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母大人为何就急着赶回来了?可也是听了这不好的传闻归来的?那边疆……”“边疆之事无防,皇上请放心,老臣这次前来,一是来看望皇上,二是来澄清谣言的,老臣从边疆带来了绝世神医,他一定能帮着皇上看好这病,老臣已将她带至了殿外,求皇上召见于她。”“老狐狸,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荆离在心中恨恨的低咒了一句,面上却不动声色,可是边上的尹昭宇一听却激动起来,他忙站起身奔过来道:“娘,是真的吗?你真的请了世外高人?她真的能看好皇上吗?”“是的,娘早年在边疆就已经与她相识,这一次娘特地去请她,当时她不肯如此长途跋涉来到京都,还是娘跪下来求人家,人家才来的!”尹昭宇一听,忙伸手握住了荆离的手道:“皇上,能让娘这么辛苦请来的名医,定是一位神人,现在宫中的御医已经治不好皇上的病,不如就让她进来给皇上看看吧!”“不必了!”荆离咳嗽了几下,气息又有些喘了,她有些虚弱的道:“外面的人心险恶,其中不泛有许多江湖骗子,宫中的御医已经是大荆国最好的,朕不相信宫外还有什么好的名医,这只不过是一个江湖术士的把戏而已了。”“皇上,所谓山比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上病重如此,本就不是能在挑剔的时候了,这神医老臣是认识多年的,对她的医术老臣有十成十的把握啊,皇上不防一试。”“是啊,皇上,现如今这样了,您就试试吧,成与不成一听我们心中便自然有数,好吗皇上?”尹昭宇一听有人能救荆离,自是欢喜不已,苦口相劝,荆离叹息了一声,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尹昭宇立刻将她扶到了凤塌上,而尹秀珍也高呼一声道:“宣清尘上殿晋见!”荆离暗自握紧了手心,她微闭上了眼睛,可是内心却起伏不定,她心中默念着道:“母皇,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孩儿,尹秀珍名为医朕,实为试探,若是想大荆皇朝在接着姓荆,母皇在天这灵一定要保护离儿啊。”“皇上,请伸出右手!”一个轻脆好听的声音响起,荆离缓缓睁开了双眼,原本以为,那个和尹秀珍相识多年的人,定会是一个与她相纪的,可是荆离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她一头长发用一个白色的锦带扎着,身上也穿着白色开敞的衣衫,整个人出尘不已,飘若仙女。荆离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世外神医竟如此年轻,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哪,朕这命自是好不了了,若是神医能为朕医好,朕便赐你神医这名,让你名符其实。”“一切虚名如浮云,清尘不入朝堂,也不封医理!皇上,请您将右手伸出!”清尘微微淡笑着,如春风抚过,高雅无比,这等人……荆离怎么也无法想象,会和尹秀珍这等人为伍。荆离笑了笑,缓缓将右手伸了出来,肌肤上泛着不正常的晶白,清尘紧皱了眉头,她将手搭上了荆离的脉博,细细的诊治起来。大殿中静默无声,只能听到荆离略有些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尹昭宇慌乱的左右移动的脚步,清尘试了脉后紧皱着眉头,似是疑惑,又似是不解,她又将手探到了荆离的脉博上细测。“清尘姑娘,怎么样?朕的病……还有的医吗?”望着她多变的神色,荆离自是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仍是笑着,脸色淡然的很多,眼神中也有着淡漠的神色,一个将死之人能如此看的开,清尘的心头一震!“皇上受伤太重,以致心血於堵,造成了不顺,清尘先给皇上开些活血化於的药服着,看看效果如何!”“朕只怕是等不到你的效果,朕就随风而去了。”“不会的,皇上放心,此药药力极快,待四个时辰以后便能看也脉像,清尘午时过后才过来帮皇上诊脉!”说着,清尘起身,来到了桌案边,她手持玉笔在纸上写着药方,荆离躺在凤塌上,看着她持笔的姿式,先是一怔后者又是淡然一笑。“皇上,这些药让人取来,一包合三碗水,煎制成半碗服下,皇上就会觉得气顺血畅许多,过了四个时辰后,清尘再来为皇上诊脉!”“有劳清尘了,来人……赏……咳咳……咳……”荆离因说话太急,又咳了起来,清尘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弯身告退,她走出大殿以后,宰相尹秀珍也上前劝慰了几句,转身也走了。望着她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荆离笑了,她捂着心口,笑的有些凄然,尹昭宇拿手绢给她擦了擦嘴角,心疼的道:“皇上,身子不顺,就别说话了。”“朕为何不笑哪,朕的心里好空,空荡荡的,朕觉得没有一点安全感,宰相是看着朕长大之人,如同朕的亲母,可是此时此刻,她哪像是来看朕的病,而是来测朕的病啊。”“皇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尹昭宇忙摇头急着否认,荆离又是一笑道:“不是这样,那又是哪样?昭宇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朕……算了,朕累了,想睡一会,昭宇你也退下吧!”“皇上……”“退下吧,朕累了!”拉起了锦被盖上了自已的身子,荆离闭上了双眼,尹昭宇见状,只能默然的离开,他叹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宫院。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自已居住的东宫,远远的就看到了尹秀珍站在院中等候着自已,他心中一惊,立刻走了过去,微微曲身道:“孩儿见过母亲大人。”“起来吧!”转手扶住了尹昭宇,她又弯身行了一礼道:“微臣参见宫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娘,你我母子之间,就不必这虚礼了,娘到殿中坐吧,这院中的风太大了!”尹昭宇手牵着尹秀珍两个人并肩往大殿走去,尹秀珍面色和蔼的道:“昭宇啊,皇上对你如何啊?”“娘,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些话?皇上对孩儿自是体贴入微,疼至心上!”“是吗?”尹秀珍的面色一沉,手握紧了尹昭宇的手道:“那娘怎么听说她夜夜流连青楼舞妓,而且还将那舞妓宣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