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上朝,实有一事,朕病了,命悬一线,幸得樊江雪太医细心的医治,她已经找到了医好朕的方法,可就是在此时,宰相大人从边疆寻回来了,还带了一名女子,称之为神医,众爱卿也知,朕对宰相大人十分信任,因此遣了江雪用了清尘,可谁知这大胆女子,竟然将毒擦拭在银针上对朕下毒!”“啊!”朝堂中立刻传来一阵惊呼声,众人的目光全都锁定在尹秀珍的身上,可是她悠然自得的很,只是身子微微上前一站,恭了下*身子道:“皇上,微臣冤枉,微臣竟还不知会有这等事?她是微臣在边疆盛传一时的名医,微臣心系皇上的病,所以就将她带了回来了,并不知她安此歹心哪!”尹秀珍一开声音说话,众人都静默了,荆离一笑,挥手道:“朕知道宰相冤枉,所以就想着当着众臣的面来审一审这个清尘,也让众臣帮朕长长眼,来呀!带清尘过来……”随着荆离的一声呼喊,众侍卫应了一声,将一个浑身捆满了铁链的女子给带上了堂,这时众臣不由的向清尘望去,忍不住议论纷纷,小声道:“这么出尘的女子,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啊。”“是啊是啊,真想不到啊!”众人又是一阵细小的声音在说着,荆离也不说话,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卫一拥向前,然后将清尘按倒在地上。她面朝着荆离而跪,荆离望着她,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愿意先别开目光,荆离冷声道:“清尘,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朕?朕的命,御医们都有办法了,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就这么想让朕死吗?你到底是受谁指使的?”“回皇上的话,清尘并非有意去害皇上,只是有人在清尘的银针上下了毒,所以才会令皇上中毒,清尘自知万死难以抵其罪,皇上要处死清尘,清尘无话可说,只不过清尘想去为皇上寻一位名医,希望皇上恩准!”“寻名医?寻名医?”众臣又开始议论纷纷了,高审言早就有些按耐不住的上前一句,冷声道:“你去寻名医?你想借故逃了吧?你说你是无意加害我们皇上,可是毒物的确是你下的,你若当真无心加害,那么你想想看,是谁敢在你的银针上下毒呢?”“回大人的话,清尘不知道!”低下了头,隐去了想看看荆离的冲动,高审言笑了,她蹲下了身子,冷冷的道:“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啊,你是谁送进宫的,难道就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吗?”清尘不语,听着她如此明显针对性的话,尹秀珍有些受不住了,她也向前走了一步道:“高大人,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怀疑我尹秀珍不成?先不说我尹秀珍对大荆有多少功劳,只说本相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皇上本身就有重病在身,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凡事都有动机,可是高大人如此编排本相,不知居心何为?”“我编排你?自已的所作所为,自已知道!”高审言冷声的顶了她一句,不在说话站立了一边。而这一句话也激怒了尹秀珍,她不依不饶的又走到了荆离的身边,高声道:“皇上,高大人出言伤人,老臣对大荆国的忠心,唯天可表,请皇上做主啊!”“好了好了,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如孩子一样的较真呢?都说宰相腹中能撑船,这事就算了吧,清尘,你可知罪?”荆离转移开了话题,又向着清尘问来,清尘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低头叩在地上,轻声道:“清尘知罪,清尘认罪,如若皇上不需要那名神医,皇上就请将清尘治罪!”只是清尘的话才刚一说完,众臣中立刻就有人怒道:“大胆,你这是在威胁皇上吗?”“清尘不敢!”她又默默的低下了头,一脸的凉薄,众臣中七嘴八舌都开始说着她的不是,这时高高在上的皇座上,荆离开了口,她轻声道:“清尘,你是宰相大人送进宫的,不知你与宰相大人是何关系?”一句话,朝堂皆静,众人都望着清尘,还有些人还看着尹秀珍,脸上一幅幸灾乐祸的笑容,尹秀珍也冷笑着,既然清尘将投毒一事揽在了自已的身上,还会供出她来吗?可是她太过自信了,只是清尘的话立刻让她惊的微启了嘴巴,只听清尘道:“回皇上的话,宰相大人是清尘的义母!”“啥?”朝堂一阵静默,众人都默默的望着尹秀珍,她们眼中的寓意都很清楚,尹秀珍也一时怔住了,这时只听荆离又道:“好了,你下去吧!”“谢皇上!”清尘又叩了一个头,这时涌进来三四个侍卫,架着她一同离去,这时尹秀珍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立刻又回头一辑对着荆离道:“皇上,老臣只是在边疆听说她的医术高超,才将她带来京都,她与老臣一点关系也没有,请皇上名查。”荆离笑着,谁也不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么,只听她微微的一扬声道:“宰相大人莫急,朕难道会不相信你吗?好了,退朝吧!”“退……就退朝了?”众臣又是一个怔忡,荆离已经由玲珑挽着离开了议政大殿,荆离虽是走了,可是议政大殿却热闹了,由高审言所带领的一帮子爱国人士,与尹秀珍带领的一帮子人吵的不可开交。皇宫的青石小道上,玲珑望着心情大好的荆离笑着道:“皇上,你这一计真是高啊,现在满朝文武定认为是宰相所为,她想赖都赖不掉了。”“看她的脸色,这毒的确是她下的,只不过朕没有想到,清尘会如此爽快的承认她与尹秀珍的关系,看来她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她做过的都会坦荡承认,没有做过的也会明说。”“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毒物毕竟是由她种下的,但凭这一条,都可以立她一个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