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伤?”荆离又笑了,她猛然扣住她的脖子,让她更加的无法呼吸,这让她的血气上涌,还没有刚刚开口说话,便呕出了一口鲜血,晚晴一怔,松开了手,转手又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你真的受了内伤?”她的脸色大惊,不敢置信的望着荆离,荆离获得了自由,急促的喘息着,她冷冷的望着晚晴,笑了笑道:“朕乃一国之君,你算是何等人?朕会为了你伪装受伤吗?简直可笑!”“可是我……我……只是轻轻的拍了你几下,你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晚晴摇着头,她初来的时候那股恨意已经没有了,只是不停的摇着头,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她摸到了荆离的那,那脉像虚浮,内伤於血,本就是一个活不久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这时她脸上的歉意荆离自然看的真切,冷冷一笑道:“周家灭门,就算朕有不察之责,但是朕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补救,朕救了你,救了周公子,难道周家世代书香书弟,教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的吗?”晚晴怔愣,她的心情在产生着剧烈的变化,她颤着身子,不敢去看荆离的眼晴,这时荆离又说道:“朕是一国之君,你要杀朕,你为了一已之利置万民与不顾,你说朕是一个昏君,那么你举出朕做过的事,有何事得以必杀之罪?”一连串的几个问题,将晚晴逼的无话可说,荆离见此,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下,而晚晴这些表情也让荆离知道,自已的一番言语已然起了作用,她冷声道:“晚晴,若是你真的想回到你主人的身边,朕也可以帮你。”原本面若死灰的她一听到荆离的这句话,立刻抬眸,她定定的望着荆离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些欺骗,但是那一双略带憔悴的双目,只有真诚。晚晴不敢置信的低语道:“皇上,你……你当真愿意帮晚晴?”“朕帮的不是你,大荆国现如今就如在大海中逆风而行的船只,几渡飘摇几渡浮沉,朕就算只能活十日,朕也会当好这十日的皇帝,为大荆为万民,多寻一个保国爱国的良将,周公子是有大才之人!”“可是,我家公子是个男人,按照朝堂祖制,男子是不能入朝为官的,您真的愿意破格用我们家公子吗?”“朕只知道,天底下的人有人才和庸才之分,并无男女之分,若你肯带路,朕想见一见周公子,做最后的游说!”晚晴的眼睛涩涩的,她望着荆离,仍是不敢相信她,又再三的确定道:“皇上此话当真?不是以晚晴来引出公子,自而诛之?”荆离又笑了,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朕是将死之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是吗?”荆离的话成功的引起了晚晴的内疚,她低下了头缓缓下跪,连叩了几个响头道:“晚晴对不住皇上,我家公子从小志在保家卫国,一度以男扮女妆之意考取功名,也是想为国为民尽自已的一番心意,谁知却招此横祸!”“这一切朕都知道,三日之后,朕在朋来客栈等你与你家公子,若是你还愿意相信朕一次,你们就来,若是不肯相信朕,你们就远走他乡,去过自已的日子吧,朕累了,你走吧!”“你……皇上愿意放草民走?”晚晴的口气已经完全变了,她一度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太敢相信的望了望了荆离,荆离不语,别过脸挥了挥手。晚晴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她缓缓的向窗边靠去,荆离却突的出声道:“走宫门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敢伤你!”晚晴半信半疑的来到了大门前,她缓缓的打开了大门,可是门外,一字而排开的弓箭手对准了自已,晚晴回过了头,荆离也看到了这些,她慢慢的站起了身,抚住了心口,走到了宫门边上,无声的挥了一下手。“皇上,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啊。”尹昭宇担忧的急喊出声,荆离叹息了一声道:“全都退下,我与晚晴有一些私人恩怨,她并无意伤害朕,你等让开。”“皇上!”众侍卫也跟着叫了一声,荆离皱紧了眉头,冷冷的轻声道:“朕让你们让开!”那声音很轻,几乎不具任何威协的感觉,但是众人的心中却一颤,不自觉的让出了一个小道,晚晴别过了脸,双手一辑,脚下一惦飞掠而去,荆离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久久无言。此时,三更已过,京都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晚晴不似来时这般有力气,她似乎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量那般,缓慢的移动着脚步。这时,她的脚下突下踩到了一个长长的人影,那人影在月光下拉的极长,带着冷冽,带着杀气,她猛然的抬眸,看到一个黑衣男子,他长发飘飘,英俊的脸上有一道疤痕,在月光下看起来更是让人心惊。“你是何人?”晚晴站住了脚步,她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来人举步往自已走来,晚晴只觉得那人带着一股压迫力,逼的她忍不住想逃,来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注视着她。晚晴这才发现,那个人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已,她认出他来了,身子更是一颤,惊呼一声道:“是你?”男子不发一言,晚晴缓缓的抽出了宝剑,她一边冷声的笑了笑道:“原来皇上不杀我,是想伪装成一个君子,亏我晚晴浪迹江湖半生,却看不透她那阴暗的灵魂,今日落的如此下场,只怪自已,来吧!”男子挑了挑眉头,冷冷的道:“冥顽不灵!皇上一片好心,你竟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真该死!”“小人?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晚晴冷言相对,内心悔恨不已,男子扬手一动,手中柳叶刀片一飞,晚晴只觉得喉间一阵冷意,伸手一抹,竟然是血,她忙咽了咽口水,好在伤的是皮,而非断喉之必杀技。“你?”她怕了,江湖中从未闻有如此高手,晚晴渐渐的往后退去,这时男子也不追她,只是冷然的道:“我这一次来,是想告诉你,别以后你轻轻松松的就进了皇宫,轻轻松松就等将皇上加害,我告诉你,就在你持剑之际,我原本杀你可以有千次万次的机会。”“那你为何当时不动手,到此时又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