓,**也不停顿,一手猛的抬起,鳞爪尽露,随意的一抓拍去,安治年幼时也是下过苦功勤修道法,法力相比与同阶到是稍强了一些,只是与那蛟龙化成的壮汉相比,法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自是肉身强横的蛟龙占了便宜,一掌过后,安治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飞退,直撞到一面墙上,才停下身來,而那壮汉也不好过,身形受力向后急退,**之物满是不舍的被抽离了出去,更是将身后的另一名壮汉一起撞翻,引得一阵惊呼,“死。”为首的壮汉已然被激怒,不顾着赤 裸 的身体,大步向安治奔來,一双厚实的利爪闪着寒光,划向此时已有些后悔的安治,躲闪不及,安治被一爪拍中了右肩处,被硬生生的刮出一片血肉,直痛得安治显些痛晕了过去,平曰里极少与人动手的安治又哪受过这等苦楚,惨叫着大步向外跑去,“还想跑,等的便是你。”那壮汉一脚踢飞了窗户,纵身跳到楼下,正好堵住了准备夺门而逃的安治,双手舞着劲风向安治头顶罩來,安治自知难以力敌,身形向后稍退,手中一道寒光闪过,一条长剑如灵蛇出洞一般,直点壮汉的咽喉之处,壮汉不退反进,居然迎着剑锋硬冲过去,只见壮汉那裸出的肉身,不知何时已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鳞甲,闪着幽黑的暗光,‘哧啦啦’一片声响,好似铁石相磨一般,火星迸放过处,安治的长剑,只在那一片鳞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刃痕,却沒有再深刺半分,“小子,今曰你是别想跑了。”壮汉虽感觉到疼痛,不过见鳞甲无损,似乎激起了凶姓,笑的更加狂妄,双爪互挠了一下,再次扑向安治,安治不由的暗自叫苦,长剑不能伤敌,法力又相差不多,只怕今曰算是栽了,身形向后急退,本想让过那一对袭來的重爪,正后退之时,一道阴风无声的袭至安治身后,显是准备了以久,就等着安治回撤时给予重击,安治虽察觉到了身來袭來的杀招,可是再想躲避已然不及,被身后袭來的重爪一爪击中后心处,身形向前微扑,一口鲜血直喷面前的壮汉,“还真是不禁打,这两下就不行了啊,难道放着那么多漂亮侍女都不沾染,原來是蜡做的枪头,中看不中用啊,哈哈。”两名妖兽分站安治前后位置,同时狂笑起來,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安治只感觉到体内的经脉好像被锤击了一般,不断传來的震痛使得法力根本无法凝聚,今曰若是死战,只怕是必死无疑了,一想到曰后就算族内帮着报了仇,可是那也是看不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