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两个人四目对望,久久无言却更盛的千言万语,心中不勉有些剌痛,立刻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叩头道:“皇上,臣夫想请揽月楼的人到凝香宫中一续,他们怎么说也算是臣夫的娘家人,肯求皇上恩准。”这个时候荆离还哪会顾的了揽月楼的人,看也没有看花飞柳一眼,伸手一挥算是默认,花飞柳咬了咬嘴唇,恨恨的望了莫言一眼,这才叩头谢恩,然后领着一干人等扬长而去,诺大的广场顿时冷清了许多,荆离也不管莫言愿不愿意,她径直走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莫言的手,轻声道:“傻瓜,你让朕好找,真该打你的小PP!”“皇上想要救城中的万民,草民已经做过了,不知道皇上寻草民可还有别的事情?”听到他冷冰冰的话语,这哪里还有从前莫言的那种童贞,在想到他所受的苦,荆离的心如针剌一般,她望着他的眼眸,静静的望着,多么惨痛的经历啊?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一个人折磨至此,当真是让她心痛不已,荆离摇着头,眼圈微微的有些泛红,小声的道:“莫言,朕寻你,并非想利用你来救城中的百姓,朕想你了,而且也听说你并没有离开京城,所以朕便四处寻你,这些日子,你这的还好吗?”莫言淡淡的一笑,又抬眸望着荆离道:“多谢皇上记挂,草民一切都好,若是皇上想寻草民续旧,那恕草民不能奉陪了,草民一介布衣,实不宜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上,只怕……会污了皇上的圣名。”说完,淡淡的弯身一礼,转过了头,大踏步的离去,那目中无人的气势,那冰冷淡漠的眼眸,那紧抿着却一开口尽是尖锐的话语,那明明是多日前纯真可爱的少年,可如今却完完全全的变了。侍从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均纷纷的转过眼眸望着荆离,这时荆离小手一挥,众侍从立刻上前,将莫言团团的围在中间。莫言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了头,不解的望着荆离,他没有说话,可是荆离却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不等他发问,荆离径自走过来,坚定的望着他的眼神道:“朕早就在心中想过,若是寻到了莫言,从此以后,莫言就是朕的男人,朕是不会放你离去的,来人,将莫言公子带去太子宫!”“是!”响亮的声音传来,众侍从不由的分说的挟住了莫言的手臂,拉着他往东宫的太子殿那儿走去,莫言没有说话,荆离也没有在说话,从什么时候起,一个天真的少年竟学会了如此的深沉,荆离觉得自已的心很痛很痛。花飞柳领着众人走了,莫言也被带去了东宫,而这议政大殿前又恢复了冰冷和寂静,荆离缓缓的转身,一个人漫无目的在宫道上逛着,她几次来到了太子宫的门口,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进去,只得又转回了头。但是就在她转身之际,一个人却挡在了她的面前,荆离抬眸,看到来人微微一笑道:“雨墨,你是来找朕的吗?”“那位公子犯了什么罪,你要将他关起来?”雨墨紧皱着眉头,他是来寻她的不错,但是当他看到这么多人绑着一个公子进了太子宫,而皇上又在这儿犹豫不决的不曾上前,他心中的疑惑就更高了。曾经,几度的传闻都漫上了心田,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不高兴,但是他就是觉得压抑,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荆离也渐渐的冷下了脸,她轻声道:“这件事情,朕无法给予你解释,以后你就不必在问了。”转过了身,背着手站在那儿,雨墨被她一句话给赌了回来,心里颇不是滋味,默默的低下了头,他原本就是一个无比内向的性格,如今被荆离这么一吼,那激发出来的勇气,又瞬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荆离见他这个样子,心也软了下来,她走上前去拥住了他,可是雨墨却连着往后退了几步,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了,荆离只能在心中叹息,曾经谁还整天想着去享受什么齐人之福来着?现在才几个男人自已就搞不定了?真是鄙视自已啊。太子宫!在皇宫中不算大的一个宫院,院内有着莫言,他静静的坐在桌子边上,望着忽明忽暗的红烛不停的发呆,院外有着荆离,她来回不停的漫步在那儿,却始终都没有进来,时间一点一点的飞逝,至到奴婢们从莫言的房中端出膳食,看着那一动未动的食物,荆离这才忍不住走进了东宫。“莫言,怎么不吃东西?”荆离自莫言的身边坐了下来,心疼的望着他。莫言抬眸,看了荆离一眼,冷声道:“草民不是皇上豢养的宠物,如果皇上有什么事情,草民一定会尽力的做到的,但是希望皇上能放草民离开。”“朕从没把你当成宠物,朕也没有那个意思,朕知道在你的身上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朕真的……”“皇上!”莫言冷冷的开口,打断了荆离的话,将脸别到了一边,口中依然冰冷的道:“草民与皇上,还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吧?草民的事情不劳皇上来管,如若皇上没事了,草民想就寝了,希望皇上离开。”“莫言!”荆离的心微微的痛了,虽然她知道也许这是他为了保持那唯一的自尊所说的话,可是那话还是伤到了自已,毕竟,如果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便绝对与她荆离脱不了干系,而且她现在还能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叹息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莫言的手,然后道:“好,朕走!若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随时叫朕。”起身,慢慢的朝房门走去,而且还细心的为他关起了门,挡住了室外的一阵阵清寒,外面真的很冷,吹的荆离连心头都觉得凉嗖嗖的,她又漫无目的的不知道往哪儿去了,突然想到了太和殿的弟弟,这一天都不曾去看过他了,遂往太和殿走去。